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在。”
“传出消息,就说姚都尉死于巫蛊,脖间有细线勒痕,凶手已经确定,只待抓捕归案。”
殿下已经知道是谁杀了姚都尉秦宜讶然,却没见宁止说出对方的名字,恐怕是另有打算,他亦不便多问。
只是皇子妃也失踪了。这几日,别说殿下,就连他和皇子妃也处不错,云七夜确实是个很聪明,很有本事的女子,让他敬佩不已。她若是个男子,必定能有一番不小的作为。
思及此,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皇子妃她……”
宁止不曾接话,只是顿了顿,又道,“叫乾阳的人严密监控云家的进出,何人进,何人出,每天都加急传信到我帐内。顺便将云家老爷请到北齐来,就说我想要和他合伙一匹战马生意。”
监控云家做何秦宜心下疑惑,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头,“是,属下明白。”
语闭,他冲宁止躬身一礼,转身向营外走去。
眼见秦宜渐行渐远,宁止不由吐了一口气,扭头看着仍处在悲伤中的众人,十指渐渐握成了拳状。
姚妞子哭泣不止,痛苦地趴在姚都尉的身上,她永远不知,她的哥哥为了保护她,舍弃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她也不知,她的哥哥将她拖出悬崖后,不曾犹豫分毫,转身跳下了百尺崖壁,去救那个想要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的人。
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傻的人何苦呢又为何
沧澜千花皱眉,额上的红宝石一瞬有些暗淡。随着姚都尉,他亦飞身跃下,迅速将跳崖而去的男人拉扯了上来,掷在地上。
姚都尉恼怒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拉我!”
沧澜千花很好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姚都尉,“既然已经舍弃她了,为何还要跳下去救她”
姚都尉抬眼,这才看清楚沧澜千花的模样,不知为何,那一瞬,有股从心底生出来的恐惧。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也隐隐能感知到,对方是个鬼魅的厉害人物。
甚至,有些不像人。
沧澜千花俯视着地上的姚都尉,不耐道,“回答本尊的问题。”
姚都尉回过神来,冷声道,“你管的可真宽,问的也是废话。我的妹子,我自然要救。要不然,爹娘骂我,妹子恨我,世人唾弃我。小云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也得救。她要是摔下去摔死了,那我也不独活,谁也不能说啥!”
原来他在选择救自己妹子的同时,已经打定了同云七夜赴死的决心。
沧澜千花挑眉,有些惊讶,“刚才你不是没看见,她可邪着呢,你不害怕她么”
“呸!”姚都尉鄙夷地看着沧澜千花,往地上唾了一口吐沫,“再邪,也没你邪!”
他这才看清楚,沧澜千花周身,居然浮着一层白蒙蒙的光华,再细看,居然是无数飞舞的小雪花。
这人到底是谁身在北齐,他一瞬从脑子里划过四个字,沧澜神教。
那么小云呢她也是沧澜神教的人
么
她的武功也很诡异,之前,他一直以为她不会武功,所以当她展露身手的时候,他又震惊又害怕,当下有些接受不了。
可反应过来,追根溯源,小云是为了保护他才出手的,狗娘养的才会忘恩负义,不辨是非!
“哼,你也别挑拨离间了,多说无益!我既然去救她,那就认了她是我的兄弟。她能救我,我也能救她!”
“哈哈,好好好……好兄弟啊。”沧澜千花一声喟叹,他笑着,语气颇为欣赏,“不错,重情重义,是条汉子。只不过,本尊很好奇你能好汉多久”
姚都尉不屑地哼了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废话”
“呵。”沧澜千花笑了,眼里滑过一丝阴鸷,下一刻,他蓦地伸手抚上了姚都尉的天灵盖,微微一抓,就见数不尽的巫蛊毒虫从他的袖口蔓延而出,黑压压地散开,覆在了姚都尉的头上。
它们见洞就钻,啃其肉,吮其血,发出嗤嗤嗤的声响。那种痛苦,生生入了脑和骨,全然超越了世人的想象。
“啊啊啊啊!”立时,姚都尉发出一声骇然地嘶喊,双目圆瞪,已近凸爆。他痛苦地翻滚在地上,不住抓扯着自己的身子,妄图将那些毒虫抓离,可那些毒虫已经迅速地钻进了他的眼里,耳里,嘴里,鼻里……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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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探丸郎(二更)
这是什么新花样,学女人们的欲拒还迎吗
薛佩兰愣了愣,旋即又笑了,“赫连少主,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啊”
赫连雪叫苦不迭,他背对着云七夜,使劲冲薛佩兰眨眼睛,好薛薛,美佩佩,放过可怜的他吧!
他本身可是个贞操烈男,要是让云七夜知道他和薛佩兰有猫腻,她一定会吃醋的!
最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坚信!
赫连雪这是抽风了眼睛乱眨,嘴巴瞎撅。
这发的是哪门子暗号
薛佩兰不明所以,倒是听下人通报,说赫连雪还带着一个人来的,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人,他才要装作不认识她
她看了看赫连雪周围的几人,一个个的都认识,她很快将视线落在了云七夜的身上,啧,倒是个俊俏的小伙子。
因着对方是赫连雪带来的,她未曾高冷,反而冲云七夜娇娇一笑,“这位公子,新面孔啊。”
云七夜还未说话,赫连雪抢先道,“她叫赫连媳,我的知己,知己!”
说到最后那两个字,还咬牙切齿的,赫连雪想,薛佩兰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看出来端倪了吧!
可在外人看来,赫连雪的表情,简直一言难尽,活似便秘。
见状,薛佩兰忍不住娇笑出声,瞧赫连雪激动的,可有什么可激动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叫赫连媳的小伙子,是他的红颜知己呢。
可哪里可能呢除非赫连少主想不开,染上断袖之癖了。
罢了,人家不想理她,她上杆子干吗哼,真是……可恶。
她见多了世面,心下安慰自己,只道是赫连雪领着还小的本家弟弟来这里见识见识。赫连雪身为兄长,不过是想在小弟弟面前,装装腔,作作势罢了。不然,还能怎样
她八面玲珑,面上的笑容不减,又将酒杯送到了自己嘴边,也冲赫连雪眨了眨眼,“哎,是奴家眼拙,认错人了。奴家还以为你是我那负心汉呢,哎,他与奴家最是要好,天天缠着奴家要听曲儿,和我可黏糊了。我与他多日未见,错把你当成了他,哎,也不知道那负心汉,跑去哪里烂屁股了。”
赫连雪的嘴角一抽。
薛佩兰笑得愈发开心,冲赫连雪举杯,“客人莫怪我眼拙,来,奴家自罚一杯,以表歉意。”
语闭,她很是豪爽地一饮而尽,毫无忸怩。随即,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赫连雪一眼,也不多做纠缠,转身坐在了离二人不远的席位上。只是,时不时偷看几眼赫连雪。
云七夜吃着葡萄,心道,这两人挺有演双簧的天赋呢。
很快,又有三三两两的江湖人入内。其中一人冲赫连雪抱拳,笑道,“赫连少主不是在乾阳吗何时回的瑞城”
赫连雪道,“前几日。”
那人又追问,“怎样,可有流凰公子的消息那流凰令是真是假”
赫连雪一愣,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云七夜,她和个没事人似的,仍在吃葡萄,桌子上的葡萄皮都摞成小山了。
没心没肺的!
赫连雪扭回头来,一本正经道,“没有消息,那流凰令也是假的。”
那人失望地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一旁,一名艳妓甩了甩手帕,将赫连雪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赫连少主,昨个晚上,我房里来了个死鬼……啊不对,是客人,就是那个郭文豪,他说你杀了他侄子,叫什么郭什么的,哎哟,我也记不住,反正郭文豪嚷着要同你算账呢。”
赫连雪不由嗤笑了一声,“我已经告诉过他,他侄子并非我杀,他就是不信。”
郭文豪一家可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薛佩兰不由担心,忙不迭问赫连雪,“人果真不是你杀得”
赫连雪笑的坦荡,“郭文豪,呵,他当我的剑是轻易出鞘的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杀!”
闻言,在座的众人了然,赫连雪说没杀,那断然就是没杀了,他犯不着说谎。
再说郭文豪那个侄子,整个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为人粗鄙奸诈,仗着会点功夫,杀人越货,害了不少无辜的性命呢。他是死有余辜,不足为惜!
赫连雪也抓过一串葡萄吃了起来,不同于一般的紫葡萄,这葡萄翠绿翠绿的,他一口一个,咬起来果肉饱满,汁水充沛,甜滋滋的。
他想起来了,这葡萄是从西域运回来的,牵线的,正是乾阳云家。
老丈人的眼光就是好啊。
他又吐了一个葡萄皮,漫不经心道,“其实,我也早有杀他侄儿的意图,只是被人提前罢了。既然杀人者不愿意留下姓名,那我替他扛了也无妨。你们要是有谁见着郭文豪,让他明日午时来我家里,当面比斗。”
闻言,在座的人忍不住笑了,那郭文豪就是个大蛤蟆,也就是嘴上叫唤得凶,真要让他动手,恐怕就蔫了。
再说了,谁不知道赫连雪是苍流顶尖儿的高手,使得一手好剑。他刚出江湖的时候,就有人说他的剑是白猿化身,就是那只与越女斗剑的白猿。
武林大会之后,他榜上有名,很快就有好事者,围绕着他的白猿剑,编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玄乎故事。在很多人眼中,赫连雪几乎就是绝世高手,寂寞如雪了。
再加上他生性潇洒,出手大方,很多江湖人都愿意同他来往,倾盖如故。
半个时辰后,眼看人来的也差不多了,那个胡须蓬乱的男人站起身来,高声道,“时辰到了,女人们先出去。”
“啊哟,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扫兴。”在座的女人们嘟囔了几句,纷纷起身出了房门。
薛佩兰走在最后面,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赫连雪,就见他扭头望着那名叫赫连媳的少年,将一串葡萄递了过去。
哎,这没心没肺的臭男人。薛佩兰一声叹息,头也不回地出了房。
待女人们走后,胡须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老规矩,这次仍杀三人,摸到赤丸者,黄金五百两。摸到白丸和黑丸者,都是白银一百两,有谁第一个来”
云七夜吃葡萄的手一顿,合计着这些人是探丸郎啊。所谓探丸郎,是一种江湖刺客,专门收钱刺杀朝廷官员,因行动前以“赤白黑”三色抓阄,区分任务,故而被称为探丸郎。
三种颜色的弹丸,摸赤色者,杀武将。摸黑色者,杀文官。摸白色者,为遇难兄弟处理后事。
胡须男人的声音落下,当即有人站了出来,高声道,“黑丸是我的,你们无需摸了!”
语闭,他抽出腰间的长剑,一个箭步跃上去,不等胡须男人将弹丸放进坛子里,长剑一点,抽身撤退。
众人眼前一花,就见刚才还在桌子上的赤丸,已然在他的剑刃上了。
胡须男人拍手笑道,“朱三郎好身手啊!”
有人拍桌,恼怒道,“朱三郎,你想坏了探丸借客的规矩不成黑丸给不给你,得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朱三郎正得意,冷不防被人质疑,他冲那人冷笑一声,“就凭你王大秉,你是想血祭了我的剑,试试它锋不锋利吧!”
王大秉气急,拍桌而起,“狂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剑未尝不如你的锋利!”
两人当即离开座位,站在厅中,朱三郎仍用剑刃托着黑丸,王大秉拔剑出鞘。一触即发,气氛紧张。
云七夜擦了擦手,静静地看了起来。赫连雪不动声色,仍在吐着葡萄皮,噗嗤噗呲作响。
正厅中,就见朱三郎突然把黑丸抛到空中,王大秉趁机挺剑直刺朱三郎的胸膛。
朱三郎微微一笑,随手一挥,长剑自王大秉的胸前滑过,锐利的剑刃将王大秉的衣襟挑破。
只一招,朱三郎的长剑收回,黑丸又落回了剑刃上,剑尖上还沾着一点儿血迹,正是王大秉的。
朱三郎的剑仍指着王大秉,得意一笑,“秉兄,承让,承让。”
不知为何,众人看着王大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咋的了王大秉捂着作痛的胸口,低头一看,他娘的,这要死的朱三郎,那一剑正好划开了他胸前的衣衫,将他胸前的那颗黑红豆豆露了出来,周围还流着血!
他又尴尬又愤怒,恨恨地瞪了一眼朱三郎,甩门而出。
胡须男人笑着打圆场,“好啦,都是兄弟,无需争了,赤丸就是三郎的了。这次客人要得急,只一炷香的功夫,他要见人头。”
朱三郎微微愣了愣,问道,“要杀的人,离此地多远”
胡须男人道,“三里地的路程。”
朱三郎笑了,自信道,“那只需半柱香的时间,人头送到。如我差了时辰,黄金交回主人。”
说完,他大步出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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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妖孽(一更)
七日后,辛乌帝都,萧安城。
子时,夜色黑沉如墨,漫天漫地大片泼下,将中原四国笼罩在黑暗中。
虽然已经立春,但辛乌靠北,冬日的阴冷尚还未从萧安城褪去。此刻,淅淅沥沥的冷雨落下,已经下了一天一夜。时不时,冷风卷起暗夜里的冷雨,宛如针尖刺进人的皮肤,周身寒意。
一处豪华的宅邸,一队守卫来往巡逻,忽然有风吹来,廊道下的灯笼晃荡了一下,似乎还能看到头顶有电光一闪。
一名守卫愣了愣,待到定睛仔细看时,才发现许是错觉,只见院子里夜幕黑沉,冷雨纷沓而至,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屋檐落下。
“走吧,没异常。”
“他娘的,这天儿可真冷!等会儿换班,咱哥几个喝上一壶热酒,暖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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