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羊三泰
萧奉先看了一眼阿息保道:“阿息保大人,你分明是在指责圣上!”
阿息保怒不可遏:“萧大人,黄龙府固若金汤,今天怎么样了”萧奉先傲慢地说道:“你又来指责我”阿息保道:“既然圣上我都敢指责,还有谁不敢指责”
天祚手拍御案吼道:“休得无礼!朝堂之上相互争吵,成何体统!”朝堂顿时安静下来,天祚站起身来离开龙椅来回踱步,然后又回到御案前,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天祚看了一眼阶下诸位大臣,说道:“黄龙府失陷,让朕寝食难安,当务之急商讨如何夺回黄龙府。”这时,萧天翼出班抱拳奏道:“圣上,再不能视灭贼为儿戏了,应立即倾全国之兵力,一举铲除,如再贻误时日,恐后果难料啊。”
萧天翼奏罢,阿息保又奏道:“皇上,阿骨打乃枭雄之辈,非等闲可比,如今羽毛日渐丰满,如早听萧天翼大人之言,不至于有今日之祸,望圣上发重兵进剿,不能眼睁睁地任其掠我疆土,夺我河山啊!”
萧奉先一看阿息保和萧天翼一唱一和,他俩的话都是冲自己来的,立刻奏道:
 
第二一五章后宫妃子
北国的初冬飘了第一场雪,天气渐冷。在临潢城北露天祭台前,辽军出征队伍整齐排列,彩旗招展。天祚帝头戴黄色貂皮圆口帽,帽顶系两根短雉尾,呈八字状搭在脑后,双耳垂环,银白狐狸尾搭在胸前,身着黄色龙袍,在太监的陪同下健步登上祭坛。他先跪在毡褥上叩首拜天,然后在祭桌前焚香再拜,同时,臣僚在祭坛下跪拜。焚香仪式结束后,天祚坐在龙椅上,命太监宣读出征文告。太监宣读曰:
大辽国天祚帝,授命皇权承继祖业。皇权受之于天,天乃主万物之神。今女直祸首大辽逆臣完颜阿骨打,违抗天命,抢占州城,骚扰边庭,荼毒生灵。
鉴此,天祚皇帝奉天神之旨,克日兴师,剿灭叛逆,以慰万民。愿天地神灵护佑,大军到处,荡平贼寇,早日凯旋!
群臣跪地再拜,齐呼:“圣躬万福!”群臣拜毕,天祚道:“耶律章奴!”章奴走向台前跪地:“臣在!”天祚道:“朕吩咐的事做了没有”
章奴奏道:“禀皇上,不就是去木叶山祭拜天神和去祖州告庙吗这等大事臣怎
敢怠慢,昨日清晨,臣带皇上十位宗室,分别去了木叶山和太庙拜告山神及列祖列宗,祈求山神祖宗英灵保佑。”天祚满意地说了声好,又问各路人马准备怎么样了,众将军抱拳齐声回答说已准备就绪。
天祚高声问道:“死囚准备好了吗”阿息保跪地回答:“回皇上,已绑至旗杆之下。”
天祚向旗杆下望了一眼,见旗杆之下绑缚一人,此人乃一介草民,因不堪忍受辽朝暴政遂率众造反以致兵败被俘,关入死牢之中。
天祚走下祭坛登上御辇,在左右侍卫护卫下来至军前。十余名弓箭手走到旗杆前,执弓箭面对死囚。死囚身着黑色囚服,目光迟滞骨瘦如柴。
执行官高喊:“准备!”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死囚,执行官喊了一声:“射!”顿刻,箭如飞蝇射中死囚,死囚被射得就像一只刺猬在痛苦中挣扎着垂头而死。
萧奉先令旗高举,喊道:“击鼓——出发!”霎时鼓声大震,辽大军大旗迎风招展,天祚乘御辇在众将护卫下,统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上京东门。
再说文妃操琴忤逆皇上失去了宠幸,天祚念旧日之情并未将其打入冷宫,仍居住在原来的寝宫,这位外柔内刚的皇妃终因忧郁而卧床不起。
天祚出征这天,病体未愈的文妃依坐在病榻之上,侍女红儿用巾帕擦拭额头。这时,有宫女匆匆来报,说丞相李处温来后宫问病,文妃颇感意外,他怎么来了哼,猫头鹰进宅无事不来。
这时,李处温在张公公的引领下已进寝宫。李处温见到文妃倒身下拜:“李处温叩拜娘娘。”文妃坐起身来道:“丞相免礼,起来吧。”李处温站起身来抱拳道:“启禀娘娘,皇上听说娘娘贵体欠安,下旨命微臣找来京城最好的郎中给娘娘瞧病,他已经来了就在寝宫之外候旨。”
文妃不冷不热地说道:“这可让丞相费心了。”李处温连忙回答道:“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卑职分内之事。”文妃道:“那就请郎中进来吧。”
郎中进了寝宫,放下手中的药囊,叩头跪拜:“草民拜见娘娘!”文妃道:“起来吧。”郎中站起身来,李处温看了一眼郎中道:“那就给娘娘诊病吧。”
文妃命小红给郎中拿椅子,她转到屏风后搬出一把藤编竹椅。这把藤条竹椅出自湖广,是贞顺皇太后的遗物,文妃当初受宠故皇上赐予于她。
小红将藤椅放在床侧,郎中毕恭毕敬地坐在藤椅上。郎中将脉枕放在床边,文妃将手腕放于脉枕之上,小红用素纱盖在文妃腕部,郎中无语右手诊脉,诊了一会儿又换另一手腕。
过了一会儿,郎中道:“娘娘神情恍惚不思茶饭,乃忧郁所致,在下开一剂草药煎服,一日三次,如有好转,再服一剂定能痊愈,不过娘娘还得少思虑须静养,不知在下说得对否”文妃道:“说得一
第二一六章再起炉灶
再说天祚乘辇率大军出城,千里草原一片枯黄,前几天飘落的小雪早已随风而去不见了踪影。他仰望天空愁云漠漠,一只雄鹰正冲入群鸟之中,群鸟哀鸣倏地逃散,雄鹰直指一只,小鸟左拐右飞最终也没逃脱雄鹰的利爪,但见这只雄鹰翅膀一翻身,迅疾飞向遥远的天边。
辽国大军在草原上分道而进,大车拉着毡帐行进缓慢,天祚所乘龙车也不能快行,日行军不过几十里。柴谊接旨后率领的三万人马沿他鲁河奔宁江州前进。
天祚御驾亲征的消息,早已被金国细作报知会宁,阿骨打连夜召集各路人马商议迎敌之策。
第二天,阿骨打与撒改、希尹等文臣武将率兵从会宁出发。混同江是会宁通往黄龙府绕不开的天堑,阿骨打晓行夜宿挥兵前行。
这一天,金兵人马又来到混同江边。时至初冬,如何渡江是摆在阿骨打面前的一大难题。庆幸的是,这一年秋季干旱少雨,有些江段黄沙裸露,但最窄的江面才只有数丈。阿骨打派人反复察看得知,有一处水深不过马腹,他当即命活女传谕后军,活女飞马高呼:“皇上有旨随前军涉水渡江!”
完颜杲第一个踏入带有流凌冰冷的水中,阿骨打抖马向前,希尹上前一手扯住缰绳止之道:“皇上,江水冰冷刺骨不可行啊!”迪姑乃等前来也劝阻止皇上不要涉水,待寻一条船摆渡。
阿骨打道:“众将士亦父母所生也是血肉之躯,朕岂能裹足不前”言罢,阿骨纵马踏入冰水中,在场将士无不为之激励,为难情绪一扫而光。
希尹、撒改紧随其后,众士兵就像鸭子洗澡一样“霹里扑隆”踏进江中,金国人马在刺骨的江水中缓缓前行。
金国大军到达黄龙府后,先雨后雪天气陡然变冷,路面结冰人马难行。阿骨打果断命令马挂新掌。
翌日,阿骨打在黄龙府衙召集勃堇商议对敌之策。娄室道:“据细作来报说,黄龙府被我攻占后,天祚如梦方醒惊恐万分,所以亲统大军前来。萧奉先总督兵马,阿不为先锋,耶律章奴为督监直奔护步达岗。柴谊率三万人马奔宁江州而来,大有一举灭我之势。”
阿骨打问道:“先锋阿不何许人也”希尹道:“此人曾为部族军首领,后做围场使,因天祚好猎而受重用。”阿骨打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一个围场使如何当得了先锋,萧奉先好大喜功徒有虚名,耶律章可奴可谓诡计多端不可轻视。”
撒改道:“据归降辽将讲,萧奉先与耶律章奴明和暗斗,萧奉先依仗皇亲位高权重,他根本不把耶律章奴放在眼里,耶律章奴亦不巴结于他。这个督监也是徒有虚名,萧奉先岂能受制于他。”
阿骨打道:“二人不和虽与我有利,但我们毕竟面对的是辽朝二十几万大军啊,再说柴谊兵进宁江州,一旦宁江州有失,我大军不战自退。”杲道:“请皇上放心,有银术可守宁江州暂且无虞,我等火速阻截辽国大军,且不可使之与柴谊会合。”
阿骨打当今立断,率大军连夜出兵截杀天祚。
阿骨打率大军来到平川,占据上京通往宁江州的要路。当晚阿骨打与撒改等人商议破敌之策。阿骨打道:“数万辽军如何破之”杲道:“辽军势气甚盛,不宜速战,我军应深沟高垒拖延时日,惰其锋芒,择机而战。”
宗雄道:“不,辽兵虽众而皆庸将,士卒惴惴不足畏也;我军将士同仇敌忾,攻其一处定能破之。”撒改道:“宗雄之言甚善。”阿骨打亦从其言。
天气无常雪花随风飘落,辽军过护步达岗扎十里扎下营寨。在辽帝御帐内,天祚与萧奉先、阿不、耶律章奴商议进兵之策。天祚道:“朕此次亲征先攻打宁江州再夺黄龙府,灭女直祸首铲除叛逆,来日出兵用何良策”
奉先道:“臣深知陛下灭贼心切,不过,雪大路滑战马无铁掌不利出战,再者陛下还未及歇息,不要急于求战,休养几日再战不迟。”天祚道:“阿骨打一日未除,朕心一日不安。”
奉先道:“皇上,我大军二十几万,金兵只是个零头,阿骨打已成囊中之物。”
章奴道:“雪大路滑战马无铁掌,乃作战之大忌,金兵亦然,本督监建议撕战袍包裹马蹄,趁阿骨打立足未稳以我优势兵力一鼓作气剿灭金兵。”
天祚问阿不:“卿意下如何”阿不乃趋炎附势之辈,说道:“萧大人言之有理,我大军数倍于金兵,不急战并非示弱,待天气好转出战不迟。”
阿不话音刚落,章奴道:“不,女直兵虽少,但各个骁勇,历次兵败都失于轻敌,以愚之见还是速速出击,不给阿骨打喘息之机可获大胜。”萧奉先脸色一沉:“都监,何急也别说打就是我大军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女直兵淹死!”
天祚竟听信了萧奉先的话,说道:“好吧,大军歇息几日再出兵不
第二一七章慕容贵妃告状
且说那慕容彦达自打从青州逃出来之后,便一刻也不敢停留耽搁,直接快马加鞭的回到了东京汴梁,经过请示之后,这才入宫见到了自己的妹妹慕容贵妃。
“哥哥不在青州做逍遥知府,怎么想起来看望妹妹我来了”看到自己的几年没有见面的哥哥慕容彦达,慕容贵妃也是异常的高兴,当下赐座,而后问道。
慕容彦达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慕容贵妃听,期间还添油加醋的将战败和丢失青州城的罪过全都推到了呼延灼的身上,自己反倒是成为了一个勇斗贼人的正面人物。
慕容贵妃听完之后便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梁山贼寇还反了他的,小小的水泊梁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公然跟朝廷作对,攻破城池,杀害朝廷命官,真真是岂有此理,哥哥放心,小妹定当替哥哥做主,还有那个呼延灼勾结梁山贼寇,吃里扒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到了自己妹妹慕容贵妃的答复,慕容彦达欣喜的出了皇宫,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栈等待消息。
赵匡胤是武将出身,因陈桥兵变而当上了大宋皇帝,因此对武将掌兵权顾忌得不得了,为此罢黜、屈杀了不少忠臣良将,比如呼延寿亭。赵匡胤的后世子孙一直将本朝太祖贬抑武将的治国之道视为家法,执行得一丝不苟。
要贬抑武将,自然只能倚仗文官,所以北宋一直执行文贵武贱、以文制武的国策,文官集团为了本阶级的利益,甘为皇帝走狗,对武将的打压不遗余力。
这一回,呼延灼父子算是撞刀口上了。
第一,他们是开国名将之后,属于资格越老越反动的那种;第二,他们的老祖宗呼延寿亭被本朝太祖给屈杀了,他家与赵宋有世仇;第三,呼延灼有能力,深得军心,呼延庆精通契丹、西夏、高丽、吐蕃甚至女真诸般外语,仔细推敲这可是里通外国的前兆啊!第四,呼延兄弟不给朝中诸位大人送礼……
所以得到皇城司的密报后,官家移文枢密院的时候,无数人都激动起来——能把呼家将整垮,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大手笔呀!看他犯的这叫什么事儿纵容部下辱骂本朝太祖不说,还三番五次的射了又射,至于跟梁山草寇勾勾搭搭,已经算不得甚么了。
这罪行,绝对是满门抄斩、挫骨扬灰的级别。为了把这事儿办成铁案,无数人都热心地参与了进来。
于是一纸令下,犯官呼延灼与其家眷,都押往大理寺受审。当然,明义上的罪名是不能和太祖沾边儿的,毕竟太祖屈杀呼延寿亭是事实,要为尊者避讳的,于是,名不见经传的黄文炳就被抬出来当枪使了。
可惜开封府尹派人往呼延家去抄家的时候,却见宅门紧锁,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前几天呼延家来了一个姓柴的、一个姓杨的,似乎是报什么急信儿,呼延家人一听,慌慌张张收拾了东西就出城去了,两三天不见人影儿了。
差官回去,也只好如是禀报。
当天晚上,宋徽宗便驾临了慕容贵妃的寝宫,今天宋徽宗的心情非常的好,高俅那个懂事的人儿,又给自己找来了好几个好玩有趣的小玩意儿,当下背着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迈步走了进来。
一看花厅里没有人,突然听见里面卧房有人嘤嘤的哭泣声音,当下宋徽宗也没有了哼曲的心情,寻着声音走了进去,只见自己心爱的慕容贵妃正坐在床头,背着自己低声的哭泣,娇小的双肩是不是的耸动。
宋徽宗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慕容贵妃的身边,轻轻的拍在了慕容贵妃的肩头,不解的问道:“爱妃怎地如此的伤心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跟朕说,朕给爱妃做主。”
慕容贵妃回头一见是宋徽宗,当下就是一惊,而后慌忙的跪拜了下来,擦了擦眼泪,说道:“臣妾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宋徽宗将慕容贵妃扶了起来,笑着说道:“你我夫妻用不着这等虚礼,方才爱妃在这里哭泣,可是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跟朕说,朕给你做主。”
慕容贵妃低着头,轻轻的说道:“没什么事,都是些小事,陛下是一国之君,平日里处理的都是军国大事,臣妾这等小事就
第二一八章朝廷事小,面子事大
东京汴梁皇宫御书房内,宋徽宗出了慕容贵妃的寝宫,便是沉着脸来到了御书房,吩咐人将高俅,蔡京,童贯,梁师成几个人叫了过来。
几个人来到书房之后,看到宋徽宗一脸阴沉的坐在龙书案的后面,几个人则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生气,一个个的恭恭敬敬的现在一旁,低着头,都不说话。
看到人都来齐了,宋徽宗这才开口说道:“几位爱卿,梁山贼寇不曾剿灭,几位可有话说”
几个人私底下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宋徽宗突然问到梁山贼寇是什么意思,当中蔡京脑子灵活,他来的时候刚刚得到消息,说梁山贼寇攻破了青州城,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不知所踪。
这个慕容彦达,蔡京是知道的,他可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慕容贵妃的亲哥哥,看来是慕容贵妃在枕边吹了风了,今日皇帝这才龙颜大怒,再次问道这个梁山贼寇。
当下蔡京走了出来,撩袍跪倒在地,说道:“启禀陛下,这个梁山贼寇在山东颇为有名,如今已经有数万人马。他们的首脑叫什么王伦的,在民间颇有声望,在梁山纠集了一大帮的穷凶极恶之徒,其中也有不少是原来朝廷中的大将,势力庞大,最近又攻破了青州城,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不知所踪,听说呼延灼竟然投降了梁山。”
蔡京的最后一句话不是说给宋徽宗听得,而是说给其他人听得,旁边的高俅几个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慕容彦达逃到了东京汴梁,找到了自己的妹妹慕容贵妃,然后慕容贵妃将事情告知了皇帝,今日皇帝这才将他们几个人叫过来,问起了梁山草寇的事情。
高俅一听呼延灼投降了,心里一跳,这人可是他举荐的。
听完了蔡京的介绍,宋徽宗点了点头,问道:“这个梁山草寇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要派精兵良将前去围剿,各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好的人选,出兵梁山吗”
蔡京几个人听到皇帝这么一问,当下也都是低头沉思,不是他们没有人选,是因为他们怕想到的人也如呼延灼一般有去无回。推荐了之后也是兵败,到时候说自己是人不明,虽然不至于朝中地位不保,但是也是个丢面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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