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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好!”

    守卫们离开,没人注意到,屋檐上落下的雨水,竟然掺杂了如血的嫣红。连带着屋顶上那声轻微的擦响,也被雨水落地的声音掩盖。

    屋顶上,又是一道光影闪过,微弱的亮光霎时刺破了黑夜,鲜血如瀑布般洒满了屋顶,混合着雨水落下屋檐。

    屋顶上有人。

    黑暗中,依稀可见一抹人影,纤细的手拖住那具快要掉下屋顶的尸体,她使力,悄无声息地将人又拖了上来,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这里是辛乌大将,阴若彪的宅邸,此人今年三十六岁,是辛乌少将阴若熏的本家堂哥。阴若彪生性残暴,杀人如麻,他好武斗,这次同苍流开战,他本来也是参与的。结果一年前,恰恰宁止来北齐督战,双方在盐城山谷开战。

    那一战,宁止使计伤了阴若彪一条腿,挫了他的筋骨。他气急,却也无法,只能含恨回辛乌养伤。

    半个月前,他的伤终于好了,隐忍了许久的残虐,全然爆发。

    几天前,他带着数百名辛乌士兵,霍然出现在苍流与辛乌交界处,烧杀抢掠,还掳走了几名美貌少女。

    七天前的探丸,摸赤丸者,便是来杀阴若彪。而任务的买家,正是被掳少女的家人。他们出五百两黄金,买阴若彪的人头。若是能将那少女救回,再出一千两黄金。

    赫连雪当然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做别人不敢做的。若是此次能将阴若彪击杀,那他在探丸郎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屋顶上,穿着夜行服的云七夜迅速将那具尸体摆平,下着雨的屋顶滑不留足,她小心翼翼踩上兽头瓦片,飞身跃向远处的屋顶。

    远处的屋顶上,赫连雪正在和另外一名暗卫纠缠,那名暗卫的武功颇高,如跗骨之蛆般纠缠着赫连雪,两人棋逢对手,已经打斗了半个时辰。

    他和云七夜摸到赤丸后,第二日一早便启程赶往辛乌,赶了七天的路,今早才到。

    休息了一白日,二人摸黑进了阴若彪的宅邸。原本打算从屋顶进入主宅,可谁想,刚落在房顶上,就不妙了。

    意料之内,阴若彪的府上藏龙卧虎,要不然之前暗杀他的探丸郎也不会齐齐失手,大多丢了性命。莫怪那日的赤丸,几乎无人想摸。

    阴若彪的宅邸里,别说地面上源源不断的守卫,就连屋顶上,也藏着许多暗卫,各守一方。

    幸而这些暗卫行事隐秘,双方打斗,但求消无声息,几乎没有惊动地面上巡逻的护卫。

    黑暗中,又有一名暗卫出手,目标直袭飞速而来的云七夜。但见剑芒出手,破风声又起。

    呼吸声太重,出手也慢。这种身手,怎么混上暗卫的

    云七夜皱眉,迅速判断对方的方位,想也不想,挥剑刺出,同时身子朝前急速掠去,不多做停留。

    那一剑薄而快,宛如闪电般斩开夜色,居然将空中落下的雨滴劈开了两半,裹挟着更多的雨滴,宛如暗器,霸绝地袭向了那名暗卫。

    身后,很快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显然对方已经中招。云七夜不迟疑,点足掠开,不再看对方的情况,迅速朝赫连雪而去。

    中途,又一名暗卫涌出,挥手一甩,数不尽的六芒星暗器飞向云七夜。

    云七夜不敢大意,慌得顿足,挥剑将暗器甩开,而后飞身跃起,再度挥剑。暗夜沉沉,唯独剑刃反射出一点清冷的光,刺破了黑沉如铁的夜。

    雨还在下着,然而无法落在屋顶上。那一剑挥出,剑气迅速弥漫在空气中,居然激得半空中的雨点反跳。因为速度极快,剑尖幻化开来,如扇面般绽在光的弧面里,很快出现了无数个剑影。

    那暗卫震惊,慌得抽身撤退,然,那无数剑影迅速袭来,刹那便将他团团包裹,逃无可逃。

    咫尺,云七夜飞身跃起,剑芒闪过,那暗卫眼前刺痛,只觉脖子一凉,眼前的一切颠倒,他身子一歪,直直朝屋檐下摔去。

    云七夜飞出,伸手一抓,迅速将死去的暗卫捞回了屋檐上。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落下,浑身已经湿透。嘶,真冷啊……

    若不是为了救那几个无辜的少女,她断断是不会来辛乌的。

    她轻呼一口气,却也不敢怠慢,迅速朝赫连雪的方向跃去。

    眼见云七夜过来,赫连雪心下一凛,不由脱口,“别过来!”

    对方太难缠了,他已经疲于应付,实在怕云七夜吃亏。但其实他的私心里,更多的,也怕云七夜看到自己的窘迫,这么久都没拿下对方。他大男人的尊严,开始作祟。

    那暗卫扭头看了看加入战局的云七夜,眉头皱起,该死,眼前这个已经够难缠了,又来一个!

    他慌得退后几步,站在屋顶上,严阵以待。

    眼见云七夜还是掠了过来,赫连雪有些恼了,“不是不让你过来吗”

    “速战速决吧。”云七夜淡淡说了一声,又补了一句,“我太冷了。”

    到底是女子,受不住寒凉。赫连雪心下有些歉意,只好点头,“好!”

    语闭,两人齐齐朝那名暗卫袭去,又是一场恶战。

    云七夜也暗暗吃惊,这暗卫的身手果然不错,居然在一对二的情况下,同他们打斗了几十回合。

    云七夜越看他身手,越觉得似曾相识,电光火石间,她猛的反应过来,脱口道,“你是慧能和尚”

    两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比到最后,正是云七夜和慧能和尚决斗,争夺盟主之位,最后一人第一,一人第二。

    那暗卫黑衣蒙面,有着一双恶狠狠的眼,他冷笑一声,算是默认。

    赫连雪皱眉,怪不得这人如此难缠,原来是天下第二的慧能和尚。

    这慧能和尚也是个传奇人物,两年前,满江湖都以为他能夺得盟主宝座,没想到被突然冒出来的云七夜截去了。

    此后,云七夜失踪,连带着慧能和尚也失踪了,大家都猜,他心性高,许是心里过不去,怕被人嗤笑,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却不想,他居然在阴若彪的府邸里,做了暗卫。

    赫连雪不禁鄙夷,“大师好歹是出家人,不该慈悲为怀,普救众生吗怎么改头换面,做起这种见不得人的营生了。”

    这声音……

    慧能面色一变,他想起来对方是谁了。他看着赫连雪,不由冷笑,“只要给钱,有何不能做的赫连少主,两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让人讨厌啊。”

    赫连雪皮笑肉不笑,“过奖了,你看你,一见面就夸,我都脸红了。”

    “闭嘴吧,臭小子,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慧能冷嗤一声,五指成爪,又扭头看云七夜,同她一样,他也认出来她的身份。

    那一刻,真是恨得牙痒痒!

    “好久不见啊,流凰公子。两年前一别,苍天有眼,让你我今日再比试一次。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有

    没有长进。赫连雪,你闪开!不要在这里碍眼!”

    雨,越下越大。

    冷风吹过,云七夜不由一个寒颤,这天气,实在是不适合出门的,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赫连雪望着云七夜,诡异如她,这半个月来,她鲜少用药,但是坠崖的伤势居然迅速复原,整个人就如她手中的长剑一般,光华璀璨,完美无缺。

    但他也不免担忧,毕竟慧能的武功,也是厉害,不容小觑。

    察觉到赫连雪的注视,云七夜淡然道,“无妨,我和慧能大师久别重逢,切磋切磋。”

    慧能冷笑,“少说这漂亮话。赢了,你们替我收尸。输了,你们两个全都得死。”

    说完,他率先出手,五指成爪,朝云七夜迎面击来!

    云七夜站在雨中,面色平静,眼中有的只是冷静和果决。

    很快,她手里的剑芒化为无边寒雨,洋洋洒落,慧能和尚一声冷叱,竟是不躲不避,身形丝毫不见减慢,宛如一片羽毛,在满天剑影中来回穿梭。

    他的武功看上去非常复杂,一手成爪,一手握着短刀。那刀在他手上,时而如判官笔,指穴打穴;时而如峨嵋刺,挑探要害;时而如玄铁钩,钩斩断杀;更有时甚至如暗器一般抛出,再回旋收起。

    他的武功比两年前同云七夜交手之时,已然又高了很多,实在是个可怕的对手。

    &




038营救(二更)
    方才,他不过是诈死罢了,只不过,流凰居然是沧澜神教的人。呵呵,怪不得啊,怪不得她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可怕的修为!

    可惜,他心下也清楚,他这伤是活不了多久了。但就是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他望着咫尺的赫连雪,突然狞笑,而后张嘴,倏地从舌头底下飞出一根银针!刹那,只听一声细细的“叮”响,一道银光掠出,直直袭向赫连雪的胸口!

    若是以往,赫连雪定然能够躲开慧能的偷袭。但他此刻正心不在焉,胡思乱想,千转百回,都已经想好夺了天下第一后,他要如何如何,就连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子都想好了……

    待到眼角察觉不对,已然晚了。

    “小心!”

    眼见赫连雪岿然不动,云七夜反应迅速,慌得将手里的剑掷出,只听“叮”一声响,那银针扎在了剑刃上,弹了一下,径自掉在了地上。

    赫连雪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起身退离,他看了看地上的银针,也不知道有没有淬过剧毒。若不是云七夜出手迅速,他定是凶多吉少了。

    思及此,他恼怒地瞪着慧能,这秃驴死到临头,居然还敢暗算他!

    下一刻,他扯开一角自己的衣服,包住那根银针,以防沾染中毒。

    看着露在外面的半根银针,他冷笑一声,气势汹汹地蹲回慧能跟前。

    慧能愕然,不由出口,“你想干什么”

    赫连雪狞笑,“扎我是吧来来来,我扎不死你!”话音未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扎,疼的慧能嗷嗷叫,当下恨不得咬舌自尽!

    云七夜低喝了一声,“赫连雪,够了,下面还有巡逻的守卫呢。”

    闻言,赫连雪面色一狠,一手捂住慧能的嘴,一手将银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口!

    慧能疼的目眦尽裂,发出呜呜叫喊。他痛苦地挣扎,心下断定赫连雪也是沧澜教的妖魔!

    赫连雪面不改色,他站起身来,看了慧能一眼,手里的剑落下,毫不犹豫地扎向了男人的心脏!

    只听“噗嗤”一声,剑刃没过**的声音,慧能双眼凸出,吐了几口淤血,脑袋一歪,是真的死了。

    云七夜面色微动,她看了看赫连雪,声音疲倦道,“屋顶上处理完了,该下去了。速战速决,下次,我是不会同你出来的。”

    赫连雪抬头看云七夜,又是嬉皮笑脸,“别介啊,好妹妹,当哥哥求你,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就折在这儿了。我欠你一命,无以为报,等这事儿成了,我以身相许,你说好不好”

    云七夜还未说话,就见赫连雪噌的站起身来,凑到她跟前,贱兮兮道,“就这么定了啊,你别不好意思,谁让我无以为报呢,嘿嘿嘿嘿嘿。”

    “闭嘴吧你。”云七夜一声冷嗤,极目远眺,待确定好阴若彪的房间后,迅速跃起,兔起鹘落间,已然百米之外。

    哟,媳妇儿害羞了。赫连雪笑了笑,忙不迭飞身追赶。

    都子时了,阴若彪的房内,正厅里仍是灯火通明,难道还没有入睡两人跃到院子里,仔细听了听,确定正厅没人后,迅速翻窗入内,掠到了内室。

    借着正厅的光亮,就见内室的大床上,幔帐低垂。两人静悄悄地靠近,赫连雪冲云七夜使了个眼色,而后迅速拉开幔帐,手里的长剑跃跃欲试!

    然,那床上,空无一人。

    莫不是中计了两人迅速转身,准备迎战,可是等了半晌,也没有任何异动。

    怎么回事

    赫连雪皱眉,提剑出了房,很快按住了一个落单的下人,才知道阴若彪今天一早,就带着那几名少女,去了辛乌军营,说是见阴若熏去了。

    他去见阴若熏干什么

    赫连雪和云七夜面面相觑,当下也不敢耽搁,稍做休息后,立马又赶赴宣城。此次两军交战,辛乌的军营安扎在与北齐交界的宣城。

    四日后,辛乌军营。

    一处营帐内,或坐或站着五名娇俏的少女,还有一名五十来岁的妇人。

    正中央,张大娘浓妆艳抹的脸上,表情不悦。她用腥红的长指甲弹去茶杯里的茶沫,轻轻嘬了一口,风尘打滚了这么多年,她是见过世面的。

    这半个月来,她奉命调教这五个女娃子,软的硬的,什么手段都使过了,倒是有四个屈服了,可还剩下一个,倔得跟头驴似的。

    “飞飞啊,不是大娘说你,你再这么倔,是会吃亏的。”

    那名叫飞飞的少女静静地坐在床上,她穿着雪白的纱衣,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纯净明亮得像是四月的暖阳,带着怯怯的神情,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

    张大娘又嘬了一口茶,不耐烦地睨了飞飞一眼,呵,可别被她这副面孔骗了,这女娃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半个月来,她饿过她,渴过她,用针扎过她,用热水烫过她的四肢,扯过她的头发……反正留不下伤疤的招数,她都用过了,可这妮子愣是死心眼,宁折不弯。

    “飞飞啊,要不是阴若彪将军不让我在你们身上留伤落疤,我真想拿烙铁招呼招呼你。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烙铁硬。”

    飞飞低头看着自己的绣鞋,不说话。

    见她仍不为所动,张大娘不由鄙夷道,“你说说你,何苦呢阴若彪将军要你们来,又不是让你们死,不就是伺候伺候阴若熏少将吗你们就偷笑吧,阴若熏可是辛乌第一美男,在我们辛乌,多少姑娘争着抢着,想要嫁给他呢。”

    飞飞面色微动,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娇软却坚定,“要伺候,你去伺候,我不伺候。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是苍流人,不伺候你们辛乌贼子。”

    闻言,张大娘的脸色霎时难看,她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拿过一旁的针线袋,从里面拿出一根中指长的长针,“你这妮子,诚心惹我生气是吧我看你是想念这针扎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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