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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撒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冷七棺材铺

    袁屿不会给人扎道鬓,所以就借着朦胧的夜色给小道姑扎了个两个丑丑的丫丫辫儿。

    最后,又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摸出一个金桔,金灿灿的,塞到努力抽噎着的小道姑跟前。

    金桔很快就被一只小手剥开了,往嘴里送的时候,小道姑还不忘鼓着腮帮子抽噎着跟袁屿说:“呜……师弟……你真好!”

    袁屿突然就不讨厌师弟这个称呼了,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你真好这三个字。

    袁屿嘴角微微扬起,同样盘坐在了小道姑对面,轻轻的问:“甜吗”

    小道姑嘴里被桔瓣塞的满满的,扑闪着大眼睛,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可甜了……”

    袁屿更开心了,想了想,袁屿问:“师兄他怎么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小道姑蠕动着的嘴唇忽然停住了,缓慢的以一个弧度慢慢向下撇开,于是,院子里,便又响起了这个小道姑可怜兮兮的哭声。

    袁屿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小道姑的鼻子:“别哭啦,起来,咱们去救师兄!”

    小道姑面上先是有些欣喜,随即拨浪鼓一样摇着头:“你去了会死的……那些东西可吓人了!”

    袁屿却没听见一样拉着小道姑站起了身,进了屋,把自己满是布丁的衣衫往小道姑身上套了两层,天怪冷的。

    最后,把床头笨重破旧的抽屉里的木头盒子装在了书包里,挎着书包,便出了门。

    小道姑比袁屿矮些,可是走的却不慢,拉着袁屿的手,咬着嘴唇,挂着泪痕……

    夜间的路,很长,也很冷。

    袁屿不曾有过依靠,同样,他也从不曾是别人的依靠,唯独今晚,这个小道姑,把他当成了所有……

    走了很久,直到把袁屿熟悉的路走完了,还在往前走。

    武夷山脉,过江西、福建,东北西南走向,北接仙霞岭,南连九连山,也是赣江、抚河、信江与闽江的分水岭。

    小道姑带着袁屿停下的地方,已经开始能看见连绵的山势黑影了,袁屿认得,远处东南方群峰拱卫之中最高的那一座,便是玉华山。

    脚下的路,已经开始不平坦了。

    到处有叫不出名字的果子被袁屿踩在脚下。

    小道姑已经不哭了,只是紧紧的攥着袁屿的手,指着面前林林丛丛的野林子,有些害怕的说:“师弟,就是这儿,师兄追到这儿,就不见了!那些东西放的屁,可臭了!”

    额头的汗,被风吹干了,紧绷绷的,又黏又干。

    袁屿舔了舔被风吹裂的嘴角,迈着步子进了林子,从他踏入林子的那一刻起,林子里的杂草丛中到处都在窸窸窣窣的响。

    林子很大,所以找一个人很难,袁屿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夜间的猫头鹰或者乌鸦,叫的人心里发毛。

    有乌鸦的地方,就从来不是好地方!

    果然,在拐过了一片很密的




第三十章 妖亲 9
    小道姑哭的更厉害了。

    那毛茸茸的身影,却突然慌了,揉着脸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此时,深夜中的树林子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的踩着地上的枯枝走出一个来。

    “师兄在这儿,谁敢吃我家惜霜丫头,不哭了不哭了,来,让师兄看看……”

    惜尘背上背着一个人,走到小道姑跟前,语气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心疼。

    看着小道姑头上的两个丑丑的丫丫辫儿,惜尘捏了捏小道姑的脸,微怒说:“不让你跟着下山,你偏要闹着来……不哭了啊!”

    小道姑抽抽噎噎的打着吭儿,拉着袁屿衣衫一角摇啊摇的冲惜尘说:“我……我把小师弟找来了……”

    惜尘有些诧异的看着袁屿,面上不置可否,冲袁屿说了一句:“张屠找到了,只是昏迷,没什么大碍,这群黄仙儿倒没想真正害他!”

    袁屿只是点了点头,拿手指头百无聊赖的扣弄着身上的布包。

    惜尘没有问袁屿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腾出了一只手拉着小道姑,又看了那毛茸茸的身影一眼:“黄仙儿若想去鬼市,那需赶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庞德富毁你同族一桩亲,死活都是他的因果,惜尘不会去过问,这张屠也算尝到了教训,黄仙儿们不如就此放过他吧!”

    惜尘说完,便同小道姑和袁屿往林子外走去,刚转过身,林子里就窸窸窣窣的出现无数道瘦长的影子来,人一般直立着,冲着惜尘弯身作揖。

    一直到惜尘三人身影走远了,黄九儿才重新捡起了地上的书,摆着手冲身侧的同族,毛茸茸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我也该走了,有要事在身,姐姐曾说过,天之道,只在于一个善恶有报!你们也该晓得这个道理……”

    。。。。。。。。。。。。

    张屠那彪悍的身子骨,少说也得二百斤,可显的有些文弱的惜尘背着张屠却似乎完全不费力。

    小道姑拉了拉惜尘的衣角:“师兄,还有一个人,咱们不救了吗”

    惜尘有些溺爱的道:“世上人,有的该救,有的不该救!黄皮子虽是畜生,可是这些都是通了灵性的,畜生一旦通了灵性,就会处处模仿人类,比如张屠那晚遇见的成群结队头上插花戴草的黄皮子,那本是他们两个族群模仿人类一举一动办的一桩亲事,可是新郎却被那庞德富为了几文臭钱生生打死,卖给了张屠!你记不记得庞德富的妻子,那浑身的淤痕,都是被庞德富打的,师父教咱们济世救人,可是从来没有教过咱们救烂人!”

    小道姑仰着脸,指着惜尘背上的张屠满脸的疑惑:“他卖狗肉……是不是也是坏人!”

    惜尘脚步微停,叹了口气:“若世上无人吃,他又去卖给谁鸡鸭被人养大,最后葬于人口,是一报还一报,也是它们逃不过的轮回,然而猫狗却和鸡鸭不同!况且,这几日的遭遇,对于张屠来说,何尝又不是他的报应呢”

    夜间的风没由来的又冷上几分,重新走到那油茶树后的坟堆之处的时候,惜尘说话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也放缓了脚下的步子。

    乱坟岗不知何时竟起了雾,青黑色的雾,雾里面,乌鸦扑棱棱的从他们三人身侧飞过,呱呱叫的人耳膜疼。

    惜尘面上已经变了,把张屠放在了地上,提着衣摆,打量着已经浓的蒙住了视线的雾气。

    被衣服裹得圆圆滚滚的小道姑拿手拍着袁屿的后背,一本正经的说:“师弟,别怕,师兄可厉害了……”

    袁屿嘴角微微扬起,这样的感觉,说不清,没人会讨厌一个对你好的人。

    浓雾之中有人唱歌,歌声哀婉凄凉。

    惜尘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然与那妖女有些关联!”

     



第三十一章 潇潇 1
    出了镇子,西南五里处有个李家庄。

    李家庄有个堂口,能给人看事儿,算命治病,驱邪送小鬼,据说,挺灵的!

    开堂口的仙姑是个寡妇,四十多岁,姓杨,1980年的时候,杨寡妇去河边洗了一次衣裳之后,回来后就无缘无故的疯了,医院里检查说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

    刚开始的时候,庄子里的人,没觉得有什么,疯了就疯了吧,可后来,这杨寡妇疯疯癫癫了将近有一年的时候,竟然逢人便说,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庄子里的人觉得荒谬,就问她些事情,却没想到,杨寡妇不仅回答的极其有条理,甚至连别人不好意思说的家事和身体上的隐疾也能平白说出个**不离十来。

    这就稀奇了,庄子里有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拉着杨寡妇的手坐在屋里关起门说了半晌的知心话,出来之后,老年人就神色诡诡谲谲的说,这是有神仙来杨寡妇家坐堂了!

    到如今,已经几年过去了,那杨寡妇的确也不再疯癫,不仅跟常人没什么两样了,还多了一身给人看事儿的本事。

    由此,几年下来,杨寡妇也成了这附近颇有名气的神婆!

    古书云:正仙不附凡人体。

    民间对于神婆的解释,是荒仙儿野鬼,想要修行,所以便借人的地方开堂口为人看事儿顺便为自己积攒功德。

    具体怎样,或许只有杨寡妇本人才知道。

    而这个晚上,杨寡妇睡觉睡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突然就醒了,浑身不自在!

    夜色阴沉秋风微凉,从醒来之后,杨寡妇眼皮子就一直在跳。

    这份不安感,让杨寡妇心里发慌,所以便披了件衣裳,在自家院子里一直坐到天色将亮。

    清晨第一声鸡叫响起的时候,杨寡妇听见自家门外似乎有猫叫声。

    清早猫上门,不是好兆头,杨寡妇心头跳的更加厉害了,便打算去看看到底是谁家的猫。

    开了门,杨寡妇脑子就愣住了,一个白衣小姑娘怀里抱着一只黑猫,低着头蹲在自家门口。

    听到门开了,那小姑娘冷冷的看了杨寡妇一眼,便一言不发的进了门。

    只一眼,杨寡妇的心便没由来的凉了半截,双腿发软,抽搐着嘴角死死的闩上了门……

    。。。。。。。。。。

    惜尘把张屠丢在了镇子外的桂花树下。

    借着清晨灰蒙蒙的光线,能看清惜尘身上被夜鸦扑到的地方留下了一块块儿触目惊心的黑癍,惜尘说,这是阴毒,所以他必须要尽快回山门,不能再多等了,不然会很麻烦。

    小道姑揪着袁屿的衣角正在打哈欠,两个丫丫辫儿晃来晃去,憨憨的说:“小师弟,你跟我们一块儿回山门吧师姐一定好好疼你!”

    袁屿有些腼腆的看着惜尘,想从惜尘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惜尘却哑然失笑,苦笑着为小道姑扣紧了衣服:“不必看我,山门里说话算话的,是惜霜这丫头!只是在山门日子会清苦些,你要想清楚!”

    袁屿想了想,到底还是回绝了,固执的要再等上两年。

    惜尘没有问原因,只是笑着揉了揉袁屿的头发,说:“两年后我和惜霜来接你!”

    小道姑非常高兴,几乎扑到袁屿的怀里,拉着惜尘一脸的满足:“哎呀呀,师兄,我真的也要有小师弟了!”

    ……

    惜尘拉着小道姑的手离去的时候,袁屿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很久。

    &



第三十二章 潇潇 2
    一  十月清霜,晚稻初香。

    早稻七月,晚稻十月,早稻米腹白大,硬质粒较少,质松,品质较差,晚稻则反。

    大部分人家,田里的稻不全是早稻也不全是晚稻。

    胡飞家从他爷爷那一辈儿人就少,所以地也少,但即便如此,对于一个女人两个孩子来说,这几亩地仍然是个很艰巨的任务。

    每到这样的农忙时节,村子里就会一如既往的沸腾起来,比春节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是割麦还是割稻,这大概是所有农活中最累最苦的活计了!

    人们常常是下了田,便很少会直起腰,只有手里的镰刀不断的带起咔嚓咔嚓的脆响声。

    家家户户都在忙,这个时候,上学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学校里的课便改成了上午三节,下午两节,老师的家里也是有一大堆农活要干的!

    小时候,只要能少上些学,即便多干些活也是心甘情愿的!长大了,却恰恰相反,懊恼着当初的不知所谓!

    而语文老师口中的那个借读生来的那天,是星期五。

    那天很凉快,没有太阳,也没有很重的乌云,天只是灰凄凄的,刮着些微凉的风。

    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脸上挂着笑,说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

    不大的班级里叽叽喳喳的炸开了锅。

    袁屿懒洋洋的托着腮,班主任说的什么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只是周围响起参差不齐的鼓掌声的时候,袁屿才稍稍往教室门口挪了挪眼。

    画面似乎定格。

    站在教室门口的那个小姑娘,剪到耳根的碎发被风吹的有些乱,衣袖长长的遮住了手背,婴儿肥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健康的苍白,冷冷的,很干净。

    这世上的相遇,有很多种,这是最平淡也是最让人意外的一种。

    小姑娘身上的这种独特感让那些叽叽喳喳的半大孩子忽然就噤了声,面上带着几分嫉妒和羡慕。

    语文老师红光满面的冲那个小姑娘招手:“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秋雀儿落在枝头,嘤嘤的欢叫。

    小姑娘却只是抬了抬清冷的眸子,一言不发的走进来,沉默的走到袁屿身旁的空位上,很安静的坐下。

    语文老师有些尴尬,班里的其它孩子,却有些想不通,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和袁屿做同桌!

    “潇潇!”

    只有两个字,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淡漠,不知道是在和袁屿说,还是在回应讲台上一脸尴尬的老师。

    可不管怎样,语文老师总算是有了台阶下,但有人愿意和袁屿坐一块儿,还是很让这位年轻老师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的!

    袁屿同样很诧异,但也仅仅有些诧异而已,毕竟,班里也没有其他位子了。

    上课的时候,袁屿才发现,小姑娘没有课本,只是很安静的坐着,低低的垂着眼睑。

    所以袁屿把书往边上推了推……

    。。。。。。。。。。。。

    下午放学的时候,天还很早,回到家里还能干上半天的活!明后两天又是星期天,照例是不上课的,所以胡飞就很高兴,回去的路上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两天准备去哪儿玩,最后还不忘怀念一下他的相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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