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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经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水傍舌

    “喲,还会讲话,这可是个异种...”

    “......”

    姜珏废了半天的口舌,才跟那货郎解释清楚。此时,一个小男孩被他父亲牵着走过,老远的就看见了白羽,拉着他父亲手央求道:

    “阿爹,孩儿要那只长得像人的黑眼猴儿。”

    听到这句话的白羽,脸从额头一直黑到了脖子。

    “算了,别和他们置气了。”姜珏在一旁劝慰。

    “我才难得跟他们计较呢。”白羽脸色被气得十分难看,嘴却还硬得很:“哎,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往西门那边跑啊”

    “啊,你们问这个啊。”货郎听到这里一下来了精神,在三人耳畔说道:“咱们城西的青榕山的半山腰上有个古泉,相传为神灵所掘,只要将心中愿望诉之,就能使人心想事成。”

    “真的假的还心想事成!一个泉水而已,怎么会有如此灵验。”




第二回 井旁疑窦无端生
    姜珏找不到人,夹着那枚铜钱回转过头来。青衣跟着问道:

    “走了”

    “走了。”姜珏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这事,你们说是不是忒巧了点。”

    白羽扫了一眼四处,摇了摇头道:“是没那么简单。”

    此处的景色也没有什么奇特,其实就是半山腰间的一处小泉而已。不知什么缘故被人在四周以青石为栏,筑成了一口小井。

    但那筑井之人显然没有想到,泉水滚滚而出,会从四周溢了出来,最后形成了如今的一个小池的模样。

    小井在池中,看不见深浅,但是溢出来的泉水却不深,能够隐约望见水里游走的小鱼与石缝间青碧的水草。在这晚秋时节,水面上冒着一层淡薄的气雾,使得人看到对面的景色时,云山雾罩的,恍若在梦里。

    小池旁边是一条青石修筑的小径,只不过因为来往求愿的人多了,所以被磨得油光程亮,看不见什么棱角。姜珏他们现在所在的就是在池边的大榕树下,榕树枝枝蔓蔓,像是华盖一般盖住了大半个小池。直到小池对面的小亭,才有上午明朗柔和的日光透照下来,斜斜的披盖在小亭里的一块石碑上。

    “就这么一口山泉改造的水井,有什么不一样的”青衣看了几眼然后顺着人流,往前面走去。

    “估计是口口相传,所以把此地传得神了吧。”

    姜珏回答到,但是脚步却不慢,他们二人绕着小池旁的石径一路来到了那小亭中。

    “你看那块石碑,上面应该记载了它的来龙去脉呢。”

    青衣刚刚说完,姜珏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异样来。

    “不对,这上面刻写的是人的名字”

    “名字难道是块功德碑”

    二人仔细一看,从那石碑往下,果然都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但是那石碑上的字迹笔锋圆润,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并不是斧钺雕刻上去的一般。

    “这边也是人名,应该还没有写完呢。”青衣走到另一边看后,紧接着说到。

    姜珏一听,急忙走过去一看。果然见另一面的石碑上只刻了一半,青衣之所以说它还没有写完,是因为平常见到的功德碑后面总会些一些何时修建此处,铭记后世之类的话,但是这块石碑除了人名,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正在他们二人好奇不已时,落在后面的白羽也徐徐跟来,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块木牌,因为被他攥住木牌上的红绳,所以木牌左右摇晃着,发出梆梆的响声。青衣当先说道:

    “白羽,这木牌可是别人许愿所系,你这无端的拿人家的东西,怕是不好吧。”

    “这又不是我拿的,地上捡的而已。”

    “即便是掉在地上的,你也不该去捡。”

    白羽看了眼青衣,没有回话,而是用手招了招姜珏,说道:“哎,给你看个东西。”

    “这有什么好看的”姜珏嘴上不以为然,身子还是蹲了下去。只见白羽手中攥着的系带断口整齐颜色鲜艳,全然不像是因为日久天长风化后,才变得腐朽不堪的模样。姜珏有些疑惑,于是问道:“你是想说什么?”

    “这东西是被人解下来的。”

    姜珏补充到:“难道没有可能是没系好,所以自己掉下来的么”

    “不会,我看过。但凡是系在树上的,打的都是死结,换做是一般人都根本解不开。”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什么好事之徒做的。”姜珏说到。

    正在这时,青衣也走了过来,作为女子自然较姜珏要心细。她看见白羽手中的木牌后面色陡然大变:

    “这东西真是你在树下捡来的”

    白羽点了点头。

    姜珏不知青衣为何这么大的反应,正打算要问,看见青衣的目光落在了石碑之上。顺着青衣的目光看去,只见凡是白羽手中木牌上出现过的名字,石碑上是一模一样。偶有些没有写名字的,均以“佚名”二字替代。

    唯一不同的是木牌上的字迹均是出自不同许愿人的手笔,而那石碑上的笔



第三回 生擒山精失水怪
    “姜珏,你等等...”青衣从后面赶了上来,道:“你难道忘记了昨天还在俞元时,姓燕的老头骗你的事情么”

    青衣所指的,是燕公不舍得与女儿燕如玉分离,所以骗姜珏等人去送死的事情。毕竟才相隔不到一天,姜珏怎么能忘了,只听他说道:“当然记得。”

    “那你没事还给自己找事.“

    “如果不是我一直追下去,又怎么知道燕府背后的真相”

    “要知道那口古井以及石碑上的名字可不止你姜珏一人看得到。为什么别人不去管,你却要多此一举呢”

    “青衣,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用劝了...”姜珏突然想起什么,回过身从白羽手里捞过他还没来得及丢掉的许愿牌。

    “你...怎么这么倔...”青衣被气得跳脚,但是很显然拿姜珏没有办法。

    姜珏走到一个无人之处,将那些木牌一一摆在地上。看到青衣在后面跟来,说道:“如果你们有事要忙,大可先去忙的,不用管我。”

    “白羽兄弟你也是。”话音刚落,姜珏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语气有些不善,毕竟他们三人也算是共过患难,所以又补充道:

    “我没有恶意,是真的不想因为我耽搁了你们的事情。”

    “没事!”白羽走了过来“我本来也是下山游历的,这事情我也好奇。”

    此时白羽与姜珏的意见达成一致,青衣只得选择妥协,只见她蹲下身来,没好气的对姜珏问道:“行了,行了,算我倒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木牌上写有许愿人的名字,看能不能找到木牌的主人,如果找到了,说不定能够知道一二。”姜珏把有名字的木牌挑选了出来,发现那些木牌上的愿望有好有坏,好的无非是为自己或者亲友祈福。而坏的,却有些损人利己的意味。于是对身边二人道:

    “你们看这木牌上写的东西,满是怨怼之气,这种愿望都能实现,你说那东西是好是坏。”

    青衣没有回答,而是翻过一块木牌,盯着木牌上“伍岳”的名字提醒道:“即便你知道名字又如何上面又没写家住何处,你怎么找”

    姜珏望着她,笑了笑道:“这个不难,名字前不是有他们的愿望么咱们去四下打听打听就好了。”

    “这也太麻烦了。”一旁的白羽话虽然不多,但是总能一针见血,只听他说道:“最直接的法子,是夜里到这青榕山上来。”

    “啊,我怎么忘记这一茬了。”姜珏一拍脑袋,笑道:“这青榕山如果真有什么奇异的东西,说不定夜里真会出现,要不就今夜如何”

    白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青衣看起来还有些气恼,但也没有反对。

    三人好不容易捱到了傍晚,才打算出城,姜珏这时候想起,必须得带着死灵马才行,于是对他们二人道: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牵马来...”

    姜珏走到马厩,正打算去解死灵马的缰绳,旁边的一人正在给马喂草料,只听他提醒姜珏道:“兄弟,你这马可是患病了”

    此人一身劲装,浓眉大眼满面黑髯,做刀客打扮,应该是此地为茶商护行的镖客。

    “此话怎讲”

    “你看这马厩里所有的食槽,都是同一时间投食的,别的马都把食槽里的草料吃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兄弟的坐骑根本没有动食槽里的草料,它架子那么高大,应该食量不小才对。之所以这么瘦削,应当患了什么病了。”

    听他这么一讲,如果不明就里,还真有几分相似,别的马厩里都是排泄物,只有姜珏的死灵马所在的马厩是干干净净的。姜珏对他尴尬一笑,回道:“多谢这位大哥提醒,我这就带它去看看。”

    哪知对方十分热情,一摆手道:“哎,不用,兄弟我在这茶马古道走了一遭又一遭,天天就是马打交道,如若不嫌弃,我来帮你看看罢。”

    对方把自己手中的缰绳往柱子上一挽,就走了过来。姜珏心道不妙,死灵马可不是活物,要是让别人发现了,肯定又要横生枝节。于是一把抓住对方的手道:“哎呀,哪能这么麻烦大哥你呢。”

    “不麻烦,不麻烦。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个照应嘛。“他热情得紧,还以为姜珏是不好意思,所以把姜珏拒绝的意思听成了客套话。

    别人一番好心,姜珏拦也不好,不拦也不好,就在这紧要关头,他双手一抱,对那人道:“鄙人姜珏,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在下姓马名善奎,兄弟怎么称呼”马善奎被姜珏突如其来的介绍下了一跳,旋即反应了过来。他很是热情,让姜珏难以推却,所以只好与他一番委蛇,直到门外青衣督促了才借口脱身开来。

    就在姜珏牵着死灵马正要走开的时候,马善奎在姜珏耳畔提醒道:

    “兄弟,我知道你这马有来历,进出时可要多加小心,被人知道了可就不好。”

    他的这一句话让姜珏大吃一惊,心道:“难道死灵马的事情走漏了不成”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死灵马的消息一旦走漏,只怕会引来一些好事之人的觊觎,姜珏告了声谢,急忙牵着它与门外的青衣汇合,趁着城门未关提前出了城。

    “方才你在马厩与那人啰啰嗦嗦的半天,干什么呢”青衣好奇的问到。

    “没干什么,不过那人可能看出了死灵马来历了。”

    “看出来又如何我跟白羽都驾驭不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青衣的话确实没错,死灵马是秦老将军的战马所化,通灵得紧,如果不是因为姜珏是个活死人,怎么会驾驭得了这种异兽。

    暮色渐合,此时路上人烟稀少,三人早早的候在了林中,就这么静静的候着,月色如水,冰冰凉凉的洒在身上。直到了三更的时候,林中开始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青衣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凑在姜珏的耳边问道:“你说它会不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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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怪事接三连二来
    三人将近两宿未睡,待回到客栈时,早已疲乏不堪。各自回了房舍,于榻上沉沉睡去。

    姜珏一觉醒来时,已然是下午了。正打算翻身起来,看见一旁白羽睡得正香,他身子虽然矮小,但是鼾声却如雷霆一般轰隆作响,让姜珏不禁生出了一个错觉,白羽就是生了一个顶天立地的魁梧儿郎心,却塞在了如今这个一尺多高的身子里。

    想起早上带回来的那些木牌,姜珏打算着整理一番找寻些线索。正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的撞击声响,应当是隔壁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因为临着大街,白天里的喧闹把隔壁的声音掩盖了大半。别人的事情,他也无心去细听,只顾看着手中木牌,因为他发现这些木牌大小一致,刀工极为相似,肯定不是上山许愿的人自己所制。

    姜珏细细回想,他似乎见到过一些摊贩,他们贩卖的就有这些东西,也不知道那些商贩有没有人知道些端倪。想到这里,姜珏摇了摇头。

    虽然别的没有想通,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所谓梦想成真,不可能事事如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哪还会有人愿意男耕女织,哪还有人愿意东奔西走餐风露宿的四处谋求生计。他们只需要买上几束香,于那井旁一拜,岂不万事皆休

    “看出了什么”一旁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白羽已醒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突然有个想法”

    “怎么说”

    “你看这些牌子...”姜珏话还未说完。突然房外传来一个女子凄厉的嚎叫:“啊...”

    二人几乎同时从门里冲了出来。只见他们隔壁的一间客房外已经围了好些人,而当中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惊魂未定,刚刚的声音应该就是她的。

    “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答他们,因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房内。顺着众人眼光望去,只见门大开着,一男子躺在血泊之中。姜珏与白羽上前一看,那人衣着朴素,浑身是血,但是身上却无一处皮外伤。满地的鲜血皆是从皮肉之中渗透出来的。

    全身渗血是怎么一回事当真是闻所未闻。姜珏忙用阴眼一看,此人全身窟窿,而魂魄已然不知去向。

    “我的祖宗呀,你死哪儿不好,非得死在小的店里,往后叫我怎么开门迎客。”一人扑了过来,喊的甚是伤心。姜珏散去眼中阴气一看,来着正是这家客栈的主人。

    “掌柜的,这是你什么人吗”

    对方拉着脸,看了一眼姜珏道:“客官什么话,在下哪认得他啊,他只是一客人而已,昨日跟一女子才来的小可店中住宿,这一宿刚过就出了这种事情...恁地晦气!”

    “跟他同行的还有名女子”

    掌柜的眼神一扫,望向了靠在门边的哭泣不已的少妇,她大着肚子,跟死者同住一房,想来是夫妻。

    只是这死者面目衰老,明显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而那少妇妆容精致。如此的老夫少妻,显得不是很搭。

    “小娘子。这人与你什么关系”

    “他...他是妾身夫君。”少妇面容凄楚。

    “逝者已矣,小娘子还请节哀。”

    姜珏劝慰了一句,只见几名兵士拥着一人,排开周围的看客,挎刀走了过来:“闲杂人等让开,郡尉大人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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