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吧，雏菊！

    很快蛇肚子里传出来一声大叫，




33 土豆
    小婴呲牙笑了笑，那仪容仪表简直比遗容遗表还难看。苏黛余看着这副尊容吓得说不出话来，面对着比自己还高的巨婴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巨婴也不在意，扬手把那颗蛇牙扔在她面前，自己抱住蛇身蹲在地上。它脑袋向下一头就顶在地面上，苏黛余正在纳闷这哥们要倒立吗眼前一晃连巨婴带巨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什么招式若不是脚下还扔着一颗牙，她还真怀疑自己做梦。莫非是神话故事里讲的地遁之术这一幕幕的从发生到结束不过十多分钟，她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毒蛇吃人没毛病，巨婴到底什么来路白红灰黄柳五大仙儿里面也没有个巨婴呀，鬼怪不像，总不能又是狸猫倒洞子进了个婴孩墓吧她琢磨不出个路子来。

    “趴下！”身后传来一声断喝。苏黛余耳边传来猎猎风声，她汗毛倒竖，皮肤表面都危机感。苏黛余一个老头钻被窝顺着脚下的地形就躺在地上，耳廓中树枝噼啪作响，一股腥臭涌来，脑袋上面一个黑影扑过来。

    抬头看，一只黑黄斑斓的蛇蹿到了身后的树上，若不是这被窝钻的快蛇头会咬中她的脖子。巨蛇落在树枝上缩为一团，趋势待发。一只羽箭在暗处射出正中巨蛇颈部，生铁箭头深深没入蛇身。巨蛇一声撕叫向箭矢方向吐出一团黑绿后扭头就钻进深林，一串杂乱的草声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团黑绿毒气打中一片草丛，从中传来一声闷吭。显然是射箭的人被毒气砸中了。那毒气十分霸道，绿莹莹的草丛被打上之后直冒黑气。苏黛余忙爬起来，小心的拨开草丛，一个体型健壮的汉子倒在地上，他捂住左手痛苦呻吟。

    这个人苏黛余认识，他是大合庄的礁户宋老实，在村子里是个有武艺的，因得家贫无地，仗着有些身手常上山砍柴狩猎为生。今日若不是他出言告警，怕是自己已经葬身蛇腹。

    苏黛余见宋老实身体无恙，左手却青绿红肿，口眼麻木不能言语。想来是他抬起左手去挡那团毒气。蛇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左手渐渐向上蔓延。苏黛余立刻抽出身上的布袋子扎成一条，紧紧的捆扎住宋老实的左手。

    那巨蛇的身形在苏黛余的脑中一过，莽山烙铁头！湖南宜章县的剧毒蛇种，此蛇毒多会引发呼吸系统衰竭。苏黛余也没有时间纠结为何会有这些知识了。她平躺放好宋老实，疯狂的在四周草丛中寻找。老话讲道毒蛇周围五步之内必有解药。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越是最关窍的就越是相伴而生。

    草丛避光处有几只墨绿色的小花，苏黛余宝贝似的将花儿掐下来，搓出汁液塞进宋老实嘴里，又将叶子捣烂敷在手上。

    莽山烙铁头是全世界排名靠前的毒蛇，若是咬了人万无一生，所幸的是蛇毒没有进入血液，只是隔着草丛喷到手上。饶是如此，若不救治及时也会要人性命。

    药草的效果十分好，一盏茶的功夫宋老实就恢复了神智，可以起身说话了。

    “多谢黛余小弟……”

    苏黛余扶起他来，“宋大哥这是折煞我了，明明是你发声救我受到连累。怎么却来谢我”

    宋老实叹了口气:“你我也不必谢来谢去了。这巨蛇原本不在浅山一侧，前几日我为了追一只野兔



34 尝鲜
    闵氏一听脸色暗下来，但又不得不遵从婆婆的话，昨儿饿了一晚可是难受死她了，自打嫁到苏家来哪里吃过这种苦。

    华氏想了想又说道:“多拿两尺深绿色的布来，就着也给你做上个头巾。”

    闵氏顿时眉开眼笑。绿头巾，那要是带上得多展样，多俏！她狠狠地横了姚氏一眼，嘴角乐得弯弯的炫耀的甩了甩黄瓜扭着水桶腰走了。

    华氏一反常态笑眯眯的拉起姚氏的手进了屋子。姚氏被她一脸褶子激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两人坐下后，华氏亲切的摸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姚氏一番才开口说道。

    “大房家的果然是生的一副好气相，这水灵灵的小脸儿在咱们村可是数一数二的。”

    姚氏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低着头也不说话。

    “可惜了大山命薄，不能陪你过几年好日子。”

    华氏掏出一只手绢抹了抹眼泪。

    姚氏应道:“这些年也习惯了。只盼着有个好年景多分些粮食能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华氏叹了口气，“哎，不说这些伤心的。你有什么打算吗你的年纪也不算大，又是个出挑儿的。再寻个婆家也不是难事儿。想来村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哪个不是心里有你的”

    姚氏脸上一抹红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再嫁，一门心思的养活俩孩子。”

    华氏笑着摇了摇手，“行啦，女人的心思咱们都懂。家里常年没个男人当家就是不行。我也不是那种老顽固，绝不阻拦。你大可以放心的跟我说，怎么样有没有中意的我替你说和去。”

    姚氏摇了摇头。

    华氏还是不甘心，“莫非你看上了有妇之夫你想嫁过去做小”

    姚氏哭笑不得，“您别猜了。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华氏狐疑的看了看她，半晌才点了点头，“你也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糙理不糙。就算是为了孩子也得再嫁。万一哪天村里那些闲汉醉了酒，晚上闯了你的屋子。你再清白也说不清。到时候整个苏家丢人，大山带了绿帽子，就连你那两个孩子更抬不起头来。”

    “我即是你的婆婆就要为苏家着想，为了孩子们着想。但是你若嫁到外姓人家孩子们必定会受委屈。我这些日子是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既能保全苏家的名声，又能善待黛露和黛余。”

    姚氏听的心里砰砰直跳，一个不祥的预感升起来。

    华氏给儿媳面前推了碗茶汤继续说道。

    “他叔父大蛋是个有情有义的，不但和孩子们是一条血脉，而且吃苦耐劳，进过城有见识。将来说不定将来能给黛余在城里谋些个营生。以后飞黄腾达，娶妻生子都是肯定的。”

    “你呢也把心放进肚子里，大蛋媳妇虽然脾气辣了点但是心地善良，最最喜欢孩子了。背地里不知道夸过你家黛余多少回了。而且有我弹压着她也绝对翻不起浪来。你虽然嫁过去是小，但是二房的财务都由你把着，我们也放心。从此呀，大房和二房就两好变一好，成就个佳话。你觉得如何”

    姚氏浑身打颤，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婆婆居然让自己嫁给小叔。这简直是逼良为娼。那苏大蛋性情顽劣，吝啬贪婪，好吃懒做。闵氏更是泼妇一个，若是跟了他两个孩子还不是下了地狱

    “母亲，我不会再嫁的。我只求安生的守着两个孩子。”

    华氏只当她在羞涩推脱，都说闺女相未来相公时若是同意便说‘全凭父母做主’，若是没相中就说‘女儿还想再侍奉父母两年’。

    大家闺秀的女人家说话是要委婉的，大房家的虽然嫁到村里来，但是行事说话都有小姐的道道儿。不像二房的闵氏眼皮子和嘴皮子都浅得很。

    华氏抿着嘴颇有些笑意挂在嘴上，她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行了，你也不用跟我拿话儿了。都是女人家说话不够麻烦的，你这个情况也就不用办流水席了。省了银钱早晚还不是你们二房的我看就月底吧，你收拾下被褥直接住进二房家的南屋去。”

    姚氏却抬起头，一脸的严肃和执拗，“母亲不要再说了，要我嫁人除非铁树开花。”

    “姚氏！”老太太脸色一凛，“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你不嫁是想给大山带绿帽子，还是要饿死两个孩子”

    饿死孩子……

    华氏已经不耐烦细语劝慰，直接赤果果的威胁姚氏。是的，她们孤儿寡女没有地产和营生，若没有苏家接济早就饿死了。至于本应属于大房的地产，那自然是要不回去的。

    姚氏不敢相信的看着婆婆，自己竟然已经没有活路了吗

    日头西垂，苏黛余才回到村里。她再次查看了宋老实的手伤，那毒来的快走的也快，除了略有些红肿外基本已经无碍了。至于蘑菇由于宋老实的抵触，她也不强求。整整一袋子蘑菇和土豆被她背着直接回了家。姚氏也已经回到家里，大姐已经恢



35 太岁
    苗氏看着那么一大盆土豆非常震惊，都是持家的媳妇。提鼻子这么一闻就知道肯定是美味儿。不过土豆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莫非是城里的新鲜吃食

    她心思转的快，话接的也快，“哎呀，怎么好意思收这么多呢你们大房也不容易还惦记我这里干嘛”

    嘴上这么说，可是手却很诚实的接过的盆子。这时宋老实听到声音也进了屋子，他一推门不由得大声说道。

    “咦好香！媳妇做什么好吃的了”

    苗氏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样儿！是露丫头送来的。”

    宋老实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这么多那怎么使得你们家还吃不饱饭呢。快些拿回去。”

    他说着话抢过媳妇手里的盆就往苏黛露手里塞，苗氏气的直翻白眼儿，这个死人！你这是要气死老娘吗她们娘仨饿了，老娘和你亲闺女就不饿吗

    她扬手就朝宋老实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你别推推搡搡的。露丫头大老远端过来，你又支人家再端回去丫头下了一天地都累成什么样儿了”

    宋老实恍然大悟，他歉意的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丫头你坐下歇着，我这就给送回去。”

    说完话宋老实抱着盆就走，把那苗氏气的手指头都哆嗦。夯货！到底谁是你媳妇怎么如此维护大房娘仨，苗氏决定今晚不让宋老实碰自己，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苏黛露虽然也舍不得，毕竟受过宋家恩惠，她懂得礼尚往来的回馈是基本的礼仪。谈钱伤感情，借钱靠人品，常借给自己粮食的宋家还是极为良善的。

    “宋大叔，你不要再客气了。还要推辞回家我会被骂的。”

    苗氏打开宋老实的手，笑着说道:“人家姚嫂子的好意，你怎么能糟蹋呢拿来给我，你照顾下露丫头。”

    她再也不敢让这个夯货端盆子了，到手的鸭子绝不能飞了。她抢过炖土豆快步进了女儿宋小花的房间，这孩子病了几天，今儿吃顿好的补一补。宋老实让了座问起苏黛余来。

    苏黛露想起借盐的事儿，她小声说道“宋大叔，不知道您家里有盐吗我想借一点点。”

    “有啊，正巧前几日我打了一只兔子，拿去城里换了一袋盐。你等着，我给你取。”

    他一阵风似的，一头扎进厨房片刻又走出来。他手里捧着一个袋子，里面满满的得有四五两粗盐。

    苏黛露吓了一跳，“宋叔，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只几钱就够了。”

    推让着苗氏正好回来，她见败家老爷们居然把整袋子盐送给人家，苗氏眼前金星乱撞几乎一头倒下去晕在地上。

    “宋叔，我只取五钱就可以了。真的不用都给我，哎呀，苗婶好像脸色发白，是不是不舒服了快扶她休息一下……”

    待苏黛露回到家桌子上已经摆了炖土豆和蘑菇汤，量都是足足的。她眼圈一红，过年都没吃这么好过。苏黛余看她热泪盈眶的样子，笑着接过盐，撒在案板上赶得细细的。

    “姐姐不用激动，以后咱们每天都能吃饱。今儿还是材料不足，过两天采购着香料调料，管教你吃个肚子圆圆，变成个胖丫头。”

    她说着，向炖土豆和蘑菇汤里撒了盐，又伸出右手做了个有请的姿势，“please， enjoy urself.”

    “啊”姚氏一愣，“你说的什么鸟语”

    “嘻嘻，你们快吃吧。”

    姚氏其实已经饿了一天了，昨晚她假装吃饱，省下饭来均给两个孩子，今儿白天一天灌了一肚子水饱。如今饥肠辘辘再也忍不住。她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香甜绵软简直胜过吃肉。这土豆竟然这么好吃！

    再看苏黛露早已经塞的嘴巴满满，不但好吃而且可以吃饱，她一边吃两颗晶莹的眼花淌下来。毕竟是长期挨饿的人，肠胃最忌讳暴饮暴食，状态需要调整一段时间。

    苏黛余掐着量捂住了盘子，母女两人正吃到酣处被挡住了筷子都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不能吃太多的，小心撑坏了肚子。不过你们可以品尝一下本小姐的黑暗料理——野菜蘑菇汤。”

    这蘑菇汤是她先用姜片煮了两开，铺了少量香料做底儿，用小火煨了一个多时辰。汤罐子压着一点气味都没露出来。那两个吃馋了土豆哪里看得上这汤

    苏黛余也不多说，她端过来汤罐子，垫了毛巾猛的一提盖子。一股纯郁清香波浪似的涌进房间，乳白色的浓汤和一浮一沉的蘑菇瓣儿、翠绿妖娆的菜叶，无一不勾起母女俩的食欲。

    她俩不约而同的弃了炖土豆，直勾勾看着蘑菇汤。苏黛余笑眯眯的为她俩各自盛了一碗。

    姚氏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我听说山上的蘑菇都是有毒的，黛余你有把握吗”

    苏黛露直接端起来喝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苏黛余捂着小嘴笑道，“母亲这下不用担忧了，有姐姐以身试毒。你我静等姐姐毒发，就知道有没有毒啦。”

    姚氏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真是顽皮。姐姐给你试毒，为娘就为你试一试是否烫嘴。”

    说着，姚氏也端起碗喝了。两个



36 小鬼缠腰
    “刘家胆子小，赶忙又把土填上了。结果不出七天刘家从老到小一个个都生了怪病，脚下生疮化脓，头顶出奇的痒。怪的是只有双脚下了地，头顶才止痒。为了不被活活痒死，刘家的人就不断地街上狂奔。脚下的疮越来越烂，一直烂到肚子上。最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刘家就死绝了。”

    苏黛余摇了摇头，“母亲说的太岁可是娃娃的形态”

    姚氏点点头，“据说太岁的真身就是肉乎乎的一大团，不过见过太岁显形的都说是小娃娃的样子。你们老爷小时候做过药农，挖过人参的。他可是见过人参娃娃的，不过虽然都是娃娃，人参娃娃可比太岁好看多了。咦，黛余你怎么对这些感兴趣”

    苏黛余笑了笑，“我就是对鬼呀，神呀很感兴趣。若是有个太岁娃娃跟我说，保我一年顺风顺水那可多好。”

    姚氏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别做梦了。传说太岁凶神恶煞，见过的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还敢说什么顺风顺水。我去烧水，你俩洗了澡梦里面见太岁去吧。”

    收拾完了桌子，姚氏挑了挑灯芯。油灯可是要花钱的，为了省下灯油钱大房每晚只在洗浴的时间里点灯。苏黛余要去烧水被姚氏拦住了，她心疼孩子爬了一天的山路，轰了她俩先去洗澡。自己则拎着桶半热的水最后再洗。

    苏家大房院子最西边搭了个棚子当做浴室，三面土墙一面木门。姚氏挑亮了灯，将热水倒进水桶准备洗澡。土墙的后面一道黑影淅淅索索，那黑影中一人举着木棍在墙上轻声挖挠。土墙年久失修并不牢固，不多久木棍便在墙上捅了个窟窿出来。

    那人激动万分，扔了木棍低头想窟窿那边偷看。闪烁的灯光下，一个修长成熟又性感的身体正在宽衣解带。那人眼珠瞪得溜圆，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嘴角不禁流出黏黏的一行口水，落在胸前衣襟上湿了一片。那人的手伸进裤裆里一阵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