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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至于长史府观察使府陆续进行的培训,提高专业技能,那更是不必多言,寻常人家全靠道听途说的经验,成效如何,不言自明。

    武汉官商集团愿意在婴幼儿保护教育上投钱,抛开人皆有恻隐之心的人性关怀,又或者众生平等之类的人文信仰,只从长期收益来看,这就像是种地,你不细心呵护幼苗,将来能有啥收成?

    噶韭菜一茬接着一茬,你也得除除草不是?

    实际情况也是如此,除机关幼儿园之外的大部分新设规制幼儿园,都是带有浓重的收买意味。

    已经出现双职工的家庭,别处还好,在武汉,大部分双职工家庭,都是没有老父母来帮着带孩子。

    有些脱籍的工人,兴许连父母长收买模样,早就忘记了。

    他们多是以新武汉人的形式,生存在这个地上魔都,爱情结晶的诞生往往都是意外,这也导致某些颇有理想的家庭,出现了购买避孕套的情况,用完之后再洗洗,下回还能用

    原本应该是贵族狂嫖用的道具,陡然出现在了贫贱之人身上,这种状况,让武汉官商集团除张德之外,都是惊愕不已。

    也就是出现了这种状况,老张才顺势把这个议程拿了出来。

    仅仅靠鼓励生产,在贞观十九年的当下,效果已经不那么明显。毫无疑问的,必须提供新的福利,才能让更多的工人家庭,放心大胆地养儿育女。生活成本逐步提高的现在,养育成本显然也是在增加的。

    新武汉人的家庭,一户往往不像别处,多是五口人以上。而是出现了三口之家这种全新的家庭组成,一对夫妻加一个子女,这就是大部分新武汉人在武汉生存的极限。

    多一张嘴绝非仅仅是多了家庭成员这么简单,衣食住行生老病死,这些新武汉人注定一辈子和钱过不去又绕不开。

    面对这种情况,老张要是还去让看不见的加藤鹰之手去自我调控,那小霸王学习机怎么办?

    于是,老张根本不等那个缓冲到来,拎着砍刀冲过去,就把加藤鹰之手剁了下来,用政策福利来解决这个问题。

    人口受教育普遍低下的时代,也总算是有了点好处,至少和工业时代推行这个政策福利基本等于没推不同,因为无知,加上宣传各种福利的好处,即便是双职工家庭,也可以放心地把婴幼儿扔给保育员。

    地上魔都这个政策,无论如何从哪个角度看,可谓是全方位德政,任你如何挑刺,也挑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来。

    饶是洛阳方面觉得很不爽,可噼里啪啦算盘一打,感觉洛阳自己搞好像不划算,这钱砸进去,纯粹亏本。

    没钱办个**的教育?!

    于是京城各路神仙,纷纷不看好地上魔都搞的这个大新闻,就等着看武汉怎么死。

    他们哪里晓得,地上魔都这个长期亏本投入,为的可不是现在。噶韭菜哪有只吃一回的?噶韭菜就是要一茬接着一茬,一茬接着一茬这时候施肥拔草除虫亏点怎么了?这里亏多少,这帮小孩子长起来,不就是又一茬新鲜的韭菜?

    京城的神仙除了吐槽的,也有羡慕的。

    主要还是因为江汉观察使府直属的机关幼儿园,武汉地区因为官吏的数量极大增加,府内直属官僚数量相较别处,规模都是五六倍以上,实在是本地区的业务量也是外地不能比较的。

    一个纺织局的二把手,仅仅是为了沟通六七个州的桑麻种植园或者大户,因为涉及到来年后年甚至大后年的产量订单,他也不得不亲自去视察调研,和苏州同级别的同僚,兴许只需要喝茶打牌玩小妾,而他不管是因为业绩还是升迁,都不得不忙起来。

    任何一个官吏背后,都是几个家庭甚至几个家族在牵连供养,武汉官吏的压力显而易见。

    有鉴于此,官吏们本身因为集中,也都有养育的压力,对于幼儿园的设立,着实是拍手欢迎。

    哪怕是府内直属官僚,也并非人人都是请得起一票婆子健妇奴婢的,其现实需要就摆在那里,而老张又亲自牵头,说是张沔张洛水都会入园。

    那自然没有压力的官僚们,也愿意陪太子读书,主观情绪上有这个需求。

    京城羡慕机关幼儿园的神仙们,也是因为这一点,尤为让他们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倘使京城也要办个像模像样的幼儿园,不知道要折腾多少帮闲掮客,只是这光景,京城想要合格的保育员,怕不是还要等武汉这里有人跳槽才行。

    贞观十九年入秋时,武汉机关幼儿园第一届入园典礼开始,江汉观察使张德亲自主持了典礼。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典礼,园内的熊孩子数量,还没有围观的大人多。不仅仅是江西各州县现在围观的,还有长安洛阳淮扬苏杭的同僚们,纷纷过来看个究竟。

    没有特别张扬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同样在典礼上冒了泡,这让一干前来观礼的老江湖纷纷惊诧莫名,猜测莫非又有什么奇怪的勾当在背后?




第四十八章 省内直属
    早先筹备豫章师范学院的时候,洛阳方面各部门各种掣肘,背后纠缠自然是相当复杂,世家豪门新旧勋贵,涉及到了群体实在是范围太广。

    诸如孔颖达褚遂良冒酸一句你也配师范,直接被房玄龄一句你家阿公我说配就配怼了回去。

    师范两个字,并不是那么好用的,倘若换成老张来硬上,最起码是要借用一下马周外加一干勋贵的力量。

    但这样一来,师范的含金量就大大降低。

    房玄龄顶上去就是两回事,他说这是师范,那就是师范。不管是学术上还是权术上,能跟他较量的人少之又少,为数不多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徵,还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暂时都在一个战壕中抱团。

    皇帝卸磨杀驴是可恶,但总归没有真的杀,只不过是废相,越发集权而已,感情上不能接受,理性上却又是认可的。

    皇帝那里找补不来的,只能另辟蹊径,而张德武汉,就是一个比较稳定的渠道。

    至于其它,那就是一群猪,轮到杀哪头,哪头猪老老实实被捆扎好就行了,免得到时候血还溅了一地。

    师范不在中央在地方,且皇帝没有公开反对,那毫无疑问的,这个师范要杀的猪,显而易见也是在地方。

    至于是地方世族还是土豪还是说大大小小新贵,这又是另外的说道。孔颖达褚遂良虽说各有跟脚各有郡望,但到底还是在中枢做官,且是清贵无双的官,前几年好处捡了便宜,连老张起家用的白糖,孔颖达也没少分一杯羹,这光景也就是个看透不说透,算是抬了一手,只是冒冒酸,却没来捣乱。

    不过作为国朝经学魁首,孔祭酒也不是看不懂房玄龄的手笔,那读作江西写作武汉的勾当,要不是还有两级政府遮掩,简直是扑面而来的嘲讽感。

    侮辱中枢世族子弟的智商么,师范个鬼的师范,说到底,还是要一屁股坐在老大世族身上吃饭。

    机关幼儿园第一届入学典礼结束之后,抽空来了一趟武汉的房乔就跟张德讨论起了陆续的事宜。

    操之,依照老夫的意思,若是师范学院能挂在礼部名下,那是最好的。

    相公想法虽好,可长远来看,弊端还是不少。

    一旁长孙无忌只听不说,他支持建立豫章师范学院的原因比较纯粹,就是希望学院一二期的毕业生,能够分流一部分前往西域,进而支持他儿子的事业。现如今妹妹和妹夫是很难考得上了,当年的《威凤赋也成了厕纸,要么做老乌龟要么指望下一代。

    现在来看,老乌龟不止他一个,但榻上苏武独树一帜,名声是不好听,但好歹现在河中事业看伯舒,鸿胪寺礼部兵部谁不要卖面子?

    光情报贩子就养活多少了?

    更何况现在景教大主教阿罗本也已经前往西域河中,可以说长孙冲的前程简直光明无比,只是根基着实不稳。

    老阴货现在琢磨的另外一条退路,就是万一中国有变,混个河中长孙氏也不差,再退一步,西域长孙氏总可以了吧。

    老夫也知道弊端甚多,只是,若有礼部支持,学院诸生,前去遴选的机遇,也要更多一些。

    讲白了,挂在礼部名下,怎么地和礼部相关的衙门,也该照顾照顾,毕竟是部委院校,自己人不照顾,难不成照顾一帮穷酸措大?

    房玄龄厚厚脸皮找老板讨个学院前程,倒也没什么问题,但后遗症相当大。人情么,越用越少。

    相公说的在理,识文断字之辈,唯‘前程’二字方可打动。张德点点头,很同意房玄龄的观点,这年头的学生,给他们钱自然是高兴的,但真正能打动他们的,过一百年一千年,还是做官。

    只要做官,还怕没钱?

    后来演变出来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其实哪里是书中有?不过是读了书能做官,做官之后自然而然就有的好处。

    一旦读书不能做官,那就是风流薮泽之地买醉,或是写诗狂喷朝政,或是被反喷且填词去,总归前程是万万没有的。

    至于那点风流薄幸名,有个屁用?人死鸟朝天,那点微薄名声能烧到九泉去不成?

    房玄龄所思所谋,也是长久的,虽是取巧,可要说拿来收买师范生,绰绰有余。

    只是长远来看,要紧处弊端有二。其一,风闻之下,云集‘豫章师范学院’者,必定不计其数,会被掺多少沙子,自不必我多加赘言;其二,房相在江西时,礼部自不敢伸手,不过长此以往,学院早晚为礼部的自留地,入此学院者,多为‘借鸡生蛋’,空耗我等心血。

    一旁长孙无忌听了,连连点头,这种情况不是说有可能发生,而是铁定发生。从礼部可以当下拿到好处,但学院建设持续投入,都是消耗江西内部的资源。

    到时候耗不起了,想要裁撤,不过是平白给人翻白眼狂喷,绝对是吃力不讨好。

    若是江西自持,怕是有些艰巨。

    无妨的。

    张德淡定地说道。

    噢?

    房玄龄有些讶异。

    房相比照武汉就是了,武汉一地,不管江夏汉阳,官吏数量较之长安洛阳,如何?

    听了张德这么一反问,房玄龄立刻反应过来,顿时道:不错,若比照武汉,‘豫章郡’之地,做个‘小武汉’还是做得。到时官吏空缺,总归是多的。

    房相既为江西总督,上禀朝廷增补官吏缺额就是。武汉一个市令局正,管辖人员之多,堪比上县县令。如江夏令汉阳令,也不过时品级比不上万年令长安令罢了,若论实务,胜出五六倍都不止。

    在理。

    房玄龄立刻下了决定,如此,老夫就奏疏皇帝,让这‘豫章师范学院’,划为江西总督府直属。



第四十九章 挥毫泼墨
    作为帝国巨头四大天王之一,房乔的影响力,不是一般官僚可以短时间内比肩的。即便是有地方世族的支持,顶天也就是温彦博这个层级,说到底,候补天王的意思,就还不是天王。

    典型的一点,天下诸道各州刺史长史,其财政权人事权的权力,做官做到死,也不可能像房乔这样挥洒自如。

    房玄龄说要总督府置省内钱库司,那省内有司就成立了,一干要员从长安洛阳武汉或借或调,横竖不超过一个月,就搭起了架子。环彭蠡湖的调研忙归忙,也死了人,但摸底的前期工作房玄龄要说做,就没人说这不行那不行来推诿。

    谁推诿就查谁,房乔做黜置大使的时候,这帮地方土鳖连开元通宝都还没见过呢。

    省内总督府新旧空缺放在那里,房乔的底气也是相当足的。钱库司作为江西省财政厅,对整个江西是一揽子统筹,当然了,因为江汉观察使府的存在,就刨除了武汉。

    钱怎么来?

    房玄龄也不含糊,作为尚书左仆射,连跑部钱进都不会,他还混个屁?再说了,也不需要他去跑。

    他房玄龄这张脸往弘文阁一放,难道就不值个百几十万贯?

    弘文阁闻弦知雅意,也没有废话,上禀辽东,皇帝行在就传来消息:江西草创,税赋自当酌情减免。

    收到皇帝传回来的消息,弘文阁一干老秘书就琢磨了:这他妈啥意思?

    好在魏王殿下身边不都是废物,几经揣测,心想大概是皇帝老子允许房相可以多截留点江西的税赋?

    贞观朝的税赋变化还是比较大的,分水岭就是伊予铜山正式出口铜锭进入中国,基本上解决了京洛淮扬苏杭的钱荒。于是这些地区缴纳税赋,也逐渐从实物税变成了折算银钱。

    当然对李董来说,苏杭这地界并没有执行严厉,因为暂时不属于他的基本盘。中原地区,李董是非常强硬地推动货币化。银钱在手多方便啊,粮食仅仅是为了维持常平仓,诸道往往在籴粜之间,贴个两三文钱一斗总是要的。

    若非要维稳,鬼才愿意贴钱进去。

    就为这个,还要坚决打击豪强,防止发国难财的大户们煽动民变,可以说是相当的得罪人。

    除了李董的核心地区,不仅仅是房玄龄所在的江西,基本上其余地方,李董都是愿意放一放手,一般都是因循旧例,这个旧例,往往都是隋朝时期的故事。

    这也是为什么武德朝的律令,基本就是隋朝的改了个名字。

    连户籍统计,整个武德朝都没有做过,关中都没有统计,更不要说全国。当然这跟当时天下新定,山东世族把持中原,有很大的关系,但执行力上不得不说,颇有划水胡混的嫌疑。

    于是房玄龄要弄点钱在总督府机动,李皇帝是允许的,横竖这年头也不可能是房玄龄来起头造反,再一个,总督府也不涉及到军事。

    更何况就这年头江西的道路,就算有人造反,能不能一个月内出一州之地,还特么两说呢。

    房玄龄就算要造反,也得等他钱库司把钱存起来修了路之后,再去多说。

    所以房玄龄在江西的钱库司一个进项,就确定了下来,只是到底要截留多少,还有待商榷。

    实际上房玄龄在现钱上,并没有指望税赋,江西是从整个江南道拆分出来的,没有整饬河道沼泽山地之前,就是典型的穷横。饶是豫章郡这样的鱼米之乡,一到发大水,那当真是到处都是鱼在稻田里吃米,全他妈给淹了。

    按照有司统计来看,河堤湖堤江堤总里程少说要五六千里才能保证不出大的水患。就这,还得从武汉借调测绘狗,否则还得走弯路,两条腿走能走到什么时候去?

    但实物税在这时候的江西,还是相当有用的,民以食为天,吃是头等大事,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要吃饭。

    豫章师范学院筹办,要紧的地方也是吃,教员学生的吃管好了,就算是成了一半的事情。剩下的,发扬一下精神,号召一下动力,咬咬牙对付个三五月,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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