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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025妾室
    别院。

    三日后,左相家的二小姐

    云七夜的面色平静,只顾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浇灌那盆墨兰,碧绿的兰叶又细又长,一条条叶脉清晰可见。雪白的兰花绽开,花香虽不浓郁却也清新。那一碗药汁很快浸湿了花盆里的腐土,渗入其中,化作肥料消失不见。

    这碗药用了不少贵重药材,如今尽数灌了这盆墨兰,枝繁叶茂,许是这天底下最名贵的花了。

    至于宁止和那位小姐的婚事,她不打算阻止,当然也阻止不了。佛家有云,坏人姻缘,三世不得超生。她生性胆怯懦弱,可受不了这地狱之苦。

    只不过,左相家的二小姐……

    她神色微动,抿了抿唇瓣,宁止的选择,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怎也想不到他的心思居然会是政敌的女儿。

    呵,宁止,柳家小姐……简直就是一对跨越世俗礼教,不顾双方仇恨,亦然结合的璧人佳偶啊!

    感人,简直太感人了!

    只是可怜了她,当了这场传奇爱情中的背景,惹人嫌、碍人眼。

    宁止望着云七夜的背影,语气颇为玩味,“不生气”

    云七夜不慌不忙地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转过身来,一脸莫名地看着宁止,“殿下何出此言,我为何要生气”

    她是耳朵聋了,没听见他方才说的事情呢还是天生榆木脑袋,反应迟钝宁止看她的表情几乎是嫌弃了,又重复了一遍,“三日后,我纳妾,对方是左相家的二小姐。”

    云七夜哦了一声,顿了顿,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冲着宁止惊讶道,“搞了这么多的前奏,原来殿下喜欢的是左相家的二小姐啊!”

    驴头不对马嘴!

    宁止有些气闷,他坐在椅上,以手撑头,斜眼看着云七夜,略有些赌气道,“对,喜欢。”

    是吗被宁止这样的人喜欢,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一定很刺激吧

    云七夜干脆坐到了宁止的对面,双手撑脸,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心建议,“即是如此,痴情如殿下您,怎能委屈了柳家小姐做妾室这样吧,您不要顾忌我,干脆废了我,将皇子妃的位子让给柳家小姐吧。”

    这是哪儿跟哪儿

    宁止有些愣了,本就意外云七夜毫无反应的反应,现在更是意外她的话。一般的女人听到夫君纳妾,不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再不济,也该悲戚难过吧

    他看着喜笑颜开的云七夜,一时竟猜不出她的心思,这女人完全不着边际,是真傻还是假呆

    “你希望我废了你”

    云七夜点头,“对啊,我生性懦弱,喜欢过平静的生活。可嫁给殿下您之后,虽说不过几天,却不曾有一日的平静。”

    简直就是傻子遇见疯子,天雷勾起地火,好一场无妄之灾。

    云七夜冲宁止笑,“要是您肯废妻,我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挡着您的路呢”

    “你……咳咳咳!”宁止心念一动,蓦地又咳了起来,他连

    忙捂住嘴,皱眉看着云七夜,气她完全不在他掌控之中,完全不按套路下棋,要他怎么动这张棋盘!

    云七夜焦急地看着他,面色真诚至极,“殿下,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您要是有了事,谁来写休书啊!

    好不容易将那阵咳意压下,宁止平复了呼吸,冲云七夜冷冷道,“想要我休妻那你且等着吧。”

    等什么云七夜挑眉,等着三日后看好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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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进门
    “所以,她想要睡我的房”他不说,云七夜替他说。

    “……嘿嘿。”陈管家笑得尴尬,眼睛也跟着乱瞟起来,左看看花,右看看草,反正就是不敢看云七夜。前两日,无意间听桂圆那小丫头说,皇子妃自小也畏寒,前几天又在雨里跪了那么久,想来也是不好受呢。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名节不好,单这一点,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如今,妾室刚入门就来了这一出下马威,摆明也是看不起皇子妃的。往后皇子妃的日子,堪忧啊。

    哎,他不由叹了口气,可怜他这个传话的,里外不是人。也不知道皇子妃会不会答应,毕竟这要求有点过分了,好歹云七夜面上,还是皇子妃,柳思月不过是个妾室罢了,鸠占鹊巢,于理不合啊。

    他顿了顿,好心道,“不过您可以搬到西房去,那里下午还能照一会儿太阳,暖和。”

    “好。”一个字,云七夜答应的颇为利索,笑吟吟的,状似毫不在意,“既然她畏寒,那就搬吧。都是侍奉殿下的,分什么先来后到呢。”

    没想到云七夜居然这么好说话。陈管家心下一喜,慌得点头,“多谢皇子妃成全,老奴这就给殿下回话去。”

    云七夜一顿,抬头看着忽然有些躲闪的陈管家,几乎失笑了,“殿下也掺和了”不过想想,也是理所当然,他不是说喜欢柳家小姐么,那自然会给她谋些福利。呵,果真是好个绝配,男的阴险,女的恶毒!

    “是老奴多嘴了!”简直就是往皇子妃的伤口上撒盐巴,生性善良的陈管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事,这事吧……哎,皇子妃您大人大量,也别和思月主子一般见识。这个……其实吧,其实思月主子也挺可怜的,脸蛋都被坏人划破了,咱家殿下也是怜惜她,所以才……怎么说呢……反正,皇子妃您别往心上去就是了,好吃好喝的,想开些。那……那没什么事,老奴就先告退了!”

    冲云七夜拜了拜,陈管家转身就走,脚步之快,活似身后有饿狼追赶一般。

    而云七夜,就是那头饿狼。

    “……都可怜。”坐在草地上,云七夜望着陈管家渐渐看不见的背影,脸上的轻松不复。她垂眸,轻轻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声音低的像丛中的虫儿,“都可怜,可谁来可怜我呢”

    ——七夜,嫁给九殿下以后,要好好相夫教子。他身子不好,你多费心些,好好过日子。你替爹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歇歇了。爹不求其他,只希望你能一生顺遂,平安幸福。

    躺回草地上,她望着头顶上的万里苍穹,白云蹁跹,漂亮极了。满园的花朵开得也盛,呼吸间,满是馥郁怡人的芳香,偶有几朵合欢花垂落,淡淡的粉色,不浓艳,甚至有些不起眼,可是细细看去,却不比别的花差什么,有种淡而不妖的美。

    随手拿起一朵落在额上的花朵,她闭眼轻轻一嗅,幸福忍不住一个哈欠,她困了。伴着花香闭眼睡去,任由时光流逝,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两个字。

    因为,太遥

    远。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我知,他永不会来。

    没人爱我,我爱我自己。

    云七夜居然答应了



027喜欢
    碧桃忙不迭道,“您才如此,云七夜就示弱了。她既然自惭形秽,不敢和您争。咱们何不顺着台阶再上一步”

    闻言,柳思月笑,“她弱不弱,还不好说。但是她和殿下才成亲几日,殿下就娶了我,她一定受了不小的打击。”

    “就是说嘛,殿下又向着您,那贱人心里一定不舒服,可是又得忍,肯定憋屈的紧。小姐,您以后大可放心而为,最好能把那贱人赶出别院,这样您就可以做上正妻之位啦!”

    柳思月的手指微微握成拳状,正妻之位,呵,多么诱人的字眼。她自小耳濡目染,后堂女眷们的争斗,可不就是为了这几个字她娘亲和皇后姨母,可都是很有手段的女人呢……

    她开口,却是叱责碧桃,“又是贱人,又是争夺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叫殿下听去了,岂不是会说我心存嫉妒,不守妇德”

    她家小姐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了碧桃一愣,虽然看不见柳思月盖头下的表情,但一想起以前的教训,慌得下跪求饶,焦急道,“小姐饶我这一次,奴婢一时嘴快,下次一定会注意!”

    “下次”柳思月的声音有些阴沉,低声喝道,“没有下次。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她们几个的下场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赏罚分明,你做得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如果你做错了……碧桃,我最恨身边的人犯错,尤其是牵连到我的错误。今日我嫁给了殿下,不再是以前的闺阁少女,身份自然又不一样了,你给我紧紧记着,谨言慎行,要不然,到时候别怪我心狠!”

    一字一句听得清楚,碧桃慌得几个叩头,胆寒颤颤,“小姐放心,奴婢定会谨记于心,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

    柳思月嗯了一声,又道,“时候不早,殿下也该进房了,你先退下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是,奴婢告退!”碧桃如遭特赦,慌得起身小跑出了喜房。

    待她一走,柳思月的唇角一扯,得意地笑了。恩威并施,谅碧桃这丫头以后也不敢坏她的好事。她伸手摸了摸掩在盖头下的脸颊,原本光滑细腻的左脸上,赫然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宛若条毛毛虫爬在了脸上。

    几日前,她简直恨死了这道疤痕,破相之痛几欲叫她抓狂,恨不得全天下的女子都是刀疤脸!

    不过她很快不气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日,若不是那些歹人,她也不会和九殿下相遇,如果他们不相遇,也就不会有这段姻缘了……

    她心里倏地便是一阵澎湃,怎也不曾想那晚出手相救的人,竟会是外界传言病入膏肓的宁止。他长的那样好看,身手也那样好,完全不像爹口中的半死人。能嫁给他,就算和爹断绝父女关系,也是值得的。毕竟,她的后半生是夫君的,可不是父亲的!

    思及此,她不禁抿唇低笑,心情大好。

    不过,也不是最好。这段近乎完美的情爱中,有一个人太过碍眼。

    “云、七、夜。”一字一顿,柳思月意味深长地咀嚼着这三个字,指甲慢慢掐进了肉里,有些疼,却能叫她保持清醒。对待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她没有机会上场,直接将其扼死在幕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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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天时地利,她占得齐全。云七夜的名声不好,自然是爹不疼娘不爱,没人会帮她。何况,殿下喜爱的人,是她柳思月呢。

    唇角的笑意愈发深,她安心地坐在床上等待,时不时发出一声低笑。漫长的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喜房的门吱呀一声,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她慌得回过神来,伴着脚步声,一颗心陡然跳快,是谁进来了宁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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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梁上
    宁止拿开她遮挡伤疤的手,轻道,“为何要遮,我很喜欢。”

    “喜……喜欢”柳思月怔愣地看着宁止,脑子里嗡的一声,好似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脑部,让她晕眩不已,脸上更是刷红一片,烫得灼人,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宁止的话,方才他说,他……喜欢

    宁止扯唇,笑得魅惑,他低头附在柳思月耳旁,宛若罂粟般诱惑的声音响起,直直穿透了女子的每一个毛孔,让她心跳不已,“所以,我见不得你委屈。”

    委屈因为做妾么柳思月咬唇,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紧,涔涔汗水。今日宁止对她说这些话,是在给她暗示吗她何尝不知,做妾委屈,做妻才好。

    可,要怎样才能做妻呢

    云、七、夜。

    她状似羞怯地低下了头,眼波微转,原本娇柔的眼神刹那消失,徒留阴郁。

    房内,如意水纹半掩,两人各怀心思。

    房外,夜幕下的明月皎洁,星子低垂。近处的花园,百花娇艳,偶有晚风吹过,卷起一片花香。花丛中,不时有虫儿低鸣,欢快得犹如一首永世不竭的乐曲。

    长长的回廊里,大红灯笼高挂,偶有晚风吹起,左右轻摇。回廊的梁上,那名倒挂着的黑衣人眯眼,努力透过一拳多宽的窗缝窥伺着喜房里的景象,从头看到尾,差点因憋笑从梁上摔下来。

    宁止和左相家的小姐,噢哟,好有趣的洞房!

    不一会儿,回廊外,一队巡夜的侍卫们走过。为首,秦宜的脚步忽的一顿,转头望向回廊,他侧耳细听半晌,握着剑的手一紧,果决拔剑直指梁上,带着内力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叫隐藏在四面八方的暗护听清,“敢问是哪位,做这不齿的梁上君子!”

    房内,宁止亦是听得清楚,他转头,直直望向那扇窗户。透过缝隙,他和那名黑衣人的眼眸相撞。

    黑衣人一愣,顿觉更有趣了,原来宁止早知道他在外面!

    两相对视,黑衣人低笑出声,宁止生的真是好看,那眉眼,甚至比女人都好看。吸——好多口水哟!

    被他那样怪异的眼神看着,宁止倏地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眉头微蹙,森冷开口,“杀无赦!”

    门外的众人听得清楚,秦宜面色一凛,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

    立时,数名侍卫拔剑出鞘,挥剑向梁上之人袭去。刹那,原本平静的空气被银芒击破,势不可挡!

    梁上的黑衣人不疾不徐,只是将他脸上的面巾紧了紧,在数道剑芒扫来的前一刻,身形一悠,轻松地倒挂在了第二根梁柱上。而后一只腿向后一扫,迅速将近身的两名侍卫踹在了地上,紧接着腾空跃起,又灵活地翻到了第三根梁柱上!诶嘿,刺不着!

    从头看到尾,秦宜握剑的手紧了紧,这刺客避得不慌不忙,甚至可以说是悠闲。管中窥豹,也知是个高手了。

    他越看越纳闷,既然有如此身手,又怎会轻易被人发现他来别院的目的又是什么

    又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宁止缓步出房,神色淡然地看着廊道里的打斗。见状,秦宜迅速走到他的身旁,保其安危。

    “哪里跑!”一声高喝,一名侍卫率先起步,长剑一挥,几个起落间落在了黑衣人的身侧,抢先封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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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斗绝
    此趟是没有白来的,宁止也很有趣呐!

    赫连雪眼里带笑,果决地挥剑迎战,他还不信了,不过一把扇子罢了,能耍出什么厉害花样!

    然,就在瞬间,半空中的扇子蓦地射出道道白光,却原来扇骨中心别有洞天,暗藏着无数细小机关,从中又射出了数支小箭,从半空中一波又一波地刺来,或密或疏、或猛或柔、密密麻麻、阴狠难测,瞬时将赫连雪团团包围,逼得他连退几步,挥剑抵挡!

    与此同时,宁止飞身跃出回廊,将空中的大扇收回,手腕一转,那大扇的扇面顷刻又变成了刀面,发出森冷的寒光。他速度很快,下手果决,甩手便刺向了赫连雪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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