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羊三泰
再瞧黄五郎,张嘴瞪眼吓傻在那里。王伦哪里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三两步蹿过去,如老鹰捉小鸡般一把将黄五郎提起来。手臂稍稍用力一握,那黄五郎就杀猪般嚎叫起来:“哎呀呀,饶命!”
王伦见黄五郎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疼得直呲牙咧嘴,心中憎恶更深几分。也不管黄五郎不住的喊疼,指着那被撞碎的几个摊位问道:“我且问你,这些摊位为何碎了一地”
黄五郎连连磕头说道:“都是我马车撞的,我弄得。”
“你平时为非作歹,还有良知”王伦敲着他的头问。
“有的,有的!”
“这些个摊主的损失怎么办”
“我赔,我赔!”
王伦用木棍头上木茬一下戳在了黄五郎的脸上,说道:“给你留个纪念,再作恶,想想你的脸!”
黄五郎脸上被戳了一下,鲜血直流也不敢去擦。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乖戾,连连点头说:“不敢了,不敢了!”
王伦又指着他脸上的伤问道:“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可用我赔么”
黄五郎心里虽然恨透了王伦,但现在他有一百个单子也不敢表露。忙说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伤的,不干您的事。不用陪,不用陪。”
“那这些钱就当是补偿给摊贩的了。”王伦夺过黄五郎手里的钱袋,见他乖巧服软了,才放过了他。
王伦转过身又对那些东倒西歪躺在在地上乱滚的无赖喝道:“若是往后你们再助纣为虐,让我遇到或听说的话,见一回打你们一次“
那些无赖一个个趴在地上磕头,哀求道:“爷!您慈悲,我们再也不敢了。”
王伦一拱手,对围观的诸位百姓说道:“我乃白衣秀士王伦,从此路过,见这黄五郎胡作非为,基于义愤出手惩治。他车撞摊位,蛮不讲理,凡是他破坏的东西,一一让他赔偿。”
他这一番言语,引起大家的快意来,
第八章 王家兄弟
王家庄占地三四里左右,住着一百多户人家,王姓在这王家庄是第一大姓,占了差不多一半的人家。王伦和这些人都是一脉相承的,据说祖上还是名门望族的琅琊王氏,只不过到了他这一代血缘关系早已淡薄。
照王伦看来,自己村里的这一支王姓族人已经沦落到在这偏远地区的村庄里,即使是六朝时期的王姓族人一脉,那也是偏支。否则以著姓王家的家风传统,这些族人不会不知读书的重要性,庄里也不会只出自己一个读书人。
好在王家庄这里的村民勤劳朴实,王伦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他也能接受。这些人大多都以务农为业,庄子周围都是一片片的农田。庄里也有一些渔民猎户,正应了那句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王伦的家坐落于王家庄东北方向,是个十分普通的大套院子。坐北朝南正房两间,偏房四间,耳房四间,这些都是这两年王伦新修盖的。房前还有仓库和鸡舍,房后有个小园子,种着几棵枣树梨树。
因为这几年王伦手里有了些钱,还雇佣了六个长工,两个仆妇,都是自己庄里本分人家的。这年月看似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歌舞升平,但实际上官府横征暴敛,官员贪得无厌,生计艰难活不下去的大有人在。王伦雇佣这些人其一是照顾自己的老母,再者也是给这些生活困苦的同乡一个活路。这些人吃住都在王伦家,也给院子里怎加了不少人气。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天高云淡,有清风徐徐吹来。王伦坐在在自家院子里,看着院子中苦练拳法的族弟,优闲的喝着茶水。一直在王伦身边跟屁虫似的小灵官此时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家伙恐怕要向唐僧的趋势进化了”想到昨天在回来的路上,小灵官喋喋不休的劝自己以后尽量不要再动武,王伦泯然一笑。
昨日小灵官除了关心自己,也问过自己。疑问那余江去而复返,提醒自己小心黄五郎的暗算,自己为什么不向余江询问询问黄家的实力。
其实王伦对于余江去而复返的心思心知肚明,余江看自己是个秀才,有些实力,于是想卖自己个好,之后顺理成章的投靠自己。可是一是自己对余江底细知之不深,二是余江恐怕在黄家待得恶习难改,三是余江本事有限不值得自己再去刺激黄家。自己虽然不怕得罪黄家,但也不能因小失大。所以没有停留,没有询问,也是绝了余江投靠的心思。
对于小灵官王伦打心底里喜欢,把他当做弟弟。也看中他聪明所以经常带在身边,时时指点。
小灵官脑袋聪明却喜静不喜动,连学几下拳强身健体也不愿意。形意拳威力巨大,学成后杀伤力惊人,非心性正派之人不可传授。但是王伦却愿意让自己亲近的人学学,所谓艺多不压身么。更重要的原因是,王伦心里清楚现在虽然天下太平,可距离山东大乱的日子不远了。
那晁盖宋三郎不都还在山东地界么,即使没有自己在梁山立寨,这两个人也不会安分的。更加可怕的还有辽东的女真人,其雄心勃勃正在崛起,王伦不能不未雨绸缪。
王伦的族弟大名叫做王信,小名唤作二郎,两人是一个曾祖,在一干王姓中是血缘最近的了。原本王伦这一辈王姓的兄弟姐妹也有三四个人,但是男丁成人的只有王伦和王信,而姐妹又不能算在排行里,所以在家里王伦是大郎,王信是二郎。
在原本的水浒世界里,并没有王伦的家世亲友的描写,更没有王信的名字。因此现在的王伦也不知道这个王信是哪个,也许是有这个人,只不过施耐庵先生没描写吧。
王信今年只有十六岁,但身高已近七尺,高出同龄人一头,膀阔腰圆,两条手臂都是腱子肉,仿佛有千斤力气。别人也奇怪王信这小小年纪为何身材高大,膂力过人。每次有人问王信,王信都说是自己小时候喝过老虎奶水的缘故。
仗着身材高大,王信在王家庄也是一霸,打架斗殴那是常有的事。为了这事没少挨父母的打,可再打骂也是管束不住。前年王信的父亲王吉云看自己实在是管教不了了,想到了让王伦帮助管教,所以这几年王信一直跟着王伦。
只见王二郎在院子当中,身形左冲右撞势如奔马,时而出拳时而踢腿,打得虎虎生风。王伦在一旁也看得连连点头,心道已经有我六七成实力了,不枉费我悉心指导。
形意拳主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身体各处诸如头、肩、肘、手、胯、膝、脚都可为武器,此七法并用,处处可发。老辈口耳相传“远了便上手,近了便加肘远了用脚踢,
第九章 放牛娃
王伦的母亲杨氏这时早已把晚饭都预备妥当,看见王伦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来,连忙招呼道:“快来!快来!菜早就做好了。”
杨氏今年已四十多岁,两鬓微霜,却是她中年丧夫之后,独自拉扯王伦成人劳心劳力所致。杨氏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乡村妇人,但心地善良,识得大体。正因如此所以想让王伦读书识字,出人头地。现如今王伦有了秀才身份,马上就能参加举人考试,她心里十分高兴。
王伦虽然早已经不是原本的王伦了,但继承了原本王伦的身份,也就承认了杨氏这位母亲应当的地位。毕竟这三年中杨氏一直对自己呵护备至,他和杨氏也相处的来,慢慢的他也接受了杨氏这份天然的母爱。
今天杨氏知道儿子要在家用晚饭,特意做了几个王伦爱吃的几道菜。
王伦看着桌子上的糖醋排骨,海参菌菇蛋花汤,元宝红烧肉,还有凉拌瓜丝,麻婆豆腐,酱炖鲫鱼不觉食指大动。向杨氏深深一揖,非常感激的说道:“有劳母亲大人。”说罢王伦才坐下。
那边王信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早就等不及了,直接用手抓起一块排骨放在嘴里,边吃边谄媚的说道:“大娘您做的菜就是好吃!”
杨氏早已经习惯了王信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只是笑笑也不以为意。
“奇怪!这灵官怎么还没回来”眼见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小灵官还没回来,王伦心里奇怪问了出来。
“下午看你们在院子里练功,他就出门了,和我说是去找个小伙伴说说话。”杨氏把碗筷递给王伦说道。“咱们先吃吧!他饿了就回来了。”
自从王信来了之后,就和王伦还有杨氏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而几个长工仆妇另坐一张桌子。等到收留了小灵官,小灵官也和王伦几个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别等那小子了,我早都饿了。”王信在一边直嚷嚷。虽然比小灵官年长,但王信一点也不让着小灵官。王信心中有一点点的嫉妒,觉得自家大哥对小灵官太好了。
看到王信那不耐烦的样子,王伦索性也不等小灵官了。
席间王信自己大快朵颐,完全不顾他人。杨氏自己却吃的很少,一会给王伦夹排骨一会给王伦夹鱼。
“母亲大人,后天酒楼就要开业了,我明天就要回济州城,您跟我一块去吧。”
王伦早就有心搬到城里去住,王家庄位置偏僻,交通不便,在城里居住更有利于王伦读书交友。以前王伦和杨氏提过这事,只是杨氏舍不得王家庄的田地,害怕在城里居住花费巨大,所以没同意。
这次次王伦在城里开了酒楼,也算有了安身立命的基业,所以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搬到城里去。
杨氏早知道王伦的心思,这几日他也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就等着王伦回来一起搬家呢。杨氏当下也没犹豫,痛快的说道:“到城里去也好,你能多见见世面,我跟你去。”
想了想杨氏又说道:“那咱们这房子怎么办你今年刚买的几亩田也要有人照看。”
此时王伦早已经吃饱了饭,只剩王信一个人还在那旁若无人的吃着。
“到时候咱们这房子就让吉云叔来照看吧,几个长工和仆妇也留下。”对于老房子王伦早有安排,想了想王伦又说道:“如果您在城里住不惯我陪您再回来。”
对于儿子的安排,杨氏很怕满意。见儿子安慰自己也十分欣慰,但是她知道这王家庄肯定住不久了。现在即使不搬等到儿子中了举人进士也要搬走,早些搬进城里也便于儿子照看酒楼,省得他像现在这样两头跑。
“你自己决定吧,我都听你的。”有道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现在杨氏做什么事都顺从王伦的,把王伦放在第一位。
王信那边吃得满嘴流油,听到要去城里,也兴奋起来。“要进城里!那太好了!哥哥你可要带着我啊!”说这说着兴致高涨,放下了筷子。
王伦给了王信一个白眼,王信还不自觉。
“听保长家的三小子说济州城有十几里那么长,人口万,卖棉花糖的,卖糖葫芦的,卖泥人的有好些个。上次就见他拿个泥人玩,我想看看都不给,到了城里我一定买一个玩。”
杨氏也不理会王信在那自说自话,眼见天快黑了小灵官还没回来。心里有些诧异,于是说道:“小灵官往常这时都回来了,怎么今天这时还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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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纸契约
听到王伦这一问,牛娃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前因后果。
原来小灵官他俩曾经在一起做过乞丐,后来到了王家庄。王家庄的财主王有贵家招放牛娃,牛蛙就被人带去了王有贵家。而小灵官继续跟着别人乞讨,最后被王伦收留。
在今年四月份一个偶然的机会,两个人再次碰面才知道两人都在王家庄。之后一有机会小灵官就会去找牛娃陪他放牛。今天两人也照常见面,可是牛娃却有了伤心事。
牛娃在王有贵家放牛已经三年,王有贵把牛都卖了三四头,赚了很多钱,可是牛娃连一文钱也没收到。当时说好王有贵供牛娃一日三餐,每天工钱一文。然后牛娃就去找王有贵理论,可是王有贵死不认账,他也讲不过王有贵,最后被王家的家丁赶了出来。
正巧小灵官来找牛娃,听了这事情主动替牛娃出头,带着牛娃去要工钱。这小灵官除了勤奋好学,聪明过人的优点外,另一大优点就是讲义气,好抱打不平,也许是这两年受了王伦的影响吧。
可惜王有贵家不是好惹的,两人刚到王有贵家门口就被人挡在了外面。一番撕扯下,小灵官被抓住,牛娃仗着腿脚快熟悉道路跑了出来。
牛娃走投无路之下,想到小灵官经常提起的少爷,于是就来到了王伦家门口。可是因为王伦不认识自己,牛娃怕王伦不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言,所以在王伦家门口哭,想勾起王伦的恻隐之心,然后让王伦帮忙。
真是无语了,竟然兜着这么打一圈。王伦心想,这牛娃也说不上是聪明还是笨。
听了前因后果王伦心想牛娃只怕是被乞丐中的丐头卖给了王有贵家做放牛娃,钱被丐头拿去了,王有贵才赖着不给的。
至于小灵官的安全王伦是不怎么担心的,同在一个庄上,他和王有贵虽然没有交情,但凭自己秀才这身份,王有贵也不会太为难自己的书童。
找不到从何处下手为牛娃要回工钱,王伦又追问了一句。“你在王有贵家放牛可有什么凭证么,当时怎么就放心给王有贵打工”
听到王伦这一问,牛娃脖子一梗回答道:“我们当时签订了合约的,说是除了管饭外,每天再加一文钱的工钱。当时还有人带着我呢!”说着说着咬牙切齿,显然愤怒的很。“可是今天王有贵却反悔把我赶出家门,什么也没给,害得我白干了三年。”说道伤心处,又抽噎起来。
“你和王有贵签订的文约可带来了么“王伦心想恐怕法子还要在这契约上下功夫。
牛娃从自己贴身的衣裳兜里掏契约出来,小心的递给王伦说道:“我早就知道合约有用,一直藏在庄东头的庙里,不让人知道,今天才偷偷拿了回来。“不成想这牛娃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王伦接过来牛蛙的合约,仔仔细细在灯下观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今有乞儿朱牛娃,自愿投身王有贵员外家为奴。放牛三年,除一日三餐外,不再取一文钱。大观二年某月某日,上边还有王有贵的签字和牛娃的手印。
还别说,看着看着王伦从里面就发现了门道,心里有了主意。十分自信的对牛娃说道:“你别着急,只要你听我的,明天我保准给你把钱讨回来,今天你就住在我家好了。“
牛娃对王伦的话深信不已,使劲的点了点头。之后王伦就让自家的仆妇把牛娃带了下去休息,而自己则带着王信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
过不多时,小灵官自己也回来了,去了王伦书房说明了原委。原来是王有贵家里有人认得他是王伦家的书童,跟王有贵一提起这事,王有贵果然没有为难。招待了一顿晚饭,派人把他送了回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得了王伦指点的王信押着牛娃跑到王有贵家门口,对王家的门房说是自己把王家的逃奴抓了回来,要见王有贵。
那门房知道自家老爷昨天为了放牛娃闹事后逃走了大发了一通脾气,今早听到王信把人抓了回来送上门,不敢怠慢马上去回禀王有贵。因为王信来的早,王有贵用完早饭还没出门,听到王信把牛娃抓了回来立马召见。
王信被王家的管事带到会客厅中,牛娃跟在后面也很老实。只见王有贵踞傲的坐在厅堂正中的红木大椅子上,身边除了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还有两个小丫鬟在跟前伺候。王信心道:这老东西真会享受。
王信还是那大大咧咧的模样,见王有贵高坐在上也不意外,拱手作了一揖说道:“王老爷,这小子昨天晚上闯进到我家说您的坏话被我抓到,昨天因为天晚怕打扰您休息,今早特意给您押送过来。另外家兄让我替他多谢您放了小灵官。”王信口中的大哥自然就是王伦。
“哦,同是乡里乡亲的,贵兄太客气了。”王有贵显得十分镇定,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这放牛娃正是昨天从我府上跑走的,二郎有心了。”
“都是被这小混蛋闹得,一时误会才抓了贵兄的书童,想来贵兄的书童也是一时被这混小子蒙蔽了。”猛地想起王伦的身份,王有贵警醒过来,对王信又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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