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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多是东海来的,倭女最多。像常熟那里,已经有了二代倭女,养在厂里,有个十岁光景,大概也会去做工。着实有点

    张大安欲言又止,他不是没有见识过武汉的黑作坊,童工比比皆是,似武汉还是有所控制的,到长安到洛阳到河西,用惨无人道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君子远庖厨啊。

    拍了拍张大安的肩膀,老张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只能如此。

    叹了口气,他们是有资格悲天悯人,换成京城勋贵,连这点慈悲怜悯都是不会拿出来的。

    整个京城周围被折腾成无人区,可见有人呼号?

    这就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这二代倭女是怎么来的?常熟人口味如此之重?

    总有寻不得婆娘的,见是个母的,能传个子孙下来,便是好了。常熟桑林园多有本地奴工

    且住!本地奴工?好大的胆子,这是常熟谁家?竟敢如此行事?

    蓄奴是重罪,抄家一波流简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土豪再豪,碰上地方老世族,也就是正手反手几十个耳光的事情。似张氏这种,才是特例中的特例,后来再加一个会稽钱氏,也是特例。两者震慑地方世族的缘由各有不同,基本没有复制路线的可能性。

    也不好说是奴工,只是签个契约,说是雇佣。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由主家把持,便是自家田亩,也是转租给主家,时间么十几二十年不少,三十五十年不多。

    别人是货卖帝王家,这种情况,大概就是货卖地主家。

    整个一契约奴。

    想来这等契约,多是有借贷关系吧。

    不是如此,岂能卖身?

    也是。

    常熟土豪与时俱进,很有前瞻性啊。

    虽是卖身,可到底包了吃住,比别处强了太多,至少苏州常州,吃的还是稻米。再给赏个倭女,那更是尽显关怀

    念叨了一会儿,老张冷笑一声,真是好算计。

    契约奴的子孙,那能算人吗?生男儿为奴,生女儿为婢。万一小郎俊小娘俏,大概率东主的管家们就要跑来爽爽。至于给介绍个好工作,跑去做个男娼女妓,也不过是正常操作。

    也总比死了强。

    张大安又是一声感慨,兄长也是知道的,那些个倭女,来的时候都是惶惶恐恐,可只要三五月,便是在缫丝厂烫烂了手,也是心甘情愿。在倭地,她们这种‘贱民’,被倭地酋长斩杀,就是杀鸡一般。那些倭女的娘家,兴许种了一辈子的地,都没尝过稻米的味道。

    说着,张大安更是来了精神:倭地又无甚礼法,寻常人家但有老者,只要掉牙,便扔到山中等死。这等事体,闻所未闻!倭女终究是人类,虽说为奴做工,却也见识了礼法,岂能再回归野蛮?

    哪有甚么礼法甚么野蛮。

    老张双手背着,看着不远处正在招生的一排技校,我等不过是吃人讲究些罢了。




第二十九章 旧时物业
    江东第二大的牧场就在江阴和常熟之间,主营是一种外来犎牛。

    最早的一批种牛,就是又东又东两万里的地方捕获的。北美野牛可以跟河中犎牛杂交,也能跟可萨突厥进献的一种犎牛配种,后代体型最大能够超过两千两百斤,这个最大个体,如今就养在洛阳,算是彰显李皇帝风范的祥瑞。

    江阴和常熟能够饲养肉牛,主要原因还是长江沙洲。比如胡逗洲这样的江心岛,从润州顺流直下一直到东海,大大小小有百几十个。

    最大的就是胡逗洲,如今是整个江东最大的豆类作物种植基地,偶尔会种一些水稻,但产量有限。

    肉牛的主要消费市场不多,但消耗量不小,也省得耕牛时不时想不开就去自杀。

    除了肉牛之外,奶牛耕牛才是大头。因为科学养殖的缘故,加上豆类加工技术的进步,使得饲料成本大大降低。乃至还专门有土豪要吃草饲肉牛的状况,其中又以洛阳尤为突出。

    大运河上面跑的船,多少都会带一头犎牛,到长安就杀,一头牛出几百斤好肉轻轻松松。

    同样的,因为养殖效率提高,耕牛对一般的小农来说,价钱也不再是天价,配合曲辕犁,以往一户百亩的状况,可以扩大到五百亩乃至千亩。最终小农愿意不愿意,都会转型成小型地主,从小有产者,变成土豪

    尽管都是土地兼并,但这种情况却有点不同,这些自力更生依托先进技术的小农家庭,往往都是通过赎买或者开荒的方式来获得新田。

    在不倾轧旧有势力的同时,等于把地方土豪的总数量扩大,多少也算是为缓和社会矛盾作出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大贡献。

    这里的奶牛场,老夫记得。

    江阴靠近常熟的地界,有一块地是张氏的。原本是个土石混合的破落地,临江更是滩涂沙地,基本没什么人在这里讨生活。大多数只有本地的破落户或者犯事的穷横,才会流窜到这里抓鱼摸虾为生。

    自家的场地,还能不记得?

    陪同过来视察的李芷儿翻了个白眼,一旁张大安指了指远处的招牌,还是虞世兄题的字,此间奶干奶酪,大多都发往扶桑大小流求。探险队也多有来此采购,东海这里能产奶的大型牧场,就这一家。

    虞昶的字很豪气,跟他老子虞世南还是有点不同,梁丰奶业四个字奔放有力,全然不像一个苏州老铁的气质。

    叫乳业不好么?怎地叫奶业。

    可是觉得不雅?小弟倒是觉得还好。

    一旁李芷儿顿时不说话,只觉得两个流氓一本正经说这个的时候,全然面不改色也是很有水平。

    老大人过世的时候,很多物业都没有交代干净,我那时哪能晓得哪里哪里还有自家场地?若非有坦叔在,也是麻烦的很。

    扭过头,老张又回应着李芷儿之前的问话。

    牧场范围极大,除了养殖大型牲口之外,还有大量水果园,划分的极为清楚。有专门的葡萄园,葡萄园附近随处可见酿酒作坊以及制作葡萄干的阴干房。空气中偶尔还会传来发酵的酸味,却不难为,正相反,闻上去极为舒适。

    和葡萄园相邻的,多是桃园,间或还能看到种植猕猴桃,只是现在都光秃秃的,也没什绿意。

    往北是不是菌菇场?

    正是。眼下都能用上暖房,种类不少。不过最好卖的,还是蘑菇。

    因为靠近牧场,从混合牛粪的草堆里窜出来的野生蘑菇价钱极高,菌菇房培育出来的,反而鲜头不如这种野味。

    清明前后这种新式的小蘑菇,在江阴和常熟,往往半斤蘑菇能换一只肥鸡。

    这些都是张德十岁之前,在江阴老家捞的外快。时隔二十多年再来看看,倒是觉得有点小激动。

    老夫离乡时,这地界极为破落,连个村里都没有。如今居然不但有村里,还有市镇,着实变化惊人。

    前面街市,叫作‘牛市街’,原本是交易牲口的。叫着叫着,倒是成了地名。

    此时的街市显然不会再进行牲**易,但还是能看出来当年牲**易的痕迹。大量的圈栏房被留了下来,然后改造成了各种铺面,主要是茶肆酒楼。除了弹琵琶的胡姬之外,也能看到吹箫拉弦的倭女新罗婢。

    各种胡琴都能看到,除了胡琴之外,还有蕃地弦子,男女老少的优伶极多,只是很显然都不怎么高档。

    不过也很正常,因为这么个地界,本就更加的乡土。

    这是为数不多江东大量平民骑马行走的地方,休假前来喝酒的牛仔随处可见。这些牛仔大多都是本地农家子弟打工,口音一听就能听出来。

    即便偶有苏州州城来的,也很少有穿丝袍的,而是棉袍裹着,脑袋再包个狗皮帽子,自是没有什么贵气。

    到处都是黄腔荤段子,不管男女都爱听,也就更缺档次。

    张德一行人是骑马视察的,穿的虽然是常服,但县太爷的排场早就摆开,道路早就被清场。

    不过听戏听曲喝酒喝茶的食客们倒也没有多大的敬畏,只是隔着圈栏围观,或是远远地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张德。

    毫无疑问,须髯浓密身材壮硕的张德,明显要比县太爷要地位高的样子。

    县令大人旁边骑马的是谁?

    我看出了张梁丰,应该就没有别人。

    噫!原来是东家来了!

    问话的人顿时脸色一喜,极为狗腿地往外走去,扎在人堆里在那里冲张德堆笑。

    呸!甚么东西,也跟着喊东家

    答话的老乡也是无语,这种面子也要争,简直酸的倒牙。

    来人。

    宗长。

    见张德喊话,亲随上前听候。

    难得来一回,拿些钱来打赏。

    是。

    讲好听的话没有任何卵用,江东地面上,最认的好处只有实惠

    一看东家要打赏,原本还酸的倒牙的老乡们,当时就麻溜地蹿了出去,这时候还谈什么酸不酸的,别说牙不算,连腰也不酸。



第三十章 有福之人
    知道张德差不多要返程武汉,常州刺史王福畴专门带着三个儿子过来拜会。

    长子王勔此时是选人身份,但因为朝廷改制在即,好的缺位到底好到什么程度,王福畴还没有把握。如今长孙无忌和张德突然都到了江东,自然是要好好巴结一番。

    作为龙门王氏,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次子王勮还小,见了张德还有点怕,实在是一群人里面,张德最为壮硕,只是坐着,俨然就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女郎中意的须髯,在孩子们看来,着实有些吓人。

    最小的儿子还在襁褓中,王福畴也是有想法,希望老张帮忙给赐福一下。

    谁都知道张梁丰是帝国祥瑞啊。

    这小郎叫甚么名?

    单名一个勃字。

    王勃?好。

    老张一愣,微微点头,龙门王氏叫王勃,那也肯定就是那个王勃了。

    卢照邻出来认认人,这是你的小老弟。

    然后卢照邻走过来看看王勃,露出一个微笑:小老弟,你醒啦。

    王勃在老张手上尿了

    哈哈哈哈好!

    张德很是高兴,此子必为人杰也!

    原本还怕张德不悦的王福畴顿时大喜,心中暗道:这小郎虽在襁褓,却是个有福之人,今日传扬出去,小郎前途无量啊。

    能得现如今的张德一句夸,里里外外可以省不少事情。

    甚至可以这么说,王福畴往后的常州刺史位置,可以坐稳了。诸地阳奉阴违的事情也会大大减少,地头蛇最怕的不是过江龙,而是更大的地头蛇。

    而老张现在在常州地面,已经不是地头蛇的问题,而是陆地神仙谁惹他谁死。

    念了两句吉利话,在众人十分惊讶的眼神中,老张从腰间解了一块玉佩,玉不是上面顶级货色,但玉佩上有一双虎牙。

    老虎身上的所有零件都能辟邪,这两颗虎牙,是苏定方在扫荡契丹人时候的战利品之一。

    张公,不

    嗯?

    王福畴只觉得礼重,因为玉佩这种东西不能轻易送。老张给襁褓中的王勃一块玉佩,王福畴只怕这小子承受不起。

    只是不等王福畴把话说完,老张眼睛一横,吓得他哆嗦了一下,讷讷向后,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

    一旁王勔和王勮都是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自己一州之长的老爹居然这么不中用。

    旧年王君在交趾做得不错,李交州同某时常提起过。

    王福畴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连连拱手,原来是张公提携!

    他到现在都还没闹明白了,你说我一个在交趾混吃等死差点被土人给炖了的县令,怎么就来常州做刺史了呢。

    原本还想着,是不是李道兴看在龙门王氏的面子上,给了他方便,然后提拔提拔他。

    现在张德一句话,就明白这其中显然还另有隐情。

    实际上也是王福畴运气好,恰逢交州搞大建,朝廷要正式吸收掉当地土族,基本上在李道兴的金元攻势下,大多数土著酋长族长,纷纷愿意归降。随后一众土著酋长族长,就在朝廷的旨意下,尽数迁往广州。

    当时同步āo作的,就是把广州的诸多野蛮山獠洞主寨主,迁到交州。

    王福畴办事利落,也就落入了李道兴的眼中,有意培养广交系官吏的李道兴冯氏冼氏,就选中了门第比较高的几个。

    只是南国巨头想要在中国搞事,朝中无人也是两手一摊。但毕竟是有人的,地方州县的人事调动,不管是嘴炮还是弄权,张德都不缺门路。

    最不济,进奏院里搞点花头出来,拟几个给御史人家投食的议案,是没价钱不能喊?

    王福畴现在彻底明白,自己要记李道兴的情分,但也少不了张德的。

    只不过眼下看到小儿子居然很受张德喜欢,他便知道王氏有了大气运。

    心下微动,王福畴到底也是走南闯北经历过大风大浪之辈,此刻当即有了决断,他便认定了几个儿子将来便走武汉这条路,至于中国行走,二圣哪里会给他这种门第机会?

    他是亲眼看着清河崔氏垮台的!

    张公过誉,某亦是本分做事罢了。

    王福畴谦虚了一番,一种常州佐官及各县县令都是心中发愣:他妈的,老子给姓张的送钱送女人,结果不如王老汉送儿子?这他妈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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