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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驴上仙山

    一样的道理,老夫评这个也有自己的讲究,李闲秋立言在前,后辈再是青出于蓝,算是在这根基上添砖加瓦,万变不离其宗。

    徐暄于西夏有功,于天下也算有功,唯独于西楚是过,相抵之下,看似是功,可惜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没成仙,也成不了仙,功就是功,得赏,过就是过,得批,没有相抵这么一说,按道理名论上还得往下,可惜了,老夫也就是个凡夫俗子,为了一己之私,给抬了上去不说,还给了两个位置,徐暄的功过本就说不清,再往火上一烤,这死局就盖棺定论了。

    谢家小子倒是不错,可惜眼光比起徐暄还是差了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徐暄也好,李闲秋也罢,再或者纳兰天下,谢长亭比起这些从土里爬出来的,不差心机,不差手段,就是差了点味道,老夫当年就一直琢磨这个问题,到现在都没想通,以后得你来想喽。

    撇去当年的成见,老夫也不得不说徐暄眼光是真准,当年南下,灭东越,正好抓在了北齐的痒处,也怪谢家小子口气太大,一口气想吃赵晋,定了北方再来徐图越楚,毕竟江南鱼米乡,西蜀天府国,一个是奢靡帝君,一个不思进取,谢小子手段和心机都有,也是算准了西夏刚掌权的陈铮没那个胆子下江南捡死鱼,万事有顺序,西夏先主才驾鹤西去不久,说是劳心劳力,其实呐,老夫当年看天相,这紫微星啊可是突然之际给黯了下去,分明是人事,想南下总得先顾着自家后院吧,也不知道这是北齐的缓兵之计,还是陈铮的六亲不认啊。

    只要等北齐拿下赵晋,西夏就真的翻不了身了,宋国空有大志,是真的可惜了,牧笠生也不差,大智若愚,比上徐暄之流,不差道行,就差一层窗户纸,可惜也就这么一层窗户纸,从晋到宋,也都是慢了半拍,也不知眼下躲在哪。

    等北方一稳,也不久嘛,双管齐下四五年的功夫,要是纳兰天下和徐暄换个位置,啧啧,西夏自身难保。”

    邱老头自顾自话,捋着发叉的胡子,小男孩坐在地上,手上捧着一堆叠好的银杏叶,眼神一眨一眨的盯着邱老头,他听不懂,但是记性好,一字不拉的全能记下。

    邱老头自然也是知道,所以他也愿意说,这东西再不说,过上几年,怕就说不出来了。“谁能想到陈铮没那胆子,但是徐暄有啊,而且手脚比他想的还要麻利,那边赵晋风声才起,这边死鱼已经捡到了金陵城下。

    眼见西夏摧枯拉朽一般,北齐如果这会放弃,功败垂成暂且不说,等西夏回过头来,跟赵晋成倚角之势,会不会勾肩搭背起来反咬一口这就真的不好说了。

    老夫当年同谢家小子在第一楼下过一盘棋,这小子胆子也见得比徐暄小,竟然以天下为盘,以北齐局势为子,端的是个狠辣果决的人。徐暄帮陈铮占了先机,谢小子当年若是学下徐暄,在西夏入蜀的时候给横插一脚,啧啧,这可就真的精彩了。

    哎,不过这




第一百七十八章 身后虚名有何益
    徐江南听到这略微沉闷的声音从对面传了出来,微微眯了下眼,紧接着饮尽杯中酒,在西蜀道这个地方,说书的和光同尘一不提春秋西楚,二不提西夏徐暄,三不提的便是二度母仪天下的苏皇后,这到后面几近到墨守成规的道理,再者又说西蜀道江湖剑客盛行,你说些快意恩仇的东西也容易让人接受,无论是骗银子骗酒吃都算是捷径,而这老头莫名其妙说到西夏徐将军,在座的各位就算再不懂也是知道说的是谁。

    有些个变了脸色,更有原本西楚的人士以为这老者是在挑衅,一拍桌子便要掀案而起,不过也有因为瞻仰卫家的北地侠客,瞧到有人火中取栗,倒是稳做泰山,一手按在桌子上的刀剑,一手端着酒,似乎没听到书,看上这么一场戏也不错。

    而柜台上的掌柜眼见自家店里剑拔弩张的样子,做生意做生意,不就是和气生财,瞧见这种气氛,也是后悔不迭,连忙走上去想给点银子就打发走了,毕竟真要纠纷起来,损失就不是一点两点的银子了。只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他正要过去说明来意的时候,邱老头开了口。

    邱老头一指覆在古木桌上,微微一勾,像是勾出了琴音涟漪,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开了口,似乎是旁若无人,“大周建国至今,再加一春秋,算而已有三千余载,唯有一人,功过已然入黄土,全由后人评判。”

    这一语按意来说本该铿锵,只是邱老头说的极为自然和轻松,便如秋日生春风一般,温和掠过各桌,也是安抚住众人的情绪。

    卫月不动声色的出了门,朝着门口小二吩咐数道,这才悄声回来。

    等回来的时候,邱老头已经渐入正题。“人穷当街卖艺,虎饿拦山伤人,都是身不由己,那会还不是将军只是个落魄书生的徐暄,也没有办法,老夫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婚姻之事,媒妁之言,六礼九言,都要看门楣,寒门士子要有出头日,还得再捱个十多年,等捱出个金玉其外的名声,就算是出了头,至于是不是败絮其中,那都是后话。

    再说徐暄,一生剑走偏锋,什么时候走过正途,带着唐老太公的女儿便沿路辗转数千里去了长安,气的老太公吹胡子瞪眼临死之时悲鸣数声誓杀徐暄,这才不瞑目的下了黄泉,相传老太公归天之日,余声绕城三日不绝,咬牙切齿恨,不共戴天仇。”

    徐江南听到不共戴天仇的时候,揉捏了下两眼之间,不知道想着什么。

    卫月之前听卫敬说唐瑾儿挺着大肚子都进不去唐家,还当是夸张言语,这会在这听说书的一说,似乎真的不是谈笑,有些担心下意识问道“你会去唐家么”只不过说完以后,卫月有些后悔神色。

    徐江南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以他自己的意思,就是不去,不算无情,算是恶因恶果,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凉,这人心是凉是暖谁能知晓,你想去烧,没个几十年几百年的能点的起火来么热脸碰个冷屁股的事谁愿意去做再者又说,这十多二十年来,没有这个太公,自己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还少了很多琐碎烦恼。

    徐江南毕竟不是圣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当年唐家对于他爹和他娘究竟决绝到了何处他也不想去深究,要是其他人做了这般事,徐江南只怕无论如何都会去一趟,至于能活下几人,看造化,杀到杀不动为止,而如今这般想着相忘于江湖,怎么看都算是他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不过李先生发了话说让他去看看那两位如今孤苦老人,这又是他无法拒绝的事,两难境界,他已经不止一次想要绕道而行,总是会被人提起。只不过每一次提起,便觉得自己就狠不下心,不过当下徐江南又将这个难题推到卫月身上,微微抬头盯着卫月轻声说道“如果是你,会不会去”

    卫月怔了一下,没想到徐江南会将这个问题推送到自己这里,不过对于徐江南的眼神有些躲闪,撇头看望窗外,傻呵呵一笑说道“应该会吧。”可能是肯定,又怕面前男子有些不悦,也有可能本身就没想过这事,只是随口说了个答案,总之疑惑语气甚重。

    徐江南笑了笑,也是看向窗外,用卫月的话来回答了她。“我应该也会吧。”加了个应该,圆滑味道更重。

    也是这会,之前听到卫月吩咐的小二,端着糕点和上好的成年酒水,进到对面酒楼。

    正巧这会邱老头已经说到了长安,先是一停,接着酒气滔天,徐暄目中无人落子成刀,侍召掩面而泣七龙不成,徐江南已经听过一次,如今再一听也是通体舒坦,尤其听到目中无人的时候,大快人心。

    徐江南进门的时候见到过这个小二,对于卫月的吩咐也有些好感,见到卫月错过一段有些茫然的时候,自然而然开了口说道“我爹当年去长安,是个不识五谷杂粮的书生,我娘又算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从这点看,算是门当户对,长安城,长安城,听名字就是好地方,听说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可惜这东西都养不活人,我爹和我娘在长安的时候,一开始都是靠着私奔从家里带来的金银过日子,再是省吃俭用,坐吃山空的道理都知道,起先住客栈,等我娘开始典当首饰的时候,就住城隍庙,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能安身,我以前听到过乡野传闻,说徐暄生得三头六臂,力大无比,其实也就是个弱书生,一个一开始连自己媳妇都养活不了的弱书生。

    听人说他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管用,唐家这个书香门第能追溯到周王朝那会,可能光族谱上的名字,都有些人认不全。说得通俗点,就是卫老祖宗在卫城说了句不准任何门楣收留徐江南,一样的后果。

    徐暄也一样,哪怕到了长安,一样没有书香门第愿意收留他,江湖人又看不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也就这样,没了办法中的办法,徐暄每日便拿着一本书,似乎是想告诉那些人,自己是读书



第一百八十章 红门中许多酸子
    一面之缘后,徐江南跟着卫月一路走街穿巷,说是要给卫老祖宗挑选寿礼,开始还好,走得都是一些木质店,各类檀木佛珠之内的小玩意,佛香八卦镜这种,徐江南开始还是饶有兴致得挑挑拣拣,不过走了几家之后,兴致便少了很多,他看不上的卫月自然也看不上,他看上的,卫月同样也看不上。

    索性就不挑了,进了铺子,就跟个瘫了一样的老爷们随意找了个椅子坐着,又过上之前那种混吃混喝的潇洒日子,看着卫月像行军打仗一样,一个店铺走到另外一个店铺,没办法,这些老字号再老,也都是民间东西,珠玉之类的送给老祖宗又不合适,她不像外人,送点银子金饼的贺礼就算到位了,作为孙女,怎么也该拿出点心意,若是从自己收藏的东西里挑,精贵倒是精贵,怎么看都是不上心的,而且到头来还得被她摸回去。

    一家接一家的失望,又找了几家之后,徐江南便有些狐疑起来,尤其是卫月买了几件还不错的红玉手链之后,那些东西徐江南就算没脑子,也能看出来是女子饰品,这会眼见卫月挑的起兴,已经包了好几件对眼东西,依旧兴致不减,店家也是滔滔不绝给这个卫家小姐讲述这些个饰品的来由和质地,徐江南把椅子端在门口处,望着人流,他觉得自己是喜欢这样的日子,细水流长的简单烟火,只是不知道还能过上几天,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自从进了卫城,说实话,他一天都没休息好过,哪怕在卫家,精神紧绷像是一根弦,可能别人都觉得他傍上了棵大树,其实徐江南自己才知道是如履薄冰,尤其是从卫澈那里得知到老祖宗的警告之后,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当成第二个卫月,第二个董煜,或者说第一个徐江南。

    徐江南悄然望了一眼卫月,眼见她巧笑嫣兮茫然不自知自己的处境,不算没心没肺,只是后知后觉而已,一瞬间也有些失神和艳羡。

    老店家也不知道同卫月说了什么,只见卫月眼里精光一闪,点了点头,转而到徐江南身边坐下,似乎之前细碎的说了那么多,总算觉得有些口渴,端着茶水小心翼翼的啜了一口。

    徐江南提了壶压根才放到火上的那壶,笑着说道“选好没有”

    卫月脸色羞赧,却瞪了徐江南一眼,强装无奈说道“先前看了那么多,也没见有些好的,想着反正来了也是来了,多看看总好一点。”她似乎想绕开话题,眼眸一转又是说道“这店家姓林,店铺也是林府的,刚才又跟我说今日到了点新的东西。”说完之后又悄悄凑到徐江南耳边说道“听说有些原本宫廷之物,你就不想开开眼界”

    宫廷之物沦落在外,其实也正常,太监宫女就算手脚再干净也有些铤而走险的,要不是因为生计,谁又愿意断了自家香火去宫里办差,皇宫内院规矩甚严,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一袭草席裹了扔出去,谁晓得成了哪里的院料。

    而江湖上,就算知道是私藏宫廷之物是大罪,毕竟物以稀为贵,又沾了点皇家的气息,哪怕是个夜壶,也宝贝的不行。

    徐江南也是江湖人,也稀罕,纯属好奇而已,等到掌柜从后院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捧出来,还用红布盖着,徐江南斜靠在柜台上,听着掌柜的一一介绍,上面东西复杂,五花八门,不单单是首饰,手链之内,还有以前宫里用的玉饰,质地都是上好的东西,流光翡翠透体,里面恰如有流丹一般淌着。

    只不过看了一会,徐江南被一柄梳子给吸引住了,不起眼,一红绳系着,黑白交间,并不是玉饰,也没有太多光泽,在这么一群东西当中倒像个异类,徐江南伸手去拿,卫月眼见把徐江南拖下水了之后,倒没管,心里微微得意。

    徐江南从卫月旁边拿上手还没来得及看,这店家便横移一步到徐江南面前,隔着柜台竖了个大拇指赞道“徐公子好眼力。”

    徐江南有些失笑,倒不是笑这店家说自己好眼力这样的荒唐话,这东西要说材质缘由,他一窍不通,只是觉得这玩意搁在那群发光发亮大有来头的玉石之间有些膈应,他是笑自己从进门到现在,似乎也就和卫月说过一句无足轻重的话,这店家就认出了自己,不过知道这店是林家的,他也不担心,尤其又是在卫城内,微微一笑,顺着这林家掌柜接了下去,“林掌柜,这梳子有来头”

    林掌柜摆明是个话茬,卫家小姐那边他不好意思说太多,怕祸从口出,而这位就不同,江湖出生,卫城这块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大侠,还有喜欢大侠的人,再者林掌柜对门就是韩家风月斋,同行如敌国,卫月径直来这里就是给了面子,徐江南杀了那么多韩家的人,他也觉得大快人心,要说担忧韩家人来滋事,还真不怕,总不能因为这事生意不做了吧,话又说回来,神仙打架也是跟神仙,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林家在他上头的人多了去了

    听到徐江南说话,林掌柜也是一手按在柜台上,一手指着徐江南手上的梳子说道“公子,《西山经》上传,玉山有兽,名狡,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这狡啊,别的不说,其角如牛啊。嘿嘿,这质地,便是狡角,有化瘀活血之功效。这天下,怕也是找不出第二把喽,也就老夫这里有一柄。”

    林掌柜说完之后,捧着茶,用茶盖掀了掀茶水,啜了一口,满口沁香,得意神色溢于言表。

    卫月听到这般话,也有些好奇,物以稀为贵,这道理都懂,而狡这种东西,向来也就在书上见到过,要说实际,还真没人看到,放下手上玉石,也是凑了过来,徐江南瞥了一眼卫月,轻笑说道“掌柜的,你可别唬我,异兽狡至今数百年怕也没人见过,我可不信。”

    “徐公子,要说武功,老夫练个几辈子都不如你,但要说赏玉品石,公子怕是不如老夫咯。”林掌柜将手中茶杯放下,自信一笑,眼色示意了下小二,捋了捋袖子问道“徐公子,先前老夫听你口音有些北地味道,可是凉州人士”

    徐江南不知其意,看了眼卫月,等卫月轻轻点头后,这才笑道“掌柜好眼力,在下正是凉州人士。”

    林掌柜像似老眼浑浊没看到徐江南和卫月的小动作,用手指指着徐江南手上的狡角说道“公子是北地人就好办,应该是见过牛羊制品的行家人,老夫也就不说那些花哨话了,

    公子你摸下这角质地,摸上去可有顿挫感,自古羊角砥砺,而牛角细腻,再看看这柄梳子,看看这玉石,牛角当中血纹少,若比上玉石牵丝带绿则显清明,只不过硬度上万万是比不过玉石的,但是能烧的犀角就不同,公子知道《西山经》,可闻过晋书”

    徐江南摇了摇头,卫月也是好奇,至于旁边之前看的有声有色的玉石,一时半会嫌着碍事,往旁边一推,跟徐江南轻声说道“我家倒是有一块犀角,不过是老祖宗用的,点在祠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拜又何妨
    徐江南对此也无可奈何,不过好在知道卫家落址,也走不丢,而那看大门的管家自从看到徐江南第一次进门的架势,往后没什么好脸色,也没有什么坏表情,僵尸脸一样面不改色,只不过不会阻拦是真的。

    徐江南闲着无事,好不容易散心一趟,总要尽兴而归,卫月自顾走了之后,心情虽然散了一些,不过她早点回去对她也安全,自己便一个人顺着夜幕到处看看,没有节外生枝,不得不说像卫城这样的大城到了夜间也是气派,大红灯笼早早就升了起来,做夜间生意的各色人物登了场,花枝招展,不过还是比不上金陵,以前跟着先生走江湖,到了金陵,那才是真的乱花渐欲迷人眼,这在卫城抬头往远处看,至少还能看到一抹黑色,要在金陵,满眼灯红酒绿看不到边际不说,就连整条护城河都是涤荡着酒香。

    为了不横生枝节,徐江南对这些个青楼楚馆望而却步,这里面是真的三教九流地,卧虎藏龙区,还是等着以后把卫澈拉过来背锅吧,三千弱水总要捞一瓢最好的饮不是,就算不饮,看看风情也好,徐江南微叹一声,绕道而过。

    徐江南自然不知道有些东西一别之后便是经年,经多少年那就不知晓了,只不过花被采了一茬,明年又会开一茬来顶替,这是经多少年都不会变的道理。

    随处看看,不过没了卫月这个熟络的领路人,看了半天,眼花缭乱的也没有个头绪,兴致减了下来之后,便往这身返回,等到了卫府的时候,一切安然,进了门才发现卫澈就在门后等着,提着灯笼,徐江南敛了敛神色,径直问道“怎么了这是”

    卫澈轻轻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老祖宗想见你。”

    徐江南怔了一小会,嗯了一下说道“现在”

    卫澈点了点头,重复说道“嗯,现在。”

    徐江南轻笑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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