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而作为安潜农的上司,谢洛白不但很爽快地给他批了病假,还亲自和溪草去医院探望对方。先不提两相见面时微妙的气氛,此举显然让有心看热闹的淮城上下越发哗然。
公然支持自己的母亲再婚,且对方还是自己的下属,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显得十分诡异。
这谢洛白要么就是心大,要么就是疯了。
而沈督军自知晓了谢洛白的举动,再不踏足谢洛白官邸半步,在淮城活动,也拒绝和儿子同行;只是当春节将至,沈洛琛归期间将临近时,本来打算和幼子一起回雍州的沈督军,突然改变了主意。
沈洛晴婚事未定,沈慕贞自不急着离去,这下子,只剩沈洛琛单独折返。
在他离开淮城的前日,小少年忧心忡忡地来到了谢洛白的官邸。
“二哥,爸爸一时想不开,芳姨的事请你多担待一些。他这几天都和姆妈分房睡,整日整夜在屋子里吸烟,我看还挺可怜的。”
谢洛白直接就笑了,他曲指在弟弟额上指了一指。
“小子,少管大人的事,回去读好你的书。等我回到雍州,若是你功课松懈了,看二哥怎么罚你。”
沈洛琛捂着额头,噘着嘴道。
“二哥,我都是要当叔叔的人了,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谢洛白和溪草对视一眼,双双都笑了,沈洛琛越发气急败坏。
“还笑,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要面子啊”
“面子靠得是本事。”
谢洛白正色。
“等你能独当一面了,我儿子随便你折腾,我坚决不会多说一个字。”
溪草听得毛骨悚然,而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听到了父亲的无情,动了一下。
沈洛琛瞥了溪草肚子一眼,双目中竟有些期待。
“那他要快点长大啊。”
这两兄弟,到底什么脑回路,溪草已经无力吐槽。看沈洛琛盘中的甜点空了,起身去厨房给他端,哪知在厨房中只耽误了几分钟,再出来的时候,兄弟二人的神情已经变了。
看二人急着出门的样子,溪草且惊且疑。
“发生什么事了”
“老头子派人去医院刺杀安潜农,幸亏我让人这些天盯着,姓安的暂时没有大碍。我现在过去看看。”
溪草手一抖,完全没料到如此冲动莽撞的事,竟是威望颇高的沈督军干的。
谢洛白握了握溪草的肩膀,就着她的手,穿上风衣外套,又交代沈洛琛。
“你就不要去了,如果不想回饭店,就留在官邸乖乖等我回来。”
二人目送谢洛白阔步离开,都有些心神不定。
谢夫人今日也在医院,上次在霍家沙龙上沈督军对安潜农动手,彼此就不愉快;今天发生刺杀,关是想想溪草就头皮发麻。
“沈家的男人表面潇洒,实际都是一类人,我以后可坚决不要这样!”
冷不丁的,沈洛琛突然道。
这样人小鬼大的话语,逗得溪草哭笑不得。可转念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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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方面,谢洛白和沈督军确实惊人一致,她都已经和梅凤官再无瓜葛,谢洛白还在吃醋;而之前两人关系尚未明确时,谢洛白也产生枪杀梅凤官的打算。
还好谢洛白不似沈督军这样愚孝,对感情也坚定专一,注定二人不会重复沈督军和谢夫人的过往。
“你二哥和督军不同,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目中的光亮和坚守,和曾经在雍州时望向谢洛白的目光截然不同,竟引得沈洛琛有些嫉妒。
“二嫂,你变了……”
“哪里变了”
溪草茫然接口,话刚说完,又觉得自己好笑,怎么突然和一个小屁孩聊这些感情问题,想想都觉得好笑。
“你小子突然说这些干什么,难不成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到底是谁,告诉二嫂,我帮你参谋参谋”
闻言,沈洛琛面红耳赤,不自然地道。
“女人,你知道什么!”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谢洛白了,表示回望京大饭店看沈慕贞,就匆匆和溪草告别。
将他送到门外,溪草才转头,就看到姜萱倚门而立,见到溪草,姜萱朝她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遇到阿瑜的时候,她也就三少爷这般大。那时候她留着短发,一身笔挺的军装,我起初,还以为她是个秀气的男孩子。”
这还是姜萱主动向溪草倾述和胡金瑜的过往,溪草正等着她继续往下说时,姜萱已经笑着岔开话题。
“我给小侄儿新绣了几样东西,你看看适不适合。”
溪草于是和姜萱上楼看绣品。她不爱交际,来到淮城几乎闭门不出,给未出世的宝宝的准备的东西又多又好,看得溪草咂舌,连连赞叹对方的手艺。
对比自己在小荒村给谢洛白绣的平安福,溪草想想就汗颜。这些日子向姜萱学习厨艺,似乎并没有多少天赋,不知道刺绣会不会好一点
溪草认真讨教,姜萱也不藏私,两个女人说说笑笑,溪草的心情也逐渐平复。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官邸外小汽车喇叭鸣响,溪草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她停下手中动作,谢洛白回来了。
几乎是一路小跑下去,溪草冲到一楼的时候,官邸大门刚刚打开,看到溪草谢洛白目光紧缩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
“你怀着孩子,这样多危险。”
溪草吐了吐舌头,实在从谢洛白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端倪,忙问。
“安潜农那边怎么样了”
谢洛白无奈地点了点溪草的鼻子,揽住小妻子的腰。
“郑金花回来了吗”
卷五 淮城诡谲第398章 自损三千
溪草目光渐沉,一时没有说话。
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润沁死后,还遭受了如此对待,谢洛白以大事为重,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她知道怪不得他,可心中还是免不了悲戚痛苦,于是谢洛白伸手再触碰她时,溪草下意识躲开了。
她不想让谢洛白看出她的异样,假装侧身取了点心,强迫自己把思绪放在正事上。
宋启北和忠顺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这个安潜农居然是他妹妹宋司南之子,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保皇党。
“穆腾,你杀了没有”
溪草突然问起在奉川被俘虏的废帝心腹,谢洛白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你想利用那小子引姓安的自暴身份”
他回答得这么快,溪草也是愣了一下,暗道谢洛白这脑袋转得可真快,她不禁调侃。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这个比喻可不太好听,谢洛白顿时蹙眉,佯怒将手插进她的皮草底下,往她后腰上捏了一把。
“你这女人,越来越不晓得敬重你男人了!二爷今天可要一振夫纲。”
隔着薄薄的丝绸摩挲,他似乎能感觉到她腰上宛如白瓷般的细腻肌肤,脑内就想起两人缠绵时那上头雨露密布的美态,放在上头的掌心便灼热起来,一时控制不住力道,竟呲地一声撕开了她的旗袍,将那片温暖的白腻握在掌中时,谢洛白喉头一动,黯哑蛊惑的声音贴近她的耳珠。
“上一次,还是五天前.......我忍得快疯了......”
溪草脸上温度急速烧起来,她这几日常跑医院,有点困乏,加之有了身孕,一心扑在宝宝身上,尽管谢洛白很小心,始终怕伤了胎儿,所以这几日,谢洛白每每有动作,都被她残忍拒绝,谢洛白便只得乖乖抱着她单纯地睡了几个晚上,眸子里似乎都压着火气,溪草不是没看出来,已经有点心软,本想今晚就顺从他,可方才突然提到润沁的事,又让她如鲠在喉,不愿与谢洛白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只得找理由推脱。
“现在时间还早.......”
“还早更好,让我有更多时间来感受你......”
这般露骨地暗示,让溪草面红如煮熟的虾子,还没想出别的借口,谢洛白已经耐不住性子,将她拦腰抱起来,径直往楼上走,这可吓了溪草一大跳,她一时急了,捶着他的背低骂。
“快放我下来,这还有人呐!”
她怕佣人们看过来,都不敢大声,而这些人也被金嬷嬷调教得很有眼色,一个个好似聋了瞎了一般,埋头做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眼睁睁看着她被谢洛白抱进卧室。
谢洛白这夫纲,一振便是半个多钟头,虽还没饕足,但他也怕伤了胎儿,只得依依不舍地放过她。
溪草已经酸软得爬不起来,浑身薄汗地被谢洛白抱进浴室清洗,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放满温水的浴缸,抬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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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给她擦洗,溪草像只发怒的母豹子,趁机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你这混蛋!以后给我搬到书房去睡!”
谢洛白当然不会搬到书房,只不过她正是气头上,他便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打算怎么利用小皇帝身边那条狗”
虽然已经猜中她的计划,谢洛白还是很尊重这个鬼精鬼精的小女人,他要让她亲口说一遍。
说起这个,溪草果然暂时放下了被他欺负的怨怒,思考着道。
“也许我们可以制造个漏洞,让穆腾很自然地逃走,你再派人暗中跟着他,如果安潜农真是保皇党,他一定会去投奔他。”
“真聪明!”
谢洛白捏捏她的鼻尖,虽然被他夸奖,溪草还挺虚荣开心的,但他那语气,怎么听都像在哄小孩子。
可惜事情并没有溪草想象的那般顺利,当天夜里,穆腾越狱潜逃,何湛带人暗中跟踪他,穆腾先是去了胡同里一家肮脏的酒馆,换了身衣服出来便径直奔向码头,直到他上了货轮,都没有联络安潜农的迹象,何湛只得在开船之前,重新将人擒拿回来。
“穆腾逃出来以后,接触过的所有人我都秘密抓捕了,其中有三个是保皇党,但都和安潜农没有任何关系,他一直在医院,除了夫人和医生护士,没有和旁人接触。”
听完何湛的汇报,谢洛白冷着脸点头,看向一脸失望的溪草。
“两个可能,要么我们的怀疑是错的,要么就是安潜农在保皇党里身份也是极秘密的,连穆腾也并不知道。”
溪草摇头。
“不会的,穆腾是小皇帝最信任的人,小皇帝本身没有自由,调派传令的所有事都要经穆腾之手,如果他安插了这样一个高官在淮城,穆腾不可能不清楚。”
谢洛白拨弄着骨瓷茶壶的盖子,半晌没有说话。
他觉得安潜农一定有问题,这点毋庸置疑,只是他的狐狸尾巴,却不是那么好抓的,眼见谢夫人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谢洛白这个做儿子的,心情也不免有些浮躁起来。
“或者,我可以制造一个意外,让安潜农死于非命,不让姆妈起疑。”
溪草并不赞同。
“可是那样的话,他背后的线索就都断了,引起了对方的警惕,我们永远也钓不出背后那条大鱼
卷五 淮城诡谲第399章 撒一个网
“既是宫廷菜馆,那方便带上我吗”
溪草紧了紧肩上下滑的披肩,笑笑道。
“我自小在燕京长大,自几年前离开燕京府,也多年没有品尝燕京菜。我去的话,正好帮几位把把关,到底是不是地道的燕京味道;而我,也能在淮城多一处思乡之处。”
这番话有理有据,仿佛只是为了排解乡愁,完全没有半分怀疑。
邵兆年不悦地瞪了儿子一眼,当即就拍板。
“亏你小子还在政府做事,考虑的都不周全。少夫人出生王府,品鉴宫廷菜自是其中行家,只邀将军,这像什么话依我看,少夫人要去,郑神医也要去。”
宫廷御医乃是溪草主动提及,她又是从漠城回来的,不出意料郑金花是她带来的人。邵谦生既要谢人,竟撇主就次,实在没有眼色。
邵谦生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中叫苦不迭,想说什么又一时想不到很好的借口,尴尬解释。
“父亲,儿子是念及少夫人怀着身孕,那些地方人挤人着实不便,等以后再特地请她……”
“什么以后,择日不如撞日!只是吃个饭,又不是赶庙会。”
邵兆年古板脾性,着实不明白简简单单一个请客吃饭,儿子竟还这番那番为难,干事实在不漂亮。
“这个……”
邵谦生难堪致极,求助地看向谢洛白,谢洛白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可彼此的眉眼官司,却被溪草一下逮了个正着,火气蹬蹬瞪就往上冒出来。
“怎么,难道……我去让大家为难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溪草笑容渐收,表情一下阴沉了起来。邵兆年还没有见过溪草这番严厉模样,一场好意,竟把女主人得罪了,更恨儿子不会办事。
“怎么会呢,这小子连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没邀,也是我们把他惯坏了!还请少夫人不要生气,咱们……现在就出发”
既然邵兆年都发话了,溪草也无意纠缠。左右事情是邵谦生惹出来的,她到是要看看一会他怎么收场!还有谢洛白——
溪草淡淡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还请诸位稍等,我上去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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