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鲨鱼禅师
等人走了之后,史银楚才回到中庭的小花园,此时张辽正在凉亭中练字。教授书法的,正是曾经的新罗女王。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新罗女王很有母性地陪着张辽练字,时不时还会纠正一下。
“金姬。”
“殿下。”
“有一事不决,正要寻你相商。”
“殿下是为大哥而来”
“噢”
银楚有些意外,看着新罗女王。
“昨夜阿郎提起过大哥的事情,说是今日会有人从江阴过来。”
“原来如此,今日会有人过来么。”
听到金姬所说,史银楚露出了一个微笑,上前轻轻地摸了摸张辽的脑袋,“那就无事了。”
“殿下所言甚是。”
此时,汉阳城中,张德难得请了个假休息,穿着大裤衩和t恤,踩着木屐在城内通渠岸上钓鱼。
一旁李芷儿躺在沙滩椅上,鼻梁上架着墨镜,巨大的遮阳伞让她不至于受阳光直射。躺椅旁还放着一只茶几,随手可及处,就是冰镇的果汁,银制的吸管自带折角,用起来相当方便。
“啊……呵。”
打了个呵欠,淡定的心态钓鱼,时不时就让人慵懒犯困。
“你怎么想的”
“甚么怎么想的”
“大哥的事情。”
“青春期是这样的。”
老张眼皮耷拉着,根本不在意,“谁还没个中二时候。”
“你说点老娘能听懂的!”
最见不得他这种态度,李芷儿抓起冰桶里的几颗冰块就砸了过去。
“我的意思就是,谁还没有自以为长大的时候反抗一下娘老子,很正常。至于说家里有人想要更进一步,那也说明有上进心,是好事啊。当然了……”
张德别过头看着李芷儿,“只要不被老子打死。”
话音刚落,浮标上浮躺下,张德随手抬竿,一条小鲫鱼挂在上面。取了鱼直接扔回通渠,重新挂饵的当口,老张对李芷儿道:“老子还能指望谁都跟着我走不是言出法随,那不成神了”
“你就不怕真的父子相残”
“相残个屁,谁有资格跟我相残你家二哥都没资格。”
老张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由他去吧,京城那个地方,菜鸡互啄。”
“菜……你!”
气归气,但李芷儿内心也在暗爽,至少儿子没事儿,老公依旧棒棒的。家庭依旧是和谐的,仍然是美满的,真好。
好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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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非主流殖民
“跑了”
“老叔说是要去见见老弟兄,就带着五郎出去了。”
“……”
原本很平静的李芷儿,这会儿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情陡然就糟糕起来。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简直了!
“哈哈哈哈……”
听说坦叔出去散心,老张乐得哈哈大笑,搂着李芷儿笑道,“算了算了,老叔也有想法,何必计较。”
“总不能让大哥误入歧途!”
“十八岁了,再怎么误入歧途,还能有多歧”
言罢,老张带着李芷儿到了汉阳站,“汉安线”的车站,已经初具规模。此时站台露天仓位比较多,毕竟主要目的是运输物资。客运是添头,在千几百年的漫长时间中,鲜有靠运人赚钱的运输业。
哪怕进入了航空时代,也是如此,物流重头戏。
在老张非法穿越之前,唯有国内高铁的实现了长期盈利。而航空客运的利润,并不在客运本身,而是在增值服务上。
所以“汉安线”即便有客运,也只是属于添头。汉阳站自然也就没必要秉承“以人为本”的精神,把车站修成洛阳宫规模。
“蒸汽机车呢”
“正在调试,稍等片刻就是。”
“现在能拉多少货”
“过汉水一段,试运行列车大概就是拉六百石的货,比快马传递都要快。”
“好。”
安平公主连连点头,脑海中大概有了印象。单次六百石可能还比不上一条老船,可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
比如很多常州苏州的物资,可以直接通过铁路集中在上海镇,就不需要再通过各种车马,从不同地方转运集中到江阴。
仅从损耗角度来看,也是划算,而且按照现在的铁路造价来看,常州苏州也承担得起。只要货物充沛,从江阴到上海镇这一段铁路投资,五到十年就会回本。远比武汉这里的条件好得多,亲眼看到和通过书信描述,差别还是很大。
原本李芷儿还有点犹豫,此刻跟着张德踏上列车车厢,伴随着车厢平稳启动,她是瞬间就没有了犹豫。
“这次返回江东,我会前往苏州一趟,跟长孙无忌见面。”
“噢为了铁路”
“主要是为了铁路,毕竟想要在修路,由他出面主持大局,更加容易。”
“这老货要是插手,那可是雁过拔毛。你舍得”
说话间,兰姬过来开了一瓶葡萄酒,甜葡萄酒非常合中国贵族胃口,略微抿了一口,李芷儿有些诧异:“你这葡萄酒,不错。”
“武汉本地产的。”
“葡萄园也成了”
“比桑林也不差多少,新辟梯田想要让人上去种点粮食,那是千难万难。种了经济作物,就有了奔头。葡萄采摘工的工资不低的,每年京城恁多葡萄酒、葡萄干,你当是天上掉下来的”
葡萄园和猕猴桃是混种的,此时的猕猴桃酸味很重,几经选育,酸度并没有降低,但是糖分增加,口感自然是非常吸引人。
只是哪怕猕猴桃,也主要是制作果酱或者蜜饯。
实际上整个贞观朝现在就是普遍嗜甜,毕竟贞观二十五年,还活着大量一辈子没吃过白糖、蜂蜜的人。
咸,代表生存。
甜,则是富足。
哐哐哐哐的机车声音很吵,即便有隔音手段,但也有限。
而张德也没打算好好地提升隔音效果,因为他现在有了耳鸣,就算隔音也爽不到,那就大家一起没得爽。
当然实际上隔音效果好的车厢也有,内厂用了大量压制的棉花,做成了一种折叠起来的混纺棉板,这种混纺棉板放置在木制夹层种,在外面包裹一层铁皮,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噪音,效果很不错。
内厂的工科狗们,都打算等“汉安线”完事儿之后,他们就专门给班组列车加上这么一节“豪华”车厢。
“说起来,王万岁那里蜜饯需求也是极大,倭地豪帅倒是会享受。去年赎买倭奴,有两成多都是用蜜饯充抵,看来倭地经略,再有一段时间,就能明朗。”
“听你来信说起过,江东愿意殖民的有恁多”
“毕竟承诺了土地,如今江东耕地,小户已经不多。手中只有田骨,把田皮让出去的农家,只苏州常州,大概就有四千户以上。”
“四千户……那就是两万人以上。”
“不错。”
“选择殖民的呢”
“不到两成吧。”李芷儿又抿了一口,“毕竟在苏州常州做工,只要有工位,就不怕赚不到钱。”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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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伪科学
社会总人口总资源的不同,使得贞观朝即便已经有了三千多万人口,可要说自然而然地,就引发这个革命那个革命,无非是痴人说梦。
梦里什么都有,做梦是唯一讲道理讲逻辑的。
因为现实从来不和你讲理,路人皆知的道理,即便再怎么合理,可能反应在社会现象上,它就是扯淡,就是出乎意料,就是不发生……
唐朝不是逼仄的小岛,不是四面环海,不是土地亩产只有八十斤,不是不变就一定会死。
生长于斯的黎民百姓而言,中原太拥挤了,那就去江淮;江淮太拥挤了,那就去荆楚;荆楚太拥挤了,那就去吴越;吴越太拥挤了,那就去岭南。
岭南的荔枝多好食,岭南的甘蔗真美味,岭南的大象粗又壮……
这里那里,中国总有退路。哪怕上古先民的失败者,往山里一钻,每逢三月三,照样有力气出来唱山歌,饿不死的人,才能唱歌。
即便老张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这么多年真正带着点“资产阶级”性质的跃动,也不过就是两件事。
一是巨野余孽,二是进奏院的成立。
但这二者,巨野余孽的本质,是投机客们的最后疯狂;至于进奏院,不过是“货卖帝王家”的新战场。
离了皇帝爸爸,绝大多数知识分子都会窒息,都会死。
饶是唯张德马首是瞻的李奉诫,也绕不过这个宿命。至多对皇权敬畏之心低了那么一点点,但这种对皇权的“藐视”,不过是觉得“李唐失其德,自有神人居之”,依旧是“尧舜失德,xx继之”的套路。
非是老张没有进行精神文明的建设,又或者缺少了更先进的指导思想。而是在贞观朝现有的生产力条件下,张德能给的,李唐能给,世族也能给,甚至豁出去拦路抢劫,杀几个蛮子,什么都有了。
横竖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凭什么跟你玩“张公不出,苍生奈何”的戏码
老张非法穿越之前,有句话说得好,叫做“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不过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大抵上,也就是雪亮的,主要作用,就是看戏看风景,其余用场,那是一概都没有。
戳了人民群众一刀,那雪亮的眼睛,也不过是看着刀或是快或是慢地戳过来,这里戳戳那里戳戳,偶尔刀换成了电锯。滋滋滋滋作响,那雪亮的眼睛,依旧只是看着,这里切一条大腿,那里切一条胳膊,看着往外滋血,雪亮眼睛看得贼清楚。
在这个普遍都是“小有产者”的时代中,念叨什么“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老张还不如直接找李奉诫天天搓麻将。
因为小霸王学习机是铁定没指望了。
“社会学果然是伪科学啊。”
梁丰县子的忧郁,在“无尽的八月”跟前,对江东那四五千号愿意出海冒险殖民的老铁,也只能感慨这么一句话。
江东老铁失去的是家乡的“枷锁”,但会赢得扶桑的几百亩地、一片山头、好几个奴婢、数量可观的生育补贴、五年以内的税赋免征资格、五年以内免收的安保费用……
嗯,离赢得整个世界是差了不少距离,但江东的老铁们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
有些早年读过书,可能家道中落的老汉,文绉绉地跟家人告别之后,在长江口当时就赋诗一首:“此去扶桑,我就想多入几个女人。”
江阴县令张大
第二十四章 刷新认知
离“无尽的八月”还有一段时间,此时湖北没有总督老大人也有好几个月,因为总督老大人邹国公张公谨爱上了“女儿国”,公开放话:此间乐,不思楚。
让侄孙给自己搓背,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你小子,来就来了,怎地不跟老夫知会一声你可知道,你小子差点害死你叔公,还好老夫天生命好。”
老帅哥在那里抱怨着,确认张沧身份的时候,老帅哥差点抽刀砍死那几个何坦之派过来的徒子徒孙。
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
要不是一开始老婆就误会了,他真是要被臭婆娘狠狠地修理一番。
“本就是历练,若是前来拜会叔公,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现在跟温二的亲闺女搂搂抱抱亲亲的,就不是前功尽弃呸!便宜那瘟牲了。”
“……”
趴着的张叔叔感觉到张沧的手指顿了一下,老帅哥又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老夫没有说你勾女不好啊,那小娘子老夫呢也见过了,不错,是个有能力的。只是,不可为妻,记住,不可为妻!”
“记下了。”
“老夫不是让你记下,这是老夫作为一个长者……唉,算了,她母亲是公主,你母亲也是公主,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
张姓搓背小哥的手指又顿了一下。
此刻知道张沧和温柔勾搭在一起的人并不多,至少温氏内部并不清楚,温七娘和张大郎滚床单的时候,温五也累得不行,早早地睡了。等到日上三竿,张沧和温柔早早开溜,离开了金墉城,这就等于说成了个“悬案”。
温五回转旌善坊,也不能够信口开河,他甚至不能说怀疑七姑娘跟野汉子滚了床单,有什么想法,都得压在心里。
再说了,他收了钱。
再说了,他还想去“女儿国”赎买一个女婢。
再说了,主人家怎么浪,他温五只是负责打打杀杀的,又不负责安胎养身,当没看见就行了。
何况张大郎又没有用强。
“说起来,你这‘女儿国’的场面,还真是不小。”张公谨夸赞了一句,张沧还有点小得意,结果老帅哥又来了一句,“总算有点你家大人的道行了,虽然还差得远,不过比别家不成器的,那真是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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