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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尽管有些打击,可郑金花还是接受了这个猜测。

    哪知情况的严重程度,却远远超出了主仆二人的想象。溪草和郑金花才踏入凝碧阁,左右就冲出两队护兵,就在他们要上前擒住溪草时,黄珍妮带着人从偏厅赶过来,不由分说就挡在了溪草前面。

    “大胆,竟敢在凝碧阁撒野,谁给你们的胆子”

    “黄少校,要说大胆还是你吧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就公然在虞园中率兵滋事,这般出格的举动,你说有没有便要让大帅知道呢”

    对方当仁不让,黄珍妮根本没有当回事。

    “谁说我率兵滋事了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中间的哪一个不是大帅派来保护司令和少夫人的再说大帅已经解除了我的禁闭,可拿着军中俸禄,这上战场打战咱不能去,帮大帅和司令保护一下家眷,可是犯了哪条规定不妨你现在就教教我,我洗耳恭听好好学一学。”

    黄珍妮外表爽利,嘴皮子也非常利索,哽得对方一时哑口无言。

    “好一个黄珍妮,你擅自留在凝碧阁,公然阻扰大帅之令,我会向大帅如实禀报!”

    话毕,来人转身便带着手下撤离凝碧阁。

    溪草认出带兵前来的,乃是谢信周身边的副官,不由眸光一变。

    “还请副官留步。”

    她踱步到对方面前。

    “不知诸位兴师动众前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是少夫人惹出来的好事!”

    对方阴阳怪气抛下这句话,让溪草脑中闪过不好预感。只见他冷冷地瞟了一眼郑金花,道。

    “这位就是少夫人从漠城小朝廷带回来的宫廷御医吧大帅之前已经拒绝了你的诊治,你偏生要一意孤行,这不,现在就出事了。旁的我也不说了,我会如实向大帅禀报,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句话虽是冲着郑金花说的,可明显指桑骂槐。望着众人走远,溪草眸光沉了下来。

    “听他的意思是舅舅的药出了问题,你去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郑金花满腹疑虑,赶紧去拿药箱。二人出门时,溪草又交代欲言又止的黄珍妮。

    “你不要跟去,如果情况有变你立马去鸳鸯厦保护姆妈和两个孩子。就告诉姆妈,我去广元庵陪姜萱小住几日,请她不要担心。”

    外面的雨越发大,两人冒雨前往,到了谢信周三姨太居住的点翠轩,已是淋得衣裳半湿。

    三姨太陈氏便是谢明苒的母亲,乃是谢信周年少的通房抬了妾室,祖祖辈辈都是谢家的家生仆人。

    两人才跨过门槛,便撞上了匆匆而至的谢明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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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蓉城日曦第477章 药中藏药
    ,

    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子,对人性自然也没有太多了解,她生怕自己因为一时的好感,误信了歹人。

    可她又很天真,居然当着溪草的面,把自己的怀疑与不安问出了口。

    溪草就笑道。

    “你表哥若有这样的心思,何必等到现在就算总统,他也做得。”

    她这话说得,可谓狂悖了,可难道不是事实吗

    现存的几方军阀里,谢洛白是最年轻有为,名声响亮的,他在淮城那一年,不仅获得了许多高官支持,又兼有雍州、蓉城做后盾,当初把楼奉彰搞下台的时候,许多人都猜测,谢洛白可能会趁机取而代之。

    他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志不在此。

    若换作几年前,谢洛白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华夏需要一个强权总统,来结束四分五裂的局面,可是如今,他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外患未除,手足相残,只能让国家在内耗中变得越发贫弱不堪,只有一致对外,才能救华夏于水火。

    不知为何,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格外具有说服力,谢明苒愣了愣,竟放下戒心,让出道来,让溪草带郑金花到了谢信周的床边。

    “大帅这的确是中毒的症状,但绝不是因为珊瑚!”

    郑金花一看谢信周的状况,就下结论。

    “珊瑚和其余几味药材、乃至日常吃的食材,几乎都不相克,根本不可能引发中毒。”

    乔大夫也点头道。

    “老夫虽然不认为郑大夫的药方有效,可这话却是赞成的,大帅的症状,分明是吃了更厉害的东西导致的,亚历克斯,你确定你除珊瑚之外,什么都没加”

    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亚历克斯表情沉重,额上也沁出一层汗珠,闻言他坚定地道。

    “我也是医生,医生就有医德,中医既然是我不擅长的领域,我怎么会随便乱来,拿病人做实验品珊瑚粉的品种、剂量都是严格遵照郑大夫所说!”

    溪草就沉默了。

    如果郑金花的药方没问题,亚历克斯也没有擅自加码,那就说明,是其他环节出了问题。

    她侧首悄悄对郑金花吩咐了几句,郑金花点头,丢下药箱就往外走,乔大夫见状,连忙追过去。

    “少夫人,现在正是需要大家群策群力,为大帅解毒的关键时候,郑大夫这是打算去哪”

    虽然郑金花的方子看似没有问题,可谢信周确实是中毒,她要是跑了,谢信周出了什么事,难道他来背这个黑锅那怎么行,他乔家满门都不够赔的。

    溪草正要说话,亚历克斯先一步拦住乔大夫。

    “老师,先别管别人了,您已经给大帅催吐了,状况仍不见好,我们得先想个办法才行啊!”

    溪草和谢明苒也忙问谢信周状况,乔大夫道。

    “我已经配了解毒汤,让人去熬了,可是由于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能不能奏效还很难说。”

    溪草摇头。

    “先别说奏效,就这副药都已经吃坏了,难保解毒汤就没问题。”

    亚历克斯也道。

    “只是催吐不行,毒药残余还是会附着在肠胃内壁中,最好是赶紧送到医院去洗胃,可外面那些兵拦着,说没有大帅的命令,不许我们出去。”

    众人正说着,温氏那边得到消息,带着儿子谢旌文匆匆赶过来了。

    见床上的谢信周气息微弱,嘴唇乌紫,满身的汗都冷透了,喊了半日也不见答应,母子俩皆慌得六神无主,谢旌文更是悲愤交加,转身扬起手臂就要掌掴溪草。

    “我就知道你们夫妻没安好心!谢洛白把令文挟持了,留下你对付我们父子,好来个一箭双雕是不是”

    谢洛白在的时候,谢旌文总是一幅唯唯诺诺,老老实实的模样,现在山中无老虎,他是底气也足了,声音也高了,把藏在心底对谢洛白的畏惧和不满全都往溪草身上发泄出来。

    眼见就要打到溪草,亚历克斯却一旋身,护住了溪草,谢旌文的巴掌于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大少帅,药方是郑大夫开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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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则是我擅自添的,怎么也怪不到少夫人头上。”

    此前施昆因为调戏冯黛媛,被谢令文揍了一顿,冯家人又公然去施家打砸,参谋长施维武知道儿子犯浑在前,加之顾及体面,暂时咽下了这口气,随后却把谢旌文约到家中谈话。

    “这件事我查过了,根本就是你表嫂和冯家计划好的,阿昆只是他们撮合二少帅和冯四的垫脚石。旌文,我知道你不是很中意阿莹,但她是你的未婚妻,我们施家是你未来的岳家。打我们施家的脸,就等于是打你的脸。”

    谢旌文沉着脸不语,他不喜欢施莹更不关心施昆,可他将来要在军队里镇住场子,必须有施维武这个老丈人的支持,他们的利益是连在一起的。

    “不是我挑拨你们兄弟关系,但自从你表哥回到蓉城,就在二少帅身上格外用心,不仅极力促成他和冯家女儿的婚事,在军事上也格外培养他,二少帅似乎已经和你这个亲哥离了心,反而和表哥走得近,这恐怕不是好兆头!”

    施维武的担心,谢旌文也渐渐感觉出来了。

    一直以来,谢洛白过分强势,让他和谢令文,一直把他当成最大的敌人,却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也存在着竞争关系。

    而这个一致对外的兄弟阵营,却被谢洛白和溪草瓦解了,这让谢旌文焦躁不安。

    他冷笑道。

    “姆妈,这洋鬼子医生,时不时就往鸳鸯厦跑,又承表嫂的情,一会替冯四小姐治病,一会替令文治病,这样殷勤备至,哪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勾连,表哥不在家,就情不自禁露出马脚了,难说给爸爸下毒,就是表嫂唆使他干的,我看两个人都应该拷起来审!”

    溪草没想到,谢旌文急起来,居然往她和亚历克斯身上乱泼脏水,她也不想和他争辩,只是严肃地对温夫人道。

    “舅妈,医生说舅舅的情况,必须送医院洗胃,迟了恐怕出大事,现在救人要紧,等舅舅缓过来了,再追谁的究责也不迟。”

    见温夫人一双泪眼审视着她,溪草压低声音。

    “舅妈想想,现在洛白和令文都不在蓉城,旌文又镇不住场,舅舅一旦出事,既得利者不管是谁,也绝不是我。”

    一句话点醒了温夫人,她到底是个聪明的女人,当下不顾儿子的阻扰,立刻命副官安排车子,护兵压阵,将谢信周送到医院洗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到蓉城最好的民康医院,院长马上腾出人手安排给谢信周洗了胃,又是给他服了特效药物,吊针水,前后忙碌了近两个钟头,谢信周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主治医生擦了把汗。

    “还好送的及时,大帅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他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先留医静养几天,待情况稳定了再回府静养。”

    见病床上谢信周呼吸延长,睡颜安稳,温夫人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放下,本来要留下陪护,但谢旌文扶着几乎虚脱的母亲,劝道。

    “姆妈,医院有重兵把守,大可放心的。何况刘副官在这里,他很妥当,爸爸未醒,您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别再把自己身子拖垮了。”

    温夫人想想也是,何况谢信周虽然脱险了,但幕后那只黑手还没抓到,她必须打起精神来处理。



卷六 蓉城日曦第478章 厚此薄彼
    宝林街三十二号的回春堂,已是关门打烊时间。伙计们正把早间拆下的门板,一扇一扇地重新安回去,门外突然闯来一队全副武装的护兵,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把里里外外的人全部控住。

    伙计们不明所以,被押解至门厅时,便见回春堂的掌柜常老板分外狼狈被人用枪抵在额头上,当先一个似头领的人物冷生呼喝。

    “你看看,回春堂里的人是不是都在这里了”

    常老板战战兢兢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尽管陪着笑脸,可面部皮肉控制不住地微颤,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情绪。

    “禀林副官,今日病患少,回春堂关门时间也对应早一些。除了坐堂听诊的三位大夫,还有抓配药的几位师傅,其余人都在这里了!”

    他观察着林副官的神色,哈着脸凑上前飞快给他塞了一张钞票。

    “不知回春堂犯了什么事,还请林副官给个提示,咱也好有个改正的方向。”

    林副官把钞票扔在他的脸上,冷笑。

    “犯了什么事你们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这点钱就留着,好好去阴曹地府打点阎王爷吧!”

    常老板祖上贩药起家,在其祖父那一辈,已是蓉城药商的大户。本着行善为民的原则,常家开了回春堂,聘了大夫开堂坐诊。因药价便宜,且每月都有义诊,回春堂口碑向来不错,在蓉城药堂中颇有声望,便是达官贵人也会给足颜面。

    如今,林副官几乎毫无转圜余地的断语,不禁让常老板摸不着头脑。

    林副官乃是虞园谢大帅身边的人,近来听说谢大帅是病了,可替他问诊的乔大夫和回春堂八竿子扯不上关系;而虞园用药谨慎,据说给谢大帅煎的药,都是从蓉城各家药店混合采买搭配,避免旁人在药中动手脚。

    涉及回春堂的部分,都是常老板亲力亲为,决计不会有疏漏。

    尤在思考,便见护兵提着一屉药格过来,待看清内里的物事,常老板忍不住出声。

    “虞园从未向回春堂采买过肉苁蓉。林副官,我这边有往来账本为证,是不是哪里错了”

    林副官没有理他,只让手下随意取了一个肉苁蓉,一一剖开。常老板不明因果,便见护兵粗暴地剖了十几只肉苁蓉后,其中一支赫然藏了一味乌头。

    常老板目瞪口呆,尚来不及反应,便见有护兵阔步走过来。

    “林副官,回春堂坐诊大夫和抓药师傅已经押过来了。只一位叫王荣的药师不知去向,家中也空无一人,问邻居说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们了!”

    闻言,常老板失声大骂。

    “这个没良心的!前几天回春堂中几支千年老参不见了,紧接着王荣也不告而别,我便怀疑是不是他偷了人参,还去警察署报了案。现在看来,王荣定是察觉不好,卷了东西跑了……”

    “别以为人不见了就万事大吉!”

    林副官不耐烦地打断常老板的话。

    “全部押走!”

    回春堂情况,很快传回了虞园。彼时,溪草并乔大夫、亚历克斯、三姨太、丁香嫂以及谢明苒依旧被温氏母子扣在点翠轩。

    听了林副官的禀报,溪草笑了一笑。

    “虽说人不见了并不代表线索断了,可以常家回春堂的声名,这件事恐怕就要不了了之了。”

    这幅云淡风轻的脸孔,在一众凝重压抑的表情中分外突兀,谢旌文觉得刺眼极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药是丁香嫂从回春堂中配来的,阿爸中了毒,回春堂和常家都脱不了干系!”

    义愤填膺的态度,非但没有让溪草笑容收敛,反而还引得她颇为兴味的反问。

    “那旌文表弟是打算怎么让回春堂和常家为这件事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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