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以前想要盘一个百年家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横竖就两样东西:田和人。
种地养人,养人种地,百几十年就成了一地大户一方土豪。再跟谁谁谁联个姻,朝中有人那就更好了,弄十几二十个读书种子,甭管有事没事,一开口就是xx布衣,谦逊有礼又有逼格,反正武侯也说自己躬耕于南阳不是?
想法是好的,可眼下玩这种方法,等于慢性自杀。典型就是博陵崔氏,你人多怎么了?你地多怎么了?你鼓吹的知识分子多怎么了?
李董表示朕这十几年又不是在划水,朕没有人?朕没有地?朕没有知识分子?朕不但有知识分子,还有先进的姿势分子。
博陵崔氏为什么会跪?因为李董问他们:你看朕叼不?
正常人回答都是叼叼叼,惹不起惹不起,博陵崔氏因为自家出了个反社会反人类分子,于是回答的是——不看!
不干你全家干谁全家?
博陵崔氏真个被干了,除了几场简直不值一哂的小叛乱,还有几十次简直跟笑话一样的行刺,根本就没人站出来说老板你这样干不对。
说好的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呢?
事情出了之后,当年联姻博陵崔氏的几家,跑的比谁都快?就差大吼一声报告政府,我要检举,我要告发
被吓尿的不仅仅是某些拎不清且跟不上节奏的山东士族,还有当年跟老董事长打天下的老伙计老兄弟,至于跟李董一起玩并购混到点公司分红的,心里虽然也是糊涂,可他们没有太多想法啊,就一个念头:老板你说砍谁就砍谁。
态度,态度决定一切!
就这样的态度,哪个老板不开高工资?
这是常识。
连一向心大,比刘师立还心大的侯君集,如今都跟山东细犬似的,李靖这么个脑子灵光的,能不悟道悟禅?
卫公平日里除了准备写本书出版,还琢磨着,是不是风头过去了,老板已经胳膊无比粗大,本钱无比雄厚,不必在意小猫两三只。
粗俗点说,卫公只想对李董说一句话: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连续几年李董对卫公也就是拿来当军事顾问,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于是药师公也不是没有偷偷地晚上关门睡觉,嘿,猜怎么了?羽林军没过来打探。
终于睡的舒服了哈。
然后李靖就琢磨着,是不是得弥补一下对家人的伤害。有心去找张公谨的,怕被人误会,毕竟,城北张公美的掌握核心科技,万一被人误会是要偷技术,影响不好。而且琅琊公主殿下脾气暴躁,武力值又不低,素来对老公看得紧
当然了,毕竟张叔叔给李药师当过副手,老前辈有难处,自己还能坐视不理?
于是张叔叔提醒了一下药师公,你这不是还有兄弟么?兄弟用不上,这不是还有侄儿么?你看我的侄儿,你的侄儿,这不是都在一条长江上混么?我侄儿在武汉呼风唤雨很牛逼,你侄儿也不差啊,在扬子县也撒豆成兵啊。
李靖一琢磨,对啊,老夫侄儿还不少呢。
然后先迂回找上了扬子县李县令,李县令表示:我跟我爹闹翻了,已经分了家,伯父你是知道的。不过看在伯父的面子上,我找我兄弟打个商量就是。
于是老李就找上了他三哥李大志,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看伯父家里这个情况,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
李大志也很爽快,毕竟是自己兄弟帮忙牵线搭桥,怎么可以跟别人一样对待,还讨要好处勒索钱财?于是就说:只要你帮忙跟张江汉联络感情,这事儿包在兄弟身上。
毕竟,新设的朝鲜道,特么的也有华润号啊。不但有华润号,特么黑齿部的少族长,居然还是华润号的员工,这上哪儿说理去?
弯弯绕绕,总算是把事情办成了,然后就有李大志跑去马周那边亮个相,给牛进达求个情,然后抱住皇帝老子的大腿,一副感激涕淋的鬼模样。
朝鲜道新置,位子多的是,但位子多归多,哪个位子有的捞,哪个位子是劳累命,还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情?
现在老板把事情扔给马周为首的秘书团,马周又要主持工作,又要牛进达李大志的支持,自然是行个方便。
如今前去辽东朝鲜,有甚体面差使,全赖马宾王,至彼处,多看多听,有甚么不可琢磨的事体,扔给旁人就是。
药师公抖了抖肚腩,觉得能有现在的行情,也算不错了。
第三十七章 忧虑
观察,上回严查城西私娼,吏员遇有一事,犹豫未决。如今转递府中,望观察决断。
私娼还能如何?该抓的抓,该罚的罚?怎么还有犹豫未决的?
张德本来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结果主抓卫生医疗的主事跑来跟他打了个报告。
这观察,这实在是不甚好决断啊。观察还是先过目。
言罢,主事把材料递给了张德,老张打开一看,心说这特么打击非法卖淫活动,居然还有什么权贵参与不成?总不能李道宗亲戚下海了吧?让人不敢抓了罚款?
武汉打击私娼的目的其实也是比较纯粹的,一是保障朝廷教坊的稳定收入,这是礼部的一个进项,像武汉这种大城市,在全国消费市场中,份额绝对不低,老张得给礼部面子;二是因为非农人口大量增加,城市人口集中的同时,生理精神心灵的需求,使得拐卖妇女现象大大增加,同时还有严重的逼良为娼恶**件,地方治安稳定社会清明,才能为工商业发展保驾护航。
可以这么说,除非整个社会消费水平普遍提高到不为稻粱谋,那么才会普遍诞生为了来钱快而主动出卖皮肉的现象。
这是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的,所以老张本能地觉得,是不是真的有权贵家的女郎下海开捞,导致没人敢得罪。
也不能怪老张这样想,实在是世族女郎真的紧俏,要是正儿八经的落魄家族女郎,那更是追捧着无数。
有钱的商贾贱人跑去嫖一个,回家吹牛逼也能说老子什么女人没见过?xx氏的女郎,我试过深浅
翻了翻材料,前面还正常,翻到后来,老张的脸皮抽搐,猛地蹦跶出来一句:这特么是碰上‘肛之炼精术士’了?
砰!
他妈的
报告写的还算详尽,还真不好去抓。特么的是一群名士的特殊玩法,出卖皮肉的居然是男人,这怎么抓?抓过去嫖的?说是故意伤害罪?还是弄个非凡公序良俗的头衔?
观察看完了?
嗯。
见老张一脸的扭曲,主事也是无奈道:如观察所见,就是这般了。
摊摊手啊,嫖女人好说,嫖男人是什么鬼?关键被嫖的还是读过书的,属于小圈子内的名士,名士啊,搂搂抱抱亲亲怎么了?热血男儿好凉快,聊天当然不穿衣服了。这叫坦荡!
所谓君子坦小人藏这是有故事的。
不可助涨此风。
老张负手而立,哪怕是螺娘多弄点过来,也不能这样搞。这年头,嫖女的怀孕了就得生,生下来就是丁口,受教育就是优质劳动力。嫖男的有个卵用?gay里gay气的对扩大种群有莫大害处,要严厉打击!
小霸王学习机想要弄出来,没个几百万产业工人,那能行?这不是闹么。
都去好男风,都对女人没兴趣,谁去生孩子?
工科狗陡然发现了一个敌人,然后作为本地的土霸王,有着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光环加持,老张大笔一挥,勾了个禁绝男风的条子,让下面的人严肃执行。
主事虽然不知道老大有什么想法,但琢磨着老大肯定是有全盘打算,而好男风肯定影响到了这种状况,于是趁此机会,给小弟们要了点福利。
打击出成果,就有奖金。
看来,青少年的性启蒙教育,是时候摆上日程了。
张德心念如此,陡然神圣无比,心想这个生理图片,还是得从长安洛阳找优质人才。阎立本不是画过仕女图么?请他提笔画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总之,天天看精壮的裸男,难保不会有青少年会傻乎乎地认为,真男人就是干男人。
唉说到底,还是要引入女子。
武汉的男女人口比是严重失衡的,抛去新生儿不说,新增移民人口,大多数都是男人。适龄婚配女子数量严重不足,总不能一女二嫁三嫁吧?
汉阳江夏二地的土著,自是不愁娶妻生子,但是大多数工业区中的工人,除非本就拖家带口。但凡十三四岁以学徒形式进入武汉体系,五年六年后,就具备了相当丰富的社会阅历经历,可是圈子里外找个合适的女子谈婚论嫁,却又艰难。
武汉整个地区,已经大量吸收周边州县的女子,可想要解决现实问题,用杯水车薪还形容,可能有点过了,但任务艰巨是肯定的。
可以说扬州诞生的螺娘,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武汉江南江北工业区大量男工的生理问题。
不过老子现在上哪儿弄那么多女子去?扬子江流域进口的女人,都已经是划好份额的。淮扬苏杭现在女工缺口四十万之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摩挲着下巴,张德动起了朝鲜道的念头,这也没办法,皇帝巡狩辽东,主要就是打个治安战。
而且这年头的治安战,也不用管什么人道主义还是恐怖主义,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人道恐怖主义
事实么,唐军的的确确很人道也很恐怖。
远水救不了近火也得救了。这特么再这样下去,老子逛个街都能听到有人‘摔跤’,这不是闹么?
deep♂dark♂fantasy!
为了小霸王学习机,说什么也不能让广大工友学哲♂学!
三郎——
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就听到有人应答,然后张利进来道:宗长,不是下班了么?怎么还在衙内?
三郎,给我拟个条子,就说张德想了想,问一下在朝鲜道的李大志,还有黑齿部的黑齿秀,看看当地有多少适龄女子。
一听老张居然要动这种念头,张三郎于是上前一步,小声道:宗长,动朝鲜道的女子,怕不是会开罪朝鲜府兵?再者,如今海上买卖,有一半全指着这些,怕是江淮登莱苏杭京洛诸家都不会答应。
先问,问了才知道。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先救急吧。这武汉多出来的十数万精壮汉子,总不能真个让他们玩甚么男风,或是只能去寻‘螺娘’泄火吧?这两年得了隐疾的还少么?
事关人口卫生安全,老张也没那么多医生跑去给娼妓做体检。私娼打击再怎么严厉,还是有漏网之鱼,还是有黑白通吃的,利润丰厚,打杀怎么可能让它们绝迹?
就这么一恍惚,老张差点动了来武汉上班送老婆的念头。
宗长,朝鲜道如今皇帝在侧,哪敢有这般动静。李大志区区一个义从将军,别说跟牛总管比,连王东海都不如。说不定,眼下宗长焦灼处,杜南海都比他们能解决。
嘿
原本老张没怎么在意,可这话是张利说出来的啊。
由不得老张不重视。
第三十八章 钱老板故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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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群身材矮小,唇丰肤暗的女子,在船舱中蜷缩在一起,然后露出一幅幅惊恐眼神的时候,老张陷入了沉思。
然后扭头看向了张利。
看我作甚么!
冥冥中自有巴意不是,天意。
张三郎带着点情绪,起脚就把一颗小石子踢了出去,啪的一声,石子竟然击中一只正要扎猛子的水鸭。武汉的水鸭和大多数的野鸭一样,个头不大,但是极为机灵,一般猎手,不用网,射到死都射不中一只。
宗长,我请半天假。
好。
卷起衣袖,小跑到了栈桥上,冲一个河道大使喊道:老花,把那鸭子捡来。
好嘞!
花大使是木兰村出来的,跟张利也是老交情,水鸭捞起来之后,还送了一条半死不活的翘嘴白。
三郎,水鸭腥臊,拿白鱼一起炖,多放花椒鲁葱,便成美味。
谢了,回头把河上兄弟叫来,一起喝一盅。
那落班后就叨唠了。
花大使拱拱手,笑的美滋滋,水鸭做得好,那是真好味,多吃二斤米酒不成问题。
然后张利一声不响,低着脑袋左手拎着鸭,右手提着鱼,从张德面前默默地走开。
这也行啊
所以人和人的运气是不同的,命数很难讲的嘛。
有道是玄不救非,氪不改命,挣扎是无用的。
诶?观察,怎么张主事走了?
噢,他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言罢,张德带人到了栈桥上,身旁还有戴着口罩的大夫,正带着人给这些船舱内的女子做体检。
一旁有个绿袍小官更是躬身道:禀观察使,这些女子,都是宣慰南海时,交换来的。
听闻南海女郎多衣不蔽体,这些女子身披丝麻,是怎么回事?
南海蛮夷互不统属,时常厮杀,这些女子,是北岸一支土邦的。原本是要被掳掠走,只是战胜的土邦豪帅喜好丝绢红绸,便用这些女子来淘换。
杜正伦带了不少东西南下,其中的确有丝绸,但品质不高,大多都是武汉本地货,还有就是广州货。要说差,那也是跟苏丝蜀锦比,实际上还是相当不错的。对蛮夷来说,用蜀锦苏丝怎么可能,这玩意儿洛阳一天的消耗,抵得上这些小部落一年的量。
最重要的是,眼下的洛阳掏钱的多啊。就算不掏钱,贵族的欠条那也是大有用场的。
这几年不少淮扬商贾,就是靠着欠条,然后一把火烧了,才能借个马甲洗白上岸。
落拓贵族的几种用法,其中就包括欠钱不还重金求子
这南海之南,不是人烟稀少,山多林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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