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仿佛只要他爱上别人,她就能得到解脱一般。
溪草算着,今日是谢洛白拉练的最后一天,便一直等着他,可直至夜里,窗外密密匝匝地下起雨来,郑金花进来说。
“这么大的雨,司令的行程估计要耽搁上一夜,格格还是先睡吧!”
溪草一看窗外,估摸着谢洛白不会回来了,便闷闷不乐地躺到床上,却是辗转难眠,谢洛白不在,她才发现这张床原是如此地大,一个人躺着,空落落的,叫人心中不安稳。
刚叹了口气,只听楼下突然热闹起来,先是下人们齐声唤着二爷,然后是踢踢踏踏,靴子大步上楼的声音。
溪草一颗怅然的心突然就惊喜起来,她刚翻身坐起来,谢洛白就已大步流星进了卧室,他浑身湿透,脱下军帽,左手将湿漉漉的发丝撸至脑后,便迫不及待地过来亲吻溪草。
小别胜新婚,溪草心中欢喜,却故作嫌弃地推他。
“一身泥水,快别碰我,先洗澡去。”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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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和溪草说好了今夜要回来,便丢下大部队,自个儿骑了个军用摩托,一路冒着雨赶回城中,他也知自己一身狼狈,恐怕弄湿了溪草,便笑吟吟地放开她,转身进了盥洗室,十五分钟不到,就一身清爽地出来了。
“可想我没有我可是想你想得紧!”
他一身清爽的香皂味道,把溪草从被窝里弄出来,抱在自己腿上坐了,右手从她的背脊一直摩挲到胸前,低头在她白皙的颈项间留下几点鸟啄般的红痕。
溪草在他紧实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喘息道。
“别闹,我有正事和你说……”
他的小妻子就快要临盆了,谢洛白也没打算真做什么,浅尝辄止,低笑着将她重新放回被窝里,却不肯放开她的手,就这样把她小小的柔荑握在手心里把玩。
溪草把三天来发生的一切变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谢洛白。
谢洛白的评价居然是。
“你看,我就知道砚平的事,实在是你多心了。”
气得溪草拿指甲狠狠掐他的手。
“什么事都不如龙砚平的清白重要,我看你干脆搬到后头和他过去算了!”
一向淡定精明的小妻子,偏爱吃龙砚平的醋,谢洛白也很无奈,他捉住她乱闹的手,沉吟了一下,才正色道。
“其实,我早已知道日本人在打雍州的主意,当时畴胜从漠城传来的计划书,是两份。”
本来她只是猜测,闻言溪草不由紧张起来。
“那怎么办雍州群龙无首,正是有机可乘,督军如今深信楼奉彰已经没几天日子了,正兴高采烈地等着登上总统大位,恐怕我们劝他的话,他不一定听得进去。”
谢洛白道。
“不要紧,我做了个局,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保管他巴不得立刻飞回雍州去。”
沈督军的事,谢洛白既然已经安排妥当,可以暂时不提,可是行政院那边,既然已经得到了邵兆年点头,那便该趁热打铁,耽搁不得。
“明天我去见邵院长,淮城到处都是楼奉彰的耳目,现下又有潘代英虎视眈眈,探龙脉这事,必须做得秘之又秘,等他邵院长点了头,我就把我的人安排进去,夜里动手,只是我手下的人对风水一窍不通,即便对他们敞开行政院的大门,恐怕也摸不到门路。”
这点溪草早就料到了,想当年盗西太后墓的兵痞子,就是没有行家带路,不仅走了许多冤枉路,还赔进去无数人命,现在他们虽然不是干那种阴损勾当,却更需要此中好手,毕竟就算有邵兆年的帮助,这事也难以瞒过行政院那么多双眼睛。
动作越小,时间越短越好。
“我倒是想到几个人选,如果你肯点头,我就着手去办了。”
岂料谢洛白立刻道。
“如果你想说楼元煊,那就算了,即便他对你死了心,至今也还将赵寅成的命算在我头上,我可信不过他。”
溪草摇头。
“凤哥虽然也涉足赵寅成的生意,但是那种倒斗的勾当,他是不做的,我说的是安潜农的母亲宋司南,她既然是钦天监监正宋启北的妹妹,关于龙脉的事,总是略知一二,还有赖三,我在翼城见识过他的本事,他可是此中好手,定会派上用场。”
溪草从东印度将宋司南夫妇救出,让他们一家在淮城团聚,可谓是救命大恩,安潜农对她自然十分感激,溪草笃定他们会帮忙,至于赖三,更是不会嫌钱咬手。
谢洛白想了想,觉得有理,也就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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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淮城诡谲第447章 转圜余地
谢洛白所料非差。
当天夜里,沈督军火急火燎地携家带口来到位于淮城城郊的军用停机场,不曾想竟遇上了中央军空军部队大练兵,别说上飞机,只靠近机场,一行人乘坐的小汽车就被真枪实弹的卫兵拦住。
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当沈督军愤怒地摆明身份后,对方非但不收敛,还轻飘飘地甩出一句。
“不管阁下是谁,擅闯军事基地,就按军法处置!”
“好,好,好!”
沈督军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当即要求见练兵处指挥长。当听说组织此次练兵的乃是三军总司令展锦荣,而展锦荣不巧于前一小时已经回了淮城,沈督军本就沉浸在丧母之痛的情绪,更添了几分恶劣,当即气得额上青筋直鼓。
他正要火气,沈慕贞一看情形不对,示意沈洛晴拦住他,自己则上前软语道。
“那咱们现在就给展总长打电话,如果得到他的口谕总行了吧”
卫兵眉目不抬。
“这位夫人,是这样的,军事布防乃是机密。既然诸位已经去展总长府上走了一趟,不若直接请他开一份手谕,如此,咱们都好办事。”
沈慕贞一愣,原以为他们退一步,让彼此不至于那样难看,没想到还是碰了钉子,对方连借他们电话的意思都没有!
沈督军怒不可遏,言语不免冲撞起来,哪知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发现沈督军有动手的倾向,立即拉响了警报。
一时间,机场关卡处霎时尘沙飞扬,只几分钟,几队士兵已全副武装集合在此处,而那箭弩拔张的气势,宣示着一场激烈的冲突就要展开。
这样的阵势,饶是沈慕贞母女,便是身经百战的沈督军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是回乡奔丧,随行的加上护兵不过三辆车子。若是打斗起来,定然讨不上好。
沈督军绷着一张脸,袖下双拳紧握,他活了这样大岁数,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一刻,沈督军切实体会到人在屋檐下的滋味。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平素他有的是时间和人慢慢耗,可现在老母去世,这天气一日热过一天,他等得,沈老太太也等不得。
可他堂堂的总统接班人,若是灰头土脸就回去了,以后就算登上了那个位置,如何服众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拿老子怎么办!”
此言一出,那些手握武器的士兵霎时朝他们举起了枪。
沈慕贞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沈洛晴也吓得脸色发白。
她控制不住地手脚发软,若非扶着沈督军,只怕都要瘫下去。
可自嫁给了向咏育,沈洛晴再也不是那个躲在闺中,被父母兄弟庇护的大小姐。很快她就冷静下来,稳住狂乱的心跳,压低声音道。
“爸爸,多说无益,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先去展总长官邸走一趟吧。”
沈督军虽然心中气恼,可也知道以卵击石的下场。、
一时下不来台,无非是面子上过不去,听了女儿的话,本就有些松动的心登时有些犹豫。可他还没有言语,前番一直拦截的卫兵却往前一站。
“擅自在军事禁区闹事,还请阁下随我们走一趟,完成例行调查。、”
他只是想乘自己的专机回雍州,怎么就成为闹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那卫兵手举的步枪缓缓抬起,对准的正是沈督军的额头。沈
督军本就强忍着火气,现下子,一下捅了马蜂窝,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侧的配枪,想也没想就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伴随惨呼,惊地左右人马脑中一片空白,以至于都忽略了周遭的变化。
沈慕贞惊叫一声,若非身畔有人扶着,已跌倒在地;而沈洛晴也吓得眼前阵阵发黑。
她捂着狂跳的胸口,僵硬地转过脖子,顺着沈督军冒烟的手枪,好半天才逼着自己看向那个被其当做靶子的护兵。
见那护兵捂着手臂,煞白着一张脸躺在地上,沈洛晴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彦兴是蒙人,自小骑射功夫了得,从来是个捕猎的高手;进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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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他一手枪法更是出神入化,响誉军中。
可就在刚刚,目标人物离他不过一米多,如此距离,竟然还打偏
沈洛晴不相信父亲会失手,只以为是沈督军权衡利弊,并未想取对方性命。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
可对比大多数人的松一口气,下一秒沈督军又举起了枪,沈洛晴且惊且疑,失声阻止。
“爸爸——”
几乎是同时,一辆军用吉普车飞也似地冲将过来,那席卷的沙土一下迷蒙了所有人的视线,就在沈洛晴伸手强拉下沈督军手臂的当口,吉普车门一开,瞬时跳下一个长靴军装的男人,劈头就夺走了沈督军的手枪。
整个过程,从沈督军举枪到现下,前后不到一分钟,用惊险二字形容不足为过。
直到枪支的弹夹被男人当场卸下,吉普车和飞沙摩擦上旋的轮子才猛地止步,因为惯性,一直往前滑行了十几米才停歇不动。
“逆子!”
望着身侧眉目微敛的男人,沈督军从牙缝中狠狠吐出两个字。
闻言,惊魂未定的沈慕贞和沈洛晴才看清面前的人,不是拒绝了为沈老夫人奔丧的谢洛白还是谁
“洛白!你怎么来了”
“老二,你快和他们说说,我们事出有因,老夫人那边刻不容缓,我们不能再耽误了!”
母女二人同时开口,还是沈慕贞思维活络,一下抓住重点。
这些中央军不买他雍州沈彦兴的账,然谢洛白身为总统亲封的三军副司令,再说他们师出有名,总不能再为难了吧
便是心存不甘的沈督军也隐下被儿子忤逆的不快。事情紧急,等办完沈老夫人的丧事,再和这小子秋后算账不迟!
然而就在众人理所当然把谢洛白的到来,当做事态转机的信号时。
哪知谢洛白下巴一点,问清事情始末,对那个执着拦截沈督军的卫兵不罚且奖,理由是忠于职守,并即刻安排手下送他到教会医院养伤。
沈督军火冒三丈,搞半天这家伙不是来争气的,反而是和旁人一起来坑他老子的!
 
; 他正要火起,谢洛白交代了中央军头领几句闲话,便长腿一迈,吩咐何湛请夫人和大小姐上车;自己则抓住沈督军的手臂,不由分说便把他拉入自己先前乘坐的吉普车中。
沈督军心中不愿,但到底年纪大了,哪里是谢洛白的对手。被强行塞入吉普车后座,整个人的表情已经不是气怒二字能形容。
见小四一脚油门,吉普车便飞驰起来,沈督军杀了谢洛白的心都有了。
“你这个不孝子!自己不去给祖母尽孝,怎么,现在还要和你老子对着干吗”
旁人没有注意,他却心中有数、
刚刚射击到卫兵手臂上的子弹,乃是出自谢洛白之手。正是因为卫兵吃痛偏了一下,他那颗出膛的子弹才打了个空,白白让对方捡了一条命。
谢洛白和沈督军并排坐在后座,面对父亲的指责置若罔闻。
他翘着腿,慢条斯理地瞥了沈督军一眼,眼神和语气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老头子,你没有看出他们是故意激怒你吗先不说你们能否离开雍州,这样的飞机你还敢坐,是想让我直接给你们全部送终吗”
沈督军一口老血噎在喉口,气得胸口闷痛。
什么给他们全
卷五 淮城诡谲第448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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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洛白前去机场接沈督军等人,溪草心中一直有些放心不下,沈督军一方豪霸,受了侮辱,难免擦枪走火,只希望谢洛白去的及时,事情不要闹大才好。
郑金花见她深锁眉头,担心她郁气在胸,对胎儿不好,忙端了一只骨瓷小碗过来。
“格格,喝些红枣莲子羹,安安神吧!”
自从两人摊牌之后,郑金花倒真是拿出十二分的诚意,对她全心侍奉,溪草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接过来准备勉强喝上两口。
“好香甜的莲子羹,云卿小姐,我可否也讨一碗喝呀”
娇懒带着笑意的妩媚女声,是溪草极为熟悉的,她蓦然回头,只见何湛正带着一个女人走进客厅。
女人穿着玛瑙红元宝领的对襟衫,腰上却系着巴掌宽的一根皮带,脚上蹬着双马靴,又是那种不伦不类的打扮,她看着溪草手里的碗两眼发亮,将手里拎的皮箱随意一仍,就从溪草手里夺过来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弯弯的凤眼。
“加了阿胶和蜂蜜呀,不错,又甜又黏。”
郑金花诧异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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