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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真正的现钱来源,有两个,一是问江西地方的土豪借,这个借倒也不是厚颜无耻的抢劫,而是凭借总督府的权威,在豫章郡设立新市,这些个市镇,都是和武汉对接的,一应资源,都可以让武汉承销。

    二是总督府问武汉借,这个就是之前修桥铺路修堤开渠的路数,拿过路费充抵工程费用之后。各运河关卡处的津口市镇地皮,直接卖给武汉人。当然江西老表也可以买,只要肯掏钱,谁还管钱是谁的?

    赣水是直通彭蠡湖也就是后世鄱阳湖的,隔湖相望,都昌县所设船务学堂也不是没人知道,所以江西总督府卖地的那些地到底好不好,有点见识的都琢磨着筹钱做个二道贩子。

    而且因为总督府统筹,什么地方能卖,什么地方不能卖,基本就是房玄龄说了算,别人想要卖给武汉人,武汉也没谁有那个胆子跑来拆台。

    有心找淮扬苏杭的,人都不愿意来江西,他们何来把握千里迢迢买地还能攥住了发家致富?

    兜兜转还是要找总督府求房玄龄指点迷津,连狗都知道,武汉那边只认房玄龄,其余本地老表,一干不认。

    因为武汉的鼎力支持,房玄龄在江西镇压坐地户可谓大杀特杀几无一合对手,贞观十九年秋冬交际的光景,总督府的威权算是彻底建立,总督府说要疏浚余水入湖段河道,余干县全体上下表示全力支持,争取大干五百天,增加稻田四十万亩。

    总督府说要修一条南昌到建昌的弛道,两地百姓交口称赞,表示要想富,先修路响应总督号召,发扬劳动热情。

    至于像丰城县这种总督府还没有说什么,就主动开始邀请工程队进驻勘察的地方,一时为江西楷模,赣水表率,总督府为此特别表示,豫章师范学院可以多给丰城县几个招生名额。

    跟房玄龄家二公子交情莫逆的宣州一把手颜籀颜老汉,在看到房玄龄半年不到就把江西各地刺头梳理的服服帖帖,也是叹为观止,不得不承认,能混成四大天王的猛人,从来没有浪得虚名的。

    而房玄龄一手拿着钱袋子,一手拿着官帽子,也不是说就万事大吉。对于来年的官员考绩,总督府针对环彭蠡湖,评定标准就一个:里程。

    江堤湖堤河堤沟渠运河

    验收里程达标,官帽子不缺,钱袋子敞开。而这个考绩标准,也不是随便就定下来的,农耕时代的水利设施优劣,直接就决定了粮食产量大部分行情。

    有没有都江堰,有没有郑国渠,有没有刊沟,对这些水利工程所在地而言,就是天壤之别。

    想要从泽陂遍布进化成鱼米之乡,给工业时代的化肥无上限供应,除了造成水污染,没有任何意义。

    但水利工程水利设施的完善,却能够让粮食增产翻一番翻两番,按照总督府长久以来的勘察,倘若环彭蠡湖治水治山妥帖,田亩增加的数量,再养活个五六百万人毫无压力。

    在这样的数据支撑下,房玄龄如何不心动?

    千几百年后,人们提到彭蠡湖或者鄱阳湖成为鱼米之乡的首功,怕不是早就在彭蠡湖给房玄龄立个石像,让后世子孙前来祭拜。

    至于名声之外,仅仅是二三年之后的收益,一亩地哪怕就算一石,一百万亩就是一百万石,而这里,又何止是一百万亩!




第五十章 功绩
    因为山区的缘故,江西各地上马的路桥工程,如果勾连起来,其俯视图,就是一个大大的圆环。

    从江夏出发,过武昌永兴然后跨水至浔阳。而江州有准备修建一条从浔阳出发,南下抵临彭蠡湖西岸码头的弛道,这个地界,是洪州和江州的交界处,建昌县在宫亭湖,也就是彭蠡湖西南水域是有了一个码头的。

    建昌县现在正在拓宽的一条水道,就是从建昌出发,直入彭蠡湖,而不是并入赣水。

    如此规划的好处,是避免小船过彭蠡湖进入扬子江的湖口时翻船。和洞庭湖比起来,彭蠡湖的湖口着实风险不小,大沙船还好,小型民船稍有不慎,在这里葬身鱼腹不过是寻常事情。

    再从建昌出发,一路向南,抵达赣水之后,就和南昌隔着赣水相望。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条沿江沿湖的弛道。按照房玄龄的预计,如此最少还能再增加几个中转市镇,假以时日,等到彭蠡湖的环湖粮食产出增加,这些市镇提升为县,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江西总督福统筹规划的一条中段弛道,是为了联通长沙。取了旧时渝水并行的官道,南昌至丰城之后,就沿着赣水逆流而上,在淦水和渝水的交汇处,稍微麻烦一点的,就是如何修筑一座跨水大桥。

    此地修桥的难度反而不高,难得的是如何拓宽贯穿袁州的那条旧时官道。这条官道和渝水并行,自淦水交汇处出发,过新渝宜春萍乡,到萍乡县时,已经可以顺漉水直下,直抵醴陵。

    原本长沙联络醴陵,主要还是靠湘水,修路的主观意愿,因为武汉的缘故,是逐年增强的。

    但又因为湘潭艰苦,潭州想要自己修一条弛道出来,难度不小。后来因为蒲圻县兴发起来,促成了岳州和鄂州的汉岳弛道,这就让长沙官方和民间,都有了动力。只是这个动力,主要还是修建巴陵到长沙的一条弛道。

    等到房玄龄总督江西诸事,行省内部统筹管理起来,醴陵这个原本爹不亲娘不爱的地界,才算是摆上了议程。

    只是几经勘察过后,醴陵县本身是不堪大用的,反而醴陵县所辖漉水戍,也叫渌口戍的津口,在统筹规划下,就显得相当重要。

    弛道一旦成功,这地界就成了湘潭前往南昌的要道门户,又是湘南前往长沙的必经之路,即便从军事角度来看,也是湘潭大地上的定海神针。不管是长沙还是南昌的府兵,要前往湘南平叛,脚程不知道省了多少。

    而且此地因为河流汇聚的缘故,形成了两个较大的河湾,可是苦于一直没有疏浚治理,大片土地基本都是沼泽或者芦苇荡。但实际情况却是出人意料的,按照估计,这两个河湾要是治理得当,仅仅是田亩产出,按照最低的一亩一石来计算,养活三百万人口不成问题。

    整个地区就是典型的未开发,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即便到了贞观朝,连长沙大部分地区都没有整理干净,哪有余力去兼顾这种地方?

    加上疫病丛生,又有诸苗在其中活动,历朝历代也多是重点经营长沙,然后在河湾处设立戍堡军镇,至多在醴陵多驻扎些军士防备獠人叛乱,就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想要大动作,没有统治者下决心,别说财政会拖垮,仅仅是如何解决土蛮冲突,就足够让人头疼无比。

    但如今江西有房玄龄主持大局,不管是他个人还是说受武汉蛊惑多年的各州县,主观意愿是强烈的。谁也不是天生贱命,喜欢穷横下去。倘使水陆交通能够彻底把洞庭湖和彭蠡湖连接起来,整个地区不说别的,仅仅是粮食产出,就足够供应整个贞观朝的全国人口。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要面对的难题,太多太复杂,很多时候房玄龄也不过是通过快刀斩乱麻快速发展掩盖矛盾的方式来连拖带拽地冲过去。

    这一切的冒险,从回报率上来看,实在是丰厚无比。甚至那些喜好土地兼并的土豪,会在一瞬间就被撑死,太多的田地会凭空冒出来,地多人少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如果还秉承老旧的农耕方式,除了被抽空手上掌握的劳力,最终也不过是望田兴叹,然后被彻底地碾过去,跟田里的肥料一样,溷做一团。

    房玄龄的做法,其实跟李董在其基本盘的做法是一样的,依然是重点开发以点带面。

    只要保证核心城市的人口繁盛,其余地区再大的动荡,有核心城市在,也能够平稳度过。

    要兵源有兵源,要劳力有劳力,要市场有市场。

    旧时土老财加几个野心家拉一票泥腿子就能揭竿而起的场面,面对这种困顿局面,至多就是躲山里面称王称霸。或是三年五载,或是三天两夜,自己就随风而去,湮灭成了灰灰。

    按照房玄龄的构想,可以这么说,不管是从经济还是地方稳定来看,其收益都是不可估量。

    只要弛道贯通,湘南湘西地区的獠寨,因为新兴城市,不管是手工业还是贸易兴起的类型,都会自然而然地,使得獠寨说积蓄的劳力,进入这些新兴城市。

    不管这个自然而然的方式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但它的发生,毫无疑问是必然的。

    武汉模式在处理汉獠问题上的成功,房玄龄不可能不看到,而湘南湘西地区的府兵戍堡数量,又是规模不小的,倘若通过武汉模式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驻军压力,兵部起码要给房玄龄一个一吨重的大奖章。

    所以不难看出,当贯通弛道之后,房玄龄自罢相之后的第一个大型历史功绩,就会昭告世人。

    至于后人点评时候,会用什么样的功绩来装点,那就是后话。

    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功绩,其意义是不输给秦直道或是都江堰的。



第五十一章 量
    江西一系列的大工程,总用工量超过十五万人,平均工期长度是六个月,仅仅是预计要消耗的生猪,初步统计就是十万头左右。

    因为和别处纯粹靠压榨不同,江西因为优待劳工,导致物资采购一向是数倍于其余地区。这自然是因为武汉起的头,能上不能下,这是人之常情。倘若武汉周遭还因循旧例,被抓了壮丁跑过去服役的劳工造反兴许不会,但划水瞎糊弄,还是做得到的。

    对于江西普遍提高用工标准,纵然相邻地区可能有怨言,但这种怨言也不会太强烈。至于联系紧密却又距离较远的地区,则是对江西这种情况极为鼓励期盼。

    如豆麦种植面积极高的沧州幽州,沧州猪因农业技术的提升,而有更多的剩余农产品以饲料的形式转移到其身上。饶是养殖业风险极大,但沧州猪几年来开发的品种,都是出口的拳头产品。

    而出口倘若没有海运业造船业的发展,又不可能得到加强。

    可以说这十几年来的发展,已经大大地缩短了地理距离上的交流。

    甚至武汉人突然有一天不想吃猪肉了,整个沧州的生猪市场,就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这种影响,除了中高层官僚能够看明白,大部分中低阶层之辈,眼界连春秋时精英的标准都达不到。

    就是吃肉,居然就要吃掉十一万头猪,若非房相主持大局,若非武汉鼎力支持,谁能整饬江西?

    十一万九千二百。

    总督府内,计科书吏都是计科官僚的秘书,不是很重要的报表,尤其是那种传达用的数据,还是能够轻松拿到手的。

    可即便是这样的数据,拿出去也足够情报贩子吃上三个月的。

    房玄龄要搞大新闻,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吃这么一项,就如此的恐怖。

    还有这个,你看。

    采买六十万石?

    原本是五十四万石,房相凑了六万石上去,说是整数好听。

    四大天王果然可以任性啊,早先看长孙无忌,还不觉得如何,现在看来,才知道长孙无忌是受了家世所累,像房玄龄这种肆无忌惮的,一举一动都是大手笔。

    说出去好像房玄龄不过就是治水治山,扔史书中,大禹治水这么个事情,广大人民群众也无所谓到底动用多少民力,挖了多少土方量,哪怕土方量超过金字塔,对广大人民群众来说,还是三过家门不入生个大胖小子这么个故事最带感。

    也就是房天王年老色衰,加上房家二郎早就证明了雄风,于是温情脉脉的故事,大约还得工程结束之后,才会有文人骚客给打个补丁。

    有人写予观夫巴陵胜状,那来个人说予观夫豫章胜状,也是可以的。

    然后建个楼,你叫岳阳楼,我就叫天上人间,后人跑来享受享受,掏钱背一篇那是必须的。

    倘若房天王要玩亲民,那自然也可以三过家门不入,然后自家醋坛子变成望夫石,那大概是最完美的结果。望夫石要是蹦出个猴子,那更是**的没朋友,别说名留青史了,老张保证啥史都给留着。

    江西总督府要采购的物资数量是如此之多,一度导致彭蠡湖湖口出现了船舶拥堵,江州一干老表收钱收到手抽筋,恨不得房天王最好年年月月高大工程混gdp。

    这些个客船一路南下,直奔赣水。顺着赣水逆流而上,到了南昌就跟疯狗一样,直扑总督府。

    各地船舶拥有量大的地界,也就是沧州最淡定。沧州的拳头产品就五个:沧州猪棉花沧州黄豆木料苜蓿。

    江西这里采购最大的,肯定是衣食住行以及施工工具原材料,五个拳头产品占了两个,可谓是稳坐钓鱼台。

    加上沧州原先的老大是谁?薛书记薛大鼎啊。薛书记当年为什么能跑进中央成为直管干部?因为当时的梁丰县子啊。

    所以一招鲜吃遍天,沧州让王中的王县令牵头,先去环渤海高速公路的工程指挥所拜见了老领导薛书记,王县令先是表达了沧州人民对薛书记的爱戴和想念,又向薛书记报告了几年来在老领导关怀之下的沧州若干成绩,最后又表示愿意继续为大唐帝国主义伟大事业发光发热

    薛书记一看小王还是和以前一样厚道,就给写了个条子,可以直达武汉。

    然后王县令就揣着条子,留下了一些沧州的土特产,一脸愉悦地返转沧州。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是在北地,为何沧州猪就能跑去武汉的原因。

    沧州猪再好吃,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价钱总归要上涨,路上还要死不少,万一有猪瘟呢?万一猪来水土不服发狂咬人呢?

    找茬么,总归是找得到的。

    但不找茬么,也总归是找不到的。

    武汉恁多生猪,黄州也不少,怎么还买了恁多沧州猪?

    应急用的。你以为入冬了就不动工了?入冬就要垒坝,开春后蓄水,南昌东一片山地,就成了水库。

    莫不是日月湖?

    怎可能是恁般大的地界?不过是流入日月湖的几个河谷,围起来以作水库。

    日月湖就是后世的军山湖,贞观朝的时候,整个湖泊是和鄱阳湖连成一片,针对这一片水域,主要还是靠围圩造田的方法来提高田亩数量。而南昌东则是不同,多是一些小型天然湖泊,数量极多,将田地割裂的相当零碎。

    房玄龄入冬后,主要就是围大填小工程,然后辅之以沟渠,既保证了原来的灌溉能力,又重新梳理了零碎的田地。

    而沟渠开挖的土方量,可以直接将鸡零狗碎的小湖泊填平,同时沟渠又可以先作为排水渠,将小心湖泊的湖水排出到较大的湖泊中。

    之后这些沟渠,除了承担灌溉渠的作用,还承担了排涝的功能。

    工程设计考量上,自古以来都是一鱼多吃,房玄龄自然也不会是例外之人。

    至于类似日月湖这种大型水域面积,想要填平是不可能的,但围圩造田围湖造田,还是可以做到让大型湖泊不至于扩散出来切割耕地,或者直接就是淹了田地。

    怪不得还采买了棉衣财雄势大啊。见识了。

    房相出手,怎可能小家子气。总督府已经在东南置办‘南昌仓’,听人说,早晚在这里置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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