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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李老板正襟危坐在赫连雪的身旁,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四方脸庞,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彩。

    眼见赫连雪如此反应,李老板不由皱眉,本想叫几个姑娘过来助兴游玩的,可谁知道赫连雪压根不在兴头上。

    这可如何是好啊李老板心下焦急,若是赫连雪不满意,那赫连家肯定不会给他通融商路,他还谈何在瑞城的商界立足扎根本就烦乱,耳边悦耳的歌曲立时成了鬼哭狼嚎,嚎得他脑袋都大了!

    他缓了缓脸色,扭头冲几名歌姬低喝了一声:“停停停,各位姑奶奶,消停些吧!你们不累么歇歇,喝口茶水吧!”

    呵,这么快就撑不住了赫连雪睨了一眼李老板,唇角一抹转瞬即逝的讽笑。

    几名歌姬识趣地停了下来,李老板顿觉耳边安静多了,不由轻呼了一口气,扭头冲赫连雪笑道:“叫她们停下来,也方便我和少主你谈生意。呵,少主,您看我们……”

    赫连雪看着男人,面上的讽笑已然不见,又是一副高雅清贵,举手投足间,端的是翩翩佳公子。市集花灯,听歌闻曲……每年都是这些个调调,腻味得他都有些想吐了,偏偏又得顺着所谓的习俗做事,简直乏味无趣。他不仅要委屈自己随大流,不待见的人又和只苍蝇似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李老板。

    听着李老板说话,他脸上的笑越发完美。

    李老板看着赫连雪绽出的笑靥,虽说同为男人,还是一瞬有些恍了神,忙不迭清了清嗓子,笑道:“少主,你看我拜托给您的事情,怎么样啊”

    赫连雪挑眉,“李老板想要进驻瑞城的药材市场”

    李老板点头,忙不迭道:“对对对,正是此意。”

    “明白了。”赫连雪点头,慢条斯理地从塌上坐起,也懒得啰嗦,直接开门见山道,“明日亥时之前,三万两白银,外加李老板在城西当铺里的那尊白玉麒麟。只消我看见这两样东西,自会帮李老板打开市场。”

    闻言,李老板怔愣,不想赫连雪竟会如此直白,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啊!再说,三万两白银外加城西当铺的镇店之宝,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这不是摆明了要掏空他的老底么!

    李老板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他为难地看着赫连雪,正欲开口问问他能否宽容些,就见赫连雪站起身来,朝那几名歌姬走去。

    一时,几名歌姬羞赧垂眸,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窥向男子,真希望赫连少主能够看上自己,哪怕是个妾室,那也是一朝麻雀变凤凰啊。

    赫连雪躬身,随意拨动了两下古琴弦,发出几声不成调的音符。见状,一名女子抬眼望着他,娇笑道,“怎么,少主也想弹一曲么”

    闻言,赫连雪眨了眨眼,摇头,“我更适合舞刀弄枪,经商买卖,这些女儿家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女子掩嘴一笑,“少主此言差矣,古来好些琴师不都是男人家么再说,等到哪一日,少主若是成亲娶妻了,指不定还会给你的妻子画眉梳头呢!怎么,难道画眉梳头不是女儿家自己的事情么奴家斗胆问一句,少主会不会为你将来的妻子画眉梳头呢”

    会不会呢赫连雪心下问自己,若他的妻子是那人,他一定会吧。

    云七夜,这一个月来,你在干什么呢

    赫连雪很快回过神来,他扯唇,从怀里掏出几张做工精致的名帖,递给了几名歌姬,露齿一笑,“有劳几位姑娘陪我游湖赏春,区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若是不嫌弃的话,还望收下。只消出示这张名帖,几位便可在苍流,庆历和凤天三国中的任何一处赫连家的胭脂铺里随意拿货……”

    几名歌姬惊喜地望

    着赫连雪,赫连少主真是好生大方啊!几人忙不迭接过那张带着花香的精致名帖,难掩面上的喜色。赫连家的胭脂铺足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皆由天然的花瓣制成,即美容又养颜。就算是最低档的货色,那也是旁人家的中档货,所以赫连家的胭脂贵得叫人咋舌,她们望洋兴叹了好久了呢。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这张名帖,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能免费用到这些高档的胭脂水粉了

    然,下一瞬,赫连雪的话简直又给几名歌姬浇了好大一盆子的冷水,寒冬腊月,瑟瑟发抖。“到时候记得出示这张名帖,会给各位姑娘算九成优惠哦。”

    “……”

    几名姑娘哑然无语,不由和李老板对视,皱眉不解,缘何几日不见,赫连少主跟换了个人似的,抠门小气,嘴毒刁钻!

    哪里看不出几人的心思,反正赫连雪无所谓。他扫了一眼画舫外的天色,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瞧瞧,都中午了,也该吃饭了。”

    语闭,他扭头冲画舫外的少年




054魔怔(二更)
    循声扭头,赫连雪的眼神有些迷离,就见一抹黑影朝他走来,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待走近了,这才看清是瑞城镖局的总镖主龚剑。他来这里干什么

    龚剑快步走到跟前,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了赫连雪的桌上,冲赫连雪高声道:“赫连少主,你可叫我好找啊!”

    看着他,赫连雪疑惑道:“你不是去向城走镖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龚剑拿过一只酒杯,径自给自己满上,仰头一饮而尽,连连叹气,“哎,我前几天就回来了,现在这个后悔啊!”

    赫连雪不解,“悔什么”

    龚剑道,“你也知道,今年苍流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私下约好在向城过花朝节。虽说表面如此,可那还不是因为兄弟们怕辛乌贼子趁此佳节入侵吗有他们在向城,正好支援向城将士杀敌。今儿一早,就有人飞鸽传说告诉我。兴许花神娘娘被兄弟们的赤诚感动了,你猜,他们昨天遇到谁了嘿,保证你猜不到!”

    赫连雪以手撑头,面色淡然,一来他猜不到,二来不想猜,三来不敢猜……向城有谁,能叫这些江湖人如此激动的想来也只有她了。

    他不由苦笑一声,调侃,“难不成花神娘娘被你们的赤诚感动了,花朝节那日现身了不成”

    也懒得计较赫连雪的不正经。龚剑摇头,得意道:“要说那人是谁,我怕我说出来你也会后悔到哭鼻子!反正我是后悔没待在向城,哎,这下可好,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了。话说你也是的,平常最爱凑热闹了,怎么今年就不去了呢”

    是啊,他怎么就不去了呢他不是最爱出风头,凑热闹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他今年为何躲在瑞城,连去都不敢去了呢赫连雪出神地抿了一口酒,不言语。说到底,向城不过是一个伤心地罢了,他犯不着作践自己,故地重游,徒增不必要的伤心。

    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龚剑有些坐不住了,“我说你小子,你怎么就不好奇呢算了算了,那我告诉你,兄弟们在向城碰见流凰公子了!怎么样,你想不到吧我刚听见这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都失踪一年多了,居然又出现了!就在食色,好多人都看见了!哎,可惜我当时不在现场。”

    果然是她。赫连雪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珠都不转,只是轻道了一句:“哦,那感情好。我之前还以为她死了呢,活着就行。”

    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头,龚剑皱眉,“诶,我说你今儿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流凰失踪后,你不是一直很着急么,天天嚷着要去找她。而今她出现了,你反倒这般反应,难道你私心里不希望她出现”

    是啊,如果她不出现,他也不会如此伤心。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去向城。再往前点,也不应该去乾阳,更不应该出现在宁止的别院里!

    龚剑推过来一杯酒,“来,干一杯,别这么冷漠,不是你的风格!”

    是不是叽叽喳喳一点,就显得他不冷漠了赫连雪和龚剑碰了一杯,突然绽开笑靥,开心极了,他很是好奇地问道:“劳烦龚大侠告诉在下,流凰公子和谁在一起”

    瞧瞧,这才是应该有的反应嘛!龚剑满意地看着赫连雪的表现,笑道:“和另外一名男子,不过那人带着面具,看不见他的模样。不过性子挺冷的,流凰好像很迁就顾忌他。为了那男人,都没有和我们多说几句话就走了。”

    迁就顾忌听听,人家俩可好着呢。可恶的宁止和云七夜,害得他伤心了这么久,简直就是他这一生中的梦魇了。从小到大,他何曾这样挫败过那一晚在向城军营,他以为,就算云七夜回去找宁止,也会因为宁止不公平地判决与之反目,很快就会重回到他的面前。

    所以,他一直在营外等,一直等……直到东方鱼肚白。

    他可真是够欠的。

    思及此,他手里的酒壶一转,一个不稳,咣啷一声摔在了桌子上。立时,壶里的酒水尽数泼洒而出,朝桌子边缘流去,小童和龚剑忙不迭朝后挪了挪身子,生怕被酒水溅到身上。

    不理会二人的窘迫,赫连雪扭头趴在了窗栏上。太阳晒得他有些困倦,掩嘴就是一个哈欠,不禁懒洋洋道:“不奇怪,流凰那小子已经到了动情的年纪,带谁出门游玩也是正常的事情。往后,关于她的闲话还是适可而止吧,不然,小心流凰一个不顺心毒哑你们。”

    龚剑傻眼了,“什么叫动情的年纪两个大男人,难不成是断袖啊。”

    赫连雪不搭理,只觉得有些醉了。他摇摇头,勉力撑着桌子起身,不忘冲小童勾了勾手指,“小子,饭吃完了,回去睡觉。”

    小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情愿地噘嘴,“少主,这时候还早着呢,太阳这么好,你睡哪门子的觉啊”

    “本少主喜欢在阳光下睡觉,不成”

    “哼。”小童慌得又塞了一口鸡腿,吃得满嘴流油,罢了罢了,他家少主这几日疯魔了,不是正常人,不能和他计较!

    他恋恋不舍地将啃得只剩下骨头的鸡腿放回碗里,不情愿地起身,“成成成,怎么能不成呢我家少主是谁啊堂堂赫连家的少主啊!英俊潇洒,风流俊美,多金多富,福禄双全,简直就是完美!您爱钱成,喝酒成,睡觉也成,什么都成,谁也管不着!”

    这马屁拍得。赫连雪颇有些受用,“你知道就好。”

    说完,他又扭头冲龚剑笑了笑,“听见了没有,我家小童说了,时候还早呢。实在不行,你再赶车回向城好了,指不定还能碰见流凰那小子呢。哦,对了,要是你有幸见了她,可要代我向她问好,说我可想她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龚剑挠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赫连雪,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心下断定,赫连雪是魔怔了。

    他家少主肯定是魔怔了。小童跟在赫连雪身后,怨声低喃,“少主,这几天花朝节,节目可多了。就说今儿晚上吧,很多姑娘会出来买花祭拜,都是没有出阁的。”

    关他啥事赫连雪不理。

    小童不死心,“少主,你别走嘛。今宵良辰美人,你去睡觉,不觉得暴殄天物吗再说了,你睡就睡嘛,干吗还要拉上我我可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呢,还想趁着花朝节瞄个如意的姑娘呢。”

    赫连雪嗤笑他,“你要是鲜花,往后牛都不敢拉粪了。”

    小童气极,鼓起腮帮子,宛若一只青蛙,“少主,你太过分了!这几天你就不正常,你的嘴比以前更毒了!哼,莫怪你娶不到姑娘做媳妇!”

    赫连雪翻白眼,“你可算了吧!你要搞清楚这点,娶不到中意的姑娘,不是因为我嘴毒,而是因为我压根就看不

    上那些庸脂俗粉!娶那样的女子为妻,只会玷污了我的身子,懂吗”

    小童也翻白眼,“嘁,少主你真是会安慰自己啊。再说了,我也没见你就去找那种不是庸脂俗粉的姑娘嘛。就上个月,你倒是带回来一个,可那也太丑了吧,我现在想想,都眼睛疼呢!”

    赫连雪吐气。

    小童嘿嘿直笑,“怎么样,少主你没话说了”

    赫连雪的脚步顿了顿,沉默了许久后道,“小童,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个梦想。”

    “什么啊”

    赫连雪的脚步放缓,语气也跟着认真起来,不复方才的调侃揶揄,他静静道,“从小到大,我都不爱经商,我想要做天下第一,除了自身喜欢武学外,我私心里想,天下



055引诱(一更)
    七日后,向城军营。

    这是云七夜第三次见到高飞飞,这少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颇有些胆色和见识。此刻,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眼仍有些通红浮肿,想来是哭过。她拜了宁止后,就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从头到尾不说话,显得胆小羞怯。果真,人不可貌相,这和高飞飞的真实性子,相差甚远。

    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男人——高飞跃,他是高飞飞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魁梧,一双寒星眼,弯眉如漆刷,脸上有些络腮胡茬,皮肤黝黑,很是威猛彪悍的模样。

    五年前,高家父母意外亡故,他年纪轻轻便成为高家掌舵,自然不被人看好。内忧外患中,他领着数千号人马,很有些手段和魄力,处事果决,很快就稳住了高家在盗墓界的威望和地位。

    此刻,帐内五人,宁止、云七夜、秦宜,以及高家兄妹。

    高飞跃先是谢了云七夜救妹之恩,又谢了宁止传递的消息。

    再说到辛乌军营时,高飞飞的微微抬头,白皙的小脸上,眉头微蹙,嘴唇翕动了一下,却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殿下,我这个妹妹自小娇惯,都快无法无天了,居然背着我来找您打听消息,真是劳烦您了。”

    宁止淡淡道,“无妨,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云七夜这才知道,却原来那日高飞飞走后,宁止还是托人打听清楚了那个暗里帮助高飞飞的人是谁。这么做,宁止自有打算,一来,他不想高飞飞再和云七夜有纠缠。二来,让高家欠他一个人情,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可惜,前后也就差了那么几日,那个好心的青年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再也无法回到家乡。

    高飞飞接到宁止的信后,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将自己关在屋里,一连好几日,谁也不见。

    黄昏的时候,她坐在窗边,看着满院子的合欢花,思潮洄涌,恍惚回忆着在辛乌军营的那几日,眼神怔忪。

    她泪珠尚盈于睫,但唇瓣一扬,嫣然一笑,还好,纵使太过短促,她还记得他的模样。那么多士兵,她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那人就守在她们的帐子外。

    那时候,她尚还纳闷,就算那青年穿着兵服,拿着长矛,也不像个悍然骁勇的士兵。那模样,反倒像个俊秀书生,文文弱弱的,清秀极了。她心下暗道,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一日,也是黄昏,她掀开帐子,无意间和他对视了一眼,果真,他有着一张书生气的脸,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苍流文人一样,不事生产,常年待在学堂里做学问。

    正是因为皮肤白,他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剑眉星目,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温柔的弧线,那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握着长矛,直视远方。那一刻,她心道,那双手应该用来握笔的,而不是长矛武器。

    闻声,那书生模样的士兵扭头,回望了她一眼。见是她,他微微一愣,旋即冲她眯眼笑了,“小姑娘,有事吗”

    她微微怔住,一向胆大的她,居然怯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那青年有着一双温柔的眼,昭昭如日光,暧暧如星雾。他一笑,仿佛普天之下所有的水,都在他的眼里,荡漾了开来。连带着她的心,也砰砰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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