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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很快,游人蹲在河边放起了花灯,烛光点点中,各色各样的花灯顺着缓缓的水流朝下游飘去,宛若成千上万只小小的彩船。每一只花灯,都承载着一个美丽的心愿,在人们的期盼中渐行渐远,直至望不见。在夜幕的笼罩下,那样瑰丽梦幻的景色,毕生难忘。

    云七夜静静地看着,扭头冲宁止道:“我们也去放吧。”

    宁止点头。

    靠河道外缘的地方,有许多卖花灯的商铺,但闻吆喝声此起彼伏。“卖花灯啊!快来买漂亮的花灯,许个愿,花神娘娘保佑,心想事成啊!”

    商铺的台面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花灯,有用彩纸做的,也有用麻纱做的,分别绘着花鸟禽虫,佳人才子,万里河山……每一只花灯都像极了两只像天空祈祷的手,宛若莲花绽开,正中央还藏着一只小小的红蜡烛。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心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到芳尊开口笑




050那啥药(二更)
    他起身,“好了,巴豆我也买了,酒你们也喝了,我要回去了。”说完,他又扭头睨了宁止一眼,冲他勾手指,“来,你送我。”

    “好。”宁止点头,又冲云七夜道:“你先睡吧,我去送她。”

    看这两人神神秘秘的,不像干好事的样子,云七夜点头,“好。”

    走在街边的暗影下,两名男子一前一后,一直未曾说话。

    阴若熏掐准了时间,突然扭头看身后的宁止,一脸地不怀好意,“宁止,你运运气,看看身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宁止微微一愣,旋即停下了脚步运气。立时,药力发作!

    他皱眉,只觉胸腔有股热气直直涌出,迅速冲击过他的五脏六腑,周身一阵灼热燃起,整个人焦躁不安。他抬眼看着阴若熏,恼道,“你在酒里下毒了”

    阴若熏笑得得意,状似无辜地摊开双手,“非也,我可没下毒,只不过下了点药而已。”

    什么药宁止站在原地不动,顿觉周身的那股灼热越来旺盛,逼得他简直想找块寒冰抱上去。

    他咬牙切齿,“阴若熏,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阴若熏泰然自若,一字一顿,“当然是,春天里……要喝的……药啦。”

    难不成是那种药

    宁止双目圆瞪,惊诧地看着阴若熏,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把解药给我!”

    阴若熏眯眼,扫过宁止微微颤抖的身子,笑得意味深长,“我说,纯情如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给你下的是什么药啊”

    “下流!”

    “嘿,那就是知道咯,既然知道还问我要什么解药这东西没解药的,只有解人。”

    说着,阴若熏又不怕死地指了指客栈的二楼,“喏,你的解人就在你房里,你回去就能看见了。你看我对你好吧,我为了你,买通了那客栈老板,专门给你俩留了一间房。不止这,周围的客栈,我都买通了。嘿,有钱就是好使啊!”

    他没时间听他胡扯!宁止嗓子眼里渐进干涩,他看着阴若熏,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阴若熏笑嘻嘻的,“宁止啊宁止,这药可是我废了不少的心思才弄来的,男女通用!你是不知道,不少高段位的江湖采花贼都用这个,可厉害着呢,就算是贞洁烈妇,得道高僧,啊呀,那也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沦陷失控了。”

    果真,宁止觉得现在自己就要失控地去揍阴若熏了!

    阴若熏仍是笑,“宁止,你何苦呢你也就甭抑制自己了,再说,我也是为你好。我打听过了,貌似你和云七夜……你两人,嗯……还没嘿,你这么闷骚的性子,指不定还要一直这么闷下去。这种事总得有个人推波助澜,你说是吧你不推,云七夜不推,所以我就来推了。你不是很想生个宁皮皮吗那就赶紧回房找你的解人去呗,这药性烈,但是你放心,不伤身,到时候你可记得要温柔一点啊!”

    脑子里渐进有些混乱,宁止咬牙,“你下了多少”

    “放心吧,足够你一夜**的量。”

    一夜**……宁止的脸绿了。

    “喏,你也不用害羞,指不定云七夜比你还要热情万千呢。”

    闻言,宁止的身子微微一颤,呼吸愈发的急促。是了,方才喝酒的人不止他一个!他一惊,很快反应过来,“你也给她下了”

    阴若熏面不改色,老实道:“下了啊,而且还比你多一份的量。”

    阴若熏!他真是恨不得将他锤进土里!

    宁止弯腰喘息,那股燥热感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伸手解开脖颈上的一颗扣子,闭眼强行抑制。

    “啧啧,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啦”阴若熏抬脚走到宁止跟前,蹲身与之平视,眸里滑过一丝异样。

    咫尺,这个始终高高在上,带着睥睨眼神的男子,此刻竟也有着这般未经世事的羞涩无措。宁止,放开你,我真是不舍得呢……

    静默地看了许久,阴若熏缓缓揭开了脸上的面纱。面纱下,男子的肌肤出乎常人的细腻白滑,五官妖娆,流转的水眸下,鼻梁挺立,两瓣红唇轻轻一动,足以勾掉任何人的心魂,男女皆宜。

    他看着宁止,缓缓扯出一抹笑,压低了声音轻道:“宁止,作为我放弃你的条件,你便……莫要叫我失望。一个月内,我定会想办法退兵回辛乌,三千斤巴豆足够我那些兄弟们吃一个月的。呵,我很坏是不是不过呢,我不会放着兄弟们不管的,我也会吃,一直吃,一直腹泻,然后再吃,再泻,直到把我这一身的恶心泻完。到时候,我会上书告诉皇帝老儿,就说这都是沧澜神教的妖魔搞的鬼。我已经通知朝中的心腹,他们会在皇帝跟前吹风的,保管他会大笔一挥,叫我退兵滚回辛乌。”

    宁止皱眉,没有言语。

    阴若熏苦笑出声,“宁止,你可要记得,无论是男是女,你的孩子一出生,你就给我写信呐。呵,若是如此,那封信可就是……这几年里,你唯一写过我的信了,却是要告诉我……你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哎,那一刻,我就是你家娃娃的干爹了。不过,是男是女,那娃娃一定会生得如你这般祸害苍生的模样。那时候,我一定又会欢喜起来,天天抱着那孩子去巡视营房。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后悔今日这般下流……”

    渐进低下去的声音,他缓缓将脸上的面纱蒙回了脸上,静默了许久,又道:“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的脸了,宁止,往后若非遇到我甘心喜欢的人,我这张脸再也不会出现在阳光下。到时候,除非……除非你的死讯传来,除非我来苍流接他们母子回辛乌……我阴若熏在此以军人的荣誉发誓,此一生,再也不会踏进北齐半步!若违此誓,天地不容,死无葬身埋骸之所!”

    一字一句的听着,宁止垂眸,好看的眼眸微动,有液体倏地从眼里滑下,顺着男子的脸颊着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小小的坑。他开口,低声道,“你何苦……”

    “谁说我苦了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万般也不会苦。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说到最后,阴若熏扭头,他不敢看宁止脸上的泪。可是那一瞬,自己面颊上滑落的液体又是什么呢

    “没错,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又脏又爱哭……”说着,隐隐哭咽的男子缓缓起身,看着宁止颇为自嘲道:“呵,还挺犯贱的。小子,你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再骂我一声,叫我滚”

    只有这样,我才会死心呐。也只有这样,我才会忘记你昨晚对我所说的一切。

    宁止,此一生,遇见你,我难过,可若是没有遇见你,我会更难过。

    你和云七夜,我看着你们喝了交杯酒。宁止,你要好好和她在一起,活下去。但愿……终我一生,都没有踏进北齐的机会。只愿……你活下去,带着我卑微的执念,活下去……

    哦,对了,我看见你和她放花灯了呀。一红一素,看起来挺好玩的。呵,我们辛乌不流行放那玩意的。所以,我在下游拦截了你和她的花灯。

    一红,愿苍流宁止,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一素,惟愿,我的妻子,一生多福,永无寒冷。

    后来,我也有放,我也有拿毛笔写字,蓝色的鸢花灯,和你们两个的一起,流向远方。

    ——自弃三生姻缘,惟愿,苍流宁止,云氏七夜,永生永世,生死不离!

    满面的泪水,阴若熏颤抖着肩膀,却仍是笑着,“小子,快说啊,叫小爷一声滚,我也好赶着回去!你若是不说,我可不放你回去找云七夜啊!”

    宁止缓缓地站起了身,他看着阴若熏,许久许久,终于

    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字,“滚——”

    “哈,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真要滚了,再也不来苍流看你了,哈哈……再也不来了。”绝堤的泪水,阴若熏哈哈大笑,这一笑,又笑出了更多的眼泪。他的眸里,是渐渐模糊的宁止……

    他擦干泪水,想要多看宁止几眼,“宁止,我不会和你说再见的,往后,但愿再也……不见。”

    他深深地看了宁止一眼,终是转身离去。

    身后,宁止眼泪的液体,止不住地落下,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待到那抹蓝色的身影将近转角,他终是喊出了声,“阴若熏!”

    头也不回,一身蓝袍的男子走得潇洒。如我,还和以前一样呐,爱哭,是个蹲在你身后小心翼翼……带着傻乎乎笑容,喜欢玩泥巴的……小孩子。

    云七夜的宁止,

    要幸福啊……

    活下去,不枉我自弃三生……

    风中月下,宁止伫立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看着那抹消失不见的身影,久久不动。许久,一身红衣的女子终是出来寻他,“宁止”

     



051夫君(一更)
    翌日,天蒙蒙亮,床上的人一个大大的懒腰伸展开来,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一夜无梦,睡得真香呐。她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宁止。

    咫尺,宁止闭眼,仍在睡觉,他仰躺在床上,墨莲似的乌发甚是随意的披散,宛若海藻般将那张白皙的脸颊的映衬。艳绝天下的容上,白皙的脸颊上酝着两抹微微的红晕,艳红的唇偶尔溢出一声浅浅的梦呓,直直酥到了人的骨子里。

    他身上的被子只盖到了腰部,亵衣的扣子已然大解,上半身的风光尽数现于人前,裸露在外的肩,强健有力的胸肌,平坦精瘦的腹。偶尔,他无意识地微动腰肢,身形的弧线尽显,微启红唇迷蒙地发出一声好听的梦呓……这样的姿态,妖娆却也邪恶,浑然天成的媚。

    见状,她不由扯唇,今日又见到了宁止的另一面。几个月前,她哪里敢想,宁止居然还能这样。

    果真,相处的越久,越会将自己暴露的彻底。

    早饭的时候,云七夜忍不住问宁止,“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她已经好奇了很久了。

    宁止不以为意,“什么问吧。”

    云七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表情,“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辛乌的阴少将,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猜了很久,也没猜出个头绪来。

    不想云七夜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宁止抿唇,静默了半晌后道:“为何要问这个”

    有猫腻啊,她看见宁止的筷子都不动了。云七夜以手撑头,老实道,“因为我感觉你们俩个人……嗯,怎么说呢,反正有点怪怪的。”

    到底还是被她看出来了么宁止眼眸微动,又夹起一筷子菜,淡淡道:“怎么个怪法”

    云七夜毫不犹豫,颇为肯定道:“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对。总之,你们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作为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自己所爱女人的质疑。宁止立时皱眉,低喝了一声,“不要胡说八道。”

    这表情,这否认的态度,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云七夜微微一怔。

    宁止亦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了。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云七夜,脑海里挣扎了许久,终是启唇,缓缓道:“你说得没错,阴若熏……他确实,确实看我的眼神不对。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云七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仔细听着,就见宁止面不改色,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因为阴若熏一直以来都……都喜欢……喜欢你,所以他看我的眼神是嫉妒愤恨了些,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

    啥玩意儿云七夜的脸色渐进转为惊诧,甚至震惊。宁止的话回荡在她的耳旁,宛若平地炸响的旱天雷。

    阴若熏怎么可能喜欢她!她皱眉,摆明了不信,“你才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哪里来的‘一直以来’这一说我和阴若熏以前压根不认识。”

    宁止面不改色,继续编,“其实,阴若熏幼时的时候来过苍流,曾经去你家做过客,对你一见……钟情。他对我说,他很害羞,一直不敢对你表露心意。后来先帝将你许婚给我,他看我的眼神就开始不对劲了,可谓是咬牙切齿,锥心饮恨。何况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我,他看我的眼神自然更不对了。你想啊,我好歹也算是他的情敌吧,他当然分外眼红。”

    这说的,还一套一套的。云七夜哑然,被宁止的话震得不轻,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这男人的话是真是假

    宁止又将筷子放下,以手撑头,微微眯眼,颇有感触,“如此,我看他的眼神当然也不可能自然了。我的女人,岂能容得他觊觎我之所以如此了解他的皮肤和作战策略,便是因为我怕他……怕他把你抢走,所以私下里关注过他许久。”

    这个解释简直无懈可击啊。宁止都有点佩服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这么一出。他缓缓靠进出神的云七夜,转移话题,声音坚定,“七夜,我告诉你,除了我,哪个男人都不能对你动心思。”

    云七夜回过神来,看着过分靠近的男子,挑眉,“你在吃醋”

    宁止笑,他不否认,居然还带着些许羞赧,“你不是说我是宁皮皮么那你就是云肉馅,我们恰恰是一个大包子。吃的时候,包子皮和着肉馅,蘸点醋,一口吞下,有滋有味,再完美不过。”

    啧啧啧,这男人张嘴就来,这算是在说甜言蜜语么居然会用醋和包子做比方,又酸又咸,半点也不甜。

    云七夜也懒得和宁止纠缠阴若熏,总不会是阴若熏喜欢宁止吧她一个哆嗦,径自低头吃饭,想也不敢想。

    宁止不语,只是拉起她的手,将它覆上了他的胸口。

    ——“阿止,等你长大了,一定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她会打破你的生活习惯,甚至改变你为人处事的原则底线,成为你生命里的特例。你们相处相知,不知不觉中,她自身甚至会变成你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事的原则底线。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你的一生的牵绊了,没有原因的,你只会对她一个人如此。”

    “咚,咚,咚……”云七夜感知着宁止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和她的频率一样。

    耳边,宁止的声音响起,“相信我,我会成为这世上最好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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