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不过她倒是挺豁达的,脸上那么长一道疤痕,也能大大方方的行走于人前,且不怕留疤痕印子,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远的且不说,就说他妹妹,要是脸上让弄了这样一道口子,早就哭天抹地,要死要活,惟恐会留一辈子的疤了。

    别说是脸上了,曾经她只是手上不慎弄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都惟恐留疤,成日里这样霜那样膏的要抹几十次,一直到明明他都看不出任何疤痕了,她还说有疤痕,要继续抹,要是再弄在脸上,她不是得疯了

    相较之下,施医官简直豁达得都快不像一个女人了,可能是术业有专攻,心里有底气的原因

    总归,他又发现了她与别的女子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韩征忙了一上午,终于将昨日的奏折都批红用印完毕,着沈留拿了去分类,好分头送往内阁行人司和六部等。

    他待沈留领命退下后,方闭上眼睛,揉起自己的眉心来。

    小杜子进来了,见他正自己揉眉心,忙轻手轻脚的上前,上手给他揉起来。

    韩征虽没睁眼,也知道是小杜子,放下手,任由他给自己揉起来。

    如此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韩征觉得舒服了好些,这才一抬手,吩咐小杜子:“传膳吧,本督用了小憩片刻,还得去面圣。”

    小杜子应了“是”,去外面吩咐人传了午膳来,待服侍韩征用毕,又服侍他漱了口,再奉上吃的茶后,方赔笑道:“干爹,施姑娘今儿已又到太医院当值了……”

    韩征闻言,眉头几不可见的一蹙,那丫头怎么这么快又进宫当值了,她那伤怎么也得养个七八日的吧太医院没人了不成

    嘴上却是什么都没说。

    小杜子见他不接自己的话,却也没阻止自己说下去,遂又道:“好在太医院上下都没人多看多问的,想是经得多见得多,所以不觉得施姑娘那伤口算什么豫妃娘娘待施姑娘也很是客气,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还赏了一荷包金瓜子给姑娘,想来其他宫里的妃嫔日后再见了姑娘,定也会一样的。”

    那日之后,韩征虽没发话,小杜子却私下放了话,太医院的施医官是他干爹罩的人,以后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欺负她!

    如今看来,应当已经传开了,效果应当也还挺不错。

    小杜子见韩征还是只是吃茶,并没发话让自己别再废话了,继续道:“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了几次后,韩征不耐烦了,“就是什么不想说就给本督出去!”

    小杜子讪讪笑道:“这不是怕干爹不高兴吗就是施姑娘从豫妃娘娘宫里出来后,在御花园……又遇上了萧大人,两人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儿,而且听说相谈甚欢呢。也不知萧大人是不是特意碰姑娘去的,毕竟这才几日功夫,他就已见姑娘两次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他那日就说了,萧大人分明对他家姑娘另眼相看,不然不会赶着托了丹阳郡主去凤仪殿捞人,让他干爹别再对施姑娘冷冷淡淡的。

    可惜他干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现在好了,萧大人十有**真出手了,以他的才貌家世权势,时间一长,哪个女人能不动心的

    尤其他干爹还是个太监,天然就已经输了一分了,还不肯靠着与施姑娘认识得更早,施姑娘心里明显也有他,把那一分挣回来,再把萧大人踩到脚下,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呸,不是,是干爹不急,干儿子急啊!

    小杜子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觑着韩征的脸色,一是想根据他的神色变化,来猜一猜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情敌都打上门了,还能不能坐得住

    二则是一旦他干爹有动怒的迹象,他好立马逃命。

    谁知道觑了半晌,却见韩征连眉毛都没动过一下,声音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说完了说完了就出去,本督要小憩一会儿。”

    小杜子犹不死心,“干爹,您是不是没听见儿子刚才说什么了啊,我说您再不上心,这煮熟的鸭子可就真要飞了……”

    “出去!”

    &n




第一百一五回 一巴掌的巨大代价
    邓皇后满心的酸涩妒恨之下,只想立时置施清如于死地,本来以她皇后之尊,哪怕施清如不是宫里的奴婢,而是太医院的医官,要找个由头弄死了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想到韩征那日的冷厉和不留情面,想到自己若真弄死了施清如,只怕韩征真要彻底与她反目了。

    那她别说当太后,还要让下任皇后乃至太子,都出自他们邓家、身上流着他们邓家的血了,便是如今她皇后的位子,都未必还能保得住,——邓皇后与韩征互惠互利这几年,他到底有多心狠手辣,别人或许只知道一点皮毛,她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用到她的敌人、她看不顺眼的人身上时,她只会觉得痛快,可若是用到她自己身上,她就不会有痛快,而只会有痛苦了!

    邓皇后因此只能拼命压下满心的恼怒与恨意,安慰自己来日方长,等过一段时间,韩征对那小贱人厌倦了后,她再收拾她也不迟,届时韩征纵不会再说什么了吧,她实在犯不着为打老鼠伤了玉瓶儿,因小失大!

    只是道理谁都懂,要做到却也是真的难,邓皇后为此气得是食不能咽夜不能寐,嘴角还燎起了一圈水泡。

    却没想到,让她更气更恨的事还在后头。

    昨儿她娘家大嫂进宫来,告诉她她两个侄儿日前因喝醉了酒与人先是口角,再上升到斗殴,最后更是当街打死了人,因此被苦主告到顺天府,如今已下了顺天府的大狱,听顺天府尹的意思,还要严办。

    邓皇后是她父母的老来女,她母亲生她时,已是三十好几的高龄,为了生她,端的是元气大伤,以致生下她不过才几年,便撒手人寰了。

    也因此,她与几个哥哥年纪相差都甚大。

    等几个嫂子、尤其是她大嫂进门后,因彼此年龄相差大,也都拿这个小姑子当女儿疼,真正是长嫂如母。

    所以邓皇后与她大嫂感情自来最好,对大房的几个侄儿侄女也最为疼爱。

    她之所以那般宠爱看重邓玉娇,除了邓玉娇与她一样,是邓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儿,她没的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邓玉娇是她最敬重的大嫂生了的。

    如今邓大夫人哭求到邓皇后面前,邓皇后当然不能坐视不理,立刻问道:“顺天府尹的意思要严办,家里是如何知道的是打发人去探话儿知道的,还是顺天府先放出来的消息顺天府尹倒是胆子不小,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皇后!”

    骂了一通顺天府尹后,又问邓大夫人,“韩厂臣知道这事儿了吗怎么不先打发人去告知他,他知道了,自然会替我们家平了这事儿!”

    以往他们家的大情小事,可都是韩征给解决的,甚至都不用她开口,他已给办得妥妥帖帖,如此的贴心,心里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没她

    不想邓大夫人却苦着脸道:“一出了事儿,侯爷便立时打发了人去求见韩厂公,却压根儿没见到人,甚至连他跟前儿的沈公公柳公公小杜公公几个都无论如何见不到。侯爷只得亲自去见顺天府尹,顺天府尹先还咬紧了牙关不松口,只说此番被打死的苦主是个禀生,家里也出了几个举人,在大兴一带也算是大户人家;又正值万寿节在即,皇上爱民如子,本来就要大赦天下,所有臣工百姓为了给皇上祝寿,说话行事也都当比平日更安详和谐才是,谁知道我们家身为皇后娘娘的娘家,不但不知自律,反倒当街打死人,影响恶劣,实在不能不严惩。”

    “还是侯爷好说歹说,又许了不少的好处,还抬出了娘娘您,顺天府尹才松了口,说是韩厂公让他必须严办的……娘娘,韩厂公这是怎么了,他不是自来都惟娘娘马首是瞻,对我们家也自来都很照顾吗,怎么忽然就变了,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邓皇后这才知道,原来是韩征授意的顺天府尹,她就说区区一个顺天府尹,无缘无故,哪来的那个胆子!

    然而这还没完。

    邓大夫人哭完了儿子们,“虽说如今天儿已经不冷了,一早一晚还是难熬的,牢里又阴冷潮湿,还吃没的吃穿没的穿,躺也只有一堆稻草,听说蛇鼠蚊虫还肆意横行,恒儿哲儿打小儿便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些个啊不过才两日,已经瘦了一大圈儿,都快人不人鬼不鬼,求娘娘一定要救救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尽快回家才是啊……”

    又说起另一桩既丢面子又丢里子的事来。

    连日来给宁平侯府供应吃穿用行的商家几乎都约好了一般,齐齐拿了账单上门,说辞也都大同小异,都是自家不过小本经营,宁平侯府却一直赊欠他们的货物,整整几年下来,都没结过一次账,他们实在撑不下去了,只求宁平侯府能快些结账与他们。

    ——‘虽知道侯府乃皇后娘娘娘家,家大业大,但到底打了这么几年交道,利息小的们便不收了,只求能尽快拿回本金即可,还望侯爷高抬贵手。’

    宁平侯府是自邓皇后当了皇后后,才有了爵位的,之前当然也不能算小户人家,却是有多大的碗,便吃多少饭,日子一直都还颇过得。

    反倒是封了侯爵后,一家人竟然开始寅吃卯粮了。

    毕竟宫里邓皇后开销大,娘家年年都要补贴她;与京城其他豪门大户之间的礼尚往来,也要花费大笔的银子;更别提自谓成了国舅皇亲后,自家人的一应吃穿用度都该上一个档次了才对,所以宁平侯府自上而下,都是日益的骄奢淫逸。

    偏偏邓家的男人们又才德不足,一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自然也谋不到什么要职肥缺,每年的收益便只能靠着一点死俸禄赏赐和田庄上的收益,严重的入不敷出。

    还是自韩征掌了司礼监和东厂后,宁平侯府才开始不用为银子发愁的。

    所有供货的商家都笑嘻嘻的告诉他们,厂公已经打过招呼了,以后他们要什么,只管开口便是,旁的自有厂公安排。

    竟还有这等好事

    宁平侯府上下都是又惊又喜,但随即便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要不是他们家皇后娘娘提携韩厂公,他能既掌司礼监又掌东厂,成为权倾朝野的第一人吗他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不要什么一样有,那吃水不忘挖井人,让他们跟着喝点儿汤怎么了,那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此后便越发的骄奢了,银子花得淌水一样,好东西也是流水价一样的让人往宁平侯府抬,反正又不要自家掏银子,当然是看上什么要什么,一时用不上的也可以先抬回家放着,指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总之就是多多益善。

    万万没想到,那些银子他们家都是要还的!

    当下宁平侯府上上下下都傻了眼。

    每个商家送来的账目单看倒也不算多,不过区区几万两,可架不住积少成多啊,粗粗一算,合计起来竟有三十余万两之多,宁平侯府便是变卖了所有家产,一时间也凑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啊!

    偏偏众商家日日都上门,坐在门厅里就不走了,每次早早过来向晚才归的路上,还要逢人便大声说他们是去干嘛的,今日又没要到账,回去一定会被东家臭骂,实在是苦不堪言云云。

    还有“小声”抱怨的,“堂堂皇后娘娘的娘家,竟连区区几万银子都拿不出来,不是笑话儿吗当初让我们送东西来时,那叫一个豪气,那叫一个大方,没有底气敢这样呢便是自家一时拿不出银子来,宫里皇后娘娘难道还能拿不出拔根毫毛,且比咱们东家的腰粗了,分明就是想赖账不给!”

    不出两日,满京城半数以上的人便知道此事了,都明里暗里看宁平侯府的笑话儿。

    宁平侯、也就是邓皇后的大哥又素来爱面子,哪里受得了被人如此笑话儿说嘴

    遂发了话,五日内一定结清所有的账单,让那些商家们五日后再来。

    然后便阖府凑起银子来,又让各房的人各自转借银子去,却是哪里借得来

    邓皇后因为所有妃嫔都无子,在后宫的日子倒是一直很舒心,进宫这么多年,连个敢要她强的妃嫔都没有了。

    可也正因为所有妃嫔包括她自己都无子,下一任皇帝势必只能过继,那她就算能当上太后,也势必只能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后,真正无名却有实的太后,将不是平亲王妃,便是安亲王妃。

    甚至京城真正的高门大户里不乏有猜到、或是看出了福宁长公主心思的,连对福宁长公主将来能成为名副其实,或是无名却有实的太后都比邓皇后更看好。

    本来嘛,人家才是亲生的母子,不但有生育之恩,更有养育之恩,你一个年纪甚至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嗣母算什么,什么都没付出过,就想坐收胜利的果实,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太后了,这世上岂能有这么便宜的事

    既然注定将来邓皇后只能是个空壳太后,宁平侯府也注定只能是个徒有其名的空架子了,自然也不必敬着让着。

    所以宁平侯府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从来不算受欢迎,也没与哪家成为通家之好,建立成真正的交情来,要短时间便借到几十万两之众的巨款,无疑也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此事发生在邓皇后的两个侄儿打死人之前,宁平侯当然也打发人去求见过韩征。

    却是没见到韩征本人不算,连小杜子几个都没见过,只带回了一句话:“厂公实在太忙,让侯爷说什么事,都等他老人家忙过了这一阵儿再说。”

    宁平侯先倒也没放在心上,万寿节在即,韩征有多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儿,抽不出空见他打发去求见的人也是正常,便是他亲自去了,只怕也未必见得到人。

    不过没关系,他们家能凑多少银子,就先凑多少吧,先给各家商家都结一部分,想来也够安抚住他们了,等韩征忙过了这一阵儿,知道了此事,自然会给他们家都补上了。

    然后便“屋漏偏逢连夜雨”,出了他两个儿子打死人的事,兄弟两个因自家连日被人笑话儿之事,很是不高兴,叫上几个狐朋狗友,去了酒楼吃酒。

    谁知道却与人发生了口角,酒后一怒之下,打死了人,再到去求见韩征,依然求见无门。

    宁平侯与邓大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家怕是哪里得罪了韩征了,再不然,就是皇后娘娘在宫里哪里得罪了他了,不然他不至于这样突然翻脸不认人才对。

    邓大夫人这才忙忙收拾一番,递了牌子进宫求见邓皇后。

    邓皇后也才终于知道了自己此番到底把韩征得罪得多狠,气得心角都发痛之余,不禁庆幸起幸好自己不想为打老鼠而伤了玉瓶儿,还没来得及出手收拾姓施的那个小贱人,不然韩征还不定得对她娘家做什么。

    可他的心也真是有够狠,手也真是有够黑的,竟一出手就把她娘家往死里整,且不说整整几十万两的银子她娘家根本就凑不出来,就算凑得出来,也势必将元气大伤,以后岂不得人人都知道宁平侯府只有一个空架子,实则只差家徒四壁了

    如此既没了面子,还没了里子的人家,谁还肯跟他们结亲往来

    光穷还罢了,慢慢的总有缓过来那一日,问题是,她两个侄儿还当街打死了人,那就算有她护着,能保住性命,也得发配流放得远远的,不定哪年才能再回京,剩下的侄儿乃至下一辈的小辈们,有了这样恶名在外的兄长叔伯,势必也休想再结到好亲,——一个好汉且得三个帮,连哪怕一家得力的姻亲都结不了,她就算当上了太后,也只能是个空头太后,什么用都不顶,只能仰人鼻息一辈子啊!

    至于让下一任皇后乃至太子也出自他们宁平侯府,就更是想也别想了。
1...4344454647...17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