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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夕秋月

    “正是,学生以为移民实边乃是恶政!”薛凤鸣毫不犹豫地回答。

    “移民实边有何不好!边镇素来常被鞑虏所掠,其本因就在于边镇汉人少而胡人多!而且边镇多无主之田地,而近年来,因权贵缙绅兼并之故,流民日增,这些流民不移至边镇屯田,难不成让其为祸乡里”

    王华激动地质问起来。

    “可眼下不但流民移边,连带着大量佃户也跟着移边!以至于地租大减,天下权贵缙绅如何自养之!”薛凤鸣也继续反问道。

    “那还不是一些权贵缙绅对百姓剥削太过所致,若肯减租减息,谁又愿意背井离乡!自然是去边镇可以活得更好,百姓才会愿意抛弃亲族,到他乡落户!

    老夫知道你家是苏州大族,老夫王家也是浙江大族,也佃户流失,土地荒芜之象,但这些我们可以提出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去否定移民实边之策!民心似水,宜疏不宜堵,你不是不明白,即便不移民实边,你以为百姓们就不会逃亡吗!”

    王华还是第一次激动地和别人说话,但也因为薛凤鸣是自己的学生,他才能这么激动。

    “恩师乃皇家银行之股东,又投资于各大商团,每年得红利就不下十万两银子,谁都知道你们王家早已不指望着地租过日子,您自然不在乎佃户流失,地租减少,不只是您,内阁与九卿中,也多是当年因跟着陛下而得分天下皇利之辈,你们自然是和皇帝陛下一条心!

    也正因为此,你们才不反对陛下,才使得移民实边、开海、取缔路引等策通行天下,恩师与朝中诸公早已非是我士林中人,尔等不过是帝皇鹰犬耳!

    而我等士子,习孔孟,读经书,却无施展抱负之机会,饶是中了进士,也只能做一小官,欲得高位,还得弃儒家,习百家,可此乃小人之举,正人君子者,谁愿弃正道以从之!如今,恩师也只知一味顺从天子,且助天子立国家行政学院,还以张璁为吏部右侍郎掌之,如此看来,将来内阁九卿之中,再无理学之臣也!俱张璁之徒耳!”

    薛凤鸣继续直言回答了起来,而且也回答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即自己弹劾张璁不能容忍张璁,就是因为




第224章 不可啊!陛下!
    薛凤鸣离开了王华的府第,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与自己这位恩师算是彻底决裂了!

    薛凤鸣自然知道自己如果遵循朝廷大政,凭着自己是首辅学生的身份,几年就可以成为高官。

    但是,薛凤鸣做不到让自己抛弃儒家理学去做一个弄臣,他也不能忍受皇帝陛下与那些执掌朝权的权贵们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天下士绅阶层的利益。

    户部主事戴冠也同薛凤鸣一样,他也无法接受朝廷以牺牲士绅利益为代价来获得开疆辟土的荣耀,并希冀以此解决流民问题。

    戴冠乃南直隶长洲人,也是江南士绅大族,但他从家人信中得知佃户大量逃亡收入锐减后也知道是如今路引制度取缔和商业大兴之故,因而才斗胆上疏奏言七事。

    “烦请琪缀兄告知阁老,下官就不去见他了,下官会直接面圣,从此以后,下官非他刘次辅之门生,也耻于做他刘次辅之门生!”

    戴冠看着奉内阁次辅刘宇之命前来嘱托他的官员涂彪佳说道。

    “章甫兄(戴冠字章甫)!你何必如此!恩师这也是为你考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你这是逆势而为!这是这触逆陛下!恩师现在没有抛弃你,是恩师仁厚,而你却对恩师如此不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

    这姓涂的官员喝问了起来。

    “天地君亲师,为天地正义,戴某羞于认他为师!他刘宇不过是只知逢迎圣上之庸臣耳,忝居高位,却纵容让陛下与天下士绅为敌而劝谏之,此为无忠也!

    甚至还依仗自己身在内阁要职之机会,唆使家人经商开矿以牟暴利,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此为无义也!

    如此不忠不义之辈!我戴某认他作甚!”

    戴冠也大声喝叱起来。

    这姓涂的官员见此只得甩袖而去。

    而刘宇知道也很是愤怒,把桌子一拍,就大喊了起来:“那好!那他就别再认老夫这个老师!”

    刘宇喊了一句后就气呼呼地又坐了回来,心里暗想道:

    “陛下早已有言在先,边镇招商开矿,是有利于达到移民实边之目的的,是消弭边患的有利措施,是有益于开创太平盛世的,如何是不义之事!

    陛下之即位以来,无宦官专政,强内阁之权,免文臣跪奏之礼,且屡次加禄米赏金银,如何是与士绅为敌,本官为何要谏!”

    通过西厂,朱厚照对于百官们的这些举动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这是自己联合一帮权贵兴办工商业后必然引起的一系列矛盾,而矛盾便是传统士绅集团与自己这些官僚资本家在人力资源争夺上的矛盾。

    朱厚照看着眼前的戴冠本来想说些什么,但一想想自己真没必要和这个户部主事说什么,便道:

    “算了,你退下吧!传旨通政司,以后百官奏疏,除各部部堂与各督抚巡按布按二使以及六科廊言官等实政官员奏疏外,皆不必再呈递内阁,甚至不必再接收其奏疏!

    同时,诏令天下,大明子民可以议政,但得有序才行,以后通政司每五年选一批议政员,人员由内阁与朕审定,通政司每五年开一次议政会;

    这批议政员可在议政会上提出政治议题,朕到时候会统一听取,并择其有用者而用之!”

    “明年正德十年为第一届议政会,着通政司主持,以后通政司不隶属于内阁,同都察院、刑部、内阁、近卫军枢密院一样受朕直接管辖”。

    朱厚照说着又将户部主事戴冠的谏言奏疏丢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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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真以为风宪官没人敢管吗
    c_t;朱厚照看了戴冠一眼,没说什么,只吩咐道:“拖出去,内阁与司礼监值房乃中枢要地,岂能容人在这里大喊大闹!拖到户部去,作为朝廷官员,也是要遵守朝廷制定的八小时工作制的,现在还未离衙的时候,继续做好分内的事,不能白拿俸禄!”

    朱厚照说着就继续审阅着王琼票拟好的奏疏,而这时候,锦衣卫则已奉命过来把戴冠拽了起来。

    戴冠没想到自己竟被皇帝陛下如此无视,忙继续奋力地大喊着:“陛下!陛下!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不可阻塞言路啊!”

    任凭戴冠怎么喊,朱厚照也没有理会。

    而很快,戴冠便被锦衣卫直接拖到了户部。

    户部员外郎卢慎时本以为戴冠会被处决,结果见戴冠狼狈地被锦衣卫拖了回来,一时颇为惊愕,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没处死他吗

    这时候,锦衣卫转达了朱厚照的原话,而户部员外郎卢慎行这才明白了过来,但他现在惊讶之色并未减少分毫,心想陛下这到底是何意。

    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得遵从皇帝旨意,让户部主事戴冠继续干活。

    “戴主事,你来的正好,把这批来自满剌加海城关税收入核算一下,明日未时前交给本官,大司徒催着呢!”

    卢慎行说着就把一批账簿递给了戴冠,但戴冠直接一甩袖,把底下官吏整理好的账簿扫落在地,不屑地看了卢慎行一眼,只把梁冠往桌上一放:

    “吾意已决,辞官!”

    戴冠说着就挥袖而去,但到了门槛时,却站立了片刻,准备等着户部的官员来挽留他,惋惜他。

    但户部员外郎卢慎行只喊了一句:“你辞官归辞官,但事得干啊!陛下恩准你辞官之前,你依旧还是户部的官员!”

    戴冠哼了一声,他没想到户部的官员没有要挽留他惋惜他的意思,只道:

    “一群庸俗懦弱之辈!”

    大明虽说还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国度,但在有些方面又不是那么显得管理有序,譬如在官场上,因为士子的地位超然,再加上大明以小官制衡大官的传统由来已久,因而在官场上,有时候一些自诩清高刚直的官员民主到根本不把自己的上司当回事,甚至还敢参劾自己上司,虽说这样的官员往往回得个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清誉,但也不利于朝廷事务的运作。

    因为帝国的治理不是你秀秀清高就可以让天下清明让国家正常运转的,也是需要整个体系的官员按照既定的制度去处理各类公共事务。

    从赋税得征收到支出,军队征募与调运到后勤与抚战后抚恤,刑狱治理与教育管理,帝国的统治稳定离不开每一个低调做事的官员的付出。

    但在戴冠眼里,这些只知道根据朝廷规矩默默做事的官员不过皆是庸俗懦弱之辈,既不敢上疏批龙鳞又不敢辞官做隐士,百年后也注定不会青史留名。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些大多数不会装逼没有大志向有时候还胆小懦弱的“普通官员”支撑起了帝国的根基,尽管他们有时候会想办法占朝廷的便宜,行贪污之事。

    卢慎行此时就很愤怒:“瞧把你能耐的,你能干什么!”

    卢慎行不由得摇了摇头,只能把账簿捡起来,让底下的人重新整理,而底下的官吏也很无奈地看了戴冠的背影一眼,他很讨厌这种自命清高却又什么都干不好还给自己添事的上司,弄得他又得加班,因而也不由得在心里说道:“真希望陛下能准他辞官!”

    户部尚书韩福次日见两广关税还未核算完毕,不由得传来了户部员外郎卢慎行:“怎么回事,两广关税核算结果还未呈递上来!”

     



第226章 东厂缉捕监察御史
    c_t;从土木堡之事以后,文官集团便开始崛起,并从成化年间开始,都察院的御史们便以风闻言事为荣,以弹劾君王与上官为志,自然也不讲规矩,一只官袖收银子,另一只官袖则卖弄直名动不动就弹劾进谏。

    朱厚照现在不得不管管这些御史,至少不能让这帮御史仗着自己有监察百官的权力而造谣生事,让非文官体系的东厂管御史无疑是最好的制衡方式,正好实现都察院管百官,而东厂管都察院,皇帝管东厂的平衡局面。

    东厂提督太监马永成很愿意替皇帝朱厚照管都察院,毕竟这些年他也被御史们弹劾不少,什么开矿争民利,掠人口殴打士子等等,虽然皇帝陛下没有因为御史弹劾自己而罢免自己,但也因为一些事情做的比较过分而被皇帝借此批评过还罚过款廷杖过。

    因而,当皇帝陛下下旨让东厂成立纪检司管控都察院时,马永成就连夜组建了纪检司。

    这一日,薛凤鸣正于都察院衙门中看着皇明报,近年来,报纸大行其道,他也养成了看报论政的习惯,但他却看见通政司下钧令于各省督抚选议政员以备明年举行议政会的事。

    一时,薛凤鸣不由得感到惊愕起来,心想朝廷缘何突然说起议政的事来,议政员与议政会是何物,通政司什么时候也开始给各省督抚下钧令了。

    薛凤鸣只能认真细看起来,看完后不由得情绪激动起来,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是谁提的主意,非主政衙门议政之疏不再呈递内阁,且五年才能议政一次,也就是说,言朝政过失须得五年才能言一次,这是在阻塞言路!如此下去,忠直之言再不能抵达御前,朝政岂不一直被权臣把控也!内阁诸公与通政司误国也!”

    薛凤鸣情绪激动地说完后,又想到如此一来的话,前一阵子户部主事戴冠冒死进谏的七事只怕也会石沉大海,而朝廷根本不会改变自己的政策。

    “看来弹劾张璁是不够的,真正的权奸还在背后!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王华!”

    薛凤鸣正说着的时候,东厂的纪检司也正巧走了来,都察院的值班官兵一见是东厂的人也不敢阻拦,直忙来通报说是东厂的人来了。

    正巧在前厅批判时政的薛凤鸣一听说东厂的人来了,吓得不由得坐回到了椅子上:“东厂的人要干嘛,他们是要来拿人吗去让东厂的人在前厅等候,我去,我去禀告掌院。”

    薛凤鸣所说的掌院乃是掌都察院院事的杭淮,薛凤鸣虽然对朝政不满甚至还会发几句牢骚上奏疏弹劾上官,但真遇到东厂来了,也有些惧怕,毕竟东厂和锦衣卫当年抄家灭族的凶名还在,这时候,他也不敢独面东厂,只能去找都察院里的掌院出面。

    左都御史杭淮听说是东厂人来了,也知道事情不小,只得带着一帮御史官来到了前厅,并壮着胆子问着东厂的人:“不知诸位来院是为何事”

    “杭掌院不必惊慌,下官乃东厂晏京,此次前来只为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奉上面的令,缉捕监察史薛凤鸣,薛凤鸣涉嫌诬蔑朝臣,需要处理!

    监察御史薛凤鸣是您都察院的下属,您需要作出书面检查并对薛凤鸣的表现重新向皇帝陛下作出说明,到时候记得呈递内阁,同时您有我们缉捕薛凤鸣的知情权与咨询权,您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可以继续问”

    东厂纪检司的官员晏京说完便把手一挥:“拿人!”

    于是,两身着曳撒且腰间挂着“东厂纪检司”木牌的缇骑便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问道:“谁是薛凤鸣!”

    薛凤鸣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决定是自己主动承认还是装傻躲在后面时,另外一缇骑就发现了他的异样,看向了他:“出来吧,薛御史!”

    薛凤鸣长呼了一口气,见自己躲不



第227章 我们是东厂的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坦白!”

    “我交待问题!”

    “我真的悔过!”

    ……

    都察院前厅右侧一间抱厦内,现在挂牌为东厂督察司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哭声。

    在都察院内来来往往的御史们听了既有些疑惧,也有些好奇,他们不知道薛凤鸣在里面经历了什么,但他们能通过薛凤鸣的惨叫声与哭嚎声知道这薛凤鸣肯定招手了非人的折磨。

    “你们说,东厂的人这是干嘛这督察司又是干嘛的”

    御史赵佑不由得低声问着自己同僚,且还偷偷瞄了站在前厅外的几名东厂缇骑。

    “不是说了吗,是来管控我们百官的,尤其是我们这些风宪官,要不然也不会把这纪检司设在我们都察院!可东厂是宦官的爪牙,这不是让阉贼专权,管我们这些文官吗!”

    御史黄昭道回了一句。

    而这时候。

    东厂督察司的晏京忽然开了门,并将薛凤鸣带了出来:“将薛凤鸣暂时关押在甲字班房!立即缉捕翰林院学士李实、翰林院编修黄芳、刑部员外郎沈涛、前户部主事戴冠四人!”

    “是!”

    一干东厂督察司的缇骑立即分成了四路而去。

    而此时,薛凤鸣则被带去了甲字班房。

    此时东厂督察司也没待左都御史杭淮同意,便直接征用都察院抱厦后侧原本给御史们喝茶聊天的一处小院,且将这小院的房间全部改成了班房。

    所谓班房则是拘押未判刑的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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