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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他欢喜极了,忙问妻子这是哪个大夫开的奇药,他的妻子这才说出真相。

    他震惊不已,又羞愧又感激,这才相信李少君确实有真才实学,进而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李少君肯定已经修成,羽化而登仙去了。

    ……

    宁止皱眉,活蛊和李少君有什么关系

    他又继续往下看,陆乙说,几年前,他居然在偏远的深山里,遇到了本已死了二十多年的李少君,他的模样仍是四十来岁的样子,须发皆黑,仙风道骨,一点也没变化。

    因为医术,李少君与陆乙很是投缘,席地而坐,侃侃而谈。

    李少君已是世外高人,也不避讳,干脆利落地告诉陆乙,当年自己不过是假死罢了,实则是厌烦宫闱官场。这些年来,他遁走名山大川,游历海上塞外。孤身一人,逍遥自在,为的就是继续修习长生不老之术。

    陆乙不解,“您已是长生不老之身,怎么还要继续修习”

    李少君笑了,“你有所不知,我修得的是不老之术,而非不死之术。所以,我虽不会老去,但也会死去,只是时间早晚罢了,也许几十年,也许几百年,也许几千年。”

    陆乙恍然大悟,觉得李少君真乃仙人了,他顿了顿又道,“今日三生有幸,能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遇见您。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仙人可否收我为徒我也想修习这长生不死之术。”

    李少君摇头,拒绝地很利索,“我已超出世外,不与红尘纠缠,更不会再收徒。”

    陆乙不死心,劝诱道,“可您一身绝学,若是无人传承,岂不是可惜”

    无知之辈!

    李少君哈哈大笑起来,“那又如何我若能修得不死之术,我本身便是传承,何惧悠悠岁月。纵使我不能修得不死,我也会在死后,将我终生绝学撰写成书,随身携带。到时候,我的尸体,我的魂魄,便会伴着我的毕生绝学,继续传承,以待来世。”

    ……

    看到这里,宁止顿时明白了陆乙的意思,活蛊虽无解,但是如果他能找到李少君,修得不死之术,活蛊之苦便能迎刃而解了。

    再往下看,陆乙也确实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宁止倏地笑了,却是苦笑,他还以为是什么破解之法,却原来是这种缥缈虚幻的法子,害他白白激动了。

    他出生时,李少君已经“死”了数十年,找到他谈何容易。远的不说,世人皆知,沧澜教主乃不老不死之身,可也有历代传承,那么上一代的教主去哪里了

    他想,多半是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他不得而知。

    毁天灭地如沧澜教主,都有死亡的一日,更何况区区一个普通人

    不老也许可能,但是长生,很难吧。而李少君,许是还活着,也许是死了,更无人得知。

    就算他死了,但是他葬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将毕生绝学撰写成书,那就更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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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终是,他将医书合上,不再翻动,也没有向云七夜提及此事。

    接下来的半个月,果然辛乌有了大动作,在阴若熏的指挥下,很快挥师反攻。两军在苍流与辛乌的边界大打出手,死伤不少。

    战场上,风沙卷起,残阳如血。呐喊声与惨叫声交织,血光与刀光辉映,战场上空的箭羽在来回穿梭,士兵们一个个红着眼愤怒地将武器砍向敌人的脑袋。

    骑兵的速度,步兵的疯狂,弓箭手的敏捷……很快,战场上的局势从厮打变成了厮杀,从人变成了恶魔。

    诚然,战争就是这样没有人性,这样残酷,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与那些为了“正义”而战的统治者。可以说,当一场战争发生时,就没有了正义可言,直到哪方胜利了,哪方就是“正义”。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触眼所及,无数的将士,刀枪棍棒,满地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将士们挥舞着武器,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些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国人的希望,好像旗帜。




047求你(一更)
    “见过殿下,殿下金安。”

    眼见宁止进帐,看他气度模样,高飞飞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断定是宁止无疑。

    她眼疾手快,忙不迭起身拜了宁止,她落落大方,甚是骄傲,“殿下,我是盐城高家的二小姐,高飞飞。”

    宁止自然知道“盐城高家”的含义,是苍流鼎鼎有名的盗墓世家,只是她来军营作何

    “高二小姐来此,所为何事”

    高飞飞指了指云七夜,心直口快道,“瑞城赫连家的少主让我来找她的。”

    赫连雪宁止面色微动,“所为何事”

    云七夜在一旁,叫苦不迭,若是高飞飞说出来意,那宁止就知道她的“光辉事迹”了。

    高飞飞根本没注意云七夜冲她眨眼,很快便将她的来意,包括探丸郎一事,事无巨细,和盘向宁止托出。

    宁止细细听着,时不时瞟一眼云七夜,云七夜扭头,坚决不与他对视。

    待到高飞飞说完,宁止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所以,你想让宁七帮你找到那个暗里帮助你的人。”

    原来这少年叫宁七高飞飞扭头看云七夜,就见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为何,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又扭回头去看宁止,点头,“嗯,正是此意。”

    宁止疑惑,“这天底下不止她一个探丸郎,你为何不去找别人再说,盐城高家笼络了不少能人异士,你何不让他们去寻人”

    高飞飞瞪眼,“我哪里敢让我大哥知道!我上次被阴若彪俘去,就是因为擅自……呃,不提也罢。总之,我大哥肯定是不许我再惹事的。要说别的探丸郎,我也找了啊,他们一听要进辛乌军营,当下就不肯了。说是自从阴若彪出事后,辛乌军营防守的很严密,不好混进去。”

    宁止面无表情道,“别人不好混进去,宁七自然更没这本事。”

    高飞飞急了,“不会啊,我看宁七就很厉害啊,再说那天就是宁七和赫连去辛乌军营救的我们,他们二人对那里也熟悉。帮我找个人,应该不是难事。”

    宁止自然不想云七夜插手此事,随口道,“帮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有钱,我……”高飞飞突然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啊呀,赫连雪都不缺钱,何况堂堂九殿下,笨死了。

    “那……殿下的条件是什么啊”

    宁止故意刁难她,“我要李少君的下落。”

    李少君闻言,高飞飞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

    宁止只当她小小年纪,不知道李少君是谁。不想高飞飞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古怪道,“敢问殿下嘴里的李少君,是那个先帝在位时,可以长生不老的神人李少君吗”

    这小姑娘还是有些见识的,宁止点头,“正是他,若你能告诉我他的下落,我就帮你找那人。”

    高飞飞皱眉,李少君何许人也,宁止居然用他的下落来换取条件,明摆着就是刁难她。

    眼见宁止并无帮她的意思,高飞飞也不多做久留,很快便拜别两人,神色落寞地出了营帐。

    她前脚刚走,宁止以手撑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云七夜。

    云七夜被他看得直发毛,扭头看窗外。

    耳边,宁止的声音响起,“探丸借客”

    云七夜摸了摸额头,当做没听见。

    宁止又道,“这么说来,阴若彪是你和赫连雪杀得”

    云七夜又摸下巴,心道,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简直掩耳盗铃,宁止无奈地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两军又在向城山谷一场大战,此一战,辛乌伤了元气,又挂起了免战牌,一拖就是半个月。

    再这么拖下去,冬日前,是不可能回到乾阳的。

    三日后,春光暖暖,骄阳高悬。一大早,除了风声和鸟鸣声,还有别的声音响起。

    “啊哟,累死我了,这种事不是人干的,我的腰都快断了!”说着,男人不停地喘息,满脸通红。

    另外一人仰面瘫在一旁,甚至连动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喘息不止,“我也好累啊,一晚上都没睡觉,折腾死了……啊,早知道要做这种事情,早知道这么累,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现在可好,你看看把我劳累成什么样子了!”

    “别说你了,你看看我。后背上还有好几片淤青呢,这得多久才能恢复我原本的健壮有力啊!”

    “哎哟,闭嘴吧!做这种的事的,有哪个容易的一晚上都在做这事,哪个能受得了啊”话音刚落,立时引起一片叹息声声。

    “累啊……真他娘的累啊。”

    循声望去,就见辛乌军营的操练场上,十几名士兵仰面躺在地上,各个累得满面通红,挥汗如雨,瘫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他们之所以这么累,是因为昨天下午,阴少将突然又不正常了,先是叫他们兄弟几个去老远的地方铲草皮,然后又叫他们把偌大的草皮完好无损地铺在他帐外的那片空地上。

    他们马不停蹄地运了一晚上的草皮,又在阴少将吹毛求疵地指挥下,心惊胆战地铺了两个时辰,简直累得身心俱疲,生无可恋了,可也猜不出阴若熏此举是何用意。

    很快,阴若熏惬意地躺在那块偌大的草地上,仰头看天。

    一群士兵躲在远处的营帐,窃窃私语,“你说,阴少将为什么要睡在草地上啊他前几天不是刚从萧安运来他的大床么,就是那个两边都镶着琉璃珠宝的软床,睡在那上面不比睡草地舒服吗”

    有人翻白眼,见怪不怪,“这不废话么,因为阴少将变态呗。一个变态的人,能做啥子正常事么”

    有人不解,“那他大可以睡在营里的那块草地上嘛,干吗还要兄弟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弄草皮”

    “这个俺可知道嘿,这次可不能说阴少将变态咯!俺可听说嘞,马副将说哦,阴少将之所以叫兄弟们去那么远的地方铲草皮呀,是因为那儿的草皮接近向城军营嘛,有敌人的味道嘞!”

    原来如此啊!果然,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一众士兵面面相觑,再也不说话了。他们又偷看阴若熏,就见躺在草地上看天的男子,面色深沉,双眼愤愤。

    那草地上,难不成真有敌人的味道你瞧阴少将的眼神,几乎要蹦出利刃了!一瞬,众人心下钦佩不已,原来阴少将如此的热血爱国,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忘杀敌奋进啊!好儿郎,当如是啊!

    这块草地上,会不会有宁止的味道

    阴若熏以双臂做枕,脸上仍旧蒙着面纱,他仰头望着蔚蓝的苍穹,嘴里随意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二郎腿摇晃得勤快。

    这草地铺好后,他就躺上来了,可他整整望了半个时辰的天空,也没望出个什么意思来,不就是白云几朵儿,偶尔几只傻鸟飞过么他实在纳闷宁止和他的新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天,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斜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马副将,你的消息到底确不确切”

    马副将点头,冲阴若熏正色道:“那名穿红衣的少年确实在两个月前失踪了,和苍流的一名都尉一起失踪的,就是那名惨死的姚都尉。想来那少年应该也是遭遇不测了吧,反正再也没有出现过。至于这位,听说是新来的,叫宁七,说是九殿下在乾阳的贴身大夫。”

    贴身大夫阴若熏眯眼,恨恨地将嘴里的尾巴草吐出,他在暗里关注了宁止这么多年,可不曾听说过他有什么贴身大夫啊哼,还姓“宁”分明有猫腻!

    思及此,他脑海迅速滑过小云的模样,不由又问道,“那个叫宁七的小兔崽子是不是生得娇娇小小的,像书生一样秀气对了,脸蛋还白白嫩嫩的,叫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

    马副将面皮一抽,抹汗,“是生的娇小秀气没错,可是那脸吧,诶……末将没有想要掐一上把的冲动。”

    你当然没有这种冲动!

    但是他有,他不但有掐她一把的冲动,更有捅她一刀的**!想着,阴若熏的二郎腿摇得更勤,宁止啊宁止,你还真是花心呢,身边人换的这么快!

    一瞬,他不由又想起了幼时二人的初遇。果真,这世间的情事,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凝视。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哎,当时花间人何在徒留今日阴险无情。

    想当初,他和宁止花间初遇,他傻乎乎地对人家一见倾心。谁让宁止那张脸太有欺骗性了,他告诉自己,日后一定要努力练武强身,有朝一日将娇弱的宁止护在自己的强健的胸怀里,护他一世平安。

    呿,现在可好,他是一身的骁勇凶悍,辛乌第一少将,军人武人的楷模。可谁他娘的想,宁止居然喜欢娇小柔弱型的!没了一个娇小恶毒的小云,又来了一个柔弱白嫩的宁七!

    既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么多的草,宁止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一下他呢他一声叹息,只觉没有来的愁苦和委屈。

    要说感情这东西,真是奇怪,太认死理了。**更是没有办法酌情,唯有以身相搏,以欲制欲。哎,何以解他忧,睡宁止解千愁啊!

    可怎么才能睡到这小子呢真他娘的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他不甘心地哼唧了一声,干脆闭眼养神。许久后,但闻周遭安静极了,偶尔有鸟儿飞过天空,响起几声鸣叫,倒是稍稍平复了些许愤懑。这一刻,他开始感觉到睡在草地上的妙处了,嗯,不错,有那么点意思。

    “噗嗤——”

    半空中,一声清脆的响声乍起。几乎一瞬,草地上的人皱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他的额头上,湿乎乎的。

    什么玩意儿



048死讯(二更)
    他一瞬的窒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抬眼静静地看着宁止,下一瞬却又是笑出了声,“退兵你说得倒是轻巧。你以为,我凭什么会答应你”

    纤长的手指慢慢抚过扇骨,宁止靠在身后的树杆上,抬头仰望星空,一副“随你便”的模样,“你认为凭什么,那就凭什么吧。”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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