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强势溺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寒愈像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又像是没说话,伸手过去跟他们碰了一下杯子。
夜色逐渐浓稠。
杭礼在外头等着的时间,听到底下的人来电话说大小姐跟沈清水好像是连夜的动车往邻市,准备参加最近两天的活动。
这样也好,寒总处理席澈的这件事时,大小姐回避,否则又得一阵别扭。
邻市夜晚的温度跟南都也没差到哪儿去,但因为更为偏南,湿气有点重。
因为有她跟着,清水没住主办方安排的房间,虽然是同一个酒店,但房间是自己订的,楼层很高。
这是沈清水的习惯,她喜欢很高的楼,越高越好。
用她的话自我调侃,“大概是,小时候在低人一等的环境生活久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站得高一点,虽然很low,也谈不上格调,可是很直接。”
刚进酒店,都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第二天的活动在晚上八点之后,所以她们有足够的时间睡觉,也不着急。
收拾完往脸上拍水的时候,夜千宠的电话响了。
她想了想,还是接了。
“这么晚你不睡觉”
“睡了么”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前一句是她说的,后一句来自她手机的听筒里,很低沉,带着独属于夜里的慵懒。
夜千宠在短暂的沉默后率先出声,“刚好准备休息。”
然后微微蹙了眉,“这个时间,你为什么还没睡”
寒愈倒是直接,“睡不着。”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她面对他的时候受不了这种沉默,时间久了会觉得压抑,隔着电话,也同样的不舒服。
只好道:“你知道我来了这里”
如果不知道,他不至于这么晚给她打电话,肯定都算清楚了她的行程。
果然听到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又道:“既然到了,就休息吧。”
谁也没挂电话。
夜千宠低着头弄着衣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不睡,还是说了一句:“我不是跟你耍脾气,只是出来散散心。”
他说:“知道。”
然后没了后文。
最后她只能说“早点睡吧。”
两个人之间这种状态,真的太不舒服,她从来没想到一件事会变成这样,她也不是故意,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那就这样吧,也许这件事过去就好了。
挂掉电话转身,她才发现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了,纳闷的皱了一下眉,“清水”
没声。
夜千宠随即往浴室走,里面也没有人。
难道去找酒店前台了吗
她低头给清水的手机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在卧室里响起。
整个房间都没见她的人,手机也扔在这儿了,她下意识的紧了眉心,匆匆往门外走,发现门是开着的。
心里一下子起了莫名的警觉。
“清水”她站在楼层走廊里喊她的名字。
这个酒店是四星级,安全保障不至于太差,但也没法百分百保证。
五六分钟的时间过去。
她回房拿了个钥匙,转身关门准备下楼,手里的手机已经在准备报警了,想着再去前台看看监控什么。
可就在她快步走到电梯边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清水的声音,“你怎么也出来了”
夜千宠眉头皱着,脸上的表情偏为严肃,“你去哪里了”
沈清水虽然年长她一点,但是被她这么个表情一问,也愣了一下。
“怎、怎么了”
然后指了指最尽头的房间,道:“同事住在那儿,我过去聊了聊明天的活动事宜……你没事吧”
夜千宠气得瞠着她,“出去你也不说一声,我转个身你就没人了,多吓人”
她倒是忘了她们是来参加活动的,所以一点也没往那个方向想。
沈清水这才挽了她的手臂,“知道了倒是你把我吓了一跳,你别拿出当初做我主考官的气势行不行,挺让人紧张的呢!”
她“嘁!”了一下,转脚回房间。
这事算是虚惊一场,夜千宠也没往多了想,进了屋里她就往床上趴,着实也是累。
沈清水去了一趟卫生间,关上门之后靠在了门板上,一手紧握着拳按着胸口,这会儿脸色才开始泛白,像是忍了好久。
镜子里能看到她那张略显惨白的脸,此刻正无意识的咬着嘴唇,紧张的劲儿还没过去。
而她只要往镜子前再凑一点,拨开头发,就能看到衣领偏下的侧后颈处刚刚被那人弄出来的红色痕迹。
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事,她肯定是不敢跟千千说的,那人既然只敢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想必也不会再过分的明目张胆。
夜千宠从凌晨四点多,一睁眼就是早上快十点,饿得受不了,坐起来都差点头昏眼花的栽到床下去。
清水在旁边睡得很熟,她也没好叫,想着先去叫点吃的上来再把她叫醒。
抱着客厅里的座机给酒店前台打电话。
不过她话说到一半,那边礼貌的笑着道:“是夜小姐吗”
她顿了顿,“我是。”
前台道:“您的早餐准备挺长时间了,之前去敲过门,您没醒,侍应生不好打扰,现在换成了午餐,马上给您送上去!”
她拿着座机,有点愣,“是……有人帮我点了”
“对的!”
这回她才慢慢挂下电话。
也不用想,就知道谁给她点的饭菜的,看起来她是个孤儿,可全世界那么大,好像无论去哪,都有个人把她挂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儿胃里难道得厉害,脑袋又晕,人太脆弱,很容易心酸,窝在那儿整个人都酸溜溜的不想动了。
隔了不到十分钟,她的午饭送上来了。
看起来就很丰盛,不像她自己想的那样凑合一下。
“付费了么”她想起来问。
侍应生浅笑,“如果前台没跟您说,那应该是付了。”
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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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你们打架?(1)
正因为是这种错觉,所以,夜千宠多问了一句:“他不在寒公馆么”
宋财神忽然笑眯眯的看她,“他虽然钱多的没处花,但是容身之所还真就那么一个,不住那儿,总不能出去跟女人拼床他可不像我。”
夜千宠听着他这话,并没听出像平时那样的吊儿郎当。
只是觉得,既然宋财神特地这么说,应该是有原因的。
“我明天一早去找他。”她道。
关于寒愈只有个住所的问题,好像以前也有人问过他。
他说一个人有一个归处足矣。
其实,他跟她说的时候要比这个详细多了,他说怕她不习惯,从外面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就花了挺长时间才适应寒公馆,适应她的那张床。
如果他买了别的住所,既然买了,难免哪天图方便就宿在了别的地方,她一个人住在寒公馆会害怕,会不习惯。
想着这些的时候,夜千宠已经进了酒店的房间。
她不在这儿住了几天,但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于是相比家里,这儿总是少点儿该有的气息。
这会儿凌晨,按说她可以沾床就睡。
不过躺在床上,先研究了一下大叔走之前塞到她衣服兜里的纸条。
他们兄弟俩现在是无户无籍的人,走哪儿都要比别人隐秘而小心,显然不可能因为走之前打个招呼就专门见她一趟。
这张纸条才是重点。
其实也只是一张平白无奇的纸张,上面寥寥草草的写了几行字。
【药的事,要尽早,如果找到你二叔,你师父这边不能太拖,然后你爸的死才清清楚楚,我们才安心。弄清楚这些,也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主持。】
就这么短的几句话,夜千宠其实读了好几遍。
她识字是毋庸置疑了,但是有些字拼在一起,她总觉得看不明白。
组织来,组织去,似乎只能揣测一件事:几位叔叔这十来年情况各异、经受种种折磨,却依旧把命保了下来,不过为了最终能证明、或者见证爸爸的死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词叫做‘主持’,夜千宠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是她这个二十出头的人能主持的,毕竟,能和这个词搭配的事情,都算不得小事。
收起纸条,她还是睁着眼没有睡意。
努力的试了试,去回忆当初父母是怎么死的。
可是她真的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了。伍叔说她来寒家前大病了一场,那些事就这么忘了。
从他的描述来看,父母属于正常死亡。
可是以大叔和三叔的角度来看,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否则怎么会说弄清楚爸爸的死之后,还有事需要她主持
主持,有时候意味着公道的扭转,甚至涉及生死,太重了。
她一直都觉得这两个叔叔,以及从没见过面的师父给她的感觉很亲,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纽带,因为他们和爸爸的关系非同一般。
连他们都这么用心,她是不是也该真正开始关心这件事
可她一点想不起来。
慢慢来吧。
这么想着,她才终于逐渐入睡。
闹钟在七点半左右响起。
她一共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很艰难的睁开眼,挣扎着爬起来。
去寒公馆之前,她并没有打电话,也没和雯姨打招呼,直接打车过去。
车上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清水那家伙,昨晚到家之后又没回她的话,每次让她报平安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幸好她习惯了。
邻市昨晚下雨,没想到今天清晨开始,南都也下雨了。
这会儿车窗外浮着一层水珠,也不知道早露还是雨水,雨点不大,静静的落在窗户上,看着看着就让人犯困。
她没带伞,快到地方的就在发愁怎么进别墅了。
轻轻薄薄的晨雨下,的士停在别墅庄园的那个保安亭,不能再进去了。
车上的女孩下车时用宝宝遮了额头,倒是保安亭里的人识眼色,一看到是她,喊了声“大小姐”就从里面递了一把伞出来。
夜千宠稍微愣了一下,毕竟她都不是这儿的大小姐。
所以接过伞后,她把手里的糖递进了窗户里,“送你的!”
本来她是打算自己吃的,早饭没吃就过来了,只能含一颗糖,但是没睡饱,在车上太困了,糖在手里捏了半天也没拆,怕睡着了卡喉咙。
一抹撑着雨伞的身影往别墅靠近,在早晨这个时间像一片树叶似的无声无息。
寒公馆尤其的安静,因为下雨,男主人不可能再去晨练,不仅没去晨练,看起来更像是还没起床。
夜千宠到了别墅大院外,自己开的门。
穿过宽阔潮湿的前院,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有佣人发现她了,“大小姐”
她笑了笑,抖掉伞上的雨水,把伞递给了佣人,“走的时候提醒我带上,别人的伞。”
转而又问了一句:“早饭吃过了么”
佣人摇头,“还没。”
多的,她大概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没说出来。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夜千宠想到了昨晚宋庭君看她时讳莫如深的眼神,以及特地的嘱咐。
没多问,她进了门。
客厅没见人,雯姨可能在厨房忙,静悄悄的。
她原本以为,那个人今晚应该是睡了个懒觉,还没起床,所以直接上了楼。
出于礼貌,停在他的卧室门口,还是抬手敲了门。
“笃笃!”的轻声在别墅里显得格外突兀。
也是那一刻,夜千宠忽然觉得,本就这么沉闷的一个男人,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平时的寂寞简直是翻了倍的。
如果不是她,可能,他应该住在老宅,不会耗费金钱和心思打造这座豪宅。
脑子里回转了这么些个东西,发现里面一点回应也没有。
微微抿唇,念及她走之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她又敲了一边。
还是没人。
这回直接推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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