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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楼奉彰召集他派系的亲信商量事情,都说打牌,亲信顿时就懂了,总统这是有大事要交待,点头应下,又略作犹豫,问道。

    “总统,展总长不请吗”

    楼奉彰和展锦荣从打江山的时候起,就拜了把子,算起来已是十多年的老交情了,无论是制定战略部署,还是铲除异己巩固政权,都少不了展锦荣这一份,按理说这样的大事,

    别人都可以靠后,展锦荣却是不能少的,可楼奉彰偏偏没提展锦荣的名字,倒叫亲信困惑了一下。

    提起展锦荣,楼奉彰的脸色阴沉了一瞬,他摆手道。

    “不必叫他。”

    亲信不敢多言,连忙退下去办事。

    这些年楼奉彰培植的党羽,虽一心拥护他,可算起对楼奉彰其人的了解,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朝夕相处的史姨太,她已经感觉到楼奉彰这一系列动作预示着什么,不由紧张起来。

    “老爷,您莫不是想……”

    虽然很清楚,楼奉彰这些年,睡梦里都存着这个心思,可后头的话,她到底没敢说出来,那两个字,对于平民出身的史姨太来说,光是想象,都忍不住颤抖。

    楼奉彰的表情十分冷静,他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

    “没错,原本是打算得到龙脉以后,顺天命而为之,哪知道大费周章,却挖出这么个废物,二十多年的打拼,要我到此为止,那绝不可能。弱者坐等良机,强者制造良机,我不打算再等了。”

    史姨太虽是女人,这些年也参与了不少楼奉彰的大事,已经算得上一个政治家了,闻言忍不住道。

    “可是老爷,如今谢洛白如日中天,在淮城声望只增不减,潘代英又虎视眈眈,唯有展总长,掌握着军事大权,能与这二人抗衡,您要做这件事,没有他的支持如何能成到底是拜了把子的交情,即便偶然意见不合,他总归是支持您的,要不还是……”

    楼奉彰打断。

    “你知道什么!展锦荣到底是前朝的武将,以前对我的观点他一向是支持的,可近几年,他那女儿留洋回来,不知给他灌输了些什么歪理邪说,近来他竟然开始认为复辟是历史的倒退,尤其对日本人,半步也不肯退让妥协,骨子里武夫血性太重,不懂变通!”

    史姨太越发担心了。

    “莫非展总长公开反对您了”

    楼奉彰摇头。

    “那倒没有,可他越来越犹豫了,叫他来,也商量不出什么大事……”

    他想了想,交待史姨太。

    “所以元煊和展若男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就说我的病一直没有起色,你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让他们两人完婚,这亲家一旦做了,到时候无论我宣布什么,他展锦荣不想支持也只能支持。”

    史姨太重重点头,暗叹还是楼奉彰手腕高明,他若是复辟失败,儿子楼元煊的下场又能好不到哪里去展锦荣就这么一个独女,他就算不看和楼奉彰的交情,为了女儿女婿的人生考虑,也只得为楼奉彰保驾护航。

    打定主意,第二日她果然将法济寺主持请到楼府给楼奉彰祈福,随后又先后打电话到展家和梅凤官别馆,告知他们楼奉彰病重。

    梅凤官虽然已经知道“父亲”的底细,为了不露出破绽,表面上还是得装得父慈子孝,于是当天傍晚,在楼奉彰的卧室,前来探病的梅凤官,和展锦荣夫妻、以及展若男不期而遇。

    “医生说,老爷虽一直在静养,但劳神伤心,积郁已久,改善心态对病情恢复很好,你父亲一直盼着大少爷成家立业,若你能尽快和若男完婚,也算了却他一桩心事,日子我们已经看过了,这个月十二就很好。”

    展锦荣此前一直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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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元煊心中对溪草念念不忘,女儿嫁过去要受委屈,所以两人虽订了婚,却一直没有定下具体婚期,也是存着观察观察的意思。

    如果楼元煊对展若男持续冷淡,展锦荣就会考虑这桩婚事的可行性。

    可是目前来看,两人发展似乎还不错,展若男每次和楼元煊约会回家,都是双颊粉红,眼含春光。

    展锦荣夫妻十分放心,倒也考虑过将两人的婚礼提上议程,只是楼奉彰一门心思想着对付谢洛白父子,展锦荣倒不好开口。

    如今他突然提出要让两人完婚,展锦荣夫妻自是欢喜的。

    展锦荣也不拆穿他装病逼婚的事,只是微笑看向梅凤官,想听听他怎么表态。

    不曾想梅凤官面色微变,沉默片刻才道。

    “所谓冲喜,乃是旧时民间陋习,自古惹出多少荒唐事来,父亲身为新政府总统,要是也跟着这么做,岂不叫人笑话我和若男已经订了婚,迟早都会完婚,实在不必操之过急。”

    被对方当面拒绝,展锦荣夫妻的微笑立马变得有几分僵硬,展若男连忙拉着父亲的胳膊,笑道。

    “爸爸,我还想多陪你和姆妈两年,并不急着嫁人。”

    展锦荣越发心疼女儿,这丫头爱楼元煊爱得死心塌地,即便被他拒绝,还帮着圆场,他不由也有几分恼怒。

    “什么话,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同学们,多半都结了婚了,有的已经做了父母,你想在家里留成老姑娘吗”

    他表面上是斥责女儿,实际却是敲打梅凤官,他如何听不出来,却只是抿唇不言,楼奉彰见状,慢慢看了梅凤官一眼,沉吟道。

    “谁和你说是冲喜我不过是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无论如何,想在闭眼之前,亲眼看到你成家立业,如果上天垂怜,或许还能抱上孙子。你借口推托,究竟是不想你爹瞑目,还是对若男有什么不满”

    梅凤官还想再说什么,楼奉彰却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闭目摆手。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如果还想让我多活两天,就和若男尽快准备婚礼。”

    楼奉彰借口身体不适,让史姨太将几人送出卧室,才关上门,展夫人便忍不住问梅凤官。

    “元煊,关于你和若男的婚事,你难道有什么别的顾虑吗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如果你打心底里抗拒这桩婚事,那不如趁早说出来,我们展家的女儿也并非嫁不出去,省得勉强做了夫妻,到头来又闹成冤家。”

    不仅展锦荣对独女奉若明珠,展夫人更是护短,梅凤官此前和沈溪草的绯闻,已经让她非常不满,他今天的态度,更是令她憋了一肚子气,言语间也满是火药味。

    梅凤官只得道。

    “夫人,我并没有抗拒和若男结婚,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合适。”

    展夫人一声冷笑。

    “哦那什么时候才合适,让我女儿等你十年八年,直到你彻底放下那个前朝格格吗”

    提起溪草,众人的脸色都不由变了,再怎么也是楼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展锦荣不想闹得过分下不来台,让自家女儿更没




卷五 淮城诡谲第451章 总统遇刺
    人面龙形巨石的出现,很快与华夏流传几千年的传说结合起来。

    有人说,此乃天降异象,真龙现世;有人说这是天神显灵,紫微降临;更有人说,这是华夏腹背受敌,顺应天命……

    谣言在淮城越传越广,很快在全国各地发酵开来,到了最后,竟流传出楼奉彰乃是真命天子的传闻;而各地报刊杂志上,更有各派文人激烈争论,研究这现行的资本主义总统制式是否适合千年的华夏古国,舆论导向已经不知不觉往复辟方向靠拢,短短几日愈演愈烈,就在昨天竟形成了万民请愿,在淮城内外展开了游行……

    溪草执起一张报纸,饶有兴致地翻看着。因为办过报纸,她一眼就看出,这些奉承楼奉彰复辟称帝的文人,有些是谢洛白的人马,显然整件事都有他暗中推波助澜。

    而不用想,行政院挖出人面龙形石乃是楼奉彰的杰作;至于被其抛之脑后的绢绣,是谢洛白命人做的。

    东西无用,可这强烈的对比,最终成为了刺激楼奉彰暴露野心的导火索。

    郑金花见她看得津津有味,放下小瓷碗,道。

    “为楼奉彰出声的,都是一些不上台面的货色,以为只凭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就能登基为帝,想得真简单。”

    溪草看了她一眼,丢下手中的报纸。

    关于这件事,郑金花关注颇高;两人偶有交流,溪草多少知晓了她的想法。

    站在郑金花的角度,真正的九五之尊废帝还在漠城皇宫,这楼奉彰便妄想取而代之,于情于理都是笑话,而楼身为前朝臣子,居然敢这样做,更是谋逆!

    溪草对她皇权至上的观点无法苟同,何况她的思想很是微妙有趣。

    楼奉彰成立新政府,被选为总统,实际和改朝换代当上皇帝也无甚区别。然郑金花对前者反应平平,或许在他们看来,总统这等西进的新鲜玩意,只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等同于各势力短暂的军阀割据;而成为了皇帝,便是真正撼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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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的命脉,坐拥了天下。

    大概楼奉彰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即便为他发声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文人,可这对于手握权利的楼奉彰已经够了。毕竟登基为帝,看的可不是谁呼声大小,认同的还是绝对实力。”

    郑金花一噎,想了想反问溪草。

    “姓楼的这般妄为,司令就没有动作吗”

    自董怜走后,夫妇二人关系越来越好,甚至超越从前,郑金花为溪草高兴的同时,也不免生出二人私下动作的猜测。只是平素溪草不提,她也不过问,只是这关系到她身为保皇党,身为天干辛君的信仰,郑金花有些忍不住。

    “楼奉彰是总统也好,是皇帝也罢,其实对我们并无区别。只是现在已经这番情形,我不相信漠城的保皇党就没有动作。”

    一个国家有两个皇帝,这对废帝可是一个挑衅,况且如果楼奉彰复辟背后真有日本人支持的话,那置同是天皇扶持的伪满洲国政权于何地

    想起前几天辛红鹤无意和自己提起,发现郑金花行迹有些不妥。溪草理所当然把这归于她私下和宣容的保皇党联系,被辛十娘撞上,现在提到漠城保皇党、不免心下一动。

    “他们可有和你联系”

    “格格莫非忘了,奴婢虽跟着穆大人一同南下,可他们看中的只是我的一手医术。现在奴婢臣服于您,已被他们视作弃子。再说奴婢原本就未涉足核心,当下自更没有无谓的牵扯。”

    郑金花言语如一,仿若没有听



卷五 淮城诡谲第452章 替死羔羊(二更)
    一声尖锐的声响,突兀地在夜空散开,一瞬打破了这歌舞升平的喜庆。有些人尚未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产生了幻听,可待白俄乐队骤然中断,又接二连三地传来和第一声如出一辙的响声,望京大饭店的宾客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杀人了——有刺客——”

    在负责安保的警察署署长许文定带着巡警冲出望京大饭店豪华的旋转玻璃门的时候,门外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疯也似地朝他们过来,然而他第二句歇斯底里地呼喊还没有从喉口中吼出,一颗子弹已经打中了他的眉心,把他惊骇恍然的可怖形容,永久地定格在了这一刻。

    许文定吓了一大跳,朝着前面胡乱开了几枪,飞快指挥身后的巡警躲在暗处,自己也闪身到一棵花树之后。

    四下一片寂静,静得都听到了草丛中微不可察的虫鸣蛙声。许文定一双敏锐的双眼,犀利地在四下巡视,双耳也捕捉着周遭的变化,可刚刚那阵乱起的枪声,好似顷刻间起伏,又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化为乌有。

    能在如此设伏森严之处,躲过重重守卫,一击即中,这个杀手显然也非等闲。

    每个人都在找寻击毙对方的时机,纵是刻意放轻了呼吸,然空气压抑地可怕,以至于这分秒时间仿若也在无形中被无限拉长……

    视线远处,歪斜的轮椅轱辘越转越慢,而倒伏在地的尸体,中枪之处已经渗出大片的鲜血,渐渐地在地上摊出一片血迹,和望京大饭店内外富丽景象对比鲜明,折射着一种沁人的寒凉。

    猝不及防间,一声利响响彻上空。

    不知道是哪一边先动的手,随着一阵激烈的厮杀,很快又沉寂下来,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

    许文定持枪等了片刻,确定再无疏漏才在狙击手的掩护下,率众冲将上去,又是一阵枪响,前方花丛处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震得枝头的花朵一阵猛颤。

    望京大饭店大厅,中宴早在晚上八点就撤走,后面的时间一直是西式酒会。

    已然夜深,星星点点留下的不过是和楼、展二家交好的宾客,此刻的万籁俱静,越发凸显出望京大饭店招牌的水晶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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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刺一刺的光晃眼之至。

    “怎么样了”

    见有巡警冲了进来,守在门口的梅凤官率先疾步过去。

    “没。没了……”

    巡警上气不接下气,表情还未从先前的惊魂中脱离出来。

    “吴秘书长击中额头,旁边的听差们要么是打中心脏,要么就是其他要害,无一……生还。”

    闻言,站在梅凤官身后的一人当即就瘫了下去,还好旁边的仆从眼疾手快,才不至于让其丢了身份。

    巡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道莫非真是天佑天子。那伙刺客显然是冲着楼奉彰来的,可就因为吴定邦喝得走不了路,吴家的听差临时借用了总统的轮椅,加之天黑又扣着檐帽,便让吴定邦成了楼奉彰的替死鬼!

    昏倒的乃是吴定邦的夫人,梅凤官命护兵将她先送回府邸,又命人连夜拟好讣告,再发电报通知外嫁的吴玉烟。

    楼奉彰逃过一劫,梅凤官心中微觉失望,心中甚至惋惜杀手下手草率,那个人若是就这么死了,也算替他的父母报了仇,如今错失机会,他只得装作一幅放了心的样子,吩咐加强戒备。

    “公子放心,总统早已乘车走了,估计这会也快到府邸了。”

    梅凤官点头,抬眼见喷泉旁边,展锦荣正在痛骂负责安保的下属,便走了过去。

    对方冲楼奉彰而来,虽然只是误杀了一个吴定邦,但却付出了惨痛代价,七个杀手有六人被当场击毙,剩下的一个在被围困之后,当即吞枪自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他们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真是晦气!大喜的日子,偏偏发生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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