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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不说这还好!

    柳之效亦是愤愤,宫里的内线来报,那封请罪书言之凿凿,把他和二皇子齐齐卖了!他气急,却也不糊涂,这封请罪书里,明明还少了一个人——宁肖!

    他看着宁肖,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暗道这请罪书来得诡异,莫不是五皇子背地里,搞了什么动作……

    是想学二皇子那般,弃车保帅吗

    他暗暗咋舌,应该不会吧……这哪里是弃车保帅,分明是自断命脉了!

    一时,内室里的二人,相互猜测,表情各异。

    宁肖喝了一口茶,又道,“还好司徒井然死了,死无对证,那封请罪书,可以说成是他为报私仇,胡乱攀扯之举!父皇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何况还牵扯到了二皇兄,他定会所顾忌,明面上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柳之效叹气,是这样没错,但也是无奈的被动。皇上心里,会不会对他生出嫌隙,更是不好说了。

    又听宁肖道,“你同汪太傅说,让他赶紧把账本烧了!省的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是。”他点头。

    宁肖又道,“最近宫里有些说法,姨丈听说了没有”

    “什么”

    “同辛乌的战事,我听说父皇私下里铁了心,想要议和,而议和内容是割地、赔款、和亲,和亲的人选,他正在发愁是三公主,还是八公主。”

    三公主宁瑶,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八公主宁月,是宁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柳之效点头,“是听说过,只不过,是真是假,还不好说。”

    “我觉得是真的。”宁肖非常肯定,“父皇那性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说到这儿,他突然诡异地笑了,压低了声音道,“父皇当年是怎样登上太子之位的又是怎样在太子之位上居于人下,不声不响的他那性子,本质上就不是硬派的人,定是主和派。”

    这一点上,柳之效苟同。

    宁肖又道,“而且,我还听说父皇不死心,主和之前,他还想再做最后一搏,准备派一名骁勇的皇子去北齐征战,振奋军心。果不其然,昨日我们几个皇子去请安的时候,父皇当面说了此事,看我们兄弟几人,谁愿意去北齐督战。既是如此,那这些传言,就不是空穴来风了。它们都是父皇的真实意图。”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说得清。也许,真中参着假,假里参着真。柳之效顺着宁肖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我可不想当主和派,丢人现眼!”一想到主和的窝囊,宁肖立即瞪大了眼,愤愤不平,“割地、赔款、和亲。别的不说,单说这和亲,将苍流的社稷安危托于妇人,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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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柳之效却抓住了重点,“不是可笑,是可怕。”

    “有什么可怕的”宁肖不解。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目光短浅,鼠目寸光。

    柳之效看着宁肖,意味深长道,“殿下您想,三公主和八公主,都是地位显赫的帝姬。一个是太子亲妹,一个是您这位嫡子的亲妹。这和亲,不管这两位公主谁去了,那都是功劳一件,为国远嫁,避免了战事。所谓‘何如一曲琵琶好,鸣镝无声五十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等着宁肖自行领悟。

    那厢,宁肖瞪他,“你倒是继续说啊!”

    柳之效噎了噎,又道,“您




058棋盘
    北齐以北,彩云以南,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那连绵万里的雪山,蜿蜒起伏,气势恢宏。

    群山被气候层层分了好几个季节,山脚下的草木开得正盛,葱郁粗壮的树干高大参天,茂密的树叶挡住了头顶的日光。湿软的地面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纠结横生的荆棘蔓藤。

    “呲呲……呲呲。”浩瀚的林子里,有动物快速爬过地面的声音,密集且大声,一波过了又来一波,源源不绝,好似所有的动物都出动了。

    就见湿软的地面上,青苔被掩盖,汹涌的动物洪流漫过,那不是普通的动物——足有半米长的黑青蜈蚣,彩色的蜘蛛,发着磷光的蛇,黑色的蝎子,满身液体的蟾蜍……皆是毒中至毒的虫子。

    成千上万的毒虫迅速爬过地面,黑压压的,数也数不清。立时,树木花草的芳香很快被掩去,入鼻尽是腥臭。

    像有灵性般,它们各成五股,整齐有序的向山巅爬去,井然有序地好似有双无形的手在操控它们——沧澜教!

    高过千尺的山巅,直直入了云端,飘渺虚幻。不似山脚那般温暖,这片浩瀚的地域正下着鹅毛大雪,寒风过处,空气稀薄阴寒。

    这样的高度和气候,连凶猛的鹏鸟都无法到达,更别说人了。然而,千山鸟飞绝处,偏偏有座浩瀚的宫殿在这一片银色中,磅礴坐落,恍若仙境。

    圆形的广场上,成千上万名教众静静地匍匐在大雪中,闭眼祈福。不远处,百米长的台阶而上,是教中的祭天台。大雪寒风中,祭天台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棋桌,有人在下棋。

    一身千山羽衣,那人穿得单薄,却不见任何畏寒之意。纤长的手指执子,一手持黑,一手持白,自己和自己下着棋,落下又抬起,端的是难以企及的优雅。

    最奇妙的是,他周身好似被隐形的帐篷笼罩着,纷沓落下的雪花没有一片落在他的身上,便散到别处去了。

    他静静地看着棋盘,手指一动,黑子落入棋盘,吃掉白子。唇角一抹笑,他停住,抬眼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倾城容颜尽显。

    那是怎样的美

    清傲如月,贵介如兰的精丽;

    行止至雅,脱俗如莲的清傲。

    男人悠闲地看着满天的雪,清白无害宛若春风。那样清贵的美,淡淡有遗世之风,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就连他周身的雪花都成了暗淡惘忽的影子。那一头乌发随意地披散,白嫩无暇的面上,额头正中央赫然嵌着一枚红色的宝石,散着悠悠光芒。一双远山眉下,眼波流转,凭添了一股风流。

    漫天飞舞的雪花,像千百只蝴蝶,扑向大地,在他周身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飞向一旁,近不得他身。

    他眉宇微敛,伸手接过一片雪花。他眯眼,指尖的雪花洁白,在阳光下有如小精灵,闪着朦胧的柔光。晶莹剔透的模样,六个小小的角上,生着几根形状别致,宛若鹿角似的冰柱,委实好看。

    顷刻,雪花在温暖的指尖,消失不见。

    他微微蹙眉,又接过一片,与方才的菱形不同,这一朵是星盘状的。呵,是了,每一个雪花都不一样,是谁创造了这些纯净,变化多端的小精灵呢它从天而降,使大地银装素裹。你瞧,它在指尖,静静地,它来了。静静地,它又去了……

    这美丽的小东西,他从出生看到现在,怎也看不腻。掐指算算

    ,他今年好像四十二岁了吧按理,还能保持着这张容颜过个千八百年。

    老怪物哟……

    一声几不可闻地自嘲,男人转回头继续下棋,这是那长得望不到尽头的岁月里,他唯一喜欢做得事情。说到唯一,最起码几年前不是唯一,那时候那孩子还在他身边呢。

    想着,男人捏起一颗黑子,温厚平和地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若生命真的是一场豪赌,他可以毫不惧怕地下注,只可惜那孩子不肯陪他玩下去。她自己逍遥自在去了,徒留他一人守在这里,真是不好



059痴儿
    不愿做棋子,当为下棋人。小小的棋盘,风起云涌。良久,一局终了,乾坤已定。

    无心输赢,男人拢了拢外袍,站起身来。

    数百米的台阶下,匍匐着数万教众,齐齐抬头望着他,眼里有着执狂的忠诚,从他们嘴里喊出来的声音,响彻苍穹,直入云霄,“天佑我沧澜圣教万代,教主寿与天齐!”

    寿与天齐,不是妄言,他可以。

    只不过,他不稀罕。

    缓步走下台阶,男人任由寒风回荡,额头上的红宝石有种血色的光芒。台阶下,数万教众目光不离他,目光渴求。

    脚下的雪厚,又松又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男人缓步走过,路过一名教众时,他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那教众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和云七夜一般的年纪。

    那少年一头乌黑的头发,被冻得通红的脸颊上带着顽皮神色,一双黑黑的大眼睛,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有一股机灵而淘气的劲儿。

    男人蹲下了身去,将少年的下巴抬起,轻道:“本尊问你一个问题。”

    少年受宠若惊,睁大眼睛看着恍若天神的男子,有些结巴道:“教主……教主请讲!”

    男人微笑,淡如水的声音,有着救世主的清高,也有着与世隔绝的孤傲,他道,“我问你,你会不会为了……所谓的父母兄妹叛离本尊”

    父母兄妹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顺口道:“天地在上,我誓死追随教主,不敢有异心!”

    少年的神情坚定,说得也好听,他都快信以为真了。

    男人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好奇道,“既是如此,那你要怎么证明,你的‘不敢有异心’难道要本尊挖出你的心来看看吗”

    察觉到了男人话里的阴鸷,少年语塞,生怕回答得不对,惹了教主的不快。一旁,父母向他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更是迫得他头脑一热,全然不知该怎么说,唯有低声嗫嚅,“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喃喃重复着那三个字,男人脸上的柔和敛去,一双眸瞳渐渐凝结成了冰,额头上的红宝石也越发的红艳,好似快要滴出血来。

    ——“七夜,我将你从小带到大,教会了你一切,可你居然要叛离我!为何!为何要叛离我”

    ——“不知道,许是……人之本能吧。”

    呵,好一个人之本能!

    这是在骂他不是人吗

    脑海里话清晰极了,男人缓缓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少年旁边的一男一女,冲少年诡异道,“我眼里容不下‘不知道’,若要证明你的忠心,现在就杀了你的父母!”

    这怎么可以!少年惊愣万千,瞪大眼睛看着男人,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教主……教主……我,不行!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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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你在犹豫”男人蹙眉,看着少年的眼神愈发阴冷,“你方才不是说会誓死效忠我么原来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教主,我会誓死效忠您的!只不过不能以这种方式!”那少年急了,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求求您,不要叫我杀爹娘,他们生我养我,我下不了手啊!”

    “愚蠢,你以为自己如是想,你的爹娘就会感激你”

    那少年泪眼汪汪地望向父母,只见父母根本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不耐烦地盯着他,低声道,“听教主的话便是。”



060上当
    “你怎么又回来了”柳思月百无聊赖地和自己下着棋,眼见碧桃刚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她看了一眼少女的手中,空空如也,“汤呢”

    不同于昨日的醒酒汤,她今日又给云七夜做了乌鸡汤。

    碧桃将门关好,小跑到女子面上,讨好道,“我才走到回廊那头,就碰见陈管家了,他刚好要去云七夜那里,见我手里有汤,就顺带着端走了。”

    柳思月皱眉,低声骂道,“你傻啊!那汤里面……那汤,你怎么能给陈管家!”

    碧桃忙不迭道,“小姐别气,我亲眼看着陈管家把那汤端进云七夜的房里去了,这样一来,那汤里的东西,可和咱们没关系了。”

    是啊,那汤是陈管家端给云七夜的,真要是出了事,她完全有理由推脱。

    柳思月微微一顿,斜了一眼碧桃,这死丫头,今儿个倒是聪明了一回。她瞬时变脸,笑了笑,扔给碧桃一个果子,“赏给你的。”

    “谢谢小姐!”

    “几时了”

    “快午时了。”

    “那殿下也快下朝了。”柳思月欢喜,忙不迭站起身来,跑到梳妆台前打扮起来。镜中的人儿,头绾倭堕髻,玉簪斜插,双瞳潋滟。一想到宁止,那张脸儿立时羞了,红得厉害。

    她捂了捂燥热的脸蛋,扭头问碧桃,“我穿这件裙子好不好看”

    碧桃忙不迭道,“小姐生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闻言,柳思月脸色微微一沉,转过身去,摸了摸左脸上的伤疤,“你说这话,我以前信,可现在……这条伤疤,我天天都用珍珠敷脸,也不见有多少效果。”

    这条伤疤,简直成了柳思月心里的魔障了。一会儿感谢它,让她遇到了九殿下。一会儿又嫌弃它,毁了她的好容貌。

    见她这样,碧桃吓得不敢说话,生怕一个字不对,惹了柳思月的不快。

    半晌,就见柳思月坐在铜镜前,自言自语,“我听人说,民间有个偏方,用紫河车磨成粉敷脸,有祛疤生肤的功效。”

    “小姐,什么是紫河车啊”碧桃忍不住插嘴。

    “就是婴儿的胎衣。”

    “啊”碧桃不禁发出一声低呼,有些欲呕,那东西,那不就是……婴儿的胎盘

    “这玩意儿,管……管用吗”

    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柳思月自顾自道,“我查过医书了,紫河车有滋补功能,久服能耳聪目明,须发乌黑,延年益寿。我已经让人去寻了,正好有个产妇要临盆了,只要她一生……”

    她望着脸上的伤疤,顿了顿又道,“过几日就给我送来,到时候你给我弄好。”

    “我……我不会啊。”碧桃快要哭了,这么恶心的事情,可千万别让她做啊!

    柳思月扭头瞪她,“我要你何用不会就给我学!”

    碧桃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结巴道,“哦。我学……学。”

    “你可仔细,我花了重金的。这是个足月的头胎婴儿,新鲜着呢。到时候,你把它放到清水里漂洗,剔除筋膜,挑破脐带周围的血管,挤出血液,反复漂洗几次,再揉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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