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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乃至在生存终结之后,后世在传说生前故事之时,也要为此理念所震撼、震慑。

    龙门王氏并没有资格在隋唐帝国的政治版图上大放异彩,正如大多数“二流世家”那样,他们在不同的地方投机投资投献,总会有收获。

    而阿史那思摩的“狂犬论”,在王福畴看来,这并非是臣子对自身的描述。他更多的,是用另外的视角,去解读君王,去影响帝国。

    也就是说,“狂犬论”背后描述的并非是“狂犬”本身,而是君主。

    李思摩在自比狂犬之后的十数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侍奉君主。更重要的是,他的侍奉不同于阉人、宫婢、妃嫔、勋贵,是有理论和现实加以巩固、支持,这是一套通过实践,摸索出来的行之有效的为臣之道。

    所以,在王福畴看来,李思摩的“狂犬论”,本质上来说,其实是“君主论”。

    同样的,骆宾王的“狼羊论”,本质上来说,其实是“暴动论”。没有“道路以目”,就没有“国人暴动”。

    这是很粗暴简单的道理,王福畴作为州府主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很多时候,因为做官的惯性思维,他不可能像骆宾王这样的赌棍去看待问题。

    “观光有此才能,不做官甚是可惜……嗯,不做官甚好。”

    略作感慨,王福畴看着骆宾王,眼神相当的复杂,“此番言语,还是不要传扬出去的好。当世能有此独到眼光者,老夫所见,怕是不多。当朝诸公……”

    “呵。王君还是太年轻……”

    骆宾王幽幽地冒了这么一句出来,像是阴影里窜出来的疯狗,冷不丁把人吓一跳,只听骆宾王持着酒杯,盯着酒盅黄中带褐的液体,“只说苏州长孙无忌,他会不知道吗江西房玄龄,他会看不懂吗还有旧年故去之杜公,以及弘文阁大学士马宾王……满朝宰辅,不过是装睡罢了。”

    一把年纪的王福畴陡然被人吐槽“太年轻”,神色有些尴尬,却还是小声地言语了一声:“当今呢”

    “贞观君臣,鲜有不知道的。”

    说着,骆宾王咧嘴一笑,“饮鸩止渴……又或是骑虎难下”

    歪过脑袋,自己有些不确信地看着王福畴,骆宾王喟然一叹:“跟张操之比起来,田氏代齐那点道行,简直和小儿一般。收买人心算个甚么本事,再造人心才是本事。”

    背后编排天下第一大反贼,总觉得怪怪的。

    可偏偏王福畴觉得也没什么大问题,第二天自己这个吃着唐朝皇粮的常州刺史,不还是要去拍反贼的马屁

    再说了,大家都在拍,要死一起死……总归也胆大一些。

    在澡堂赤条条地被骆宾王点醒,王福畴要说担惊受怕,那也就是一下子。仿佛就是跟闺房美娇娘最后的那一哆嗦,哆嗦过后,就是相当麻木的索然无味。

    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

    即便明白了张德是在“养蛊”,可王福畴也确信,怕是熬死了大唐的老板李世民,武汉也未必就如何,没有血淋淋的狼吃羊,怎么会有羊吃狼呢

    就算全天下人都说张德




第三十七章 观察
    和武汉那种已经相当纯粹的“城市”不同,常州诸县依旧能够找寻大量的“田园牧歌”痕迹。

    这是一个手工业、工业和传统农业并行共存的地方,即便没有张德这条非法穿越乱入唐朝的工科狗,本地的农家也并非是纯粹的农家。很多时候,都是半农半工。他们既是农民,也是手工业者,也是行脚商,兴许还承担着消费市场消费者的身份。

    但因为船运陡然爆发,扬子江东西往来也不是天堑鸿沟,人员物资金钱的交流,自然会带动观念的交流。

    扬子江口,随处可见受到武汉影响的事物人物。

    工坊用上了鲸油灯,穿衣用上了北方棉,吃着糖水罐头听着新式的词曲,弹拨的琵琶未必是琵琶,兴许只不过是同样乱入唐朝的吉他而已。

    “这里织布、印染厂的女工,有点不简单。”

    观察使府的随员闲着无事,也到处走走看看,顺便做个小调查。很多东西,传扬再厉害,远不如自己亲眼看一看,亲身感受一下。

    “噢”

    张德有两班“秘书”,男班多是家生子,如张乾、张亨、张利之流,业务能力极强,思维也机器敏捷,最重要的是,不“畏上”,这就让有上进心的“上峰”,用他们都用的很顺手。

    女班多是狗窝里的女郎,也有一些女郎自己夹带的贴身女婢,她们大多跟母族关系亲密,或者跟某些亲眷加强了联系,总之,女郎们操持的业务,很多时候更需要大家族的人力物力来支撑。

    两班“秘书”各有不同,但到底不是寻常府内佐官幕僚能够替代的。没有马周那样的才能,底层升迁上来的人,想要达到顶级世家大族子弟的能力,难度极大。

    不过府内精英也很现实,他们这一代人能够混个富贵荣华最好,混不到,就当自己给后代子孙打基础,两代人三代人经营之后,总能起来。

    所以跟着张德前来江东的府内随员,不管过往接受了什么样的教育,首先心态是相当的好。

    “如果所料不差,这些女工大多识字,且是操练过的。”

    “识字又有甚么奇怪汉阳女工,大多……唔。”

    回答的随员戛然而止,女工识字的确不奇怪,但织布、印染厂是有点特殊的,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行业,对女工的要求有点高,往往都需要熟练工。而一个熟练工的年龄,这年头鲜有低于二十岁,普遍都是二十五岁往上走。

    在武汉还不明显,在苏州尤为突出,那些工资极高的织女,年龄大多都在三四十岁,鲜有三十岁以下。

    江阴这里同样如此,熟练工的年龄,高度契合“三十岁”这条线。

    同样都是三十岁,武汉三十岁的女工识字,那都是这几年的强行“扫盲”。而江阴这里,毫无疑问是不一样的。

    “三十年前”

    时间倒退过去,显然不可能以三十年来计算,但张德赴长安的时候,不过是十岁。

    “唔……”

    细思极恐,天生的反贼,十岁之前就搞事了

    武汉女工多有“军事训练”,但能不能称作“军事训练”,府内就是一道公文的事情。对外说这是跳广场舞,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军训”的作用是深远,高组织度的集训,对于快速掌握遵守纪律、规章、制度,有着难以替代的作用。

    而武汉训练女工的教头,大多都是出自何坦之门下。

    那毫无疑问,“坦叔”当年在江东,倘若操持旧



第三十八章 吃鱼不易
    “你这是要去作甚”

    “钓鱼啊。”

    手中的鱼竿保养的极好,油光锃亮,虽说竹制鱼竿用几年都得换,两年左右就鲜有钓鱼客继续拿出来的,都是宝贝在家里,好好地保养,但老张玩游戏没什么粘度。

    钓鱼这款游戏,周边虽然也多,但他两辈子都没怎么费钱。

    “也不说陪着葭娘散步,都要回转武汉了,怎地还有心思钓鱼”

    “钓鱼哪有恁多讲头,老子消遣消遣,你待怎地偏来聒噪。”

    瞪了一眼安平,老张拎着桶往竹林去了。昨夜又被这老娘们儿榨干,两股战战不足以形容其凶险,每每结束,只当自己是死了去,到最后也就射点清汤寡水出来。当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惨烈至斯,着实吃尽了苦头。

    “哼。”

    李芷儿也懒得再去说他,只是问了问旁边的女婢,“家中还有蛐蟮么”

    所谓“蛐蟮”,就是蚯蚓。一般钓鱼的人家,都是养着蚯蚓,随要随挖。

    “有的。”

    “既是有的,怎地还去竹园”

    虽说奇怪,但也不去过问。

    她却不知道,老张今日没打算钓个鲫鱼之类的鱼儿,而是准备钓“乌青”“螺蛳青”,家养的红色丝蚯蚓,就没什么用场。

    得用大个的青黑蚯蚓,这种蚯蚓只要是水稻土的地方,大多都是有的。翻开青石板,总能看到黑黢黢的蚯蚓在那里活动。

    只是这等费气力的,老张不想干。他自是有别的办法,一次能弄上不少,最重要的是,还不脏手。

    竹林因为环境特殊,蚯蚓个头往往极大,大者一尺,小者三寸,只是想要搞一些,通常还是气力活。

    老张却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倒了一盆盐水在松软的地上,然后老张吩咐左右:“把电池拿来。”

    “宗长,拿电池作甚”

    “这些‘蛐蟮’有网瘾,老夫给它们来个电疗,治治病。”

    “……”

    一头雾水的亲随都没听懂老张在说什么,不多时,巨大的电池被人抬了过来,放在一旁,老张抄起两根金属棒,就往松软的腐植层里一插……

    浑身刚毛的蚯蚓只可惜不会说话,不然它们一定会骂娘。

    老张电蚯蚓的地方是竹园的排水渠,这光景没有蓄水,但还是有些湿润的,稍微电了一会儿,一条条蚯蚓用一种很有冲击力很恶心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唐朝没有密集恐惧症这个概念,但跟着张德过来的人,总感觉这些蚯蚓是要从自己的毛孔里钻出来也似。

    那种感觉……酸爽。

    有些受不了的,远远地跳开,生怕是不是还有什么物事钻出来。

    老张拿了一双筷子,一条条蚯蚓夹着,然后扔到小竹筒里。只一会儿,竹筒就装了不少蚯蚓。

    “嘿!卧槽,居然还有这个”

    大约这排水沟下面还有坑洞,只见一条脑袋鸡蛋大的黄鳝,居然就这么钻了出来,吓的一群随员脸色一变,总感觉现在的状况,可能是自家老板在施法。

    画面实在是太糟糕太诡异……

    “好大一条长鱼!”

    操着扬州口音的一个随员顿时惊呼,连连恭喜张德,“使君好运道,这开春就有恁大的物事,是个好兆头。”

    “这黄鳝真是黄,好大的个头。”

    一般开春的黄鳝都不怎么肥,偏偏这条倒霉蛋被电疗的,却是肥硕油亮,浑身花斑如豹纹,蜡黄蜡黄的黄鳝身子滑不溜秋,总让人觉得很是肥腻。

    大约这是一条窝在竹园里的肥宅黄鳝,只是这个肥宅万万没想到,才贞观朝二十四年,就有“电工”作业,不知道三令五申不许电鱼炸鱼吗

    悲愤的黄鳝大概会被做成红烧的“板栗黄鳝”,口感嘛……肥而不腻。

    “老夫今日还没有开始钓鱼,就先弄了一条大货,当真不错。”

    收拾好了家伙,让人把电池又扔回了家中,这才拎着东西



第三十九章 真爱成本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嗯,这个不好,老子就是千古风流人物,淘什么淘!”

    站江边吹着江风,芦苇荡已经碧绿,连绵出去几十里,从岸上蔓延到江水中,最终水天一线,看也不看清楚这些个植物到底是怎么长的。

    大约只有高低起伏滑翔攀升的江鸥,才会知道吧。

    江鸥腥味很重,需要很多种调味料,然后先烤后煮,才能做成美味。吃这玩意儿还不如尺麻雀,至少麻雀随便腌渍一下,白水煮都还入口下饭。

    “宗长,这是甚么词句倒是没听过。”

    “要听恁多作甚放学了不做作业跑来吃甚么鸟”

    “嘿嘿……姆妈去好公家里了。”

    所谓“好公”,便是外公的意思。江阴老世族大多不这么说,唯有苍头黔首才有这俚语称呼。似张氏这种寒门,没有做大成老世族,多半也会跟着这般叫。

    “吃你的鸟。”

    “哎!”

    几个少年忙不迭地吃着锅里烤制过的江鸥,除了鸟肉外,还有鱼。江鸥又叫“钓鱼郎”,凡是它盘旋的地方,不是有鱼,而是有鱼群……

    所以真正的捕鱼人家,是不会去吃这种“瑞鸟”的,吃江鸥不等于砸自己的营生,砸自己的饭碗么

    只有某些“朱门酒肉臭”的牲口,才会恬不知耻地去吃国家保护动物。

    “真香!宗长不吃么还有蛋。”

    入春下蛋,是江鸥的习性,芦苇荡里市场有两个四个的淡绿色鸟蛋,这就是江鸥产的。当然也有在高岸上的草铺里,或者枝繁叶茂大树上,甚至是岩石旮旯里面,鸥鸟对下蛋不怎么挑地方。

    “老夫酝酿感情要吟诗,别来烦我!”

    “哦。”

    江阴本宗的熊孩子们是在张沧的阴影下成长起来的,当然了,熊孩子们的爹妈,则是在张沧他爹的阴影下长大成人的。

    哪怕其实很多人都快忘记自家宗长长什么模样了,可是当张德回家的时候,老家本宗的男女老少,又回忆起了被某条土狗支配的恐怖……

    最重要的是,宗长是对的,宗长不会错,如果我觉得宗长有错,那证明我错了。

    反正族老就是这么说的,他们也就这么听。

    现实是不讲道理的,自家宗长硬生生把一介江东寒门,拔高到帝国“世家”的地步,前后才用了三十年,多么牛逼……太牛逼了。

    别家豪门,少说也要三百年经营,几代人努力。自家宗长就是随便搞搞嘛,真轻松。

    只是本宗子弟还是纳闷,为毛宗长反而不爽不痛快呢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浪个屁啊浪!老子志得意满,又不是杨慎这种倒霉二代,感慨个鸟!”

    然后老张转身看着熊孩子们,字正腔圆喝道:“给老夫留一只腿!”

    “当真是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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