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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宗长不知道么苏州常州最出名的就是骆宾王,排第二的,就是卢郎君,只是他隐姓埋名,名气差了些许,实际欢场中乃是不分伯仲的。”

    很好,很好……

    老张很是高兴地点头,才子就是才子……可画风不对啊,你们特么的不好好写诗,跑去填词填曲

    他哪里知道,此时过境河南的卢照邻,在探访清河崔氏为数不多友朋之余,不但把《病叔宝御前斩牛王》这个戏码给写了,还写了三个场次。

    第一场是《君臣会》;第二场才是《斩牛王》;最后一场是《犎牛宴》。

    卢照邻也不纯粹是写了过瘾,而是打算把戏码带到河中去。文化娱乐活动的重要性,他在江阴是领教过的。

    越是杀气腾腾越是枯燥乏味的环境,越是渴望精神上的慰藉。一点点新鲜的娱乐活动,能够缓解人们的紧张心情。

    这就是为什么平时军中严禁搏戏,但是当大战过后,哪怕是赌钱,在军将们眼中,也是对士兵的一种“福利”。

    而且卢照邻想法也非常成熟,河中西域这种地界,你要是玩风花雪月也不是不可以,但土著和士卒大多看不懂。反倒是这种“贤君良臣”的戏码,有滋有味不说,还能自我代入意淫一番。

    再者,秦琼这种超强搏杀能力的“妖孽”,几经传唱之后,其存在本身就是对杂胡土著的威慑。

    “神”的地位,在落后族群中的地位,天然地高。而河中、西域、漠北、海东等地,又习惯于依附强权,有着强者崇拜的长久传统,秦琼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是受他们期待欢迎的。

    毕竟,李世民这个“君”,也是他们的“君”,他们自然而然地,也会代入到“臣”这个身份中去。

    秦琼是“臣”,我也是“臣”,那么,我也可能成为秦琼第二。

    逻辑就是这样产生的,尽管很扯淡。

    一般这种编排皇帝大臣的戏码,在民间都是很受用。主要还是精神需求上,迎合了底层向上爬的期望。

     




第四十七章 妙不可言
    李奉诫实际上是个长于“治学”的权贵二代,整个扬州受惠于他的青少年极多,原本逼仄的思想,经过多年的耕耘,大概是打开了。

    “治学”上的成就,李奉诫带给扬州的功绩,主要有两点。

    一是尊重权威;二是敢于挑战权威。

    “江阳大戏院”

    扬子县是新式的县城,效仿武汉那样“不设防”,没有连绵不绝的城墙,但是街坊安置极为规整。

    城区规划也颇为考究,商业区、工业区、居民区……划分的极为清晰,除了极小的一部分本地手工业者,很少有工业区和居民区重叠的地方。

    这里同样是南运河北上的重要转运码头,有着非常丰富的人力资源。除了奴隶之外,还有大量的冒险者消息。

    整个大唐最健全的“冒险者论坛”,就在扬子县。

    散养的探险队,凡是能打出名声来的,大多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大本营”就在江阳大戏院隔壁,是个三层的楼房,占地规模极大。物业是官方资产,和江阳大戏院一样,属于扬子县的优质资产。

    “江阳大戏院不在江阳,却在扬子。”

    老张调笑了一声,一旁头发随便用木棍插起来的李奉诫抄着手,胳膊交叠在长袍中,像个炼丹的道士胜过像一个学者。

    办报、办杂志、办学刊……李奉诫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倒也打出了不小的产业来。整个大唐的“媒体”从业人员,七八成都是跟着李奉诫屁股后面混。

    连流传江湖极多的小黄文,也大多都是李奉诫的门人,才能写的活灵活现接地气。

    你要是写个“风华绝代”的娘们儿,一般跑江湖的还真脑补不出什么来。但你要是写个“波大奶肥”……瞬间就领会精神。

    江湖上的小黄文和小黄曲看似粗鄙,可着实需要脑子才能制作出来。没有成熟的经验技术,这一行也不好混。

    “祖师爷”李奉诫自己写过几个“西域故事”,算是开了江湖小黄文的先河。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写的,光靠脑补可不成,得有现成的故事来加工,否则写的就不像。

    李奉诫他在西域是真有关系,而且他老子李大郎还做过凉州都督,写点什么东西,那是信手拈来。

    描述胡女多情,从来不说眉目如何传情,只说十八摸是怎么摸,自然就让看客爽的一柱擎天。

    有了这些经验,编排戏曲也就自然而然地发展开来。

    但大多鲜有上台面的,主要是走下三路。

    “曲高和寡”这玩意儿,李奉诫十来岁就不玩了,何况现在

    下三路也并非全是下三滥,下三路只要故事框架搭好,照样能出精品,还能扩大受众。

    比如《李真人三戏白牡丹》,故事编排的是李淳风,但这出戏,却是有完整的规制。可以说是定下了“江湖戏”的模仿,曲本中人物登场的格式,早就和其它的瞎胡闹不一般。

    懂行的,自然是知道李奉诫这是把“江湖戏”规范化,不但规划化,还专业化。同时也并没有拉高门槛,对优伶们而言,越是在官方团体中厮混久的,越是能适应。

    因为他们学历高啊,看得懂剧本,自然也能玩两手剧本。

    “怎地想着建了这么个物业”

    老张也是好奇问李奉诫。

    “年纪大了,总要有个去处。总不能天天待在报社,今年还要赴京,倘使混得不顺,退回来养老就是。”

    “你岁数养老,那老夫岂不是混吃等死”

    “哈哈哈哈……”

    听了老张的吐槽,李奉诫哈哈大笑:“兄长要是混吃等死,扬子江两岸恁多英雄,如何自处”

    “休要说这酸话,你这里倒是厉害,才不久的故事,就编排了起来。”

    “横竖不是老夫掏钱。”

    李奉诫笑了笑,手指朝天指了指,老张顿时了然。

    这钱啊,怕不是李董掏的。

    当然了,李董不掏,赶着拍马屁的也会掏。

    说不定还跟魏玄成有关系呢。

    “说起来,你那两个弟子,还管不管了一个上官金虹,一个李寻欢,如今在武汉,可算是声名鹊起。只是这名头,都在江湖上传,你说一个亲王,偏去睡大通铺,还带着工友火并,倘使流传开来,你这做先生的,怕是逃不脱。”

    “怕甚,命硬活得长,皇帝也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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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加速时代
    看戏老张是不喜欢的,大抵上除非是为了拍马屁,文化娱乐技能一概是不予理会。碰上文科生领导还吟诗装逼,那他就跟着背诗,就当高考了。可要是文科生领导喜欢戏曲,怎么地也得学两段《定军山》啊。

    江阳大戏院内,此刻戏码已经上演,老张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李奉诫同样如此,兄弟二人就当是相聚小酌两杯,边吃边聊。

    “长孙家的几个哥儿,都要去江东,那老货狡诈的很,这等便宜,决计不会轻易落在外人手中。好在增补八县,总算是留了余地。”

    提起苏州增补八县,李奉诫总觉得有点蛋疼。江淮这里的英杰,好些个都是打听好消息之后立刻打了鸡血。

    不激动那是不成的,县令啊。

    多少人一辈子做官到顶,就是个县令。

    “有得有失吧。”

    老张抄起筷子,夹着胡豆,“这做官也好,捞钱也罢,都无甚紧要的。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多挖几条沟渠,都修一条铁路出来。老匹夫虽说占了虎丘山‘为王’,可也是有大好处的,至少那些个杂七杂八的,在苏州清淤挖沟,不敢胡来。”

    “也是,比捞钱,哪里比得过那老货。”

    笑着摇摇头,长孙无忌在李世民上台之前,就是理财高手,改元贞观之后更是迅速“富可敌国”,不夸张的说,要不是尉迟恭吃了李元吉的家当,还真不好说当年的长安首富是谁。

    为吏部尚书时,老阴货在家门口设的门槛就是来不来送礼。

    送礼之后,再去谈才能。

    愿意送礼给他长孙无忌的,说明愿意站到长孙无忌那一块,讲起来,这就算是“自己人”。

    至于才能什么的,能做官的又有几个是夯货没才能历练几年,什么才能都有了。

    官场中培养熟练工老油条和工场又有屁个区别。

    “只是……有些事情,小弟也是有些担忧。”

    李奉诫支着一条腿斜躺着,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手中还握着酒杯。

    “甚地事体”

    “这几年江东也好,江淮也罢。说起来,侵吞民田之事层出不穷,方法多变,形式多样,偏还挑不出一个刺来。也就是眼下行情不差,倘使出了个天灾,这一股脑儿把粮田都盖了,怕是要出大事。”

    江淮,确切地说南运河两岸的土地兼并,简直就是**裸的。为了暴涨运河运力,两岸对农业灌溉是严格控制的,这就导致一个情况,普通小农种地收益极低,加上粮食价格一直走低不起,小农的日子相当的不好过。

    而大户拿了地,只要挂靠在钦定征税司衙门底下,或者其它什么转运衙门名下,就能以“特供”“专供”的形式,堂而皇之地种地,还能用运河的水灌溉。

    大户又并非是纯粹的大户,他们背后往往都是官商集团。其中跟转运司衙门勾结的不计其数,背后涉及到南运河两岸几十个州县。

    一州一县的主官会不知道其中行情的败坏吗知道,但是不能解决,也不敢。

    实力不济的小农,就不得不把运河两岸的土地脱手。形式上自然不会是发卖,而是租赁合同。

    至于这个合同十年一签还是二十年一签,还不是官字两张口的事情有地方政府背书,土地拿来变个花样,不费吹灰之力。

    “此事无能为力。”

    老张摇摇头,尽管其中的祸事,或多或少跟张德李奉诫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比如海运发达之后,自然而然就降低了漕运的重要性唯一性。那末对朝廷某些官僚而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友朋”去引运河水灌溉“自家”田地,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所以老张说无能为力,实在是除非他用暴力手段清洗,否则这种利益纠葛的事情,光靠自我道德约束的官僚团体去“自清”,马眼想的封闭也是无用。

    “去年江淮诸县,就是楚州和扬州人大打出手那光景,‘抛荒’谋生



第四十九章 魔性
    常年往来京城和淮扬,李奉诫对城市乡村市场的观察,不敢说细致入微,却也有独到的见解。

    一曲唱毕,李奉诫摸了一本草稿出来,递给张德。

    “嗯”

    老张低头一看,“《社会论》”

    开篇就一句话:凡天下之人,无分男女老幼贵贱,其往来关系之总合,既为天下社会!

    社会、社会……

    略微翻了翻,老张只觉得被小老弟shock到了。李奉诫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那真是简直了!

    说到底,老张作为一个非法穿越的工科狗,思维上是不可能完全契合唐朝社会的。但是受他影响的忠义社一干小伙伴,他们却是正宗的唐朝土著,兼顾着非法穿越的土狗味还有唐朝本地的贵宾犬味。

    从他们的视角,用全新的方式诠释世界,这就是土生土长的世界观。

    要说是何等的雄文,谈不上。不像贾谊那样直接solo全场,但这种慢条斯理四平八稳的论述文章,反而让人心平气和地感受着著作者的热忱。

    如果不是对这一方山水土地爱的深沉,怎可能如此揣摩、探索

    外间时不时地传来看客们的叫好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大约是有了什么名角儿,人气在扬子县旺的厉害,讨赏喊好的“班主”“班头”扯开了嗓门卖气力。

    只是如何的嘈杂,也影响不到张德。

    又是一出戏罢了,老张才把李奉诫给他的草稿翻完。

    文章要说如何高屋建瓴也谈不上,但李奉诫的文章很有特点,条例极为清晰,而且的的确确地客观地研究世界。

    就像是一个看客,去俯视着唐朝。

    对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观察,总结出了“社会”二字。

    至于为什么是“社会”而不是“会社”,大约是见惯了“忠义社”“西秦社”这样那样的社,于是才用了这个词。

    “大郎今后,当成一派祖师啊。”

    感慨万千,二十年一晃,当年时不时被他感动一把的李奉诫,居然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人果然是会变的,社会也会变。

    “甚地一派祖师……”

    李奉诫笑着摇头,倒是并不在意。

    然而老张却很认真,只说开篇第一句,李奉诫当个社会学祖师爷,一点都不过分。

    能够有这样的描述性总结,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即便是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各路社会学老大爷,那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不断地超越,不断地探索,才有新的研究总结出来。

    “甚辰光刊印”

    “还未定稿,再略作修改,到时候发在《扬子晚报》上。倘使反应尚可,便独自成刊,做个小本出来。”

    所谓“小本”,就是杂志。如今扬子江口的杂志种类不少,主流自然是小黄文和招聘广告,因为这个是真有销路。这年头的招聘广告,往往一放就是大半年,还未必消息会过时。

    除此之外,还能维持印刷发卖收支平衡的“小本”,就只有商业信息。比如物流消息或者特殊商品的到港出港消息,关注这些人,本身也不缺那几个钱,只是销量往往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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