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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像高达国倒霉这件事情,原本操作得当,直接发它一个国难财,多了不敢说,高达国贵族最后积攒的那点家当,被一波掠走,根本毫无压力。

    甚至还能做到让南海的船团一起配合,可以让戒日王朝根本没有机会反应。就戒日王朝的动员能力,连汉阳钢铁厂一个厂都干不过,最后打生打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捡便宜。

    老张当然也清楚,这也就是想想,正要操作起来,仅仅是为了保持在西南地区的存在感,就是每年金山银海的填进去。他疯了才会这样干,把有限的资源耗在这种鬼地方,小霸王学习机只能是遥遥无期。

    除了中低利率的钱,还有一些,是那些乡下土鳖为了巴结尚书右仆射有意掏的,他们要是晓得杜荷在杜如晦眼中就是一坨叉烧,悔不当初简直是一定的。

    这笔钱,换成一般人,也就是抬抬手,当没看见。

    但老张看杜荷不爽,趁着杜荷怕被爸爸清算,于是吓唬了两句,二一添作五,黑了杜二郎七成。

    这些钱,放一般时候,那就是个投献。商人想要买个江湖地位,不跟贵族掏钱跟谁讨?官府么?官府当你猪狗啊。只有贵族这种跟官府关系微妙的,为了钱,也不是不可以抬举一下贫贱之辈。不管是行卷科举,还是赏识推举,门路只要打开,对商人来说,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杜荷这时候已经怕了,总觉得手里的钱太多,到时候肯定被亲爹打成残废,于是张德说什么他听什么。将来兴许反应过来,觉得这江南子果然大大的坏,可眼下张德就是救命稻草,必须言听计从啊。

    奇了,这杜二郎就这般呆傻?连你昧了他十几万贯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这阵子知道多少人加班吗?就为了他这点破事,工地上都抽了人回来。而且府内都知道了这笔钱,谁还不赶紧伸手要啊。蒲圻县要修路,咸宁市要再垒个水库,武昌要扩大冶铜厂,工坊要办学这些不都是要钱?

    对崔娘子的疑问,老张给出了解释,武汉的发展是疯狂的。硬要说工业产值的话,武汉在贞观十八年就已经没有了对手。

    贞观十九年的增长,直接就增长了一个苏州出来,对劳动力和各类型人才的吸引,其直接表现,就是地区产值的净增长。

    因为每增长一石粮食一个纱锭一条钢筋一条龙骨,其背后,都是需要用到上下游产业的各色人才。从专业技术到人员管理,甚至即便是公厕的掏粪工人,其业务压力的不断增加,也是侧面反应地区人口的净增长净输入。

    如此一来,克明公岂能领情?

    我的崔姐姐,你也太小看杜如晦了。

    老张摇摇头,杜二郎手上钱太多,对他何尝是好事?当初我为长安少年,你去问问丽质看,她阿耶和她大父,谁没动过小心思?便是叔父,尚个公主,还掏了三十万贯出来。你可知道,这是多少年前的三十万贯?但是朝廷一年结余,能有三万贯就算是风调雨顺。

    阿郎的意思是,一开始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来,见杜二郎手上恁多钱,便要施展些手段?

    让他暴毙也不稀奇。崔姐姐莫要惊诧,两朝勋贵,都是杀出来的,死个二世祖算甚么?江湖在野之辈固然是得罪不起,可对勋贵而言,就是个手脚能不能做干净罢了。自我入长安二十年来,所遇谋杀,从来不曾少过,只是我怕死,行走江湖从来都是拉帮结伙。

    当年不管是去河东还是河套,身边肯定有地头蛇的勋贵子弟,如果没有,直接就是正规军出身的保镖在明,家生子和养在江湖的家臣在暗。

    一应吃喝从来不在别人地头放肆,老张惜命的很,怎可能死在那些鬼地方。

    予虽知晓凶险,却多是来了武汉之后,旧年往事,很少听阿郎提起过。

    恶狗争食,又甚好说道的。

    老张言罢,便对崔珏道,杜如晦经历的,比我见过的还要多得多,他那傻儿子不懂,他还会不懂吗?这个人情,你以为是区区十几万贯能抵消的?再者,他杜如晦宦海沉浮数十年,前隋至今,大风大浪见识的多了,又哪里会计较十几万贯钱财。

    当年杜氏差点组团嗝屁,杜如晦又怎么可能混了一辈子,就为了点小钱然后犯糊涂。

    人情欠下就是欠下,心中坦荡,自然没什么压力,想着还就行。

    正如张德所想的那样,杜如晦此时在洛阳,琢磨的就是如何还这么一个人情。




第七十八章 复出
    欠张德的人情,杜如晦是没办法直接还的,国朝体制决定了尚书右仆射直隶近畿总统这样的身份,没可能跟江汉观察使交情密切,至少表面上是不能这样。

    张德和杜如晦都是心知肚明,不过杜如晦又怎可能没办法,张德这里不能直接接触,张公谨那里难道也不行?

    横竖帅到惊动天可汗的张叔叔,也就剩下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了。闲赋在家的时间,比不老搭档李靖少多少。

    本身是玄武门元谋功臣,老婆却是琅琊公主这种战斗力高达八千的太皇之女,所以闲赋在家,也是罪有应得。

    谁叫你玩车震的?

    广大人民群众过了这么多年,还犹记当年长安花,花再美,美不过张叔叔邪火上来的那股骚劲不是?

    所以张叔叔窝皇城根吹牛逼十年光景,那是相当的喜闻乐见。

    求仁得仁嘛。

    克明兄,就我?还再入朝堂?

    张公谨摇摇头,整个人躺躺椅上,一手托着紫砂壶,一手摇晃着小小的扇子,整个一退休老干部。

    滋

    嘬了一口茶,张叔叔眼睛闭着:老夫久不在朝堂,别说朝堂了,现在左骁卫的人,老夫一个都不认识,何必去自找苦吃?平白让老夫内弟恼羞成怒。

    张叔叔的内弟自然是琅琊公主的弟佬了。

    弘慎,话不能这么说。

    杜如晦抱着孙子,倒是很淡然地看着张公谨不想惹事的模样。

    噢?

    张公谨一愣,稍稍地坐起来,依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二人所在厅堂外头,院子里琅琊公主正教育儿子如何使唤枪棒,一排草靶,密密麻麻的都是窟窿。

    不为己谋,也要为子孙谋。老夫此来,仅此目的。

    克明兄,如今便是老夫出仕走一遭,又能如何?执掌督府无望,行中书省无份,徒增烦恼。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弘慎何必急于一时?

    杜如晦看着张公谨,有道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弘慎如今做一回地基,又有何妨?

    说到这里,张公谨稍稍地沉默了一会儿。

    继承他爵位的,毫无疑问是长子张大象,但要说如此就万事大吉,他张公谨是半点也不信的。王君廓裴寂死了也没几年,刘弘基更是爵位削了又恢复,恢复又降等,这种事情,做臣子的,指望君主大发慈悲

    没有走狗的自觉啊。

    这二十年张氏变数,几乎全在张德一人身上。甚至可以这么说,张德此时的影响力,早就盖过了张公谨。换做旁人,大概还美得很,觉得自家可算是发达了。

    然而作为隋末大乱混出头的江湖老鸟,张公谨要是除了帅就一无是处,那也不至于干趴薛万彻,跟李靖混熟。

    张氏最危险的时刻,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切中。

    所谓取死之道,大概就是张德现在的状态,只是感觉是很微妙的,张公谨也忘了大概是什么时候,他发觉二舅子似乎对张德有些投鼠忌器。

    这种感觉很强烈,尤其是在清剿巨野余孽的时候,尤为突出。

    跟老婆晚上躺床上聊天,偶尔张公谨和李蔻,都在猜测,是不是张德真的要造反?可要是真的想造反,张德的行径,又和反贼叛逆之流大相径庭。可要说不是也着实说不好是要干什么。

    总不能要做圣人吧?

    这二十年来,死在张德手里的人,张公谨可以肯定,十万八万都是往少里说。他戎马一生的斩获,大约连张德手里血债的零头都没有。

    要是这种人都能成圣,那他张公谨没话说。

    随着张德把武汉打磨成一个奇葩怪胎,并且这个怪胎越来越大,且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资源时候,张公谨的矛盾复杂心理,也就更加强烈。

    既高兴,又忐忑,甚至偶尔还会恐惧。

    有一阵子,尤其是皇帝决定巡狩辽东那会,张公谨一度以为皇帝会杀他全家。夜里马厩从来都是准备好的,暗地里买下的城中宅邸,十个九个有暗道地窖。

    曾经的左骁卫大将军,在那阵子看见羽林军就心里发毛。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张德,而根源则是皇帝。

    克明兄,老夫次子如今去了关西,三郎更是做了江阴县令,不差前程。

    杜构简在帝心,御前受赏,老夫尚且忧心杜氏前程。怎么,弘慎以为大素大安已经是国朝栋梁还是皇帝心腹?

    略微沉默,见张公谨神色犹疑,杜如晦直接道:你我机遇差了些,还是房乔果决非常啊。

    杜如晦所说的机遇,跟他的身体健康有关系,若非脱离权力中枢有那么一阵子,何尝会把握差了那么点意思。

    和魏徵不同,房玄龄不需要为直臣盛名所累,皇帝要集权,就让他集权好了。一个帝国的皇帝,总归是要用人的,谁强打压谁,很正常。国朝勋贵世家既然强盛,打压的对象,自然就是勋贵和世家,皇帝要用科举来招募一批参与帝国管理的职业经理人,那就由他去吧。

    谁叫贞观大帝钱多人多兵强马壮呢?

    扔了相权,退一步到偏远地区,总不至于连这点清汤寡水也不舍得吧?

    房玄龄的选择相当到位,在李董眼里,江西这年头,属于典型的公司营收贫瘠之地,老房愿意去经营,那这片地区的产出,分点过去当奖金就是。

    要说吃头汤,最早肯定是杜总统,可闹到最后,却是房总督最潇洒,只能说时势预判,很难说的清楚。

    谁能想到山东士族装怂居然那么快,博陵崔氏更是被一波带走,五姓七望那牢不可破的联盟,在暴力机关金钱攻势下,终究是瓦解分裂。

    如今即便要复出,倘若离武汉远了,也没甚用场。可若是离武汉近了,怕是朝廷不会给予黜置大权。

    半晌,张叔叔大约是想通了关节,说出了自己担忧的地方。

    此事不难,还要谢过房乔。

    杜如晦面色如常,换了一只手抱孙子,对张公谨道,因联通两湖之事,房乔特意上奏朝廷,得以设置‘湖南土木大使’。如此既有‘湖南’,何尝不能有‘湖北’?

    嗯?

    听到杜如晦的话,张公谨反应过来,克明兄的意思是,比照吴王之安陆都督府?

    旧年废黜封建,亲王自不比从前。老夫若是奏请调派老成干练之大臣,巡抚安陆等诸州,必不被允。

    杜如晦眼睛微微一眯,到时,便说比照江汉观察使旧例,可置‘湖北观察使’,必能成事。至于‘湖北’所指何地,自是要与人细细思量。江淮广大,割了西隅,山南繁复,让个东边,也是理所应当。

    听杜如晦这么一说,张公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发现,这湖北,还真是东南西北都卡着要紧处。



第七十九章 杜断之断
    当年李董上台之后,说是说要以天下山川形势划分十道,但这山南道,其实压根和山无关。

    整个山南道,就是李唐根基的东南门户,它从水陆两个方向,共同保护李唐立国以来的核心地域。

    自杨坚之后,论微操和权术,老董事长李渊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之所以被权臣篡位,实在是这个权臣的妈是老董事长操过的。

    整个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在改元贞观之后,玩的就不是微操权术,而是战略。说到底就是大势压人,局部有损失,全局来看,这是全面胜利。

    这些自然跟老大的性格以及当时的地缘环境有关系,但其结果导向,也已经见了分晓。

    大唐根基,旧年唯关中巴蜀二处,进可攻退可守。后经略荆襄,乃成三足鼎立,可谓固若金汤。

    杜如晦跟张公谨解释完之后,从孙子的屁股蛋底下摸出一张纸,是一张比较潦草的地图。大概是杜如晦自己随手画的,老杜指了指地图,如今大唐根基,却是今非昔比。

    天命也好,神运也罢,反正李董就是干死了博陵崔氏,把五姓七望的势力在洛阳尽数拔除。清河崔氏的主要力量,都退出了河南的精华地带,如荥阳郑氏洛阳白氏之流,一一归附,几年下来,不敢说尽除影响,但已经成果斐然。

    别的地方不敢说,河南这块精华之地,世家最后的一点体面,都会被李董踩在脚底。

    实力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京城洛阳现在出现的环洛阳贫困带,李董会不知道?当朝诸公都在洛阳吃喝拉撒,能眼睛瞎了看不到?无非是装瞎罢了。

    出现人口真空,无主之地在帝国强大的政治力量面前,怎么可能让渡给世家?事实就是皇帝作为顶级的民主,他吃的肉是最大块。

    稼穑令直接要最好的,从武汉借调张乾之流前来操持农事,皇庄每一块土地的产出,都是皇家御用。至于那些个离散的人口,要么冲击世家的根基,要么带着依附在世家身上的底层,一起跑路。

    世家有心自保,想要效仿北朝故智,玩关起门来躲猫猫,在羽林军的横刀马槊面前,那就是死路一条。

    再加上迁都之后,严查大推恩令的执行,皇帝的心思太直白不过。

    有人想要黑一把皇帝,黑好了,皇帝现如今手头掌握的嘴炮,二十年积累,什么时候少了?

    所以来文的武的都不行,整个河南被李董尽数拿下,也就是未来几年的事情。

    整个国朝根本的变化,就在这里,李唐皇族的根基,从关中巴蜀荆襄这个三角,变了模样。

    关中至中原,如此广大的一片地域,不管是人口还是土地产出,都是冠绝天下。如果没有什么奇怪的幺蛾子出现,可以说这样的基业,当真是可怖非常。

    如今天下根本,却在河南。

    杜如晦点了点洛阳,又在直隶近畿画了个圈,横贯东西,联通南北,历朝历代仅此一时,有帝王成就如此伟业。

    哪怕是汉朝,刘氏皇族,也从来没有能够真个在关中或者中原一言九鼎。但此时此刻的李皇帝,他的确能做到这种程度。

    克明兄,大势在此,老夫那内弟,也未必会弄个‘湖北’出来。由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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