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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见状,另外四名姑娘畏缩在一起,有胆大的慌得冲飞飞道,“飞飞,你就从了张大娘吧。”

    “张大娘,您消消气,可怜可怜飞飞,别扎了,她身上都没好地儿了,太疼了!”

    “闭嘴!你们当老娘想扎她这小蹄子不服管教,活该被扎!”说着,她挽起袖子,大步走到飞飞跟前,狠狠地将少女托到了地上。

    顷刻,帐内传来少女的哭声和惨叫声。

    帐外,守卫着两名士兵,都是二十来岁年纪。一名已经见怪不怪,另外一名皱眉,这些少女是昨日阴若彪带来的,说是送给阴若熏少将的礼物。随行的,还有一名调教嬷嬷。

    这五个少女,都生着一副好模样,娇娇软软。里面有一个叫飞飞的,硬是不服管教,这两日可被张大娘虐惨了。

    “哎,这姑娘真可怜啊。”那名皱眉的士兵叫杨亦,面目清秀,像个书生模样,反倒不像士兵。

    另外一名见怪不怪的叫薛二,听见杨亦的感慨,他笑了,“都是些苍流人,你心疼什么啊”

    杨亦叹了口气,“苍流人也是人啊,谁不是爹生娘养的,怪让人心疼的。”

    闻言,薛二脸上浮出淫猥的笑,“用得着你心疼嘿,今晚阴若彪开宴,邀请咱们少将吃酒,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这五个姑娘,嘿嘿,今晚就要……”

    他顿住,猥琐地笑了。

    杨亦皱眉,“薛二,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薛二挖苦他,“打住啊,你入伍前是秀才,读过书,我可不是,我家就是杀猪的!嘁,不过你也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你没戏。”

    杨亦恼怒地瞪了薛二一眼,扭头不理他。

    很快,有一队士兵过来营帐里带人。

    见来人,张大娘慌得陪笑,“啊哟,军爷,先带走这四个

    吧。那个叫飞飞的,今天身子不适,缓缓。”

    “真是事儿事儿的。”一名士兵皱眉,不耐烦道,“快点,你们四个跟我们走!”

    很快,四名姑娘被带走。帐内,只留下飞飞一人,她坐在地上,满面泪水,无声地呜咽。

    “咚”的一声响,她吓了一跳,就见脚边凭空出现了一个小药瓶,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扔进来的。

    她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瓶消肿止痛的跌打药。这两天,总有人给她扔东西,一块馒头,一个苹果什么的……

    她慌得将那瓶跌打药收入怀里,轻轻说了声谢谢。

    帐外,杨亦慌得站好,不由抚了抚心口,还好他手快,薛二没看见。

    远处的营帐里,很快歌舞升平,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琴声。

    主座上,阴若熏以手撑头,兴趣缺缺地看着正中央那四名跳舞的少女,这都跳得是什么啊一群丑八怪,群魔乱舞。

    阴若彪坐在左边的下座,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粗壮,一脸络腮胡,肥胖的脸上吊着一双八字眼,鹰钩鼻,面相甚是凶恶。

    眼见阴若熏并无欢喜之色,他心下不由恼怒,这难伺候的堂弟,若不是为了重回军营,掌握实权,他废这些心思干什么

    他心下愤愤,面上却是笑,“堂弟……”

    阴若熏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叫少将。”

    这小兔崽子,还得寸进尺了!

    &




039逼她(一更)
    向城军营。

    一大早,秦宜进帐,带来了辛乌的消息,“殿下,探子来报,阴若彪昨日在辛乌军营里,被刺客暗杀了。”

    阴若彪宁止反应了一下,不正是阴若熏的堂兄吗。之前向城一战,他伤了阴若彪一条腿,逼得他退回了萧安养伤。算算时间也有一年了,他的腿伤也该好了。

    只是他去辛乌军营做何莫不是腿伤一好,又想出战,所以跑去求阴若熏牵线,说些好话

    思及此,宁止又问,“可知是何人所为”

    秦宜摇头,“不确定,不过阴若彪的人头被人割了,想来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买凶杀他。”

    **不离十了。

    阴若彪一死,倒是顺了阴若熏的心意,阴家自开国便出武将,但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个堂兄弟都是手握兵权的人物,向来不和,哪里容得下对方。

    宁止顿了顿又道,“可有云七夜的消息”

    秦宜摇头,“没有,这半个月,皇子妃凭空消失了一样,咱们的探子根本无迹可寻。”

    闻言,宁止默然不语。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郊外小道,一辆偌大的马车迅速驶过,速度之快,扬起阵阵尘土。

    车板上,小童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专心驾车,他年纪虽小,车技却很好,一路平稳飞驰,周遭景物飞速后退。

    宽广的车厢里,坐着赫连雪,云七夜以及那五名少女。

    这半个月来,这些少女受尽磨难,本以为此生就要葬送在辛乌了,不想阴若熏并未侵犯他们,昨夜子时的时候,还被好心的侠客救了出来。

    除了飞飞,其余四人掩不住面上的开心,一会儿看看云七夜,一会儿瞅瞅赫连雪,心下感激至极,若不是碍于人太多,甚至有人想说出那句折子戏里常用的“以身相许”了。

    难道不是吗何况这两位恩公,一个潇洒英俊,一个俊秀清雅,莫说此时了,放在平日里,那也是做夫君的不二人选呢。

    思及此,几名少女掩嘴笑了几声,羞得满脸通红,顿时觉得自己就是那折子戏里被恶人掳去的女主角,等的便是那英俊侠客,过五关斩六将,救她们于危难。

    片刻后,有胆子大的开口,“敢问两位恩公,尊姓大名啊”

    赫连雪笑,露出一排大白牙,花了一票少女的眼,“英雄不问出处,几位美少女,家住何方哥哥这就送你们回去!”

    闻言,几名少女争先恐后道,“我家在盐城刘家庄!”

    “我家也是!”

    “我和小竹,我们俩在隔壁的王家庄!”

    飞飞仍是不说话。

    赫连雪给少女们拿了些点心水果,“好办,我一并将你们送回去。”

    少女们开心至极,“谢谢英雄!你们真是好人!”

    “不用谢,快吃吧。”赫连雪退了回去,斜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飞飞,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哼笑。飞飞亦是斜了赫连雪一眼,扭头看窗外。

    云七夜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心道这二人有点猫腻,关系还不简单呢。

    第二日,四名少女陆续被送回了家。而后,几人又坐上车,赶赴瑞城。

    车厢里,赫连雪靠在车壁上,懒洋洋地瞅着对面的飞飞,忍了一日,终于开口,“没想到啊,居然是你。”

    飞飞白了他一眼,“怎么,后悔救我了”

    赫连雪冷笑一声,“对啊,还不如让你烂在辛乌军营里呢。”

    云七夜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斗嘴的两人,果然,这两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好。

    飞飞冷哼一声,低头看着手里的小药瓶,如果她真烂在了辛乌军营里,是不是……就能见到那人了

    她摸索着那只小药瓶,怔怔出神,许久后突然抬头看赫连雪,“赫连,帮我一个忙。”

    “不帮。”

    “我有钱。”

    “我更有钱。”

    飞飞瞪着赫连雪,咬牙切齿,“赫连,你不要太过分了。”

    赫连雪翻了个白眼,“堂堂苍流盗墓世家的高二小姐,万金之躯,一呼百应,哪里用得着我啊”

    飞飞怒极,伸脚狠狠踹在赫连雪的腿上,“闭嘴,少盗墓盗墓的,嘴巴放干净点!赫连雪,有你求我的一天!”

    赫连雪疼得龇牙咧嘴,“对啊对啊,我百年之后,求你盗我的墓啊!”

    飞飞气急,捡起手旁的苹果,重重地扔在了赫连雪的脸上!

    车厢内,顷刻便响起了赫连雪的惨叫。

    云七夜几不可闻地笑了,高家是苍流有名的盗墓世家,原来这小女孩是高家的二小姐,莫怪性子这么高傲了。但毕竟盗墓属于奸事,不问自取,为人所不齿,莫怪她一听盗墓,就生气了。在行内,这些人把自己叫做摸金或者搬山。

    飞飞受了气,扭头看云七夜,“喂,你呢,你一定也很有本事吧能不能帮我的忙”

    云七夜笑了笑,“什么忙”

    “帮我找一个人。”

    云七夜还未说话,赫连雪抢先替她回绝了,“高飞飞,你少打她的主意,我们俩是一伙的,我不答应,就代表她也不会答应,懂吗”

    “赫连,你真是让人讨厌!”飞飞恨恨地瞪了赫连雪一眼,不再说话了。甚至接下来的几日,都不和两人说话。

    六日后,几人终于回到了瑞城,除了刺杀阴若彪的五百两黄金,又拿了解救飞飞的一千两黄金。

    梦茵阁里,在座的探丸郎皆是震惊,纷纷起身,冲赫连雪敬酒。

    老贾忙不迭道,“赫连少主,快说说,你是怎么成事的先前那么多探丸郎,全折了,就你杀了阴若彪,厉害呐!”

    赫连雪坐在主位上,扭头看了看角落里的云七夜,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吃葡萄,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喂,云七夜。等会儿我要怎么说他们一定会问我,咱们是怎么杀掉阴若彪的。

    ——我又没去过萧安,哪里知道你是怎么杀掉阴若彪的。说什么,那是你的事儿。

    赫连雪扭回头来,看了看众人,站起身来将他和云七夜那晚的遭遇齐齐描述了一遍,声情并茂,添油加醋,宛若一个优秀的说书先生,听得大家连连惊呼,大气不敢喘一个。

    只不过这段传奇里,没有了云七夜的身影,全然成了他一人行事。

    待到讲到慧能和尚的时候,在座的人皆是震惊,他们素来敬仰慧能,他失踪两年,大家都还惋惜,谁想他居然做起了这种为人所不齿的勾当!

    老贾不由感慨,“赫连少主此行真是危险啊,幸而吉人天相,有惊无险。话说回来,少主的武功真是精益不少啊,居然打败了天下第二的慧能,老朽佩服,佩服啊!”

    “可不是!”朱三郎起身敬赫连雪一杯,笑道,“赫连少主,虽说流凰公子也失踪了,但你与慧能一战,在朱某人心目中,你的地位,不亚于流凰,堪称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赫连雪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笑了笑,没有说话。

    “赫连



040魔头(二更)
    她慢悠悠地晃到城西,小雨已经不下了,她收起雨伞,就听见前面传来阵阵人声,很是热闹。

    她走近一看,却原来是城北镖局和城南镖局的两位镖主在吵架。

    事情倒也有趣,城北的说城南的把城北的镖银抢了,城南的说城北的冤枉城南的,然后城南的和城北的就在城西的镖局审判,誓要做个了断,在场的除了各家弟子,还邀请了赫连雪坐阵评理。

    大老远,都能听见里面的骂声,粗犷的男声,绕梁三日。

    “娘的,龟缩了这么久,你还是这句屁话!老子最恨的就是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作为,你到底把老子的五千两镖银藏哪里去了!”

    “老子说没偷就是没偷,谁偷你的镖银,谁就不是人生的!”

    “我呸,你本来就不是人生的,你是猪生的!你全家都是猪生的!”

    “你个狗娘养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抽死你祖宗十八代!

    ”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啊,你抽啊!“

    ”你他娘的混蛋!“

    ”啊嘿,那你也是一个你他娘的混蛋!“

    镖局正中央,站在两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插着腰,唾沫星子飞溅。

    一旁的座位上,赫连雪以手撑头,昏昏欲睡。他迷蒙地睁着眼,左面,城北镖局。右面,城南镖局,足足半个时辰,两家镖局的镖主相互问候爹妈,气势汹汹,就差动手了。他们的身后,各家镖局的弟子和赫连雪一般,各个睡眼朦胧,困得不行。

    看这样子,蓦地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别骂了,左右那么几句,我听的都没耐心了。一掌打死对方,岂不是更爽快打吧,不打不好看。“

    原来不止他们有这种暴力的想法!

    立时,院子里的人困意全无,全都朝门口望去。就见那不知何时出现的紫衣少年,站在高高的门墙上,居高临下,一脸兴味。

    正中央,城北和城南的镖主也顾不上吵架了,神色异样地看着云七夜,城北的不耐烦道:”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也敢来管老子的事!“

    老子眼里的波光流转,云七夜定睛看着城北镖主,秀气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花般灿烂的笑。

    见状,赫连雪心下不由咯瞪了一声,完了。

    就见云七夜站在墙头上,春风吹过,扬起少年的衣摆,风姿如画。她望着墙下的男人,猛的一挥手,从袖子里窜出一道银光,却原来是一锭银子,直直打在城北镖主的腿上!

    男人只觉得左腿一软,竟是腾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怒极,慌得站起身来,抬头欲骂,谁想刚抬头,迎面又飞来一锭银子,正中他的脑门!

    ”啊!“立时,他发出一声惨叫,下一瞬,就见他高大的身躯左摇右晃,踉跄了几下,咚的一声躺到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见状,原本喧闹的场内,鸦雀无声。所有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云七夜,哪里还敢轻视她,纷纷猜测对方是哪里来的小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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