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听老张这么一嘴,李景仁顿时觉得有点惊悚。
为什么?因为到时候贞观皇帝假模假样的当朝来问一句,说是以前来朝贡的xx国怎么今年没有来啊?
到时候大臣怎么回报,总不能说被李道兴或者冯智玳给灭了吧。
既然不能说,那就不要说,可这不要说的代价皇帝勾勾手指的事情。
御前走狗混上来的,谁家没点底子?在中央的福利,不就是做狗可以合法咬人吗?咬人连皮带肉的,血淋淋咸丝丝,说不定主人说给吃呢?
就算弄不死岭南冯氏冼氏,怎么看一个外放宗室就是一只肥羊。
倘若李道兴嗝屁了,那袭爵的李景仁,就是一只小肥羊。
小肥羊当然要大家一起片了扔火锅里烫了吃啊,人多吃起来热闹。
吃不到冯氏还吃不到落拓宗室?开什么玩笑!
入娘的你说这皇帝怎么胃口恁般大!
嗳!不敢当此点评!
老张蹦跶出来这么一句,把李景仁都弄愣住了。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他还拿这话甩张德呢。
没想到一会儿功夫,就被扔了回来。
你说皇帝都五十岁了,怎么还这么勤恳,好好享受不行吗?
偷瞄了一眼张德,然而老张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几年不知道多少阿猫阿狗想要试探老张,还想着你家大业大的,嗓门应该大一点,跟皇帝嚷嚷啊。
然而老张都懒得搭理他们,老子想要玩的是小霸王学习机,不是想要玩小霸王角色扮演。
固然他一条工科狗天然地跟李董不对付,可竞争对手多种多样,总有先来后到吧。你看还有好些个当年给李董添堵的家伙还活的好好的,凭什么他张某人就要先作死?
他又不是杨玄感,吃饱了撑的给人强出头。
反正大家都是比烂,都是耗血量,他堂堂工科血牛怕个鸟,血量耗光也是这帮一路转进的货色
皇帝五十岁还这么勤勉,咱们不更应该勤奋一些?
老张呵呵一笑,看的李景仁心塞抑郁。
第二十三章 奇特画风
这一次北上,老张并不需要前往洛阳,因为杜如晦决定回家之后,李皇帝也没打算回朝,而是直接去探望杜如晦。
自古以来,秀恩爱不一定要是老夫老妻的
就像某条工科狗非法穿越之前,被人撒狗粮秀一脸恩爱一样。贞观朝的各种奇形怪状当朝重臣,也是心中幽怨十分酸楚,寻思着自己要是嗝屁了,大概是没有皇帝老子来以示恩宠。
荣宠是可以换钱换江湖地位的,正常操作就算事涉谋反,也会保下来一支两支,全面扑街的概率不大。
可以说比什么丹书铁券实惠多了。
如今武汉前往洛阳,道路比以前强了许多。
地方上乡贤路数也比较野,朝廷有粮食换产本,他们跟地方上的县太爷刺史老大人,就来一个路桥换名声。
小地主修小路,大土豪修大路,总之,修就完事儿了。反正修完了县太爷得上表,说咱们xx县有乡贤如何如何,朝廷一般都会给表彰。
名声到手,那么本县的土特产,包办发卖什么的,做起来也就容易了。以前是屯田放债吃卡拿要,现在这手段也不是说淘汰没有了,而是利润相比倒腾工商贸易,实在是不值一哂。
当然了,穷一点的地方,那是蚊子腿也不放过,谁还嫌弃钱咬手不成?
富余一点的,就要脸了,地方百姓的日子,尤其是小农,反而会好过一些。
虽说在老张眼里,这些地方新修的道路没什么卵用,但对朝廷来说,能够往来交通骑个马开个车,那就是相当不错了。
天下要都是京洛板轨这模样,不得百几十万里程?把大唐卖了也修不起啊。
姐夫
闭嘴。
没有坐船,反而坐的是马车。实际上一路北上,前往洛阳反而要近一些,只不过老张也有意看看湖北境况。张叔叔相约要在长安东南碰头,正好可以聊一聊这湖北该怎么折腾。
李葭在马车中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德,一旁李月不声不响,眼珠子盯着窗外,却又时不时地偷瞄一下。
这俩公主就是二货,但才女形象居然还维持着,实属不易。
不过和大多数公主相比,这俩的运气真心不错。虽说不能够经常抛头露面,但在报纸上写点文字舞文弄墨,也堪称开创贞观女流之风气。
至今在洛阳遗存的影响力,也还能引导一下舆论风气,贞观朝舔狗生涯可见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姐夫你不要这样
拉着老张的手,李葭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老张好久,才道,皇兄这光景连洛阳都没到呢,咱们到了长安,我就看一眼阿耶,之后就当没去过。
你以甚么身份进宫?
婢女?
李葭瞄了一眼张德,可好?
虽说她受封淮南公主,但以她出身,实际上是不够资格的。只是老董事长连续给加几次福利,多少都是她生母是太穆皇后的自己人。
窦氏因为种种原因,在贞观朝可以说很难施展能力。尽管大义上来讲,李董上台之后,理应厚赏,但至今二十几年,也就是流于表面,吃点低保也就差不多了。
更何况,李董开了无敌,正要大杀特杀呢。窦氏也就处境更加尴尬,只是天无绝人之路,万幸老董事长特能活,续命有方,八十二岁还不死,可以说很顽强。
凭着老董事长的老本,窦氏怎么地也不能够混的太矬,吃香喝辣那是基本操作。比大多数太原老人那是强太多太多。
长期以来,窦氏都认为自己没什么吸唱,直到发现李葭这么一个销声匿迹的自己人。
李葭生母出身低微,但怎么说也是太穆皇后的人,窦氏自然也当作自己人来看待,至于是不是看得起,那就是话分两说。
原本窦氏琢磨的,是通过和亲的方式,看外甥皇帝李世民是不是给帮着说一门富贵的。
你看李蔻就很给力,结个婚当时就混了一个富可敌国,不但榻上把张公谨榨干,财富上也是榨干的所剩无几。
当年定襄都督府都督也是日子过的憋屈,满肚子的火,就专门往大洛泊一带的蛮子身上撒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窦氏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结果背后的联系很复杂,居然还有皇后插手其中。
没几年,李葭居然带着大侄女李月一起混成了洛阳才女?
开什么玩笑,李葭玩个紫橨槽金碮琵琶取悦她老子李渊倒是令人信服。才女?这不是闹么。
窦氏仔细一琢磨,发现事情不简单
后来吧,确实不简单,反正窦氏当时就怂了。
长孙皇后作保,放话这俩女子是老娘的人,窦氏屁都不敢放。背地里只好念经一样吐槽:好你个观音婢,当年做二郎媳妇的时候一副与世无争白莲花的模样,没想到你现在翻脸不认人,连婆婆家的娘家人都打击。
可不管怎么吐槽,长孙皇后的实力,一根手指摁死半个窦氏没问题,而且保证名声还不会太差,因为她老公也会伸出一根手指,摁死另外半个。
于是有好几年,窦氏挺淡定的,就差学禅宗跟人聊天谈人生谈理想,就是不谈钱。只是日子太平淡,对太穆皇后的族人而言,实在是太憋屈了。好歹他们窦氏也算是几百年风流,又不是土鳖,抖擞一下精神怎么了?
然后又开始琢磨了,嘿,淮南那小娘还没嫁人?搞什么啊。咱是娘家人,是自己人,得给淮南撑腰。
本来想着说个给力一点中原世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不是没有窦氏小年轻准备告御状,说某条江南土狗乱搞公主,有损国朝威严,应当严惩不贷,当场查处,没收财产。
想法是好的,可惜长孙皇后一巴掌呼过来:都说了是老娘的人,你们他妈的听不懂人话?!
窦氏捂着脸,仔细一想,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又好几年,窦氏在武汉也攒了个码头,开了十几个铺面,还有一个缫丝厂一个并线厂,在长安还有两个放债的钱铺,东西两市各有一家典当铺,除此之外,在隆庆坊还攒了一栋楼,今年刚加盖的。
放飞自我就是这么容易,要啥自行车?
至于老董事长说张德算半个自己人,窦氏一直以为是因为淮南,于是脑子一热,就差人跑去跟李葭说,你阿耶年纪大了,挺想你的。
于是老张上路的时候,车里塞了一只淮南公主李葭,又因为才女要需要公开刷才学,某条土狗那里贡献了一句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然后古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有葭不离月,月不离葭。
美谈啊美谈,反正要死一块死,要上一起上,要脸还玩啥私奔二女共侍一夫?
总之,李葭和李月之间的关系是相当紧密的,毕竟,一起撞破某条土狗拱公主的奸情,一起在洛阳舞文弄墨装逼,一起在武汉的闺房没羞没臊
要说老张要多硬心肠,也谈不上,只是一路行来,就这俩女郎的画风是跟死皮赖脸搭界的,有点让他蛋疼。
罢了,由得你去吧。
谢谢姐夫!
李葭大喜,一把扑倒张德怀里。
第二十四章 猝不及防
长安人口这几年变化较大,常驻人口的构成也和二十年前大不相同。以前三朝贵种密布,各种人身依附在贵种上的奴婢数量超过三十万。正经的小市民自由人数量,连长安城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但是自裴寂这个倒霉老江湖垮台,以其为代表的武德老臣连带着前隋旧勋,其各种权利都被削弱,连带着的社会反应,就是老世族大量清退奴婢。于是贞观五年之后,长安城内的小市民自由人,就多了不少。
当然了,明面上是李皇帝这个人要求高,说是要禁绝蓄奴,提高生产力发展生产力
总之,初心有问题,结果很美好。
横竖老张也比较喜欢这种结果。
之后以白糖仓为代表的新式大宗商品的诞生,在加速了这种进程的同时,也给李皇帝攒迁都老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李董表示虽然朕是关陇世族出身,可不代表不会捅老乡两刀啊。
噗哧一声,很响,很脆,李董表示这瓜保熟!
要不是屈突诠运气好,莫名其妙就抱住了一条大腿,就屈突通那点遗泽,子孙给人都翻不了身。
跟狗蛮子厮混多年,差点放弃治疗的屈突二郎怒吼一声:做狗有什么不好的!
现如今,前隋老江湖还能咸鱼翻身的,屈突通这一家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而且是典型小日子越来越红火,前途越来越光明。
屈突二郎跟自家老哥也没藏着掖着,千叮咛万嘱咐,要想生活好,大腿抱的牢;要是抱不牢,全家死的早
蒋国公20表示二弟说的对!
旧年故都,依是天下雄城!
老张一行人中,有不少人没见过长安。虽说课本里天天讲,可青少年心中就琢磨着,长安城还能比咱们武汉大?
于是当看到长安城那外城郭的时候,这帮臭土鳖才知道:卧槽,原来武汉没有城墙才是不科学的!
就像是拔地而起的巨大堡垒,那种厚重堂皇霸气,根本不需要言语,扑面而来压制着自以为是的楚地才俊。
而此时,离着长安城,也不知道是十里二十里。
别说是这群青少年,就算是老张自己,哪怕是见惯了摩天大厦,陡然看到长安城那一刹那,总有一种电力口老铁互相交流,然后头一回看到水电巨无霸三峡带来的精神冲击。
那种感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这他妈是人造出来的?
人类在奇观面前,当真是微不足道,渺小的让人无语凝噎。
姐夫我给你弹一曲?
李葭收藏的琵琶极多,有一种很袖珍的小琵琶,可以搁在腿上横弹,声音清脆叮咚,很是欢快。
弹个屁,都到家了。
再次回到长安,老张心情又感慨又有点小激动。当年的定远郡公府,后来成了自己的狗窝,再后来,就给了武士彟全家老小拿去住。
这光景,老张也挺纠结的,上了人家一双武氏女郎,这要不要去见见呢?
见的话尴尬,不见的话回去武媚娘能干死他。
一时间,老张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我特么住哪儿?
还是住城东算了,胜业坊里猫一宿也没事儿。李绩那府邸,腾挪出来住了也没关系。再说了,离杜如晦早先那宅子也近。
就是离隆庆坊那大工地也不远,表妹现在心思很难猜,这要是不住隆庆坊,会不会也给自己来一发?
我洪七不想活了!
见老张一脸的纠结,李葭小声道:姐夫可是有甚心事?
老夫在想住何处
隆庆坊啊。
嗯?
见李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老张问道:作甚要住隆庆坊?
姐夫恁多学生都在隆庆坊做事,你要是去住了,显得亲近。
老子是慈父是导师啊,没错!
盯着李葭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李葭一阵脸红,柔声问道:姐夫作甚这般看我?
来,让姐夫抱抱。
然而事情也没那么简单,尤其是长安城还有一只暖男太子。
李承乾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出城十里迎接,排场贼大,就差一窝小朋友出来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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