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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而这个武林盟主,就是流凰公子。

    说到流凰公子,那真真儿是个奇人了。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呢靠耍嘴皮子肯定难以服众,只有在擂台上来个公平比武,最后屹立不倒,获得胜利的自然就是天下第一了。

    于是,两年前的武林大会,为夺排名,一百多名豪杰群聚泰山,武斗数日不休,当时最有希望称雄的便是少林派的慧能和尚,他年逾四旬,身高体壮,江湖上称其已练成金钟罩、铁布衫,还擅长点穴,手下弟子更是多达数百人。

    慧能和尚在江湖上名气很大,很多江湖人本来想参加武林大会,但听说他也来,皆是自叹不如,放弃比赛,不敢与他一比高下。

    果不其然,那年的武林大会,慧能和尚武功超群,连胜十几场,几乎快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一举夺魁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一日,突然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晚辈……

    那少年也就十几岁模样,谁也没太在意他,甚至是有些看不起他。但他居然连挑了数名高手,轻松晋级,最后和慧能和尚相挑。

    那一战,所有在场的人,皆是毕生难忘了。

    也不晓得这少年是什么武功路数,师出何门,只道他的路数怪异,居然在百招之内,连破慧能和尚的大招,直逼命脉,迫得慧能和尚唯有认输,将江湖第一的名号,拱手于人。

    而那少年,便是流凰。

    自此,他成为新一任武林盟主,接掌了新一代的盟主令,改名流凰令。但是没过几个月,连带着流凰令,这神秘的少年便消失了……

    这一年来,江湖人上天入地的寻他,却怎也不见踪影。若不是当年的比武历历在目,真叫人怀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了。

    此次,沉寂了一年之久的流凰令,在今早居然被发现在死尸堆里,立时惊得一波又一波的江湖人立时赶往乾阳,期冀能够抢取,探听流凰公子的下落。

    一时,云家小姐不洁,黑衣杀手,左相的绿帽子……种种谣言,倒是无人问津了。

    但是还是有人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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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思月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

    “救我……求求你……救我。”

    床上,女子闭着眼,眉头紧皱,额上尽是虚汗,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惊恐的梦呓,在睡梦中仍是不得安稳。原本光洁细嫩的左脸,此刻覆着厚厚的纱布,微微渗出几道血丝和黑色的药膏,直直遮了半张脸。

    昨夜遇袭,她脸上那道剑伤虽然已经止血,但深可见骨,大夫说定是要留疤了。

    柳之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副古铜色的脸孔,铜铃般的大眼,鹰钩鼻下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他望着因惊吓过度至今仍昏迷在床的女儿,时不时溢出一声无奈地叹息。

    思月是他的嫡女,乃大夫人徐氏所生,深得夫妻两人宠爱,性子难免娇惯了些。可哪家的闺女不娇惯何况,思月生而貌美,他素来寄予厚望,眼看及笄之年,他一直暗里寻摸,想给她定一门荣华富贵的好亲事。

    朝堂之争云诡波谲,纵使皇上已经立了大皇子为太子,但皇后母族强大,五皇子宁肖贵为嫡子,谁知道大皇子这太子之位,能不能撑到最后……

    加之,他的夫人徐氏,乃徐皇后的一母同胞的亲妹。所以,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嫡子党的肱股之臣,若是思月能够嫁给五皇子宁肖,亲上加亲,于他父女二人,都是极好的前景。可谁想,昨晚发生的一切,破坏了他多年来的计划!

    容颜损伤,对于任何一名女子,无异于晴天霹雳。思月尚待在闺中,经此一遭,以后将要如何自处莫说五皇子了,就连那些世家公子,也不会来求娶了吧

    思及此,柳之效重重地叹了口气,交代了下人几句后,转身出了女儿的闺房。

    院里,春光灿烂,光影如醉,他的心情却是一片阴霾,一股郁气结在胸口,憋闷的很。流凰令,黑衣杀手……

    他越想越气不过,就算司徒井然掩饰的好,他还是查出了蛛丝马迹,那匹人明明就是他司徒家的死侍,居然还敢冒充流凰公子!这老匹夫,莫不是顶不住赈灾粮款的事,有什么想法了

    思及此,柳之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司徒井然啊司徒井然,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谁还没个后手他若是能被司徒井然牵着鼻子走,那他就不是左相柳之效了!

    也不知这几日怎么了,坏事接二连三,方才宫里的又来信,说汪太傅那老家伙居然背着他,擅自谏言皇上,要为九殿下纳妾,里面居然还有思月的名额。

    至于那其余的两个名额,司徒井然犯事露了马脚,他的女儿就不算什么东西了。郑太傅家的女儿,天生貌丑,和她的才名一样,那是出了名的。

    哼,一个罪臣之女,一个无盐丑女,皇上岂会考虑那妾室的名额,岂不是会落在……

    休想!

    柳之效恼怒地踢了一脚近旁的花盆,那花盆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折损了不少花枝。他不解气,又狠狠地将它踹了好远,直到听见花盆的破裂声,他心里才舒坦了些。笑话,就算思月嫁不出去,老死在左相府,他也不会把她嫁给宁止!

    他恨恨地想着,又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给自己宽心,不过也不怕,要是皇上真有此意,就说思月脸上留疤,配不上

    高贵的九殿下。难道皇上还会强行为儿子纳妾吗

    思及此,他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可话又说回来,汪太傅怎会突然倒戈宁止一方

    更甚者,今日早朝之时,一向惧他三分的六皇子似乎也突然趾高气扬起来了,说话带刺儿,有意无意地戳他痛处,暗指他几件见不得人的事。那神情,活脱脱是得了志!莫不是,真有什么真凭实据被他抓到了

    他想不



019赫连
    “嘿,痴怎么了”那客人猛灌几口酒,两颊微红,已经有些醉了,不由地眉飞色舞起来,舌头也打卷了,“要是我能走狗屎运,抢下流凰令,第一件事就是治治少林寺那帮秃驴,光头闪闪的,着实叫人讨厌。”

    他果然是醉了,开始胡说八道了。也幸亏这大厅里没有少林派的僧人,要不然可就麻烦了。一众人笑着摇头,忍不住打趣他,“啊哟,你倒是也讨厌讨厌尼姑嘛。”

    那客人打了个酒嗝,红着脸摆手,“哪能啊尼姑是娘们儿,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他说完,在座的人忍不住发出一阵大笑,“你呀你,迟早死在女人手上!”

    “诶,说到女人,倒是叫我想起了一件事儿。”另外一名客人忽的插嘴,兴味盎然,“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话来,说天下第四的赫连雪,其实是个女人。”

    啥

    “噗嗤!”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去,有人瞪眼,“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醉酒的客人只觉得满世界晕眩,身子也有些飘飘然,几乎要羽化而登仙了。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了指人来人往的大厅道,舌头也不是自己的了,打着卷道,“估计也就你不知道了,全天下都传遍了,不信你看着啊。”

    说着,他转身冲着大厅的众人开嗓高喊,透着内力的几个字,直直响彻四面八方,震耳欲聋,“啊!赫连雪是个女人!”

    被震得有些耳疼,在座的众人纷纷停了筷子,怒气冲冲地朝这边看来,不满地开口,“吵死了,喊什么喊,全天下都知道了!”

    “土豹子,就你多嘴!”

    ……

    隔着道门,路过的行人亦听到了里面的喊声,刚想说几句的时候,又被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吸引了眼球。

    那是一辆四匹马驾着的马车,更难得的是那四匹马竟生得几乎一模一样,健硕有力。车厢通体乌木构造,柳木为轮,间以彩漆刷身,整体望去精致华贵。要知,一般人家有一匹马就已经很殷实了,何况还是四匹一样的马,足见马车主人的富贵。

    辘轳声中,那辆马车直直停在了酒楼门前,赶车的少年十三四岁年纪,腰背直挺,眉清目秀,一双玻璃珠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活地转来转去,脸颊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很是机灵的样子。

    他利落地下了马车,指了指酒楼的大厅,冲车厢里的人欢快道,“少主,方才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有趣。”隔着车帘,一记好听的男声响起,清清朗朗,还带着几分讽笑。下一刻,在众人好奇地观望中,车帘被一只手挑开,一身玄衣的男子躬身出了车厢,利落地跳到了地上。

    还来不及看清那人的容貌,众人只觉风过,那名男子已经进了酒楼,一系列的动作快捷轻盈,好似回风流雪。

    楼里,见有客来,伙计慌忙上前迎客,“公子,您吃饭还是住……住……”开始结巴,伙计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即使阅人无数,却也不曾见过这样潇洒的男人。

    眼前的人,风姿翩然,端的是人中翘楚。一身玄衣,不着佩饰。孔雀玉翎冠,白皙的皮肤阳光的照耀下,愈显瓷质。剑眉飞扬,一双清澈见底的眼,鼻梁挺立,朱唇皓齿,薄薄唇角,却有着与生俱来的恣肆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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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力量和俊美,在男子身上极为和谐地融洽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花了一票人的眼。

    同伙计一样,连带老板在内,店里好些人的眼光早已落到了他的身上,如此潇洒的少年郎,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

    男子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店里的客人,乾阳城果真是热闹,十桌就有六桌是江湖人士,尽是些练家子,各门各派,刀枪棍棒,一应俱全。这哪里是酒楼客栈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武林大会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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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贞操
    不过他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少主,你困啦咋跑床上去啦”他屁颠屁颠地跑到床前,一双大眼闪啊闪,嘴巴也撅得老高,“少主,方才诋毁您的那人……”

    “那人啊……”赫连雪翻了个身,以手撑头,歪头回想那人的叫声,表情嫌弃极了,“叫得和只扒了皮的鸡似的。”

    “可不是简直混账至极,还叫的那么大声!”小童撅着嘴,愤愤不平地看着赫连雪,只是不知他家少主是喜是怒,反正那张俊脸上一直挂着古怪的笑。

    他眨巴眨巴眼睛,狗腿道,“少主,您一定是怒极而笑吧这么伤人的谣言,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传出来的。要是叫咱们知晓了,定要他在江湖上混不下去!”

    赫连雪仍是笑,随手扯过一缕发,缠在手指上漫不经心地把玩,是啊,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呢恍惚记得有人曾告诉过他,要想掩藏一滴污点,就把周围都抹黑。现在可好,为了那滴污点,抹黑他的性别。

    他意味深长地呼了一口气,睫毛微眨,早已了然于胸,“还能有谁”以他和那人八岁一起踢过三次毽子,十岁偷逛过两次妓院的交情,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凤起那小子。”

    “起公子”小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毕竟他家少主最爱陷害可怜无辜的起公子了。这种谣言,怎么可能是老实巴交的起公子干得他不信。“起公子也来乾阳了可……可他为何要这样做”

    “那混蛋男人,一定是魔障了。”赫连雪嘟嘴鼓足气息,扑哧扑哧吹着额前的刘海,略有些生气,“亏本少主对他一番情深,他居然如此狠心待我,这叫纯洁的我情何以堪”真想一巴掌把凤起拍成画片!他哼哼了两声,冲着小童无辜道,“小童,你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阴险恶毒的男人”

    您是在说自己吧!

    小童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他家少主。若说阴险,他家少主若是天下第二,那无人敢认第一吧!他家少主的座右铭可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那脾性,出了名的阴险。此刻,还是转移话题为妙。

    “少主,我一直没问你,咱们来乾阳到底干什么啊待在瑞城多好啊,小菠姐姐和小菜姐姐可还等着您回去相亲呢!”

    转移话题,又是这烂招,一点也不新鲜,半点也无长进。赫连雪赏了小童一个白眼,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质的令牌,散着悠悠光泽。

    小童眯眼看清,不由咋舌惊呼,“流凰令这东西不该躺在那些死人堆里吗怎么跑到您手里了!”

    “我是谁啊”赫连雪笑得如沐春风,臭屁万千,“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天底下的东西,只要你想,都可以拿得到,只要你够阴险。”

    诶,果然是他家少主一贯的风格,小童继续问,“那流凰令在吏部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自然是——”玉葱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赫连雪承认地脸不红心不跳,“我。”

    瞬间释然,小童点头,生怕天下不乱,也是他家少主的脾性。如此一来,无辜的吏部,恐怕要被明里暗里的江湖人士踏平了。

    赫连雪百无聊赖道,“在家闷得慌,既然凤起那小子想娱乐我,那就乐乐吧。但是我一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性天下一起乐吧!”何况流凰公子消失一年,天下还能如此太平,他藏在心底的妖蛾子,早就扑棱着翅膀,想要飞出来祸害了!凤起,哥们感激你啊!

    听着赫连雪状似大公无私的话,小童嘴角一抽,就因他家少主一句话,吏部都乱成什么了

    “少主,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万一那些人发现吏部没有流凰令,迟早也会查到您身上的。”

    赫连

    雪随手将那枚流凰令丢给了小童,哂笑,“你以为这枚流凰令就是真的”

    小童不明所以,连忙翻看手里的令牌,他左看看,右看看,实在看不出来真假,“这是假的”

    赫连雪点头,漫不经心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先是放出一系列子虚乌有的谣言,再搞出来个假流凰令,对方想要干什么

    不过,猜谜他喜欢!

    思及此,他又道,“小童,我叫你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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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不死
    上好的青花乳足炉,炉身镂空雕以青花牡丹图,枝繁叶茂,构思精巧,栩栩如生。一旁,桂圆的额头上缠着药布,幸而昨夜只是伤了表皮,未伤筋骨,敷上几日药,很快就会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了几片苏合香,添到了青花炉里。苏合香有开窍辟秽,开郁豁痰,行气止痛的功效,最适合风痛的七少了。不刻,就见缕缕青烟从炉盖上的鸟嘴中徐徐吐出,熏香缭绕,淡淡怡人。

    书房内,一张纸,一只笔,两个人。

    云七夜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偶尔停笔思量,半晌后又低头写了起来。桂圆的目光时不时落到云七夜的腿上,一想到昨晚的遭遇,她的额上就隐隐作痛,枉她之前还替九殿下说好话,不想居然是个如此狠心之人。明明没有和七少行周公之礼,还反过来倒打一耙,真是个顶坏顶坏的人了!

    思及此,她忙不迭又道,“七少,你自小畏寒,昨晚跪了那么久,还穿得这么单薄,腿会受不了的,我再给你拿个汤婆子,暖暖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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