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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忆秋

    “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人。你的理由我不接受,你以为你跑得掉。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从苦无山庄踏出一步。”戏子缓缓笑了,伸手抚上她光滑白皙的脸庞,轻柔的呢喃如情人间的亲昵,流露出他甚少表露的霸气,“或者,我今天该把你留在床上,让你永远离不开。”

    她没动,眼眸一闪,略过他意有所指的话,挑眉微笑,笑如清秀的莲花。她不是绝色之姿,但沉静气韵中有种清灵敏锐的美,最吸引他的是她明亮锐利而清冷的眸子,相识四年,他并不能从她眸中看出她的心事。

    “若我想走,谁也拦不住,包括你。”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压抑凌厉,几分肃杀的风拂过。他几乎一出手就是杀招,直扣她的琵琶骨。飞翼身形一闪,右手上翻,挡住他的掌。

    电光石闪之间,两人已过三招。双掌一对,两人同时被对方的掌力逼得向后退。

    “谢谢你四年来的照顾和帮助,戏子。”飞翼淡淡道,她眸里没有杀气,也没有愤怒,“既然我已达到目的,就没有权利要求你的帮助,不能再麻烦你了。我们都是不想被束缚的人,你想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毁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吗”

    相识四年,她很懂得应付戏子的喜怒无常。

    戏子邪眸微眯,冷笑,心情慢慢冷静。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她缓慢道,一字一句斟酌着浓厚的情谊。

    “我不想放你走。”他向来都是顺己意,从不勉强自己,从来都不需考虑别人的心情和意愿。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毁掉一切,也可以得到一切,他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我要你!”

    “你只是对我感兴趣,因为我的不屈服。风间飞翼不会为谁停留,若我留下,就不是我了,你也不会对一个失去自我的人感兴趣。那是我最不想见到的情形,也不会是你所希望。”飞翼冷静道,她擅长分析,考虑着如何说服他。

    “是吗”戏子狂妄大笑,“那就怪你吧,谁让你太过有趣,让我舍不得放手。”他第一次承认对她的重视,邪魅的魔眸盯着她。

    “你敢走,我现在就毁了你。”就算用武力废了她的武功,他也会留下她。

    “是吗”飞翼挑起眉,神色凛然,“那就来比一场吧。赌上彼此的信念和决心,我很期待与你对决。”

    长剑幻出,在手掌里灵敏一转,飞翼长剑一指,仿如一弘秋水,冰冷袭人。该是了断的时候了,如果处理不好,她不只会失去戏子这个朋友,还会把自由埋葬。她不想屈服,也不想恨他,那么,就用武力来解决吧。

    他邪气一笑,眸里掠过残佞狂肆,抽出腰间长鞭,一甩手便卷起一股强势压力。他鲜少动武,一出手必见血。

    “连你的命和自由一起赌上吧,你若输,就是我戏子的人。”

    “我就算输,也不会是你的人。”

    “到时可由不得你。”他阴冷一笑,让人背后一凉的悚然。

    剑气纵横,飞翼敛起笑意,一出手就是千幻剑法,对手是戏子,轻视不得。剑气凌厉如刃,所到之处沙飞石走,凌厉异常的剑气充满整个空间,断枝飞叶,石碎树倒。

    戏子的软鞭灵敏如蛇,他的劲力非比寻常,凌空一鞭便将整只石桌一分为二。

    两人皆拼尽全力,不同以往点到为止的较量,杀气直卷天际。如有人观赏必定目瞪口呆,两人的身影快如闪电,在空中一闪而逝,游离在庭院各个角落。本来整洁的林院一刻钟之后破败不堪。两人的杀气仿佛不置对方于死地绝不罢休。

    飞翼拦腰一剑,将凉亭一根大柱削断。戏子脚一蹬,飞鞭勾住上栏,身子在半空优美翻身,一鞭甩向她,鞭剑相击,击出冷芒火花。他的鞭子勾上一根横栏,用力一拉竟将横栏拉断。

    两人的身影跃入亭内,激烈相击,剑鞭所到之处皆断壁残垣。

    千幻剑奇妙无比,幻出千招万招,令人防不胜防。戏子的鞭法极其灵敏诡异,劲道强势,挡住剑的攻击,两人已过三百余招,仍不分胜负。

    时间在激烈的缠斗中流逝,两人已渐有喘息……

    “轰”一声巨响,坚固美丽的凉亭竟然崩塌了。两人不禁一怔,两道身影迅速分开,跳出亭内。灰尘乱舞,扑倒的凉亭扬起漫天灰尘烟雾,将他们的视线隔开。

    调整纷乱气息,飞翼气微喘,她长发微乱,双眸在黑暗中明亮如星辰。半响,她扬起淡淡笑意。

    “分不出胜负,平手如何”

    诡秘邪眸盯着她,他长发散乱,衣衫凌乱,欣长身躯却散发出慵懒的性感和邪魅。平静心头翻滚的气息,戏子轻轻将软鞭卷回腰际。一场激烈毫不留情厮杀的打斗,竟然将他的愤怒和不悦冲散了,他倏地放肆狂妄大笑。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打上一场,你的武功又进步了,飞翼。”

    “既是平手,那么我可以走了吗”飞翼长长吁气,两人的一场生死打斗,竟将阴鸷冷漠的气氛打散,他们仿佛又回到平常。

    “你的理由我不接受。”戏子大笑不已,眉睫间是残佞的冷酷,少了平时懒散的邪柔,多了霸气的狂妄,唇边溢出邪气笑意,懒懒道,“如果没有让我满意的理由,我还是不会放你走。”

    他承认,他是故意刁难她。明知道已经留不住她了,但就是想破坏她平静的面具。

    柳眉蹙起,飞翼面露无奈,明亮眸子第一次露出苦恼。她知道若不给他满意答复,以后将多一名致命危险的敌人,而她,即使知道他危险如兽,仍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

    “如果我先遇上的人是你,现在也许会为你留下。”飞翼叹息,唇边有丝伤感的微笑,双眸直视他,眸中的黯然首次展露,自从放下一切后,很多深藏的记忆常在梦里徘徊。

    “飞翼心中一直都有了一个人,所以只能感谢戏子的错爱,我们只能是朋友。”第一次坦诚心内情感,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对象不是戏子。

    听到意料外的回答,戏子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呆住,随即,眉头危险地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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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31
    戏子看着,忽然心里很疼,开口便是温柔浅言:“吵醒你了。”

    飞翼默默摇头,却十分笃定的让出位子,足够他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阳光从窗外绽放而入,无数微尘在明媚的光束中盘旋,点点光影跳跃着,像极了一曲优美的音符。她端坐着,静静用餐。他手托腮,默默凝视。时间缓缓流淌。相识五年,他的邪恶本性从来都会表现在面上,可即便他如何放肆、狂妄、无情,她仍愿意与他欢笑畅谈。可如今,她连在自己面前用餐都显得局促起来。

    她在紧张还是怯弱他想问,可许久之后才发现,真正紧张而怯弱的,竟是自己。

    饭吃到一半,飞翼突然放下了筷子,目光直视窗外,喃喃道:“戏子,我们还是朋友吗”

    半晌,他默默念了一声“朋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化。

    “是,朋友。”她坚定的望向他,像是做好了慎重的考虑。

    “哦……”他漫不经心应了,却皱着眉,“不是,一直都是吗”漂亮的桃花眼凝视她,潋滟波光,说不尽的缱绻温柔。

    飞翼不由的心一动,如水的微笑就这样无声的绽放开来。空气悠悠浮动,逸着淡淡清香。许久,她柔柔低语:“谢谢你,戏子。”

    看着她的笑容,戏子感觉心里压抑的东西蓦然间舒畅了。

    “你我之间还需要谈‘谢’字吗”他的眨眨眼,笑得魅惑人心,“还不快吃可别浪费了玲珑的一片心意,她的厨艺可是赛过宫中御厨呢!”

    飞翼确实饿了,只是刚刚的气氛,实在让她难以下咽。可是现在,她莫名的感觉轻松了不少。再动筷时,已是满脸笑意。

    “怎么样,身上的伤好些了吗”他柔声问,眉间染上怜惜之色。

    飞翼默默点头,浅笑不语。

    “对不起,那样的情形,我别无选择。”他沉着脸,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个被鞭打的人是自己。

    飞翼却笑的愉悦,“其实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那鞭子打在身上再痛,也不及这一个月来的折磨。我几乎绝望了,是你让我又看到了希望。可是我又怕……怕你斗不过南宫焰。”话到最后,她黯然垂眸,心里某个地方酸的难受。

    戏子半眯着双眸,隐隐有危险的气息迸发,“呵,想不到我的飞翼和那个淡云步一样看不起我啊真让人伤心哪!”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搭上飞翼的肩。

    “戏子!”飞翼又羞又恼。这个混蛋男人!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暗地里还不是变着法子占她的便宜!

    可一对上那双莹莹闪亮迷人的桃花眼,她却笑了,心里微微的悸动,竟令她感觉美好极了。

    动作轻柔的勾起她一缕青丝,在指腹盘旋,戏子丝毫不掩饰心内情感,炙热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离。飞翼半推半就,竟也由着他胡闹,饭菜吃得津津有味。而这一幕,却正好被走到门口的淡云步尽收眼底。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心里铁马冰河般轰隆隆一声巨响,所有的坚忍,瞬间崩塌。她不愿意他留在身边陪着,却甘愿被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知不觉,紧攥的拳头开始咯吱乍响。

    当屋内二人循声望来时,他已愤愤然振袖而去。

    飞翼陡然变了脸色,起身就亟亟往外奔去。

    霎那间,心内情愫被生生搁浅的滋味令戏子不由得眉头聚拢,正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时,不经意瞥到屏风上挂着的白裘。大病初愈,海风这么大,她又穿的那么单薄,存心不给他选择的余地。

    此刻大厅里稀稀落落的倒还真坐了十几桌客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东海的怪事。因为人手不够,玲珑直接勒令那几个喝闲茶的公子哥下厨房充当小厮。那阵容,简直是蓬莱客栈开业以来最隆重的一次营业。

    “这个老五,跑得比兔子还快!早知道我也跟着他溜了。”慕容叁擎着个托盘,脸垮的比苦瓜还难看,嘴里咬牙切齿的念叨着。

    源水影自得其乐的穿梭在桌子间,时而凑到他身边笑言:“哎,三哥,有点君子风度嘛!既然受人之托,就该忠人之事。况且老五有飞翼要照顾,我们就当体验一下当下人的滋味好了,过了这个村不见得有这个店哦!”

    慕容叁扮狮子状,气得直戳他肋骨,源水影眼明脚快,拔腿就闪人。

    这厢,手脚最利落的就属楼适了,又勤快又能干,简直堪称“小二”楷模。薛.飞端着盘子往人家桌上放,眼睛却好奇的直往楼适的方向瞄。一碗热腾腾的香菜鲫鱼汤就这么哗啦啦的往某胖妇的胸口淌去。

    只听“啊--”的一声霹雳惊吼,那场景,简直堪比东海海畔的惊悚一幕。

    全场顿时混乱不堪,鸡飞狗跳。刚刚从东海归来的人们惊魂未定,人人自危,前赴后继的逃之夭夭。趁着混乱,淡云步的身影随着人流涌了出去。飞翼心下着急,也不管周围出了什么大事,一味的跟着那道身影跑出去。她不知道,戏子在后面跟着,同样不敢分神。

    时值深秋,林子里凉风徐徐,落叶纷飞。

    白靴纤尘不染,踏着枯枝残叶,步履匆匆。

    身后的脚步更急,三两步追了上来,伴着急切的呼喊:“五师兄!五师兄!”

    可淡云步仿佛置若罔闻,脚下的步子反而加快。

    身上的伤到底没有痊愈,再加上这一路的穷追不舍,飞翼早已体力不支,能坚持到现在完全靠着她坚强的意志力,可眼看着那道身影完全没有回头的迹象,飞翼不免失望的瘫下去。

    下一刻,一双温和的大掌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胳膊,只听身边男人一声怒斥:“淡云步!你发什么神经哪!”

    前面不远处的身影突然顿住,他仰天而立,胸膛微微起伏着,背影透着孤寂冷漠。

    看着怀里仿佛虚脱的女子,戏子满腔愤慨骤化为刻骨疼惜,忙不迭的用白裘将她瘦弱的身体裹住,这才怒瞪向前方的身影。

    戏子看着,忽然心里很疼,开口便是温柔浅言:“吵醒你了。”

    飞翼默默摇头,却十分笃定的让出位子,足够他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阳光从窗外绽放而入,无数微尘在明媚的光束中盘旋,点点光影跳跃着,像极了一曲优美的音符。她端坐着,静静用餐。他手托腮,默默凝视。时间缓缓流淌。相识五年,他的邪恶本性从来都会表现在面上,可即便他如何放肆、狂妄、无情,她仍愿意与他欢笑畅谈。可如今,她连在自己面前用餐都显得局促起来。

    她在紧张还是怯弱他想问,可许久之后才发现,真正紧张而怯弱的,竟是自己。

    饭吃到一半,飞翼突然放下了筷子,目光直视窗外,喃喃道:“戏子,我们还是朋友吗”

    半晌,他默默念了一声“朋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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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步1
    淡淡的笑痕还凝固在嘴角,苍白的嘴唇嗫嚅着,似在唤着“戏子……戏子……”。

    可传到众人耳畔的却是:“盟主饶命……饶命……”

    最后一鞭终是没能落下,而南宫焰已经十分得意的站了起来,仰天大笑。

    摊开双手,戏子默然了很久。

    这双手白皙修长,纹络清晰,生命线长的不可思议,然而左手的线络却被一块腥红的印记生生割裂,触目惊心。

    入了夜的海风森凉渗骨,他依然还是那抹清淡的身影,琼姿玉立于窗前,只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却氲了深深浅浅的水雾,不由自主的流转着。

    眼前又浮现飞翼惨白憔悴的脸庞,喃喃的话语利刃般剜着他的心,直痛的他蹙起眉。

    门外传来侍从敬畏的声音:“莫统领,盟主召见。”

    双手蓦地紧握成拳,他抬眸,愤怒的杀气骤闪。

    在偏殿再次见到他名义上的主子时,那个男人已经摘掉了面具,褪了玄青四爪蟒袍,换了一身华贵的锦衣,竟隐隐透露着帝王的尊贵霸气。

    戏子有一瞬间的怔忡,儿时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曾有过这样一张脸。

    “参见盟主!”戏子俯首作揖,一如先前温顺淡然,不卑不亢。

    南宫焰挑眉,颇有兴致的笑了,“少年才俊,又胆识过人。果然不愧为名门正派之后,叫我不喜欢你都难啊。”他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言笑晏晏,“这两天东海海畔来了很多不速之客,相信企图救风间妖女的人也不少。十五到来之前,你要看好那妖女,可不能出半点岔子。”

    “不弃明白。”

    南宫焰突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弯唇邪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倚重你吗”

    戏子淡淡一笑,却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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