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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已经到了适龄年纪,选择什么样的女郎为妻,是个非常要紧的事情。何坦之对于京中那些世族女郎,并不怎么看重,反而在房玄龄、长孙无忌那里走动的比较多。

    长孙无忌的适龄女儿极多,只是长孙无忌和张德是一路货色,铁石心肠到了极点。女儿想要变现成为“长孙牌”老婆,很是不容易。

    这个老阴逼对于皇权,同样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他效忠或者说畏惧的,是李世民这个文武双全的顶级帝王,而不是大唐皇帝。

    他瞧不上李渊,同样也瞧不上李承乾或者李泰这样的嫡亲外甥。

    嫁出去的“长孙氏”能得到长孙世家多少支持,全看夫家给予多大的回报。

    相较起来,房玄龄那里显然要好得多。

    房乔是个心性严酷的顶级官僚,对于房氏家族,房乔自己对未来是一种悲观态度。直到和张德合作,才看到了一点希望。

    “狡兔死,走狗烹”,这种下场他不会遇到,但是房氏家族,很有可能会遇到。

    贞观二十五年的当下,“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局面或许很难再现,但是,顶级权贵的圈子,必定会竞争残酷。优胜劣汰,总有人要掉队。

    而房氏的底蕴,远不如中原豪门帝国核心,唯有在江西努力经营,反而重新打开了局面。

    不但有了武汉的技术支持,还赢得了太湖地区世族的好感。

    徐孝德这个“湖南土木大使”,要是没有房玄龄给他背书,根本不可能站稳脚跟。

    所以综合看来,在何坦之的眼中,房玄龄的女儿或者孙女,都是相当合适的选择。

    配张沧,绰绰有余。

    “琅琊公主府那里,有甚么状况,尽量用快马传讯。”

    “老叔放心,此事省得。”

    “对了,大哥现在在哪里”

    “……”

    “嗯”

    “……”

    何坦之一言不发,站起身来,阴着一张老脸,慢慢地拿起了挂在墙上的一条鞭子。

    你看这鞭子粗又长,你看这鞭子带着尖,你看这鞭子啪啪响……

    洛阳,金墉城东北。

    这里有一条废弃的沟渠,主要功用也已经从运输转为灌溉。河堤处多有杨柳,远望邙山,还是能够看到郁郁葱葱。

    张沧和温柔就这么在堤坝上坐着,张沧坐着钓鱼,温柔在那里准备着食盒,还有个烤架,炭火微红,正烤着一些肉食。

    看着张沧在那里专心钓鱼,温柔坐在垫子上,支着下巴微笑,很是享




第十五章 念苍生
    看似假痴不癫的“温花痴”,实则立场坚定,在温碧侠还等着七姑娘“美梦成真”的当口。温柔就带着张沧,直接换了身行头,大摇大摆地出了金墉城。

    “张郎非是长居京城,如今京中女郎,最上者,唯房谋杜断所出;长孙尉迟等而次之;诸大将军之女再次;帝姬为四等;武勋世族为五等;余下之数,不过泛泛之辈。但有姿色卓越之女,倘使张郎喜欢,我自有办法勾来。”

    “为何是房谋杜断所出为最上者”

    “此间道理甚是复杂,若是皇帝春秋鼎盛之时,张梁丰之女,才是最上者。”

    “……”

    想起张洛水,张沧一时无语,雪娘是唯一一个确定可以从张德那里得到“好处”的子女。一出生,就是满身的富贵,京中不知道多少勋贵之家为之而疯狂。每年前往张德那里想要结亲的豪门,数也数不清。

    便是和张德关系极好的旧时友朋,也因此而做了很多回媒人。

    只可惜,张洛水依旧超然,依旧是武汉快乐成长的小富婆。

    二人骑马前行,张沧腰间挎剑,马背挂刀,弓弦绷紧,箭矢数十;并行女郎一身素裹,脚上一双牛皮马靴,腰间收束,胸脯勒紧,姿容仪态着实出尘,又多了一分女人味,更是动人。

    “说到底,如今女圣临国,皇帝还能活多久,文臣武将都不清楚。相较起来,房谋杜断若能得一,两朝富贵是有的。”

    “不错。”

    张沧点点头,房玄龄现在还是江西总督,本就是尚书左仆射出身,更是做过几回黜置大使,三朝官吏,两朝栋梁,而且不出意外,皇帝活不过他。到时候,就是三朝老臣,做他的女婿,或者孙女婿,普通人一步登天。

    至于寒门,一夜之间可为“豪门”。

    而杜如晦则是另当别论,盖因杜如晦去世的时间恰到好处,而他的子孙除了杜构,几无英豪。如果有外来英杰进入杜氏,就算不能继承全部的政治遗产,也能调动其中大量资源。

    更何况,张沧是什么身份

    若非张沧很清楚,自己很有可能遭到亲爹的碾压,他的确很想在这种要紧时候亮明身份。

    但现在情况不允许,成为“路人皆知的秘密”,反而更加稳妥。

    “杜二郎尚城阳公主,若非年龄相差太过,否则杜二郎所出嫡女,是最优选。”

    “城阳公主就比我大三岁……”

    娶她生的女儿,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杜工部及杜东海,都有适龄女郎。尤其是杜东海,同张郎父亲乃是故交,若两家能结秦晋之好,必能成功。”

    “不可。”

    张沧摇摇头,直接否决,“不可。”

    想起张德,张沧又追加了一句。

    杜工部指的是杜楚客,杜东海指的是杜构。前者还有希望,但后者……极有可能引起张德的关注,一旦自己的心思曝露出来,张沧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呼……不可。”

    深吸一口气,张沧又说了一句“不可”。

    这让温柔觉得有点奇怪,扭头看着张沧:“张郎是在怕甚么”

    “怕”

    张沧歪斜着脑袋,若有所思,然后回望温柔,“你可知我父亲想要作甚”

    “阿耶说过,张梁丰不是叛逆。”

    “不错。”

    张沧点点头,“叛逆算甚么。”

    没想到温氏精英还真有点见识,张沧也是有些意外,他叹了口气,对温柔道:“世人都知昏君无道,所以该亡,是也不是”

    “是。”

    “柔娘可知大人是怎么想的吗”

    “难道昏君不该亡”

    “不,该亡。”张沧竟是难得露出了一个苦笑,“昏君该亡,大人也是这样想的



第十六章 白氏来人
    “二郎,你来京城,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大同市的一家茶楼内,二楼有个开阔雅间,门帘是没有的,但是有屏风。这种老派的木制建筑,在洛阳已经不多见,整个茶楼的梁柱,还都是王世充时期留下来的。几经战乱没有焚毁,也算是弥足珍贵。

    几个茶客在那里吃茶闲聊,楼下靠着楼梯口的桌子上,张申正在听着说书先生讲《李真人三戏白牡丹》的故事,和别处不同,大概是因为离着“女儿国”近,除了说书先生,还有个半遮面的女郎配合说白牡丹的词,茶客们听得津津有味,满桌子的油炸胡豆壳子。

    张申时不时朝着楼上张望,但也没有上去,只是心中还奇怪:洛阳白氏的人,怎么就来寻二当家

    “家里”

    楼上雅间内,张沔眉头微皱,“你们说话注意点。”

    “是是是,二郎勿怪。走到哪里,这白氏家门,不还是要为二郎开着”

    说话的中年人堆着笑,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又和气地笑着说话,“二郎,你外王父一向是喜欢你的,都来了京城,也该回转去看看。”

    “我不是一个人前来京城。”

    张沔颜色稍舒,然后道,“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何必明知故问既然来了,想必是想要打听甚么事情,但说无妨。舅舅。”

    “哎!”

    白洁兄弟极多,但这两代的洛阳白氏都不成器,真正发达,还是靠着下海。海上贸易的利润之大,哪怕是死了百几十个洛阳白氏家生子,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当年洛阳白氏全面投靠李皇帝,这其中自然跟张德起了龃龉。好在不管是张德不在乎也罢,还是说看在白洁的面子上,海上的生意,张德并没有打压,赚多赚少,各凭本事,甚至张德还给了不少帮助。

    比如在流求岛北的农场,每年供应出去的白花花大米,白氏没少捡便宜。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张德没有对不起洛阳白氏。倘若用没有明媒正娶来针对白三娘子挑刺……白氏还没有这么厚脸皮。

    “二郎,此次入京。你家大人……可知晓”

    “之前或许不知道,但这光景,定然是知道的。”

    “所为何来”

    “我说我是和大哥一起出来历练,舅舅信是不信”

    别看张沔是个少年,但他素来聪慧,在白氏内部也是一直有公论的。哪怕作为长辈作为舅舅,看似是个老江湖,却也不敢真个拿张沔当做寻常少年郎。

    更何况,这阵子张大郎闹得鸡飞狗跳,偏偏张二郎不显山不露水的,整个人安安静静,似乎就是在“女儿国”里收收钱打扫打扫卫生。

    哪怕是洛阳白氏,都被张大郎吸引了目光,若非误打误撞在“女儿国”见着了张沔,还真是不敢相认。

    “信、信的,怎么不信舅舅还能不信二郎说的”

    言语之间端的是没有长辈气势,反而极尽阿谀,但张沔并不觉得反感。他对白氏没什么感情,母亲又是素来懦弱的,跟着亲爹成长,看似亲近,实则如临深渊……

    “舅舅想要打听,是不是父亲有意找京城名门联姻”

    “呵……这个……还不知二郎可否告知一二”

    张沔悬空的茶杯轻轻地放下,然后看着自家嫡亲的三舅,“舅舅,白氏最好不要折腾,安安分分,眼下这点富贵,够了。难道……你们真的想要惹恼大人,看看现在的江汉观察使,将来的湖北总督,是否会雷霆震怒”

    “这、这从何说起!这从何说起啊二郎!我们白氏,我们白氏绝无他意,舅舅也就是过来问问,只是问问,就是打听一下消息,以备……”

    “备个屁!”

    猛地一



第十七章 大局为重
    洛阳白氏因为当年以老世族的身份,跪舔李皇帝有“首倡之功”,因此除了在洛北有物业之外,南城只要是带“善”字的坊市,都有住宅,而且规模都不算小。

    临河的物业,就有积善坊、尚善坊、旌善坊、询善坊。

    至于白氏善不善,那就是两说了。反正能成为“王下七武海”,手头没点人命,实在是不好意思在江海沉浮。

    白氏还算会做人,老家主没有把家中子弟的官位提得多高。最厉害的一个,也只是接班杜楚客工部侍郎的位置一年多,然后就退休。整个白氏,大多数在官场中厮混的,都是打酱油的龙套。

    “父亲。”靠着定鼎大街一侧的尚善坊坊门有路牌,“白宅”后面画了箭头,倒是清晰明了。

    此刻,“白宅”中厅,男女老少都有,围着当代白氏掌门人。

    “可是真的二郎”

    “是二郎。”

    “噢他没有跟着来……”

    年纪最大的白老汉呵呵一笑,坐在椅子中沉默了一会儿,“都散了吧。”

    抬手挥了挥,似乎是没了兴趣。

    “父亲!”

    “散了吧。”

    “父……是。”

    须发皆白的白家掌门人目光凌厉看着三子,顿时让三子的话头戛然而止,一众男女老少,都散了出去。

    原本,今天是打算商量着,如何接触张沧,最好能塞几个女郎过去,倘使真能成为张沧的正室,白氏再来两代人,大概也是稳了。

    原本是这样想的,但也只是想,并没有做,因为一切都要由白家话事人来定夺。

    现在,大概是不用想了。

    “想岔了啊。”

    作为一手“振兴”白氏的当代宗长,以字行的白仲初,此刻一张老脸神色有些惶恐。张沔没有来,却是真正提醒了他。

    眼下,皇帝还没死呢,他们白氏还在皇帝的这条贼船上呢,就开始想着跳帮换船……这是在作死啊。

    “三娘幸甚啊。”

    白仲初言罢,想起几个儿子那副短视的模样,有些感慨,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想要乘着贞观朝这股东风,似洛阳白氏这种不上不下的,不急功近利,也不可能扩张到现在。

    哪怕明明不在朝堂江湖,但人尽皆知他们白氏是皇帝的人。官场上多有卖他们白氏一个面子,这就是好处。愿意得罪他们的……终究也是少数。

    因为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就是皇帝的狗,是皇后的狗。

    只是此刻,白仲初有些为难,天大的机遇就在这里。若是通过张沔,不敢说铁板钉钉能够让张沧收了一个白氏小娘为妻,但效仿他老子张德,也并非难事。

    一个女子的事情,很简单,不是吗

    这个诱惑是如此之大,哪怕现在想通了之后,白仲初还是难以抗拒。

    只是想到皇帝的手腕,皇后的狠辣,白仲初强行压制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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