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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徐江南倒是一言知深意,了然于心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缘故,善解人意扬眉说道“需要我出力吗”

    卫澈犹豫了一下,兀自摇了摇头,然后又故意换了个话题,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了徐江南,在徐江南疑惑的表情中说道“这是林家来的拜帖,说三日后请你去林家一叙。”说完之后又是一笑。“你现在可是卫城的名人,比我这个卫家公子还要有名的多。”

    徐江南很罕见的没有调侃,而是神色正经,这事于他来说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去还是不去真的拿捏不准,对于这些个世家的心性有卫老祖宗的前车之鉴,也不好妄自猜测和把握,如今的境地,能不树敌尽量避免,没到破罐子破摔的境界,能抢救就抢救一下,望着卫澈,好歹他也是个世家公子,对于这些也算耳濡目染过,就算再不济也要比自己强上太多。

    卫澈看着徐江南的神色不似作假,收敛起打趣表情,也是正经起来,只是动作上一时半会还是江湖那般随意样子,将椅子往后一倒,靠着墙,毫不隐晦的说道“你明面上虽然是月儿带回来的,但是二叔传告了全城,名义上就是卫家的朋友,至于林家,跟我们卫家并没有什么摩擦,你去不去其实无所谓。”说完又一脸笑意的看着卫月说道“月儿在安阳街上说的我也从下人那里听到一二,让林出野到卫家来是有些过分,这些个上了年纪的老狐狸,就算住在一个街道上,可能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为了一个小辈抛头露面到卫府来,就算真的答应了,脸上也没多少光彩,如果不答应,那张老脸真的没地方搁了。

    不过这张拜帖,你可以看看落址处,不是林家,而是林出野。这个就有意思了,里面文章可多了去了。”

    徐江南似懂非懂,倒是听得兴趣盎然。卫月基本上听得一头雾水,听着这些打着机锋的话语,兴致不高,不过眼见自家哥哥和徐江南的样子,也是乖巧没有败兴。

    卫澈见到徐江南的认真样子,没有敝帚自珍,又是一笑说道“林出野虽然是林家辈分最高的人,但不是林家的掌权人,他的动作可以看做私交,到时候如果韩家对你动手,你觉得林家会不会拔刀相助”

    徐江南很实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卫澈挑了挑眉,摊开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出手就是看你和林出野的情分,不出手也责无旁贷,但不至于落人口柄。”

    徐江南心里感叹,这一个落址中间歪歪绕绕的锦绣还是多啊,真说起来要不是之前卫澈跟他通了气,他也联想不到卫月过来是卫老祖宗给他的下马威,这个林出野更狠,径直挖了一个坑,让他来跳,到时候被人家合伙活埋了都不知道,心有余悸的问道“那这个坑怎么办”

    卫澈其实想的更深,这番拜帖他不信林出野想不到会经卫家人的手,其实也是在向卫家示好,毕竟徐江南现在是卫家的朋友,说起来他也有些佩服这个老狐狸的嗅觉,怕是从某些蛛丝马迹上抓到了是卫家在对韩家动手的缘故,只是不确认而已,想来分一杯羹,不过这话他不会同徐江南说,而是随意说道“看你自己的意思,只是你接了这个拜帖,估计接下来的日子,你就有的忙了,其他的只要上道的都会给你请柬,到时候哪家你都不能不去,否则就是在得罪人。其实你都接了也无伤大雅,我卫澈没那么小肚鸡肠。”说完又是得意一笑,“他们肯定不知道你已经在数年之前就认识了卫家的少爷,而且有了点交情。”

    徐江南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并没有拆台,心里也是有些暖意,不过咀嚼起卫澈的最后一句话,反倒体会出其他的味道,眸子里神色一闪,闻弦声而知雅意,奸诈说道“别在我面前歪歪绕绕,一句话,有没有银子,如果有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埋人。”

    卫澈瞧见一点就通的徐江南,也是奸诈一笑,朝着徐江南勾了勾手指。

    卫月先前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后来眼见两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奸滑笑容,也是暗自鄙夷了一下两人,不过继而又竖起耳朵,跃跃欲试想要听一听这个下作坑人的勾当是什么,谁料想这两个大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咬起了耳根,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下万事随黄土
    徐江南接下来的日子很是惬意,先是去了趟林府,倒没有大吃大喝,拿着有伤在身的借口,吃了不少,没沾酒水,也没敢沾,生怕喝点酒,一些话就不明不白的说了出来,祸从口出的道理还是懂,像个小狐狸陪着一脸慈祥和蔼的林出野,心里都有鬼,也知道你们这些世家喜欢埋坑杀人,接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

    不说话总成了吧,反正就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一进门就左看右看,一上桌子就合不拢口,任你老谋深算还是老奸巨猾,我从头到尾满嘴塞着山珍海味,你总不能这会让我说话对吧,活生生一个愣头青的做派,好在陪席的人没有,也就一个城府极深的林出野,脸上笑容不变,一开始还说道几句,后面索性也不说了,自顾喝酒看着一直往碗里夹菜的徐江南,全是江湖人的做派,一点世家的风度涵养都没有,也算是一物降一物,老谋深算碰见这种一窍不通的二愣子,也就只能自己喝酒了。

    吃饱之后,徐江南打个饱嗝,紧接着就要抱拳告辞,林出野也没留,像是看破了徐江南的用意,只是摆手让人奉上金银,又亲自送到大门口,徐江南来者不拒,全部收下,一副市井小民骤然得财的下作面相,将要称谢离开的时候,林出野和善说如果徐少侠需要林家相助,还请直言就好。

    徐江南报之以李,摆摆手说了句不足为虑,继而大摇大摆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心里也是暗爽,这些个世家不就是想让自己来当个马前卒,来试试韩家的底,好呀,搭不下面子的都给你们憋出内伤,空手套白狼的活谁都不想干,韩家是大难临头,但这事也就几个人知道,摇旗呐喊就想着分杯羹,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不过这样的过府一叙,徐江南很喜欢,吃了你的,拿了你的,到头来该想的还得自己想,该琢磨还是得自己琢磨,这个差事不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徐暄的事牵扯太大,而这种事情上徐江南可做不来君子,只当小人,有怨不过夜,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明知道被人算计如果还一副和善心胸,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徐江南最后那句话,听着口气大,其实里面的玄机也大,众生百态,或喜,或悲,或怒,或惧,或狷狂,或自负,或胆怯,说出来的话味道都不一样,而徐江南的吃相就是一个二愣子,这可就有的想了。只是这份心也用不到徐江南来操,有句俗话怎么说简单人想简单事,复杂人想复杂事,里面盘根错节的东西让他们自己想去。

    一连数日,徐江南从这家进那家出,俨然卫城新起之秀,捞的盆钵满盈,这样的日子才他娘的是日子啊,以前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糟糠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而卫家对于徐江南这种通吃的无赖行为一直也没有个直白的态度出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日徐江南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窝在房间里,看着角落上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搓着手,反而有些忧虑起来,瞥了一眼坐在旁边优哉游哉的卫澈,这些东西摆明了到时候带不走,还是卫澈技高一筹啊,最后还得便宜他了。

    交友不慎啊!

    脸上愁苦一片,心里哀嚎四野。

    卫澈不知道如今徐江南心里想的什么,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朝着徐江南说道“这几日能上台面的基本都去了,剩下那些就算了,贪得无厌的话,那吃相就真的不好看了。到时候我也收不了场。”

    徐江南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角落,一边抛着块拳头大小的金子,一边点头说道“也好,免得到时候心疼。”

    卫澈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一笑,打趣说道“要不要换点东西什么千年雪莲,肉白骨的火灵芝之内的”

    徐江南眸子光芒一闪,有些急切问道“那些东西真的有”

    卫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就算有你觉得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草灵药,这点黄金白银就换的”

    徐江南看了眼卫澈,笑骂道“贪得无厌,吃相难看。”

    卫澈没有回应徐江南的刻薄话语,正襟危坐起来说道“这个先不提,言归正传吧,眼下你伤势也快好了,什么时候陪我去见见老祖宗,把剑阁的事给敲定下来,不然再往后推些日子,老祖宗寿辰将近,我爹也要回来了,什么天大的事在卫家也得往后面推一推,还有韩家的事也要上心,到时候恐怕就没时间顾及到你这里,迟则生变的道理你也懂。”

    徐江南神情也是严肃起来,正儿八经点头说道“嗯,就这两天吧,具体什么时候你让人来通知我下就好。”

    卫澈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听月儿说二叔也想找你喝酒,你先陪陪二叔,这份殊荣可不简单,你先忙了这事,说不定有些意外之喜。其余的到时候再说。”说完之后,卫澈起身将要踏出屋子。

    徐江南在背后温醇说道“在你这里白吃白喝那么久,还是那句老话,用得着我的地方,你直说,漏点风声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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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西楚董煜(一)第一更
    翌日,天还未亮,徐江南跟着卫月拍马出城,背着醒目剑匣,原本在李安城丢了酒葫芦挂在腰间,身上装束少,就算有了些钱两银子,也没学着世家公子这里挂一枚玉佩,那儿吊个珠坠,不过好在人靠衣装,朗眉星目,也不丢人。

    不过昨夜卫月带着他去拿书箱的时候,一开始徐江南瞧见放在角落上的烂书箱,瞧见挂在上面的酒葫芦,心底也是一松,提着回到卫澈的院子这才觉得奇怪,闲置这么久的东西,上面连点灰尘都没有,他还归功于卫月院子的巧夺天工,孰不知能入卫月院子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大有来头,就连那些个宝物,都有蒙尘的时候,一个不值钱的烂书箱,能搁在角落十天半个月的,也算是沾了仙气了,就不说卫月时常还擦拭一番。

    只不过那几本古怪的书又不见了,徐江南有些个纳闷,这书说到底也值不了几个银子,大街小巷的哪里没有,就连卫城,那些个画师雅人处,只要懂点道道,怎么也能买到几本精湛的风趣之物,比他的可要好的太多了,所以今日卫月喊他出门的时候,他也是狐疑的望着卫月,不过这话于他来说实在问不出口,卫月的性子也就那样,觉得徐江南比起往日有些怪,只是徐江南不点明,她恐怕一时半会再加个一时半会都想不到点上。

    卫月兴致颇高,显然对那个老琴师也是有些感情在内,一路上叽叽喳喳给徐江南说道了不少那老琴师的前尘往事,说这老琴师姓董名煜,还说让他保密,说自己是从老祖宗那里磨过来的。

    徐江南也喜欢听这些有的没的逸事,毕竟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能留下来的东西不多,更多的都是随了黄土,听一点算一点,记不记得住都无所谓,听到过就好。

    骑马行了大约半刻钟,卫月马速缓了下来,从马上下来,牵马往一旁的山路而去,徐江南如出一辙,跟在后头,有些好奇问道“当年听说西楚亡国的时候,不是整座皇庭连个鸟都没飞出来,你师父怎么独善其身的”

    卫月没有摇了摇头,想了一阵,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清楚,我也问过老祖宗,老祖宗却不与我说这些,我猜测可能是他教过皇后琴曲诗词,再者说苏皇后不是没死嘛鸟是没飞出来过,倒是活了只凤凰出去。而且当今圣上不就是为了这个苏皇后吗传闻可是倾国倾城。”倾国倾城咬字咬的很重,像意有所指。

    徐江南也是听出来卫月后半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针对当初他当初在天台山说小烟雨倾国倾城一样,若是让她知道小烟雨就是这苏皇后的亲生女儿,也不知道卫月会有何感想,有些发笑,不过这事不会口无遮拦的说出来,再者也不见得她会信,又是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陈铮就是为了一个女子杀了那么多人”

    卫月拱了拱鼻子,一副鄙夷的样子说道“难不成不是天子取东越的时候,可没见血洒北淮河,还给原本的东越皇帝封了个安越王,住在皇城,这是为什么呢你动动脑筋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卫月一副江湖前辈的口气,总算是觉得在一个点上比过了徐江南,得意洋洋的神色溢于言表。

    徐江南没有扫兴,顺着她的思路问道“你是说东越那个跳城墙的贵妃”

    像个老夫子一样缓缓点头的卫月转过身子,冲着徐江南一笑说道“孺子可教啊!”眼见徐江南无动于衷的样子,并没有想象当中的佩服神色,又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你想啊,当年那个徐暄带着兵马破东越,跟西楚没多大的区别,也都是一年半载就打了下来,为什么西楚皇庭血流成河,东越就安然无事我觉得就是出在那个贵妃身上,在破城的时候,那个东方贵妃一跃而下,死不见尸的,等到陈铮知道消息,已经尘埃落定了呀。”卫月像是身临其境剖解着陈铮当年的心思说道“陈铮眼见人都死了,杀了人也无意,还会让史官给念念不忘的记着,所以才没动手,西楚被破的时候,这个皇后可还是活着呐,那不得杀人夺妻”

    初听倒有些那么回事,细想之下漏洞百出,如果仅仅是为了一个女子,显然不会急于一时,陈铮能掌权西夏这么多年,杀尽一宫廷的人,这手段难道不会让西楚人士寒心朝纲不稳,天下未定,这等西楚宫灭,这个西楚王再怎么也不会落户在西蜀道,家室肯定会上封朝廷,给个类似安越王一样的头衔住在金陵之后,过个几年再动手总要比这个手段要怀柔的多,难不成就为了一个女子痴恋到这般程度,别人不知道,但是徐江南知道,这个苏皇后最后可是被陈铮自己给杀了,还有小烟雨,也是当初的和亲人物,真的痴恋,会有这样的作为为红颜一怒倾尽江山的桥段可听过不少,再或者说陈铮若是真的贪慕美色,西夏这些年皇后的席位会悬而不提如果说是因为想念小烟雨的娘亲,徐江南怎么都不会信。

    徐江南越想越是觉得有些猫腻,这当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而且作为当初的刽子手徐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西楚董煜(二)第二更
    董老琴师也没想到这小后生会学着他一样,不按常理出牌,只是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异,沉着脸色也就是一小会,转眼又是祥和起来,拎着原本放在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酒,酒杯有两个,卫月知道另外一只酒杯是用来干什么的,所以见怪不怪。

    徐江南没有急不可耐的神色,就像刚才董老琴师的姿态一样,不过心里却是有些计较,他这次背着剑匣堂而皇之的过来就是这么考虑过,剑匣的事瞒不了多久,他的身份也瞒不了多久,卫城知情人不多,但只要跟徐暄接触过的自然都认识这个剑匣,早之前卫二爷的眼神显然也是认了出来,说的那句故人和老朋友卫月听不出味道,徐江南可是心思敏感的很,就是不知道卫家的老祖宗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让他上门,这份沉住气的态度让他也是刮目相看。

    之前这董老琴师的眼神变化,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他能在当初犹如地狱一样的西楚皇宫活下来,如果没见过徐暄,徐江南怎么都不会信。唐突算不上,他只是有些急着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而已。

    卫月见到董老琴师的神情,自己也是渐渐缓和下来,她不知道徐江南为什么会这么说话,直接一针见血揭人伤疤,正要开口替他圆场的时候,董老琴师一手止住卫月,看着徐江南说道“公子可是姓徐”

    董老琴师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徐江南,手指却在石桌上写了个“徐”字。

    徐江南毫不掩饰点了点头。

    董老琴师又在旁边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徐”字,轻轻问道“可是那人的徐”

    徐江南知道董老琴师的意思,正经神色回应说道“事关重大,不敢瞒先生,便是那人的徐。”

    卫月听得云里雾里,原本是她带徐江南来的,没想到一番话语之后,这两人倒像是多年未见的忘年交,说话打着机锋,自己反倒出了局,莫名其妙成了局外人,什么徐不徐的她一点都没听懂。她看了看徐江南,又看了看对面的董师父,眼睛一眨,笑着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他姓徐啊,那人又是谁嗳”

    董煜转头看了眼这个傻闺女,一脸疼爱笑容,却没有说话,只不过听着卫月的话语,心里想到了一些东西,难不成卫月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者卫家也不知道面前后生的身份这事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徐江南看着嘴角噙着笑还是有些怀疑的老琴师,善解人意说道“小子初来乍到,还未来得及见过卫家老祖宗。”

    董老琴师闻言点了点头,这下倒是能说过去了,也没在意还是一脸茫然的卫月,乐呵呵说道“原来是故人之后。”说完在卫月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董老琴师给另外一只酒杯添了酒,袖袍一挥,石桌上的银杏叶没有落下,酒杯便化作流光径直朝着徐江南激射过去,声音温和不似个灯枯老人。“等了这么些年,要等的人没来,没想到等来了另一位故人之后,也好,小后生,先喝点酒暖暖身子吧。”老琴师这话若是放在平常,便是有些无礼了,只是眼下徐江南见他口风并没有像弘道大师那么紧,说他不是要等的人,也没有丝毫不悦神色。

    不过见到激射过来的流光,徐江南双指如剑刃朝着流光的路径一夹,流光戛然而止,酒液也没颠簸下来,徐江南端杯饮酒,笑道“谢老先生赏酒。”

    卫月满头雾水,这个酒杯的玄机她是知道的,每次过来这个酒杯上都会盛满酒,可是她爹都没资格拿,她曾经也问过,只是老琴师只是笑吟吟说道等一个有缘人。可是往往到了最后,酒杯上落满了银杏叶子,也都是没等到那个有缘人,所以每次离开的时候,这杯酒最后都是洒在了旁边的银杏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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