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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他脸色微变,忙不迭挥剑将那银线搅住,电光石火间,云七夜的另一只手快要袭上他的胸膛!他骇然,这才反应过来中了计,这一击来势凌厉,若真被云七夜击中,只怕难逃穿胸断骨之祸!

    不远处,宁止擦去唇角的血,强行将那阵咳意压制了下去,扇子出手。终是和云七夜一起,生死与共!

    该死!又来一个!

    黑衣男人忙不迭朝后闪退数步,险险地避开了云七夜的掌。下一瞬,不等他站稳身形,眼前又是一道银芒乍现,如闪电般划破长空,扇形的刀面霸道袭来!

    一对二,男人的脸色微变,吃力地挥剑抵挡,就见白色的剑芒如同鸟翼一般张开,瞬间变化万千,将连续袭来的银线和扇子抵挡在了身前。

    忽的,云七夜迅速还击,只听“噗呲”一声响!

    黑衣男人的身躯猛然一震,肩头已然一片血红,那根银线竟然直直刺进了他的肩头!他皱眉,连哼都不哼一声,奋力将宁止和云七夜的攻击抵挡出去,迅速朝后退了几步。

    那根诡异的银线,似乎在剧毒中淬炼过,从刺进肩头的那一刻起,就将毒液带入了每一滴血液。很快,每一滴血,都化为剧毒的毒汁,渗入了他的肌肤。

    他惊怒交加,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云七夜,“找死!”

    云七夜根本不给他停顿的机会,她再次飞身跃起,诡异的是,她的速度并非特别的快,但是她的身法却带着浓重的鬼魅气,黑衣男人甚至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那根银线已然又在眼前。

    他想要躲闪,然而,根本来不及。电光石火间,他居然单膝跪了下去,险险地避开了银线,而后迅速朝云七夜挥剑!

    不想他居然用这招躲开,云七夜微顿,激战之下,她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身形宛如精怪,灵动之极,也狠辣之极。一招落空,右手五指一旋,银线又掣出,探出半个的身子如悬壁牵萝般,瞬间从空中倒挂而下,向黑人男人的头顶袭去!

    黑人男人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挥剑,直刺云七夜的面部。云七夜一惊,身形翻转,迅速避开。就听“唰”的破风声响起,黑衣男人的剑擦着她耳畔的发丝掠过,居然削断了她一缕头发!

    宁止迅速补上,只觉得眼前一缕黑色物体飘过,他反射性地握在手里,而后挥动扇面刺向黑人男人的脖颈!

    黑衣男人虽然勉强躲开了云七夜,情形已经狼狈不堪,宁止追击而来,他甚至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霎,一股极为森冷的内力,怒龙一般刺穿空气,向黑衣男人恶扑而来。怒涛汹涌,死亡一般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宁止!

    黑人男人暗叫不妙,正要使用内力抵挡,肩头突然又是一阵刺痛。这股刺痛绝非来自外力,而是源于身体深处,仿佛一根毒牙,瞬息没入心脏,痛彻神髓,完全不能抵挡。那银线的毒,太厉害了。

    他全身的真气顿时一滞,刹那间,宁止的扇子便要斩落在他的脖子上,他惊呼一声,慌得倒向一旁!

    扇子落空,宁止反应迅速,又是一掌打出,直袭黑衣男人的肩膀,霸绝的内力透体而过!

    “啊!”黑人男人发出一声痛呼,整个身子立时被击得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他狼狈地站起身来,勉强撑住身子,呕出了大口鲜血,渗透了面纱。鲜血瞬间化为墨黑,淅沥落下。

    他抬头盯着宁止和云七夜,眼里尽是怨毒之色。突然,他又咳嗽着大笑起来,这一笑牵动脏腑,忍不住又呕出一口鲜血。他也不去擦拭,只是缓缓拾起地上的剑,濡血的双唇微微抽动,缓缓吐出几个字来,“呵呵,三生有幸。”

    宁止和云七夜互相看了一下对方,不明所以。

    又听那黑衣男人一声叹息,目不转睛地盯着云七夜,声音低若鬼魅,在崖底悠悠回荡,“我以为是我学艺不精,不,是你太强了,能输给你,死而无憾。哈哈哈哈。后会有期呐,沧澜尊主。”

    他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宁止,不待两人反应,快若闪电地飞出了崖壁。

    眼见他逃走,宁止和云七夜不由松了一口气,迅速平复气息。宁止闷咳了几声,转头看了一眼云七夜银色的手,以及渐进收回去的银线,心下已经了然。

    却原来,她是沧澜尊主。

    他自是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却不想竟不简单到了此等地步。盖世武功,巫蛊术法,千里驭尸……以及,未来的教主之位,长生不老。

    ——沧澜尊主。

    胸口倏地汹涌,他硬生生将那股腥热压制下去,冲云七夜淡淡道,“回去吧,往后……不用出来散步了。”

    云七夜微怔,看了一眼宁止,从男子眼里,她分明看到了疏离和冷漠。是了,她的身份已然暴露了。他知晓了她的身份,是怪物一样不容于世的沧澜教徒,哪里还敢接近。

    她以为,她可以和他相处,可以和他当朋友。却原来,还是不可以。宁止和其他人一样,在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开始,就疏离了她这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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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心底那股强烈的失望和委屈,又是怎么回事

    就因为这几天他们相处得还算和谐,她就以为……呵,是她愚钝,是她贪心。

    她怎么就忘了,他们终究不是一类的人啊。

    是呀,她这样污秽的人……

    不容于世。

    她看着宁止,蓦地歪头,黑色的瞳孔转为红色,一瞬竟是笑了,容颜灿烂。

    宁止,没关系,就算没有你,我也……也可以笑。

    真的。

    来的时候,却没发现,他们居然走了这么远。

    他们走了许久,才走了一半路程。宁止回到山坡上,将丢在草地里的医书捡起。

    两个人,一前一后。只顾走路,一路无言。

    回到军营里,天色已经不早,夜幕低垂,点缀了几颗零碎的星子。校场上,将士们点着篝火摔跤唱歌,热闹极了。

    无意间看见宁止和云七夜,郑将军大步走过来,笑道




030挑拨(二更)
    买主开门见山,直接问人牙子,“你这么着急把他卖给我,该不会是这小孩有病吧我今儿个买回去,没两天就死了!”

    人牙子搓了搓手,干笑道,“瞧您说的,哪能呢!好着呢,这小子吃得好,睡得好,好着呢!”

    就怕买主不信,他重重一拳锤在小孩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小孩吃痛,被打得后退了几步,他咬牙不做声,只是恨恨地瞪了人牙子一眼。

    那买主一愣。

    人牙子忙不迭赔笑,“您瞧,我没骗您吧。这娃儿虽小,却结实着呢!”

    私心里,他真是恨不得赶紧将这尊小瘟神卖掉!这小兔崽子已经在他这儿待了三个月了,脾气又怪又倔,眼神还凶巴巴的,很不讨喜。

    这三个月来,这小东西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虽然都是些烂东西,但是也得花钱啊!

    回想起来,这小兔崽子倒是也被卖出去过两次,可很快就被送了回来。第一次,他趁买主不注意,将人家的头打破了!第二次,刚被卖出去,他就跳车逃跑,小胳膊小腿,能跑多快,当下就被抓了回来。

    就这两次,可苦了他这个卖家,不但没赚一分钱,还得赔买主的医药费、损失费。这该死的小兔崽子!这么多奴隶,就属他状况多,难伺候!再这么下去,他找谁要本钱去

    “您瞧,真的可结实了!”人牙子促狭地笑,冲买主眨眨眼,“您买回去调教调教,勾栏里手段多,还怕他不服软再说了,他长得又奇特,脾气差点也没关系,可有不少老爷喜欢这种调调呢!”

    闻言,买主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又扭头看了看那小孩的眼神,心下那股不舒服更盛了。再说这人牙子吧,这么着急让他买这小孩,肯定有诈,他可不吃这哑巴亏。

    他摇手,“算了,还是不要了罢,伺候不了这小祖宗。”

    “诶诶,别介啊,您再考虑考虑一下嘛!才二十两银子!咱们再商量商量”眼见买主走了,人牙子气得不轻,转身狠狠地踹了那男孩的肚子一脚,低声骂咧道,“晦气!死东西,你再这么凶地看人,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掉!”

    那男孩被踹得倒在地上,吃痛地捂着肚子,咬牙不吭一声,只是眼里的恨意更重。

    从头到尾看得清楚,沧澜千花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倒是个有趣的小东西。他低头看了看云七夜,就见云七夜也盯着那男孩,都忘记了吃最爱的糖葫芦。

    他起了兴味,“丫头,那小男孩很奇特,是不是”

    女孩点头,“是呢。”

    男人又道,“教里也没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孩玩耍,你想不想和他玩”

    她可以吗孩子抬头,欢喜地望着男人,忙不迭点头,“想!师父,咱们买了他吧。”

    沧澜千花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重,他抬头看了看那奴隶孩子眼里的倔强,俯身又冲女孩轻道,“想的话,就自己去办。”语毕,他又将二十两银子放到了孩子的手里。

    “我可我没有买过东西,我不会。”孩子有些胆怯。

    “这是你的事,而非我的。”沧澜千花不管。

    女孩咬唇,但是一想到可以买个玩伴回去陪她玩,终是鼓起了勇气向圈子里走去。她走到人牙子跟前,稚嫩的声音响起,有些害羞,“我……我想买一个!”

    闻声,吵闹的人群一瞬安静,纷纷望着那小女孩,不过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火红,一只手里攥着两串糖葫芦,生得极为可爱,像个瓷娃娃。

    “去去去,哪儿来的小奶娃!”眼见那墨瞳奴隶又没卖出去,人牙子一身的火气没处撒,不耐烦地冲云七夜喊了一声,“去去去,找你爹妈玩去,别耽误大爷的生意!”

    这人好凶呐。

    女娃转头,有些无助地看着不远处的沧澜千花,不知如何是好。

    秘腹传音,男人带着趣味的声音传来,只有女孩一人能听见,他嗤笑,“想的话,就自己去办,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要是你买不下他,回到山上可别后悔地哭。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闻言,女孩急了,忙不迭将攥在另一只手心里的银子亮了出来,捧到了人牙子跟前,“我有钱的,我是真的要买一个!”

    人牙子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手里的银子,咽了一口唾沫,眼前的女娃一瞬好似成了散财童子,看得他喜笑颜开,“嘿,小姑娘有银子啊,那就好说!来,告诉叔叔,你要买哪个啊可你只有二十两银子,喏,你只能买他!别的奴隶,你得再加钱!”说着,人牙子指了指墨瞳男孩。

    女孩忙不迭点头,“我就是要买他,你把他卖给我,好不好”

    耶嘿,居然有人要买这小兔崽子!人牙子高兴还来不及,赶紧道,“当然好啦!卖,就卖给小姑娘你!”

    生怕女娃后悔,他急忙拿过孩子手里的银子,转头冲属下喊了一声,“还愣着干吗给那小子松绑,给这位小小姐带过来!”

    “好嘞!”立即有人将绑在墨瞳孩子身上的绳子解开,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拖拽着向女娃走来。

    女娃欢喜至极,真好,有人和她玩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靠近的墨瞳,笑得眉眼弯弯,却又在下一瞬敛去了笑容。

    她看见那双墨瞳,极度排斥,甚至怨毒地看着她。

    男孩恼怒地瞪着女孩,他最讨厌这些个不知愁苦滋味,自以为是的有钱人!

    “你不高兴我买了你”早已学会察言观色,女娃试探地问,生怕得到失望的答案。那就意味着,她只能一个人在那阴森可怕的教内,从早到晚,都是一个人。

    “哼。”墨瞳孩子不屑地冷哼,眼里的怨毒仍在,“你眼瞎啊,我当然不高兴!”

    闻言,女娃脸上的欢喜耷拉了下去,她低头,小脚忍不住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哎,她好想和他一起玩,可是人家不乐意呢。

    半晌,她抬头,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你跟我走的话,我会和你玩,会给你吃好吃的,会给你暖和的被窝睡觉,你跟我走,好不好”到了最后,她几乎是乞求的语气了。

    “好个屁!”脏话出口,墨瞳孩子不耐烦地瞪着女娃,故意将脸上的凤凰凑近她的脸,小女娃,他吓不死她!

    “很漂亮。”这是她的答案,她专心地看着他的脸,真诚道,“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一瞬,竟有些泄气,墨瞳男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相信,“你不害怕我的眼睛灰色的啊!你不害怕我脸上的图案”

    那又怎么样她的眼睛还能变成红色的呢,她的胳膊上全是伤疤呢。女娃摇头,“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怕”

    她说她喜欢

    墨瞳孩子怔愣地看着女娃,有些怔愣,从小到大,没有人说过他的眼睛漂亮,也没人……没人说过……喜欢他。

    “喏,我有两串糖葫芦,我一串,你一串,这串糖葫芦给你吃。”又是弯弯的眉眼,女娃大方地将一串糖葫芦塞到了墨瞳孩子的手里,一个个山楂,圆滚滚、红彤彤,外面裹了一层糖衣,亮晶晶的。

    她认真道,“你快吃一口呀,酸酸的,甜甜的,可好吃啦!”

    从未吃过糖葫芦,只是见过,流过口水。墨瞳孩子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好半天后才往嘴里小心翼翼地塞了一颗,糖葫芦是个什么味道他现在才知道,不觉的酸,只觉得甜甜的,一直甜到了心坎里。

    “我叫云七夜。你呢,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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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我没名字。”他趁她不注意,又咬了一口糖葫芦。

    “是人都有名字,你怎么会没名字呢”

    他咀嚼的动作一顿,她说他是……人!

    他抬眼,那双眼里,竟有泪花。那双墨瞳,下一瞬,居然哭了……

    自他出生,便因为灰色的眼,脸上的胎记,被父母视为鬼怪,被邻里小孩追打辱骂。他很小的时候被卖掉了,辗转了好些人,好些地方。

    纵使被欺凌、纵使被辱骂……这么多年来,千般万般苦楚,他都不曾哭过。

    那一日,他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泣,全被那红衣的女娃看见了。

    他嘴里还有半颗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山楂,无声地哽咽。他抹了把眼泪,他说,“我真没有名字,没有人给我起名字。他们都叫我兔崽子,狗东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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