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能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男爵
同样因为威名太盛、功高盖主,以至于最后招来刘邦深深的猜忌,差点招来杀身之祸……
“徒儿,为师从未问过你得来历,但却早已把你看做自己的亲人,并把你得名字列在了《萧氏族谱》之上;老道一脸虔诚的轻轻那个册籍,第一页上写的是“大汉丞相‘文终侯’萧何”,后面则记载着这位开国丞相的一生事迹……
另外在族谱封面的扉页上,有篆文书写着八个小字:“位极人臣,如之奈何”
看那颜色古老的字迹,还有所出现的位置,再加上笔锋间所透露出来的深深的无奈,十有就是出自萧何丞相的手笔,也只有他到达过那个位置,遇到过这样的疑问……
而族谱的最后一页上赫然书写着:“萧氏第38代嫡孙,萧逸,字无愁!”
抱着《萧氏族谱》,老道的一番良苦用心,让萧逸泪如雨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身边围绕着大量的朋友。可他的内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是孤独的,尤其是过年时,别人都有家可归,有家可思,而他的家乡又在哪里
如今,他也找到家了,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感,就在这本族谱之上,他是大汉开国丞相萧何的后人!
也是从这一刻起,萧逸彻底告别了从前,融入到东汉这个时代……
“孩子,别哭了,从此以后你就是萧氏的族人,同时也是我萧氏一族的族长了!”
老道的气息越发的微弱,勉强的指挥着打开了那个暗红色木匣,一口长剑静静的躺在里面,黝黑色的剑鞘很是古朴无华,拔剑出鞘,三尺半长的剑锋比普通的宝剑要长的多,却没有丝毫的光彩,反而呈现出一种内敛的暗红色,剑身上也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品,只有几道古朴、神秘的花纹显示着它的不凡,剑刃之上红色最为浓重,甚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那种味道已经渗透了剑身,似乎还有无数的冤魂在上面环绕、哭泣,让人不寒而栗……
昔日这天下有三口名剑:
第一口是‘天子之剑’,名为-白虹紫电,非天下共主不能执掌;
第二口是‘宰相之剑’,名为-龙泉大阿,乃是王佐之才者方能佩戴。
最后一口就是这柄‘元戎之剑’,也是杀戮之剑,老道摸着那修长的暗红色剑身继续说道:“它的名字就是‘血浪斩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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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驱虎吞狼
没有华丽的葬礼,也没有贵重的棺木,一堆干柴,一团烈火,就是葬礼的一切了;卧虎山下,盘龙河的一条支流旁,老道的遗体正在这里火化,熊熊的烈火结束了尘世的一切,这里就是当初老道捡到萧逸的地方,现在又变成了萧逸为老道送别的地方,一来一往,也许这就是两个人的宿命吧!
燃烧后的灰烬随着河水流淌向远方,最终会重新融入这片大地,没有眼泪,也没有哭泣,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萧逸脱下一身沾满血污的黑色战袍,在漫天的星光下又一次沐浴着这里秋季的河水,本来应该清爽的河水此时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清洗干净的萧逸重新换上了一身混元八卦道袍,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那种和煦的微笑,与突围时满身血污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谁也不会相信,此时这个满脸笑容和蔼可亲的小道士,就是白日里在战阵上头戴‘蚩尤鬼面’,手持凤翅镏金镗,杀人如麻的黑衣勇士!可一旁的皮匠、大牛等人却感觉他的笑容是如此的恐怖,仿佛那个阳光灿烂的萧逸已经随着河水一起流走,走上岸边的只是一头披着萧逸人皮的恶魔……
老道被送走了,孩子们也送走了,掌柜曹胖子拿着一封萧逸的手书,带着剩下的十几名伙计护送着那些孩子们连夜抄小路向蓟县去了,在哪里,梁小鱼会妥善的照顾这些孩子。
该走的都走了,下一步,就该以血洗血了!
卧虎山顶,萧逸仔细的观察着山下的情况,匈奴人的大营像头猛虎一样,卧在山脚下,而河对岸的‘盘龙亭’则像一头嗜血的饿狼,用阴谋诡计,吞噬了无数妇儒的血肉……
大牛等三人在身后环立着,皮匠张济的右手裹着厚厚的伤布,锋利的箭簇射断了手掌的主筋,养好以后虽然还能勉强的穿衣、吃饭,像个平常人一样生活,却再也拉不开五石的强弓,射不下天上的巨雕了。
射雕之士需要的是手、臂、眼、心、体全力配合,缺一不可!
面对如此之大的创伤,皮匠却一脸的淡然,他相信,这头用无数鲜血为代价唤醒的少年心中的恶魔,会让自己一切的付出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萧郎,敌人势大,我们只有区区四个人,这大仇如何能报”大牛在一旁瞪着血红的眼睛问道。
所有人中,萧逸一向以足智多谋见长,给大家创造出无数奇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三人,又掉头看了看山下的匈奴军营和河对岸的盘龙亭,萧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边残存的血迹,微微的一笑,笑的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然后摸了摸鼻子说道:“驱虎吞狼!”
一番低语后,萧逸穿着道袍面带微笑地向山下的匈奴人军营走去,留下三个被疯狂计划惊得目瞪口呆的人……
山下,军营地旁的荒地上,匈奴人正在成堆的焚化战死者的尸体,整个军营的气氛低沉的让人压抑,不时有伤兵发出惨痛的叫声,白天的一战,可谓是两败俱伤,一旦失去这些强壮的男人,那些留在草原山的妻儿老小是无法渡过寒冷的冬天的,一时间,悲哀而低沉的草原歌声开始在营地中四处响起……
左贤王刘豹正坐在大帐中大口的喝酒,那只被射断了簪缨的头盔就摆在脚下,面前的火堆上放着一只烤熟的野兔,匈奴人出战从不带粮草,所过之处,一边劫掠,一边行猎;匈奴人有一句谚语:“只要有一把盐,荒野中就饿不死真正的匈奴人!”可以说荒野中的飞禽走兽就是他们最大的粮仓。
烈火一样的酒入喉之后在胃里升起阵阵的暖意,这种酒本就是自己的目标之一,虽然喝着美酒,可刘豹却郁闷异常,今天的血战付出了伤亡数百勇士的惨重代价,所得却非常有限,那些顽强的汉人宁可把家园烧成一片废墟,也不愿意成为自己的奴隶……,军营中低沉的歌声让他很是烦躁,匈奴人只认可胜利者,这次劫掠自己损兵折将,回去之后不知道又要面对多少的责难,左贤王的宝座恐怕也会摇摇欲坠,白羊王的忠告再一次回响在耳边,汉人,真的不可战胜吗不,自己是草原上的雄鹰,是大匈奴的勇士,自己还要再赌一次!
当手下人来报说,营门前有一名道士求见自己时,已经喝的微醉的刘豹愣了一下,因为常年依附汉室,双方的文化交流频繁,所以南匈奴部落对道士这种和萨满巫师类似的职业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也是营门守卫肯进来传报的原因之一,对于神灵的使者,草原人都格外的尊重。
“请那位仙师进来!”显然,刘豹也是一名虔诚的奉神者。
在大帐门口,侍卫对来者进行了搜身,确定没携带任何兵器后,一名身穿混元八卦道袍,手持拂尘,满脸笑容的小道士出现在左贤王刘豹的面前。
“无量天尊,贫道参见大匈奴左贤王殿下!殿下万安!”
原以为是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来者身高八尺,微黑的面容却也长得眉清目秀,一身混元八卦道袍,手持拂尘,极为标准的道家礼仪,倒是很像一个出家人。
“无需多
第54章 烈焰焚敌
匈奴兵的办事效率很快,迅速从盘龙河周围的各个支流水域的小渔村中搜集到数十艘渔船,并顺手抓回一些渔夫做为驾船之用。
不过左贤王刘豹这次并没有投入自己的全部兵力,就像草原上的狼王不会把所有的狼崽都放到一个窝里一样;首先,船只的数量并不足矣承载他的三千人马,何况人多目标容易暴露,不利于偷袭作战,其次,这次来汉地劫掠必须速战速决,所以他让手下的一名千夫长率领一半的人马带着前期抢劫来的货物和奴隶先回草原去了。
没有了辎重的拖累,不但可以加快行军的速度,而且大张旗鼓的撤走部分人马还能迷惑河对面盘龙亭的守卫,让他们丧失警惕性;何况只要过了河,对付一个小小的盘龙亭,一半人马足矣!
与北岸已经化为一片焦土的卧虎亭相反,此时南岸的盘龙亭却是生机盎然,在高处的一座瞭望台上,一榻,一壶、一盏,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紫木公子’正在自饮自酌,眼前汹涌的河水给了他足够的自信,数百年来盘龙亭在河水的保护下一直稳如泰山,何况自己手下还有数百名装备精良的门客、家丁,盘龙亭的城防又坚不可摧,如今‘隔岸观火’的计谋已经成功,卧虎亭已经不复存在了,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河北岸匈奴人的营地中人喊马嘶,正在向北撤退,就像过境的蝗虫一样,虽然会吃光所有的绿叶,却带不走脚下的土地;很快他就会派出人手接管北岸全部的土地,在那里建立起一个更大的交易市场,汇聚出无数的财富,而不同的就是,这些东西的主人会变成他‘紫木公子’!
“什么无愁居什么鬼面萧郎还不是被自己用计谋玩弄于鼓掌之间,我‘公孙紫木’才是盘龙河两岸唯一的霸主!”
想到这里,紫木公子得意的仰天大笑,那种智珠在握的感觉让人格外的迷醉,“传令下去:亭中一律张灯结彩,今夜大罢酒宴,犒赏所有管事、门客,护卫,另外亭中所有仆人赏肉二斤,酒一斤,钱五贯。”
“诺!谢公子厚赏!”周围的所有门客、护卫、仆人全都下拜称谢。
紫木公子此举既是犒赏自己的一众手下,也是要炫耀一下自己的睿智;古人有云:“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谁人知之”而低调,从来不是他紫木公子的风格。
当天夜里,整个盘龙亭红灯高挂,大厅两侧里摆满了手臂粗的牛油蜡烛,不时闪动耀眼的火花把大厅照的亮如白昼,大厅正中十几名美丽的歌姬在翩翩起舞,细嫩的腰肢,粉白的皮肤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目光,各种山珍海味像流水一样端了上来,无数的庄丁、门客都围绕在紫木公子面前大献殷勤之词……
“公子才智无双,我等拍马难及……
公子文武双全,日后必成大器……
我等为公子贺,为盘龙亭贺,为公孙家贺……”
耳边听着无数的阿谀奉承之词,杯中倒满了琼浆美酒,在朦胧的灯光下看着眼前婀娜多姿的舞娘,幻想着日后风光无限的日子,紫木公子终于彻底沉醉了。
“少年得志,春风得意,美女在怀,醇酒在杯,谁能不醉……”
午夜时分,当整个盘龙亭都陷入一片狂欢时,三十里外,在水流较缓的上游龙首坡处,经过一日一夜的赶工,一片庞大的连锁船已经建好,数十条大小不一的渔船已经搭配完毕,并用绳索紧紧固定在一起,上面铺着宽阔的木板,在湍急的水流中,铁索船果然稳如平地一般。
左贤王刘豹平时治军极严,这次偷袭更是小心谨慎,河边上千名匈奴兵人人口含小木棍列阵以待,连马蹄都用小块的羊皮包好。整支队伍就这样鸦雀无声的等待着,就像一群随时准备出发狩猎的草原狼,既凶狠狡诈,又有足够的耐心……
盘龙河水依旧像往常一样静静的流淌着,河岸边的草丛中,大量的草虫在欢快的鸣叫,这正是它们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却丝毫不知道一旦深秋季节结束,寒风吹临大地之时,就是它们丧命之日;夏虫不可语冰,而人类又能比虫子强多少呢此时下流处的盘龙亭里一片繁华之色,像一颗红的熟透了的果实,等着人去摘采。
夜色已深,明月也已被乌云遮盖,出击的时候到了,随着左贤王刘豹一声令下,所有匈奴兵陆续的开始登船,趁着漆黑夜色的掩护,在那些被钢刀威逼的渔夫们的小心操纵下,船队缓缓地向南岸驶去……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盘龙亭临河的北门城高池深,壁垒森严,且有重兵把守,相反的在南门位置由于通商的需要,不但地势平坦,而且守卫十分稀松,加上紫木公子今夜犒赏所有属下,仅有的几名值夜家丁也喝的酩酊大醉,彻底放松了警惕,所以当匈奴兵顺利登陆南岸,并一路谨慎小心的摸索到南门附近时,里面的人毫无察觉……
滔滔的盘龙河水和坚固的城堡给了他们太多的安全感,
第55章 孽龙出世
一夜的劫掠,一夜的火光,天色微亮时,满载而归的匈奴兵开始撤退了,车上载钱粮,马后载妇女,被他们光顾过的盘龙亭就像蝗虫过境一般,啃食的格外干净,大量的木制建筑物还在熊熊燃烧,而无数镇民的鲜血则成了它的陪葬品……
盘龙河边的一片荒地里,两个满脸血污的男人正在慌不择路地逃窜,正是紫木公子和他的管家‘猪大肠’,昨夜在混乱之中二人倚仗着熟悉道路,加上大队的匈奴兵都忙于抢掠财物,又倚仗着手中宝刀之利,连杀数人,这才侥幸逃了出来。
紫木公子身上仅披着一件满是烧洞和污垢的锦袍,丝毫不见了往日风流倜傥的模样,与昨天夜宴时志得意满的样子判若两人;一边跑一边嚎啕大哭,家宅、财产、妻妾、奴仆,一切的一切,一夜之间全没了……,一旁的大肠管家则手中紧握着‘破军’短刀,忠心耿耿的护卫着,还不时地四处瞭望,生怕匈奴的游骑兵追来。
此时的‘紫木公子’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明白,那些草原上出身的匈奴兵,是如何渡过水势湍急、暗礁密布的‘盘龙河’,又轻而易举的攻破他的家宅的,那可是百年来从未失陷过的堡垒呀……
怀揣着所有疑问,二人继续向荒野密林深处逃窜,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念头,跑的远远的,至于盘龙亭里其他人的死活已经彻底顾不上了,直到二人跑到上游一处高坡上时,透过浓密的丛林,恰巧看到满载而归的匈奴人陆续的登上停靠在河岸边的黑压压一片的铁索船,谜底才被揭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已经状若疯狂的紫木公子嘴里一边不停地说着这句话,一边用手猛捶着一片长满钩刺的荆棘,直捶地血流满臂,现在只有上的痛苦才能让他冷静下来,恢复平时的理智,同时另一个疑问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谁想出的铁索船渡河的妙计,匈奴人绝不可能!那些马背上长大的野蛮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些,那还能有谁……还有谁”
在盘龙河方圆数百里只有两个聪明人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一个是他紫木公子,另一个……黑衣、微笑、酒窝、眼睛犹如黑洞一样的少年!……
“无愁子-萧逸!”
“我与你势不两立!”想通这一切的紫木公子仰天咆哮,平日里粉嫩的桃花脸此时变得扭曲而恐怖,似乎要变身成一条择人而噬的疯狗……
“公子!盘龙亭已毁,要报仇还须从长计议,现在我们去何处容身呀”大肠管家此时反倒还能保留一些清醒。
死死的盯着河对岸的卧虎山方面,紫木公子有一种直觉那个生命中的宿敌就在那里,可现在他却毫无对策,面对心腹管家的提问,冷静下来之后略加思索说道:“无妨,当初游学之时,后将军袁术-袁公路与我相识,那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我们前去投靠,暂且容身,日后再卷土重来……”
“萧逸!等着,我还会回来的!……”几个晃动之间,这对狼狈不堪的主仆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中,开始了他们漫长的流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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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河上游一处高坡上,萧逸四人正站在这里观看,看着繁华的盘龙亭一点一点在烈焰中化为灰烬,看着无数的生命化为了青烟,随风飘散……
生命的凋零总会让人产生悲哀,在此观看了半夜的马六终于忍不住说道:“盘龙亭里还有很多无辜的百姓……”
“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绝对无辜的!”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萧逸眯着血红的眼睛用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继续说道:“下面该让那些匈奴人偿还血债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冰冷的声音让身旁的几个人产生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现在的萧逸让他们既熟悉,又陌生,与往日里笑口常开的他相比,此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一黑一白,一善一恶,就像极其对立的两面却又融合在了一起。
见马六被那冰冷的声音压抑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皮匠张济替他回答道:“十条木筏,都已准备妥当,上面铺满了稻草,并倾倒了最烈的无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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