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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倒也不知道你家大人到底要迁多少人出来。

    我也不知,不过家里兄长是去过漠北的,只是

    说到这里,尉迟环有些尴尬,家里老哥被打的吐血,知道的人不少。进奏院一事,对尉迟家而言,居然想着投机,实在是丢人。

    尉迟都护想来也是琢磨着填充西域河中,朝廷大政上,他从来不含糊。

    老张只当没听见,没有去和尉迟环扯他家的黑历史,这让尉迟环多少好受了一些。

    听哥哥的意思,这几年都是要填充西域河中?

    河中西域那些地,扔给突厥人就是浪费。这几年勘探队没少跑,那些地,养活个七八百万人,不成问题。朝廷是要把河中经营成‘粮仓’,至于进奏院嘛

    那些个院士们背后的金主,都琢磨着如何挖空金矿呢,可挖金矿要人,炼金还是要人,把金子运出来依旧是要人,哪怕是防着别人抢金子,不还是要人?

    可现在那地界,能养活几个人?土地产出实在是太低。

    以碛西为例,疏勒原本才多少人?可现在呢?程处弼要是立地建国,人口数量直接就是西域霸主。

    而且还是个疆域跨度六千里,胜兵十数万的地方强权。

    往西域河中填人,因时而动,不过是**裸的现实需要。




第九十一章 共同认知
    人口大迁徙带来的连锁反应是无法预料的,贞观朝短短二十来年,进行了两次人口大迁徙,最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不管是对贞观君臣也好,还是某条非法穿越乱入唐朝的工科狗也罢,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驱赶西突厥疯狂西进,引发的第一次人口迁徙,已经造成了远西地区的文明冲突。那里就是斗兽场,那里就是绞肉机,原本应该在文明进程中大放异彩的历史人物,在刹那之间,不过是变成了一碗红烧肉,可能还加了许多从唐朝出口而来的白糖

    填人是要死人的啊。

    洛阳临时的进奏院议事大厅,地址在南市,有三层楼。整栋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天井,各地院士都会有自己的休息间。而南市这里,还有大量的各地会馆,院士们平素出入,多是在乡党之间交流感情。

    至于要发起什么议案,想来也是听听乡音怎么说。

    死人怎么了?徭役不死人?征发民夫不死人?不过是让你两条腿走路,死人怎么了?死人就可以不去了?

    哎,兄台何必急躁,某不过是说个死人的事体。

    今年要填多少人进西域河中,那都是有指标的。诸君以为此事是随随便便起的兴头吗?驻军五千,就要养民五万。就河中西域那些杂胡野种的手艺,一亩地能有三五十斤没?

    一个院士拿起茶碗,猛喝了一口,环视四周,这光景,北天竺有七八万奴工要迁过去,不把天竺奴迁走,哪里能空出田地来养活天竺地的人?这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情,这是百几十家的事情。北天竺如此,漠北何尝不是?安北都护府要稳固北地,光杀人顶个甚么用?还不是要给人出路?杀人要是能太平无事,那倒是简单了。

    说话间,他双手一摊,一副讥诮的模样。

    周围几个院士也是连连点头:如今就是这个道理,钱粮人才到了别处地头,总计不能用土人太过。虽说把土人迁徙东南西北,是糜费不少,可要说这进出,我看还是赚了的。土人一次作反,多的不敢说,毁你一个庄园,几万贯甚至十几万贯付诸东流,不算过吧?

    嗯,确实如此。

    有人非常赞同这一点,冯氏前年在苍龙道南,就是用土人过甚,折了两个庄子,还死了十几个冯氏子弟。至于‘民团’之流,更是百几十个。小心无大错啊。

    几家在敦煌做屯田的,还有在西域在勃律国的,屯田产出不低,就地养活人现在看来是无甚大碍。河中地的状况,更是要好一些,‘华润号’那边有勘探队的报告,要甚地方的地力水力,掏钱买了就是。多了不敢说,河中北地,稻米出不得,这麦饭还是能吃上的。

    噢?一亩能出多少麦?

    机密。

    勘探队的报告是要掏钱的,哪里可以种地,哪里可以山地畜牧,哪里有水源,哪里有盐碱地,哪里可以中碱蒿子,哪里可以种桑麻这些原本在家乡司空见惯的东西,在远方,每一个消息,都要掏钱。

    不是说没有院士想要互通有无,集资买消息买舆图的也不在少数。但这种事情,没有背后金主老爷们先行通气,他们自己干就是找死。

    勘探队十几年下来死了多少人,外界是不知道的。

    但死多少人,勘探队还是要去看山林水泽,还是要去敲一敲荒山野林里头的一块块石头。

    天知道这里那里是不是有金矿银矿煤矿?

    正如三大船团一直在海洋上作死,陆地的勘探队同样没有停歇脚步。

    不管是知识冒险利益或者其它什么驱动着,这个事业是不会轻易停下脚步的。

    进奏院外,南市的关中会馆中,有个老汉正小心翼翼地研磨着咖啡豆,然后用纱布过滤着煮开的咖啡,给在座的一个个端上。

    ‘卡瓦哈’好了。

    嗯,有劳。

    会馆内有些安静,关中汉子大多沉稳,略微喝了一点苦到眼睛圆瞪的咖啡,有个中年人抖了抖袖袍:这‘卡瓦哈’真是苦的骂娘。

    加糖么,加糖就不苦了。

    苦了好,苦了提神。这物事,也就西军给大兵配着。那豆子贵的要死,在岭南都能当钱使。

    众人说着,却听一人咳嗽一声:‘华润号’那边买的河中消息,都看过了?

    看过了,窦公,有甚说道,讲讲?

    对,窦公,讲讲。

    那就讲讲。

    窦公于是看了看周围,道:河中北地要是种麦,一亩能出八十斤。不算多,但在河中,够了。

    众人纷纷点头,就河中那点人口,突厥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留给唐朝的人口,有没有原来的一半还两说呢。

    典型的地广人稀,还特么没什么人折腾。

    放中原的话,那真是优质条件,但在河中,就是场冒险。

    要是引水呢,这产量,我看能翻一番。就是河中入冬,难熬,比辽东都难熬一些。

    那消息上说,不是还能种棉花吗?

    种是能种,可眼下最好的棉种,都在河北。朝廷未必会愿意让良种流入河中,都知道套种好,可这也得能过手才行。

    别说棉种,就咱们现在这杯子里的物事,你瞧见交州人弄去天竺没?李交州杀人可不手软,你要是敢在东天竺种‘卡瓦哈’,包你死全家。

    这要是朝廷能占住了东天竺呢?

    那就是两说了。中国之内,有甚不好做的。

    听着也是微微点头,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

    我看啊,可以搞搞。咱们关西的乡党,得找门路。隆庆坊那里,可以走一遭。我可是听说,那张梁丰这几个月,都是住在

    住口!

    有个老汉顿时跳了起来,连咖啡都洒了一地,急急忙忙地冲过来,指着乡党吼道,你他娘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口无遮拦的也是一个激灵,连连给自己打了几巴掌,额头上冒着冷汗,冲老汉道:多谢窦公,多谢窦公



第九十二章 马相公求援
    增税是个大事,有了共识只是基础,具体到条款上落字成文,那是一个复杂又冗长的事情。

    皇帝盯着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进奏院院士们固然在盯着过程,但落实过程跟他们无关,背后金主们有什么要求,一天一个样。

    焦头烂额的人不少,弘文阁大学士马周就是其中之一。

    相公,商税增补,怎么增,怎么补,不是说说就算的事情。要让商贾把钱掏出来,光靠钦定征税司衙门,不够啊。

    幕僚们也是急,业务压力太大了。要是年前没做好,这个年就别想好过。不过和幕僚们比起来,马相公更急。

    什么税最好增?农税。

    因为土地不会飞走,税官到了秋收农忙的时候,连夜就给农户提前征收,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可商税哪是那么容易盯着的,大宗货物还好,各大码头撒网就是。可还有大量的商人一直在路上,这就恶心了。

    叫轨道局的人帮老夫留一班去长安的车。

    是。

    幕僚一愣,却也没有多言,转身就去预定车厢。

    马周揉了揉太阳穴,将老花眼镜放下之后,整个人坐在那里休息。

    相公,喝点大枣茶吧。都是碛南的大红枣

    鸡蛋大小的特种红枣被泡的发散开来,枣香扑鼻,里头还有七八颗枸杞,便是参须也有一二根。

    有劳。

    马周点头致谢,他已经留宿衙门有半个月了。班师回朝最轻松的一段时间,居然是在杜如晦的灵堂前默哀这他娘的!

    外头,幕僚们在办公桌前也是一脸愁容,皇帝三天两头差人过来问进度。很不满意的样子,不过内官们也没有耀武扬威。这一回内府也要出人,康德也是焦头烂额,皇帝主子让他一个家奴办事,他还能怎样?

    可内府一向就没打过这个交道,要是勒索农户,哪怕是勒索盐户盐商,都要容易一些。天下诸道诸州,举凡盐司,都有他们阴阳人死太监。

    现在么听天由命,抱着马相公的大腿走一步算一步吧。

    浑身的猪队友,马周也是前所未有的辛苦。皇帝因为集权的最后一步被人用九鼎给恐吓了,要说心情愉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开打剿灭叛逆又没把握,加上家大业大的,不比从前,总不能千古一帝就做个十来年就不做了吧。

    如今一切的努力,都是希望赶紧把钱攒起来,够本之后,能干死叛逆最好,干不死也要干残他们。

    弘文阁那群吃闲饭的,便只盯着本职,身为阁臣,就是个应声虫瞌睡虫,半点正经事也不干!相公当真是受累。

    相公现在去长安,是要作甚?

    公干?

    公干要连夜去?

    那依你之见呢?

    照我看,相公是要去找救兵。

    大家都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有点沉默。虽然不想承认,可帝国祥瑞毕竟还做过马相公的上司,怎么算也是叙叙旧吧。

    弘文阁那帮阁臣简直是坑爹货,马相公带猪队友实在是带不动了,也只能另外想办法。

    最近遴选阁臣,都是一帮甚么东西!也不知道

    哎,口无遮拦。

    同僚略微提醒,但两边都是满肚子的怨念。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帮皇亲国戚塞进弘文阁混饭。原本弘文阁的诸学士就够水的了,像孔颖达褚遂良许敬宗之流,只盯着自己的本官职位,部门有什么事情,他们忙的起劲。

    轮到弘文阁要拍板了,一个个缩卵不说,目光全看向马周。

    很复杂的目光,谁叫马相公是阁揆呢?

    羡慕嫉妒恨,活该!

    衙门里正忙碌着,外头有人过来禀报,说是板轨车厢已经定好。马周听到之后,便出来唤道:都随老夫往长安走一遭吧。

    幕僚们应了一声,跟上去之后,有人开口问道:相公,可是去寻张梁丰?

    犹豫了一下,马周还是点点头。

    众幕僚松了口气,但神色又显得憋屈了许多。

    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马周不至于深更半夜就去隆庆坊叫嚷。一众官吏在城外官舍就睡下,天微亮就入了城,把守城门的吓了一跳。

    隆庆坊的工地忙起来更早,工头们为了混这碗饭也是不易,跟着工人在大通铺睡不说。起得要比鸡早,睡的比狗还晚。整个工地上几十个工头,一个个都是精瘦精瘦的,和隆庆坊之主派出来的膀大腰圆监工比起来,根本是天上地下。

    咦?怎是马相公的人?

    隆庆宫卫士眼力记性都很好,看到马周的幕僚,在看这辰光,就知道事情不小。等到一辆马车停当下来,卫士赶紧上前问候:见过相公。

    马周下了马车之后,对卫士道:劳烦通禀张通禀长乐殿下,就说马周拜见。

    相公少待,且先入内歇脚。

    卫士招呼了左右,大门打开,迎接宾客的大厅依然有人把热茶上桌。

    马周打量着四周,虽然他很急,但也知道再急也就只能等着。隆庆宫的规模,越来越大了,不过马周很清楚,隆庆宫再大,大多数也是给办学用的。一个公主顺利占据一坊而建宫室,古往今来也不多见。

    可以说马周相当的佩服长乐公主,能够有这等手段,着实不凡。

    通禀的人也很聪明,马周是不可能来找长乐公主殿下的,他马周找公主殿下做什么?要买学区房不成?

    此时李丽质还睡着,张德跟她是分开睡的,隔了一道门,榻上女婢听到外边动静,轻轻地摇了摇张德:郎君,小菊儿在唤你。

    别闹,她不是睡旁边么

    迷迷糊糊的老张嘟囔了一声,女婢听了顿时偷偷地瞪了他一眼:昨夜跟郎君睡一起的是我啊。

    你是小菊儿,那谁在喊我?还有一只小菊儿?

    睡迷糊的老张又被摇了两下,顿时清醒了不少,转头睁眼:小兰儿,叫老夫作甚?

    郎君,小菊儿在外间喊你。

    大早上的,喊我作甚?老夫要睡个回笼觉。

    外头也是听得见,轻轻地敲了敲门:二姐,我进来了。

    小兰儿无奈道:进来吧。

    说话时,悄悄地拉了一下被毯,遮掩着自己裸露粗来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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