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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野姜花……

    宁止眸色微动,终于想起自己昨晚咬到了什么“东西”。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将唇凑到了女子的耳旁,低声呢喃,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火花,“云七夜……”

    云七夜浑身一阵不适,忙不迭向后挪了挪,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酥麻的痒意,教她微眯眼抿了抿嘴,企图抿去宁止残留下的气息。

    宁止看着她,意味深长,“你的左手,在昨晚之前就受伤了吧”

    云七夜微怔,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面上,由刚才的呆滞转为傻笑,她不慌不忙道,“没有受伤,不过是昨晚,不小心磕破罢了。”

    “那今天呢”他看着她左臂僵硬的姿态。

    “可能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又压住了,有些僵。”她面色无异,自嘲,“我的睡姿一向不好,经常压得。”

    “是吗”宁止笑,微微挑起的眼角带着谑色,一瞬不瞬地攥住女子的眸,不错过任何变化,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既然喝了一晚的酒,为何我闻不到你唇角的酒香”

    欺近他,原来是这个目的。

    云七夜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宁止,句句将她逼向绝境,是她扯谎的本事倒退了,还是他太阴险从小师父就告诉过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很好奇今天的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先是好妹妹有心送汤,再是宁止把脉献唇,一个个“嘘寒问暖”,让她“感动万千”。

    两相对视,宁止笑得无害极了,却在下一瞬,他猛的用力扣住了云七夜腕上的死脉!

    那样大的力道,疼得云七夜闷哼了一声,全身一瞬的无力,右手端着的汤盅“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倒了地上,顷刻四分五裂,碎片乱溅!

    不仅如此,一片碎瓷片不知怎的,竟直直迸溅到了她的左手腕上,直直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立时有鲜血溢出!

    “七少!”看的清楚,桂圆不由惊呼了一声,慌得向女子跑去,却被宁止以眼神制住,但闻他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阴郁,“全给我滚出去。”

    柳思月要跺脚了,一肚子的怨气还没发泄出来,宁止的话更是叫她怨上加怨,她盯着宁止,语气有些不自然,“殿下的意思……妾身也得滚”

    “出去。”宁止不耐地回了一声,径自看着云七夜,不曾回头。他伸手,冰凉的指覆上了女子的唇,有鲜红的血液沾染其上,“把牙松开,你想把嘴咬下来不成”

    人说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呵,手臂,手腕,嘴唇……宁止简直成了她的克星!

    想

    着,云七夜的左手不由一阵抽搐,疼得她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她低头看着血流不止的手腕,声音冷凝,“殿下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冷眼看着两人,柳思月有些不明白宁止的心意,对于云七夜,他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既然讨厌她,又为何叫她们几个滚可若说他喜欢,那又为何要害她流血,还教唆她欺负她越想越不明白。

    “小姐,咱们走吧。”一旁,见柳思月的表情越来越怪异,碧桃生怕她




054对手
    她怔忪,身子渐进紧绷,却也不敢再问下去。宁止素来奸诈,她不得不防。半晌,她只从嘴里蹦出了一句题外话,“敢问殿下,向来如何对付自己的敌人”

    说这句话,她自认是他的敌人么宁止看着云七夜,一字一顿,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千刀万剐。”

    四个字,她听得清楚也仔细,“若有一日,我和殿下成了对手,殿下可会留情”

    “不会。”答的利索极了,宁止道,“因为你也不会……”

    是啊,她也不会。云七夜看着宁止,不若方才的紧绷,反而有种解脱后的轻松。他倒是看穿了她睚眦必报的脾性,伪装了这么多年,一朝被他识破,她自是不甘心,然而更多的是,棋逢对手的感慨。

    宁止也是个伪装的高手,功力甚至比她更加深厚。她扯唇,倒没了过多的想法,若非要说有,那就是可惜自己白忍了这么久。

    宁止垂眸,扫过云七夜的手腕,伤口渐进流出的血不若方才的鲜红,转而黑稠,一滴一滴的坠落在两人的脚下,早已聚成了小小一滩,很是刺眼。

    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睨了一眼云七夜,亦是扯唇。既然他的人生这么无聊,那就拿云七夜当作消遣好了。但,要从哪里下手

    “云七夜,原本我是想在事成之后休了你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云七夜一愣,有些微恼,“为何”

    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不介意我诬陷你不洁,我纳妾你比我还欢心。现在更好,烈酒牌九。你做的前奏不亚于我啊,如此这般,不就是想叫我休掉你”

    宁止脸上的笑意渐进掩去,他看着云七夜,字字犀利,“我这个人,最恨被人利用。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先行抛离背弃我,没有人。”

    随着宁止渐进高扬的语调,云七夜很快感知到了他散发出来的戾气。下一瞬,但见宁止眸光阴郁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挥袖离去。

    云七夜看着他出了房门,好端端的,他变脸变得倒是快。前一刻还在笑,现在又是这副模样。想着,她左手一阵痉挛,手腕上更是血糊糊的一片,有些麻木的疼。

    眼见宁止走远,桂圆慌得小跑进房,从内室拿出药箱,看着云七夜的手腕,心疼极了,“七少,你别动了,快坐下!我给你包扎,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很快的,不疼……”

    “傻瓜,怎么还哭了”云七夜坐在椅上,伸手将桂圆脸上的泪水抹去。

    “……谁说我哭了。”桂圆慌得低头,声音哽咽。她小心翼翼地给云七夜的手腕上药,就是不敢抬头。九殿下,真是这世上最坏的恶人了!

    云七夜看着桂圆给她包扎,渐渐有些出神。

    ——云七夜,原本我是想在事成之后休了你的。

    他说事成之后是什么“事”

    她皱眉,又将重点落在了后半句。他说他改变主意,不休她了那怎么行!

    不曾回头,宁止大步出了云七夜的院子,脚下

    的步伐比平常来的快。

    回廊转角,眼看他出现,坐立不安的陈管家慌得现身,语气焦急,“殿下,老奴也是才接到消息的,柳氏太心急了!”

    宁止的脚步顿住,转头看着陈管家,带着浓浓的赌气,“消息没错,她是被人下了藏霜,而且还喝了!”

    喝了!

    陈管家脑子里“嗡”的一声,倏地跪在了地上,早前为了防止有人往宁止的膳食里下毒,别院里的大厨和小厨里都有内线。柳思



055母亲
    闻言,陈管家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躲在柱子后偷看,正好看见宁止弄破了云七夜的手腕,当时他还纳闷殿下这是作何,原来是如此啊。

    可是片刻后,他又拧起了眉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嗫嚅道,“殿下,皇子妃好像很……很恨你啊。你为何不告诉她,你是在帮她解毒”

    宁止波澜不惊,“有区别吗反正我在她心中早已是恶名昭着,简直是这天底下最恶的人了,不在乎再多一项罪名。”

    “可殿下,这样不好。你老是这样,皇子妃她……”他的话还没说完,宁止却已经转身离去。

    “殿下!”陈管家焦急地唤了一声,却不闻宁止的回应。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担忧地看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白衣寥阔,清清冷冷的一个人。

    是啊,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样……一个人。

    眼里,冷不防又是一阵湿润。心里憋了一股气,陈管家咬牙,终是大喊出声,“阿止!”

    远处,那抹身影的脚步微滞,却不曾停顿,又是自顾自向前走,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陈管家憋足了力气,大声喊他,“阿止!”

    “阿止!”

    “阿止!”

    “……阿止。”睡梦中的孩子,尚还童稚。一张小脸,面色苍白,几许痛苦,不知在做着什么样的噩梦,遭受着什么样的痛楚。

    “阿止。”轻轻唤了一声,女子的脸上满是疼惜,她拿着帕子,小心翼翼为孩子擦去额上的汗水。“阿止不怕,母妃在……母妃在。那些恶人,是不敢进入你的梦里的……不怕,不怕。”

    “娘娘,殿下的烧总算是退了。您也歇息歇息吧,您都熬了好几晚了。”一旁,婢女小声道。

    “不用,你们也陪我熬了几日,下去歇歇吧,这里有我。”女子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的被子盖严实,一瞬不瞬地看着睡梦中的孩子,眼神怔忪。

    几日前,她的孩子被人送回来,说是失足掉进了池水里。小小的人儿,一身的泥浆浑水,头发散乱,脸儿惨白,眼睛紧闭,就那么被人抱在怀里,脖子后仰,没有一点气息,就像是……死了一样。

    那一刻,是她这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刻。

    痛苦到,恨不得死了的人是自己,以代她的孩子,受这万般苦难!

    好好的,她的孩子,怎会失足掉下水去

    她不信,却也不得不信。眼前,就是昏迷了的孩子。

    有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就像是,好好的,她的孩子,就突生了异疾,药石罔效。

    就像是,好好的,她自己,也突生了……这样的病。

    她眸色微变,扭头冲婢女道,“叫陈侍卫进来。”

    “是。”

    不刻,正厅内,女子端坐长椅,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

    “奴才见过娘娘。”

    “起来吧。”望着对面的

    青年,女子静默了半晌,终是开口,“陈侍卫,今日找你来,本宫……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陈侍卫一愣,他自入宫当差,便跟了兰妃,主子生性温善,他们做下人的,受了诸多恩惠,怎敢托大。他忙道,“娘娘言重了,有事您吩咐便是!奴才定当效犬马之劳!”

    闻言,女子淡淡地笑了笑,她开口,语气亦是平淡,平淡到,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陈侍卫,我被人下了毒,是藏霜。分批下的,我活不了多久了。”

    藏霜!陈侍卫骇然,听女子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和她说的话,简直天南海北。他抬头望着她,实在不敢相信,“……娘娘,是谁给您……



056请罪
    院宇深沉,帘栊寂静。

    午后的春光正暖,轻柔地泻在了男子身上,勾勒出了点点光影,朦胧得恍如幻影。他缓步走着,待路过那片野姜花海时,他无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端详了许久。

    满眼的野姜花随风舞动,恍若匹上好的绸缎,连绵成了一片。肆意的开,馥郁的香。

    野姜花,初看也许不是很起眼,没有牡丹的雍容,也没有鸢尾的艳丽。但是看久了,闻久了,却有着无限的缱绻,四瓣花叶好似白色的蝶,翩然欲飞。

    花海里,男子站得修长宁静,周身被春光笼罩了一层暖,只觉得有些懒洋洋。他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圈,偌大的园子里徒有他一人。旋即放松了下来,他敛了敛衣摆,一身白衣寂寂,随意地躺在这片花海中,与白色的花融合在了一起。不仔细看,也许很难发觉他的身影。

    以臂弯为枕,他出神地看着高远的苍穹,浮云万里,偶有几只鸟儿飞过,划破这一片宁静,呼吸间尽是安神的香。

    他漫不经心地伸出左手,看那手掌心,错综复杂的纹路,智慧线长且清晰,生命线却不长。看着,他无意识地张合着手掌,握合了又张开,张开了又握合,反反复复,可是入眼的纹路却不曾改变。

    自欺欺人。

    一声嗤笑,他闭眼不再看。静下心来,身上的阳光比方才更暖,催人入睡。就算他不喜欢春日,可从来也没办法冷漠地对待这个季节的暖阳,就好似生命里所有猝不及防的温煦……无力抗衡。

    如同,安神的野姜花。

    眼皮微动,他睁眼看着天空,眼瞳渐进有些涣散。柳思月下的是藏霜没错,女人间的斗争,历来是花样百出,下毒更是平常事,但大多数人会选用慢性毒,分批下量,以便洗脱嫌疑。不像柳思月,他不过暗示了一次,就性急地妄图短时间内解决。

    原本这些个阴险招数对他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好奇怪,只不过这次是珍惜难寻的藏霜。上次见它的时候,是六年前,在万太医的药箱里……

    一个救人的大夫,要那害人的东西作何

    那时,万太医负责诊治母妃的胃疾,那胃疾来得突然,耗得女子形容枯槁,食不下咽。

    直到她死,前后足有半年的时间。那漫长的时日,他每天都能闻到那股药味,直至刻进了脑海。所以在多年后,他偶尔闻到一碗“正常”的胃药后,才猛地意识到母妃的药里多了什么。

    ……她是被人害死的。

    花海里,宁止的眸光渐渐转为冷鸷,带着股阴郁的邪气。徐皇后……

    十指一紧,全然没了看花的心思,他径直起身向自己的园里走去。

    “殿下。”正厅里,眼见男子进来,秦宜一礼,带回了最新的消息,“吏部传来消息,说昨晚司徒井然突然在狱中‘畏罪自杀’了,内线查出是二皇子的人干得。”

    宁止不以为意,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为了避免自己被牵连在内,居然



057傻贼
    闻言,秦宜默默点头,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他定会嗤之以鼻,认为对方狂妄无知,但是从宁止的嘴里说出,他坚信不二。跟了宁止四年,他清楚他的算计,断然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此刻的左相府,气氛紧张。

    内室里,除了柳之效,还有一名男子,那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材微胖,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生着一张硬挺肉实的脸,浓密的眉毛向上扬起,一双大眼,鼻直口阔,看上去敦厚老实。

    五皇子宁肖。

    他斜斜地睨了一眼柳之效,神色不悦,这个姨丈,做事太不谨慎了,险些牵扯到他!哦,对了,还有二皇兄!

    他开口,声音不满极了,“二皇兄这个蠢货,急着下手!这下可好,司徒井然那老家伙留了后手,给父皇递了一封请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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