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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撒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冷七棺材铺

    而这黄布里包裹着的那块玉器,约莫有婴儿小臂长,一头如灯笼,中间像是刀的握柄,雕刻了一张闭眼青面獠牙的神像,眉心中间用了一颗米粒大小的血色宝石做点缀,再往下,玉身却如同开了刃的长矛,通体透着隐隐的寒光,没有一丝一毫玉器该有的温润。

    丹顶鹤长袍的日本人满脸的忌惮,把木头盒子递到二爷面前,用极其僵硬的中国话说了一会。

    二爷勉强能听清,那日本人嘴里,把这东西称为降魔杵,并让自己把这降魔杵放到那竖起的暗槽里。

    二爷只是迟疑了片刻,就有日本人把长刀架到了自己脖子里,迫不得已,二爷咬着牙用手拿起了那根降魔杵,入手第一瞬间,二爷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脊梁骨不断的发麻,那降魔杵异常的沉重,且冰凉,像抓了一块冰,凉气儿自手心往身上窜,最让二爷不明白的就是,从自己握住那根降魔杵




191章 金刚杀戮 佛门血海
    二爷并不认识也压根没听说过这个叫什么刘元青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二爷佩服他,毕竟,敢在这么多有枪有弹的日本人跟前当面说是日本鬼子爷爷,这人是个好汉。

    另一方面,冲这些日本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来看,来的这些人,应该都是有些本领的。

    只是,让二爷好奇的是,这些人是怎么活着进来的,二爷清除的记得,地面上,这片区域是被铁丝网严严实实的围起来的,还有大铁门锁着,十步一岗,百步一哨,日本人盯的很紧。

    就这十几个打扮古怪的人,乱七八糟的,手上连条汉阳造都没有,在日本人戒备如此森严的情况下,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进来。

    于是,二爷就想,是自己命大,兴许就在自己被关的这几天,**大部队趁机打到东北,把日本狗子赶走了也不一定。

    这样的想法,让二爷精神一振,心头沸腾。

    大老爷们谁也不愿意当孬种,二爷张着嘴,用口型冲那个刘元青比划着,说日本人手上都有枪,你们小心点!

    果然,还不等刘元青朝自己这看一眼,二爷就发现,身边的日本兵就拉响了枪栓。

    随刘元青来的那群人依旧没动静,二爷急了,喊:“好汉们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废什么话,赶紧亮家伙啊……”

    话没说话,日本人拿枪托砸在二爷前脸门子上,短暂的麻木之后,就是剧烈的酸痛,真如那水浒传里鲁智深拳打镇关西一般的感觉。

    二爷蹬直了身子,忍着疼不出声了,只把希望全寄托在来的这群好汉身上了。

    唯一让二爷庆幸的是,日本人的兵力绝大多数都在地面上布置警戒了,地下的日本兵也没几个人,那些穿着长袍黑白帽的日本阴阳师,似乎是不屑于用枪的。

    刘元青见日本人拉了枪栓,也不怎么急,只是招呼了声:“老陈!”

    二爷茫然,哪有什么老陈可如此想着,二爷接下来就震惊的看见自己这边手里拿枪的日本人一个个都软绵绵的倒地了。

    只留了两个日本兵还站着,看清了这日本兵的模样,二爷就惊恐的发现,这人竟然是随自己一同从新乡坐火车前来,看守并且曾审问自己的那两个。

    那俩日本兵一个轻哼一声,一个嘿嘿笑着摸出了副金丝眼镜带上,俩人扒下了自己的日本帽子扔在地上,二爷这才发现,这俩人都很秀气,气质却又截然不同,估摸着也就三十来岁。

    戴金丝眼睛的人仔细往地上瞅了两眼,吸了口凉气:“断魂灭魄,额社老陈啊,你医字脉的杀起人来没想到也如此歹毒啊!”

    那叫老陈的只是冷着脸随手从一个日本兵脖子里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看了一眼,就扔掉了。

    金丝眼镜的人疑惑的问:“老陈,你扔了作甚”

    “沾了狗血,不要了!”

    老陈面无波动,刘元青却夹着烟指着老陈骂了起来:“你个狗日的你敢骂我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师兄,老子他娘的就不敢打你”

    老陈面色快速的涨红,又变的青紫:“师父当初怎的就收了你个无赖!”

    当然,最愤怒的,还是地上的日本人,那些丹顶鹤长袍的日本阴阳师冷不丁的发现自己这儿有奸细,其中一个愤怒的反转了手里的折扇,

    日本人用铁丝吊起来的浑黄灯泡渐渐的朦胧了起来,似乎有淡淡的黄雾从折扇中涌出,弥漫在整片空间里。

    二爷只觉得浑身难受,弥漫的淡黄色雾气让眼前一片模糊,之后,那黄雾中似乎有火焰一般的东西不断的跳跃,扑面而来。

    身旁戴金丝眼镜的那个人猛的拉了自己一把。

    等到黄雾扑到跟前时,又突兀的化成了数道裹着青袍犬首人身的怪物。

    金丝眼镜的人轻笑了一声:“老刘,日本的死灵,你麻溜的,别让这玩意儿恶心我!相传日本明治期间,日本海常有无名之火出现,笼罩海面,日本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就称这种火为不知火,这群阴阳师还有点东西,用冥火把犬神当死灵驭使!”

    二爷当时听到这种话,心底是极为骇然的,同时,这群人的身份也更加的神秘起来,二爷当兵这些年,听过许多故事,也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人物,却从未遇到过这样一群满身荒唐的人……

    可,荒唐吗等到二爷听到有人念出某些东西的那一瞬间,二爷突兀的有种错觉,或许,自己以前见到的那个酒色财欲的世道,才是真正荒唐的,包括自己。

    &



192章 佛尸 上
    二爷只听过高僧度人,却从未听过和尚杀人,杀戮的和尚还能算得上和尚沾染血气的佛门,还能称得上慈悲

    二爷想不明白。

    刘元青似乎同样不明白。

    一旁那和尚却继续说:“此物全名金刚降魔杵,乃佛门最具杀伐之器,可消一切罪障,能断除所有鬼神、非人、恶咒之害。”

    刘元青面上有些震惊,随即又讥诮的问那和尚:“贼秃,你整日喊着我佛慈悲,而现在却又说佛门存有这等杀伐之器,如此看来,你那慈悲岂不是个笑话!”

    和尚微微抬了眼,丝毫不理会刘元青话语里的挤兑之意,道:“一声佛号一声心,我自修我慈悲心。菩萨低眉,慈悲六道。金刚怒目,伏尸千里。说到底,不过是佛法万相罢了。”

    刘元青微微一笑,无赖的揽过和尚的肩膀,嘴里的话却先化成两声冷哼:“屁的佛法万象,知道老子为甚瞧不起你么你修这慈悲的佛心啊,处处忍气受骂不说,就连那日本人残害百姓,你也只是悲声骂一句阿鼻地狱,当真窝囊!照我说,你不如修那金刚的佛心,在这乱世,杀伐果断,惩奸除恶,岂不痛快”

    和尚眉毛抖了抖,沉默不言,许久,才低声念念有词:“金刚无心!”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刘元青怵然一惊,松开胳膊,皱眉看着和尚,神色认真的问道:“什么意思”

    和尚面色悲悯的指着上方那些栩栩如生的人影道:“金刚杵本为西域古战争兵刃,后来,持此兵刃者被收编入我佛门下,称之为金刚护法神,藏传佛教也正是借此典故,常常将寺庙里的护法佛像雕刻的狰狞无比。

    和他们不同的是,而我中土禅宗所说的金刚,则独指一种特殊的佛缘命格,即金刚魂命。

    具体缘由,要从西晋说起,当时适逢八王之乱,妖邪立说,又攒动五胡乱华,生灵涂炭。

    有高僧竺法护,一心向佛,为开众生之苦,向世人示现无穷佛法,竺法护译得西域《正法华经》,并参照经文中观世音菩萨演化金刚之法门,悟出金刚、般若、大小明王等印法,在世间行走之中,将这些印法传于中土诸多古武世家,以共同驱魔平乱。东晋建立之后,推崇他的信众多达万千,以至于南北朝时,佛法达到兴盛,其景象如后世杜牧诗云,南朝四百八十寺,便是由此。

    而在竺法护晚年,佛法修行得大圆满后,根据一生在世间亲眼所观,亲身所历的不同魔境,将参佛所悟的金刚魂相,留于六道轮回之中,每逢世间邪魔动乱,便有命格独特之人借金刚魂而生,保世间正法、护佛门弟子不被魔扰,救苍生于邪魔苦海之中,此种命格独特之人,世人统一谓之金刚僧。自此,金刚,才成为我禅宗僧人的一种独特而隐秘的象征。

    佛门按佛法修为境界,有三等果位,在这三等果位之中,

    其一等为佛,乃指彻底放下分、妄、执,修行至大圆满境界。

    其二等为菩萨,即放下分念、执念,却还存有妄念,仍会起心动念,未得大圆满,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便是如此。

    其三等为阿罗汉,也叫尊者,所谓阿罗汉,乃放下执念,脱离六道,却还有妄念和分别心,乃佛门最小乘境界。

    世人常把佛法精深之人,称之为尊者,却鲜有人称之为金刚,这是为何只因金刚不在果位之中。

    金刚者,因得金刚魂而生,虽有佛缘,遇事却常忿眉怒目,怒则伏尸千里,正因性情受金刚魂命影响,才很难受到佛门戒律的束缚,难以放下五年七情,更难以彻悟。在佛法修行一途,也难得大成,所以得金刚魂者,终生难入果位,虽天生一身异法,却常浪迹于世,至死方休!故,我说,金刚无心,无不变心,无放下心,无慈悲心,也无佛心!”

    和尚一口气说完,遂看着那满目死去的尸体,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元青却听的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贼秃,如此说来,我反倒高看你佛门一眼了!这金刚僧的一生,该何其痛快!”

    和尚却神色愈发悲悯,悲声说:“痛快我只从中看到了悲哀!宿命之哀!”

    刘元青茫然,疑惑问:“得金刚魂命有何不好”

    和尚怆然,



193章 佛尸 中
    打起嘴仗,陈元厚是远不如刘元青的,只能自己个一旁甩着冷脸。

    洛英便又上来劝,陈元厚只恨恨的甩了甩袖子,神色旋即又有些无奈,落寞的说:“他这一张嘴抹了油一般的滑,我是个嘴笨的,说不过他,也没有他那样三言两语哄你开心的本事,你心里就只管向着他去吧!”

    洛英笑嘻嘻的拥着陈元厚的肩膀:“妹妹我心里向来是公平的!两位哥哥我谁也不曾向着偏着!元青大哥说话风趣,当个乐子听就是了,元厚大哥你又何必如此孩子气的当真!”

    陈元厚忽的愣了愣,目光复杂,抬眼望刘元青,却见自己这师弟同样神色自嘲的看着自己,良久,二人相视苦笑。

    陈元厚抽回胳膊,轻轻捏了捏洛英的脸,只叹了口气:“办正事儿吧!”

    说完便一语不发。

    洛英不晓得陈元厚为何突然间意气如此消沉,茫然的站在原地,回过头,却发现刘元青同样如此,便更加的不知所措了,往日,这两个人闹别扭时,自己说话一向都是管用的……

    老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拉过洛英,嘿的笑道:“我道门向来是尊师重道的,你手里的两只碗端的再平,可时日久了,早晚是要碎一个的。”

    见洛英仍不明白,老杜摇摇头,只骂了声迷糊的丫头。

    冷不防的头顶有稀稀疏疏的枪炮声响起,之后便密集起来,震的人头晕目眩。

    二爷打过不少仗,听到那些隐隐传来的炮弹破空声,二爷心底就咯噔了一下,声音也打了颤,央求道:“好汉们,完蛋了,迫击炮,步兵炮,九二式重机枪,这是打起来了啊!在这伪满洲界儿,咱**可配不了这样的重火力,你听听,你仔细听听,还有些炮声我打这么些年仗,压根就没听到过,小鬼子这是下了血本,铁了心要把咱们埋下面,咱得赶紧撤啊!”

    陈元厚吐出震落在嘴巴里的泥土,冷哼一声,目光把二爷看的浑身发凉:“先前见你在日本人面前没松口,以为你是个有血性的,原来也是个孬种,卖国的汉奸玩意儿,刚才就该送你下去和那些日本杂碎做伴儿!”

    二爷想起刚才这姓陈的从日本人脖子里拔针时的情景,头皮发麻,他不是卖国的孬种,却也算不得是为国家民族大义豁出命去的好汉,对他来说,民族大义就是做**时,在战场上多放两枪,做伪军时,打仗少放两枪而已,做个蹭口饭吃然后活下去的小人物,二爷就很满足了。

    受了炮弹影响,墓道里的灯泡,滋滋拉拉的忽闪几下,就灭了,只剩下挂在墙上的几盏马灯,里面的灯芯被煤油浸了,灯影摇曳几下,光线愈发的昏暗了。

    见二爷害怕的厉害,老杜拍了拍他肩膀:“这些年,你们打明面上的仗,我玄门中人也在打暗处的仗,但不管明处暗处,咱们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以后能挺直身上的脊梁!起初南京沦陷,短短数日,南京城一片焦土,尸山血海,这些不入轮回的日本畜牲,破我河山,杀我同胞,毁我龙脉,此仇此恨,当刻骨铭心,你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敢忘国仇未报,又怎可畏生惧死

    你可知道,在那之后,南京城被怨念笼罩,生出了很多邪门的怪事



194章 佛尸 下
    老杜说完之后,二爷就呆住了,什么术法传承、阴阳咒术等等这些东西,他当兵这些年,闻所未闻,更不知道老杜嘴里所说的玄门,又是个什么东西。

    但没人给他多想的时间。

    甬道里,忽的响起两声板子的脆响,显得格外的虚无而空旷。

    二爷抬起头时,却发现石门前一直盘腿坐在地上的日本阴阳师,不知为何竟齐齐的撩起宽大的袖袍,以袖遮面,似古时女子饮酒,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

    二爷感觉很奇怪,也很诡异,光线昏暗之中,自己虽只能看清这些阴阳师身子的轮廓,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些阴阳师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阴冷,这种阴冷感,二爷说不清来处。

    继那两声板子的脆响声之后,那些以袖遮面的阴阳师突兀的开始用怪异的腔调吟唱着充满着死寂的曲调。

    同时,二爷听到一声不屑夹杂着鄙夷的冷哼,是陈元厚的。

    最中间的日本阴阳师弹出手指头,扯出三根辨不清颜色的细弦,轻轻拨了拨,豆子落地一样的脆响,却让二爷耳根子刺痛。

    也就是下一刻,二爷看到了他不敢置信的一幕,地上忽的多出了十数道影子,在那些盘坐着的阴阳师身畔扭身舞动。

    明明满地影子,肉眼望过去,却又空空如也。

    旋即是急促的箫声、鼓声,地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影子也围绕着阴阳师身侧跳动的越发紧凑,到最后,那些影子竟渐渐的与阴阳师身影重合。

    中间的阴阳师猛的扭着身子站起来,扯下衣袖,却露出一张墨唇白面,目流血渍的女人脸来。

    刘元青往前走了几步,挡在几人身前:“作甚有招使招,拿这些丑女人来作贱我洛英,你也扭一个!”

    洛英咬着牙根恨恨的不说话。

    那和尚却色迷迷看的有滋有味。

    “老刘,小心些,日本阴阳道大致有八术,但说到底不过咒、灵、式神、鬼怨这四类!”老杜扶扶眼镜说。

    这时,那女人忽的张口,从嘴里吐了一口黑气,扑面而来,猝不及防,刘元青后退几步,掐出黄符,符火升腾,将那黑气驱散,黑气之中却伸了一条卷着绿毛的舌头过来。

    刘元青只骂了两声晦气,竖起手指头要咬破指间,犹豫两下,大概是嫌恶心,两手拍了拍巴掌,掌心涌出一黑一白两个阴阳鱼图案来,化掌做刀,径直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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