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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羊三泰

    郑荣听得没有退路,也只能咬牙道:“众人听着,守到天明,县里兵马就会来救。外面的强人杀人不眨眼,让他们进来时,你们也逃不过一死。只要守住院子,等贼人退了,每人赏钱一百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他也顾不得事后按承诺要出多少钱了,先打退贼人再说。

    宋江也听到郑荣的喊话,喊道:“杀害村中百姓的,杀,帮着郑荣欺压百姓的杖责。抓到郑荣的可以减罪。今夜我白虎山好汉来了三百人,院中男丁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五十人吧。我喊十个数,十个数后,我们便杀进去,到时刀枪无眼,你们不要自误。”

    “一”

    “二”

    “三”

    ……

    院中庄丁从宋江连贯的数数声中,也听出宋江的不在乎。

    他们平日做郑荣爪牙,欺压村中百姓是常事,但是也不敢杀人。

    按宋江的说法,他们顶多也就是被打几十棍,但要是被人杀进来,刀枪无眼,说不定就真要性命不保了。

    听得平日欺压百姓的也要杖责,他们下意识的觉得宋江不会骗他们。

    郑荣看到庄丁们互相看来看去,也害怕这些庄丁听贼人的话捉他,连忙道:“贼人的话不能相信,打退了贼人,我再给你们每人十亩地。”

    钱财、土地虽好,但也要有命拿。

    “好汉等等,我这就捉郑荣。”

    宋江喊到七的时候,一个庄丁再也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便向郑荣扑去。

    “我也捉郑荣。”

    其他庄丁看有人抢先下手,顿时都扑过去。

    郑荣挣扎了几下,便被几个庄丁扭住。

    孔明听得里面喊叫了几声,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不满的道:“这些厮们也太不仗义了,拿了人银子,好歹也要厮杀一阵再说。”

    周通笑道:“打几处大户,青州官兵就该攻打我们山寨了,到时你可以厮杀个够。”

    宋江听了官兵二字,脸色有些不快。

    先前撞门的一伙人看到几个庄客扭着一个穿着锦袍的人出来,喝道:“都弃了兵刃。”

    “是,是。”

    几个庄客连忙扔了手中刀枪。

    宋江挥手道:“洪涛,带本队人进去,把屋中所有人都驱赶到院子来。”

    “是。”

    洪涛是宋江直管步军小队的队正,身材并不魁梧,好在身手灵活,因此做的队正。

    这功夫,王英等人也先后赶到。

    史进又对王英道:“派一队人在村中巡逻,让其他百姓各守其家,趁火打劫的,杀无赦。”

    “好。”

    王英点了一队兵马,自取逍遥了。宋江虽在,但是也法不责众。

    在他们的呼喊下,村中很快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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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打土豪
    ?宋江带着洪涛兄弟进了院子,看到这许多人,便喊道:“谁是账房”

    一个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的人颤抖着道:“回大王,小人是。”

    宋江点头道:“你在郑家多少年了”

    账房不知宋江何意,老实的道:“回好汉,小人在郑家二十三年了,不过小人平日只管账簿,并没作恶。”

    宋江点头道:“有些年头了,那你估计郑家有多少家底啊”

    账房没想到宋江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也愣住了。

    这时,周通也走进来,笑道:“哥哥,刚才郑荣那厮说还有一个密室藏了一千两金子,一万两银子,不过只有他能找到,想让我们饶了他性命。”

    宋江家有上千亩旱地,宋太公对庄客又宽厚,还有宋江这个大手大脚花钱的主,都积攒了万贯家财。

    郑家有三千多亩水田、旱地,又百般克剥客户,宋江如何会相信他的家财还不到一万贯。

    一千两金子、一万两银子折钱四万贯,加上前面的近万贯,总共五万贯,倒是还差不多。

    宋江也没轻信郑荣,而是对账房道:“你有答案了吗你要是说五万贯,那我只能请你和郑荣一起吃几十棍了。”

    账房知道库里有多少钱粮,听得主人家招了四万贯,便想说个五万贯左右,不想宋江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把他的话堵在嗓子眼。

    周通看账房不说话,骂道:“这做账的最奸猾,先让他吃几十棍时再问。”

    账房听了,再不敢犹豫,连忙道:“最多六万贯,再多也没有了。早些年粮价不高,郑家收入也少。要不是客户向郑家贷的钱也生了许多利钱,六万贯也是万万没有的。”

    宋江听得账房这般说也觉有理,点头道:“先免了郑荣的棍子吧,带他去把金银都取出来。再找些人造饭,大伙走了半夜,想必都饿了,吃饱喝足了,好有力气整治这些人。”

    说完,宋江便带着周通等人进了前厅。

    三人刚刚在厅中坐下,孔明便揪着郑荣进来。

    “这厮要哥哥答应饶他性命,才肯说出密室所在,要不先让兄弟们搜搜看”

    郑荣小心的看着宋江道:“好汉饶我一命,小人以后再不敢作恶了。”

    宋江笑着看着郑荣道:“你可有逼杀人命”

    郑荣很想马上摇头,但是想到前面隐瞒钱财的下场,不由迟疑起来。

    宋江看郑荣样子也知道答案,摇头道:“你作恶多端,今日难逃一死。不过老老实实交出金银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后,土地我们也带不走,你郑家还是大户,不然……”

    一旁周通却叫道:“这等害人大户,就该杀他满门,留些孽种下来也是祸害百姓。”

    孔明也一脚踢翻郑荣道:“周通哥哥说的是,杀了他满门老小,让孩儿们在这院里挖上一天,不信找不出他家的密室来。”

    宋江笑道:“不急,让他去外面好好想想。洪涛,给大伙弄些茶汤来,这天气怪冷的。再让账房领兄弟们去把库里钱财、文书什么的都弄来,顺便搜搜那密室。”

    孔明拎起郑荣,眼睛一瞪道:“这厮既然不说,那我先把刚才的六十棍打了”

    郑荣看孔明好像抓小鸡一般拎着他,想到要被他打六十棍,就吓得直哆嗦,哭喊道:“我说了,不过好汉要给我个痛快。”

    “呸!”

    孔明往一旁吐了口唾沫,骂道:“你个没卵的王八,爷爷还手痒呢。”

    宋江看郑荣答应,也不意外,笑道:“好了,让他带兄弟们把金银搬出来。”

    “软蛋。”

    孔明又骂了一句,厌恶的一把推开郑荣。

    郑荣看孔明脾性不好,连忙往外面走去。

    不多时,几个步军便抬了三个箱子来。

    账房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作揖道:“小人见过三位好汉。”

    周通看到三个箱子,便道:“把箱子都砸开了。”

    “是。”

    一个拿着铁锤的喽啰应了一声,几锤就把箱子上的锁砸坏,显然刚才他们去库房用的就是锤子。

    两箱铜钱,一箱银子,上面还放着一些文书。

    宋江让喽啰把文书拿过来,翻了翻,有郑家



第一七七章盟约与落难
    湖州,圣武堂。

    “实不相瞒,圣公临走前人特别交代,说‘以黄河为誓、用泰山为盟,愿与寨主约:两家并力反宋。若寨主同意,则当事成之后,以淮河为界,江南归我,青、徐归寨主’。并且,事成后,愿再借精兵万人与寨主,再共取开放,以消山东枕侧之患。”

    杭州有急事处理,方腊依然抽身离去,留下吕师囊、司行方等人招待王伦。

    吕师囊这番话,言辞恳切,意气风发。

    历天润是方腊铁杆,在旁附和道:“此言千真万确,半点不假!”

    在王伦看来,这不过是方腊给自己画的大饼罢了。不过,他自有打算!

    “若真是如此,那结盟之事…。”王伦猛地拍了下大腿,摊开双手,叫道“……已经成了!”

    司行方亦喜形于色,埋怨吕师囊,说道:“此话何不早告诉俺们若是早说,事情早就办妥!又何须等到现在”

    “非是在下不说。只因不知寨主心意,怕说得早了,反倒不利成事。”

    ——如果过早地亮出底牌,说不定王伦因见“有利可图”,会提出让方腊一方无法接受的条件,即所谓“反倒不利成事”。

    历天润埋怨了吕师囊几句,也不再多说,端起茶碗一饮而尽,霍然起身,说道:“寨主所忧者无非青、徐二州。寨主既有此言,结盟之事必然谐矣!”

    ……

    当日,王伦与方腊再次相见府中,将提议、要求、条件与让步一讲,王伦果然再无话说,不再为难,不再“犹豫不决”。

    次日,两方定下盟约。

    约定:“一,经济上互通有无,方腊提供粮食、铜铁,王伦支援武器。二,政治上明教不得过江,双方不得招安。三、梁山攻略山东河北,明教占领杭州、扬州等,两军合力打通运河。待平定禁军后,淮河以北,梁山占之;淮河以南,方腊有之。”

    大概约定如此,至于具体的“联军出兵”日期,却是不能决定的,时间约在三年。

    盟约达成,王伦就提出告辞,方腊挽留他:“我湖州虽小,自有风流。大寨主何不多住两日,玩赏玩赏江南景色也好多与寨主亲近。”

    王伦推辞说道:“与圣教结盟是件大事,在下还是早点回去,告之山寨兄弟好。”

    “既如此,便不多留寨主了。”方腊命人取来两大箱江南特产,送给王伦等人,“聊作纪念。”吩咐吕师囊、司行方“代送。”

    当日已晚,次日辞行。

    出了门,王伦攀着司行方的肩膀,还要说几句闲话,却见石宝急匆匆的赶过来道:“哥哥,天可怜见,那书生落难了。”

    吕将落难,正是王伦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却没想到这般的快。

    这几天,王伦也想了想吕将这个人。

    历史上吕将确实是因为批评花石纲的政策,被朝廷遗弃不得为官。后来方腊南方起义,这才投靠了方腊为他出谋划策,吕将也为方腊集团得迅速崛起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让他年纪轻轻便进入到了方腊集团的核心,一举成为了方腊集团的智囊谋士。

    但是因为身上的书生气太浓,说话也难听就好像是唐初名臣魏征一样,什么事情直言不讳,常常将主公说的下不来台,这一来二去时间久了方腊也就不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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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救人与送别
    话说吕将被押到了官府,恰好府尹坐衙未退。

    但见衙门之上,绯罗缴壁,紫绶卓围。当头额挂朱红,四下帘垂斑竹。官僚守正,戒石上刻御制四行;令史谨严,漆牌中书低声二字。

    衙役将吕将压在堂上,说了他的罪状,府尹听完道:“你这秀才,怎么能做下这等事,岂不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吕将道:“相公明鉴,学生乃是被人陷害。”

    府尹又道:“那你如何解释,屋内所藏的金银器皿”

    吕将道:“定是被小人陷害,还请相公明察。”

    拿他的都头道:“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与他同住的人,也都揭发他,说他平日就偷鸡摸狗,不做好事。”

    吕将一听心头火气,路上来时,没少被这个都头冷言冷语,强耐着性子解释几句,见那府尹不听,也知道自己是被暗害了,性子发作起来,张口就骂,说府尹与朱勔勾结,败坏朝纲,暗害自己的性命,直骂的府尹与三班衙役冷汗直流。

    心说这书生好厉害的一张嘴,府尹初时还能忍他几句,可到了后来,吕将骂的实在难听,喝道:“看你衣冠楚楚,是个读书人,不想做下这般的丑事,还敢咆哮公堂,侮辱本官,来人呐,给我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衙门如狼似虎,早被吕将骂的火起,再者有几个又受了朱勔的好处,想趁此结果了吕将性命,吕将见了冷笑道:‘大丈夫岂能受此折辱”

    说罢,挣扎着往墙上撞去,想要以死证明自己清白,幸得身边有个衙役见机的快,拉了他一把,纵然如此,也撞的头破血流。

    府尹本是想吓他一吓,没想到吕将这般的烈性,慌忙找了大夫给他帖了伤药,正这时吕将在太学里的几个同窗好友,慌忙赶来说情,那府尹也怕在他的治下闹出人命官司,毕竟吕将是读书人,若当真撞死在自己的手里,怕不好收场,与自己的名声不利,便吩咐左右先将板子寄下,将他打入牢房收监,但不可害了他的性命,这案子他要亲自来查。

    话说的好听,他又怎么会真的去查,吕将痛骂朱勔时,就是他去看的,还未一日,吕将就被人告首偷窃,明摆着是被朱勔那厮陷害,他虽然知道实情,可奈何朱勔在朝中势大,又正得圣眷,府尹岂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太学学生吕将,得罪了朱勔

    吕将被陷在狱中后,还是喝骂不止,牢里的人,都来劝他,叫他赶紧通知亲友,上下打点银子,也好周全性命,若不然还不知受多少罪过。

    吕方哪里肯听,不说他在湖州无有家眷,就是有,也绝不会去巴结贿赂,他倒要看看,谁来害自己的性命,他便不信,这大宋还没了王法公道。

    等他入了牢中,王伦几个才赶将过来,心说,此事非要花些银子不可,吕将得罪的是朱勔那厮,寻常人不会帮忙。

    寻思许久,史进建议道:“不如去找方腊”

    话一出口,又收了回去:”不妥,不妥,若是叫他知道哥哥与吕将交好,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心思,反而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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