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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真的假的?

    今时不同往日,你没瞧见武汉那里咸宁市,其市镇规模,比建昌县还大,如今长住一二万人,转运骡马三四万,‘南昌仓’就在豫章眼皮子底下,还能差了?

    若是真的,怕不是要勾动不知道多少人的心思。

    虽说不是呢?如今房相手里拿着官帽子,别说江西在野的,就是总督府,就少了人盯着这缺位?要知道,这‘南昌仓’所在是个什么跟脚?那是一二百万亩地的稻田,入冬只要填湖挖沟得力,来年就是个上县!

    当真是大手笔啊

    一时间,饶是对数据已经麻木的书吏们,这光景也心摇神晃起来。




第五十二章 唯一
    秋冬时节,和往年有点不同,张德回到家里办公时候,少了几分热闹,比以往都要安静的多。

    屋里的女郎,如今都有着各自的自我价值实现,仅仅是满足儿女情长生活美满,大约是已经不够了。

    诸如武二娘子这种原本就担负事业的女子,更是绸缪着将来,武汉能上演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戏码,就自然敢让女子抛头露面从事百业。

    把女性排除出适用劳动力,老张又不是傻逼

    固然老张因此得罪了不知道多少扬子江两岸世族,暗杀也搞了不知道多少回,可老张还是屹立不倒,互花互相伤害,谁硬谁存活。

    一帮耕读传家的货色,被水力锻锤来一下能全须全尾算他输。

    笃笃笃。

    阿郎!在里面么?

    敲门声过后,传来阿奴的声音。

    老张起身,前去给她开门,见她抱着一只巨物,连忙搭了把手:你这细娘,有推车不用,偏自己抱了作甚?

    车坏了。

    半晌,老张感觉手中的巨物份量着实有点压手,悻悻然道:回头用精钢打造一个!

    果然木制的用来装一颗大樱桃,还是有点小瞧了这颗樱桃。

    阿郎,近来家里好生没劲,连公主都找了事情做,我想打牌都没人。

    寻几个奴婢玩麻将就是了。

    那有甚么意思?不全是我赢?

    合着你还以为跟公主玩能赢是你技术强?

    丽娘不是让你一起跟着去幼儿园么?怎么?你没去?

    我想玩来着,公主不让。

    你他妈逗我?让你去幼儿园是让你抢小朋友玩具的吗?让你帮忙的啊妹妹!

    你也是的,幼儿园后厨这光景也缺人盯着,丽娘让你去,不还是指望着你能盯着?你倒好,跑去玩耍?这是怎么想的?

    我不先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玩?什么好玩什么不好玩,我玩过就知道。

    老张一时无语,薛家为数不多的骨血留存,居然有这么个货色出来,莫非真是得罪了隋炀帝的报应?

    不过阿奴有一个好,老张说什么,她一定会去做,就算结果可能有偏差,但一般都不会坏了老张的大事。

    你先坐着。

    把大樱桃先放好,老张多年撸铁,还是觉得抱起来有点小压力,也亏难阿奴能抱着过来。

    幼儿园那里,丽娘让你跟着去,自然是想你帮忙。有些事情,有你在没你在,那就是两个局面。你也不想想,她这身份,岂能随便抛头露面的?倘若有个朝廷命妇跑来幼儿园吵嚷,她若是出面,固然是灭了人家威风,可曝露人前,总归是麻烦的事情。

    现在皇帝不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么?

    你也知道是睁一眼闭一眼啊。

    老张笑了笑,便道,有些事情,我不好和她们几个说,和你说却是无妨的。你帮丽娘,也是帮我。

    甚么事情能和我说不能和她们说的?

    阿奴眨眨眼,很稀奇地看着张德。

    比如说,我说皇帝和我比命长,他李世民比不过我,这话能和她们说吗?

    陡然被老张来这么一句,阿奴猛地心脏都大力跳了一下。

    再比如,将来皇帝死了,新皇帝上位,这屋子里的公主,新皇帝又能如何?除了礼遇有加,还能如何?莫不成要寻几个公侯来‘和亲’‘下嫁’?不说丽娘,另外几个母族如何,你也是知晓一二的,江阴那里我让芷娘操持,又何尝只是‘一夜夫妻百夜恩’?

    阿郎你如此说话

    阿奴有点害怕,虽然被张德早早买了去,可薛氏败亡,她也是见惯各种人情世故,但真正算得上铁石心肠的衣冠禽兽,真没见着几个。

    唯有自家郎君,偏执癫狂,是真正的铁石心肠。只是,不仅仅是她知道,李芷儿同样知道,然而命运是复杂的,即便不向命运跪地求饶,纠缠在一起的复杂轨迹,也会诞生复杂的结果。

    李芷儿拿安利号换来的自由身,旁人看去,只觉得这个女郎气概非常。可往往就有人忘了,如果没有安利号,李芷儿不过是和亲下嫁的一员,兴许就是嫁给了哪个倒霉蛋驸马,往后的人生轨迹,大约就不会太复杂。

    而安利号会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所以,饶是张德是一只铁石心肠的衣冠禽兽,可把感**望放一边,在这个贞观朝,也没人会觉得张德如何亏欠谁。

    私德有亏,也仅仅是私德有亏。

    阿奴,你须知道,丽娘于我,抛开‘两情相悦’不谈,也不消说‘情比金坚’之类的甜言蜜语。只说身份,对我既是‘枷锁’,亦是‘保险’。

    张德顿了顿,握着阿奴的手轻声道,当世寻个你侬我侬的清爽情爱,哪有那般容易。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你也是知道的。

    那我能做什么?虽说也识文断字,可读读写写,连新罗婢都不如。也就是吃吃喝喝还算勤力

    刚刚冒出来的严肃感,就像是遭受了一记重拳,打的老张半身不遂。

    一肚子的道理,简直被碾成了渣渣。

    能吃能喝是福啊。

    厚着脸皮,老张很不要脸地夸了一句阿奴。

    阿郎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再这么吃下去,包子脸会越变越大

    你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的?平时跟你提三讲四转头就忘,偏偏就记得这个?那时候你特么才几岁?

    阿郎还说最多就是个小笼包,变不成小龙女话说阿郎,小笼包是甚么?听你说过,却没真个见着过。我来武汉那光景,还以为这里有呢?

    深吸一口气,老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明天记得去幼儿园帮忙。

    哦。

    去叫人过来,把樱桃搬走。我还有公事要办。

    哦。

    说罢,阿奴起身,很是欢快地跑去喊人来搬儿子,留下老张和大樱桃互相睁着眼睛对望。

    周围好像更安静了。



第五十三章 迷之尴尬
    督府的情况呢,就是如此,南昌地入冬的工程量不小,用的人工又多。那里不比武汉,用人是要艰难一些。难保坐地户会煽风点火,房相必然是要做镇的。所以想要巡视省内西隅,有点冒险。设立这个‘湖南土木大使’,也是权宜之计。

    江汉观察使府内例行开会,近一年武汉本地的官吏基本上都把休沐给取笑了,准备积休到来年一并用了,好美美地休息上一回。

    只是房玄龄沉寂半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工程量之大规模之巨,都够得上隋炀帝的排场了。

    观察,这个‘湖南土木大使’,是个什么差遣?

    临时差遣么,方向问弘文阁讨要的。工部也会派几个人过来,但主要还是咱们武汉这里出人。

    什么时候京城的人这般好说话了?这么个‘湖南土木大使’,怎地就没来几个人镀镀金?

    有人开了个玩笑,以往京城那帮人,鼻子比狗都灵,有没有油水一准知道。当年张德为江汉观察使,何尝不是安排了一堆填坑镀金不管事的货色。官场套路,各自平安,这一回要是太太平平,反而让人不放心。

    老张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也算是半个自己人,这个‘湖南土木大使’,是军器监出身,又在安北都护府任职数年,深受尉迟大都护器重。

    这么一说,武汉一众与会官僚,都是一副佩服的神情。

    若是如此,此君当是能人。

    漠北苦寒之地,自安北都护府设立以来,北地太平,尉迟大都护功不可没。能在大都护麾下任用数年,必是个精干英杰。

    观察,还未请教是哪位前辈?

    老张有点尴尬,故作平静道:湖州徐德。

    会议厅内一时有些尴尬,偶尔有声音,也只是吭气声。

    有些新人不是很清楚行情,想要打听,可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又不好在这种场合打听,整个会议就变得很微妙起来。

    一干武汉官僚内心暗道:果然么,京城的人哪会这般爽快。

    因为是临时差遣,这么个湖南土木大使,主要职责也就是配合房玄龄玩两湖沟通大工程。主要业务是武汉方面负责技术,徐德前来任职,就是混资历,虽说他早就过了混资历的年龄,但眼下也就是这么解读。

    湖南土木大使的驻所在潭州,这么安排也是因为吴王李恪原先在这里还有点干系,毕竟名义上来说,也是当过潭州都督的。香火情多少有点,再一个现在吴王还在安陆,原先潭州都督府的人,厚着脸皮以老部下的名义到吴王跟前跑官,那也是可以的。

    一来二去,潭州那里自然也是有点人脉交情。

    消息传出去后,湖州当地望族纷纷前往徐氏恭贺,让徐氏上下更是飘忽所以,觉得公侯万代也就差临门一脚了。

    你从江阴回转,可有体会?

    和徐氏族人陷入狂欢不能自拔不同,徐惠一如既往地恬静如初。徐家二郎少年出游,原本是要去武汉的,却最终因为年纪太小,就过了一个太湖,前往江阴走了一遭,也算是体会了一番。

    扬州‘李江北’,当世英雄。

    徐齐聃感慨万千,扬子江畔,谁人不识李奉诫?可即便如此英雄,亦甘为姐夫其后,小弟恨不能当即前往武汉,看一看这天下魔都。

    爹爹既为‘湖南’土木营造之官长,二郎去寻爹爹,也是一桩美谈。

    对于兄弟的前程谋划,素来聪慧的徐惠是很有想法的。若是直接奔着张德去,倒是要让世人小觑。

    可要是奔着自己亲爹去的,那自然是大大的孝,吹捧为美谈,谁也挑不出个刺来。

    徐德给儿子徐齐聃徐齐庄取名,那是大有讲究的,分别对应了先贤:老聃庄子。

    这种玩人设的套路,千几百年后反而不如贞观朝的徐德会操作。千几百年后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全靠装裱,一旦曝光就是曝光死。但徐氏子弟却不怕,那是肚子里真有点干货。

    别说男丁,就是女郎,也是素来以聪慧闻名,东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高产贤内助的家族。

    实际上,因为高祖以及南朝士人缘故,徐德很有可能就要贡献一个女郎给皇帝,只是没曾想定了亲,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阿姊不想同去么?

    吾要是同去,未必能为阿弟扬名。阿弟须知,吾等‘望族’,年少闻名大有裨益。

    徐齐聃自然晓得这个道理,点点头道:小弟已经两赴江阴,两次感触都是别样不同,说起来,张氏南宗那些族老,却是说不上话的,似是有个女郎操持。还有个小郎,张氏多称呼他为‘大郎’,莫不是姐夫非婚生子?

    换做旁人,私生子奸生子绝对是惨到爆,可张德是不能够用常理来揣摩的。这不是徐齐聃自以为是,而是他父亲大人和姐姐都这般说。而立之年的张德,连个子女都没有,就等着徐惠嫁过去再生徐小芳自认魅力没那么厉害。

    再者,和张德定亲,本就是意外中的意外,实属应急之下的迫不得已。木已成舟之后,说什么都是废话,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当时张公谨能够挑拣的南朝遗族,也就是长兴徐氏还算靠谱,只能说对徐惠而言,颇有点喝凉水也塞牙的意思。

    那女郎吾是见过的,阿弟莫要多想。

    个中情况,有点复杂,不过徐惠对眼下的张德,形象上的揣摩,更加的复杂。

    那阿姊,小弟前去‘湖南’,甚么时候动身?

    甚么时候动身不重要,重要的是甚么时候到。春耕用人极多,大约是不会服役用工的。所以,过年清闲时候,抵临‘湖南’,于阿弟最是好的。

    空闲的人多,传播的人也就越多,徐齐聃的千里追父,才有意义。

    听阿姊的。

    徐齐聃虽是年少,却也清醒。



第五十四章 相当粗暴
    官员上任,谁送上任谁去接待,都是有官场潜规则的。

    徐德从京城出发,是长孙无忌送的,三高官官,国朝宰辅,徐德前往湖南不可谓不风光。

    到潭州之后,恰好忙得不可开交的江西总督房玄龄恰好跑去调研,然后就恰好接待了一下湖南土木大使徐德。

    落地湖南,徐德的体面也不可谓不光鲜。

    只一个照面,湖南诸州县的长官都很清楚,这位徐大使,属于典型的上头有人。

    靠山大大的。

    至于江湖流传徐大使的女儿还跟江汉观察使定了亲,他们倒是觉得属于无稽之谈。就湖州徐氏这个南朝落魄之家,也配跟张使君结亲?

    孝德初来‘湖南’,且先熟悉此地民风,其余诸事,可以先放一放。

    房玄龄一般不卖人面子,但面对徐德,还是很折节了。饶是徐德在漠北跟尉迟老魔头混了这么多年,又滚去京城地方来回倒腾了一年多,本该见了天王没什么畏惧,可见过房玄龄之后,他才知道尉迟恭是多么好相处的一个人。

    论及打交道,还是跟尉迟恭相处要简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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