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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她扭头,泪眼婆娑地望看向宁止,委屈道,“殿下……是清瑜大言不惭,一时心急口快。我当然知道,您为人刚正不阿,今日不论何种的结果,我都相信是您秉公处理的结果!”

    宁止以手撑头,睨了一眼若清瑜的领口,淡淡开口,“有瑜姑娘这句话便好,我自会秉公处理,请你放心。不过,瑜姑娘你还是穿些高领的衣衫为好,如此之态,着实有些不雅,看得人心里渗得慌。那些丑陋狰狞的伤疤,还是遮掩了为好,不要露在外面。”

    宁止这话什么意思

    若清瑜的脸色因为羞恼涨红,如血欲滴,她尴尬地低头,想要将脖子上的纱布掩去,却不提防扯痛了伤口,立时疼得她皱眉,真实的泪花瞬时溢出了一片。纱布下渐进有些粘稠腥热之感,好像是伤口再度开裂了,立时疼得她忍不住闷哼了几声,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瑜姑娘,你死不了吧”看着,周将军仍是关心。

    “死个屁!”王副将嗤之以鼻,他伸手给郑远揉捏着健康的脖子,讽刺道,“哎哟,人家瑜姑娘是谁呀咋能那么轻易的死呢”

    “老郑这边捏捏,力道大点!”郑远胡乱指了指脖子,连看也不看若清瑜,索性一个白眼翻向天花板,若有所思,“恶人,就是活得长,哦”

    红脸白脸,一唱一和,简直热闹极了!

    宁止毫无顾忌地笑了一声,右手手腕颇为花俏的一转,袖子里的扇子立时出手。抬眼,他直直攥住了若清瑜的眸,声音一瞬的森冷淡漠,“瑜姑娘,你以为,我会任你算计可笑至极。”

    若清瑜怔怔地看着宁止,脑子里全是他方才的话,只觉此刻的宁止阴冷极了,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模样。

    你以为,我会任你算计

    一字一句,何其的淡漠,宛若潮水般冲击过她的耳膜,汹涌呼啸!

    被发现了么……

    可是没理由啊,昨晚的那场戏演得那么成功,所有的人都向着娇弱的她,唾骂云七夜恶毒。今早,她亦问过任校尉,那男人说她离开后,宁七对云七夜的态度冷漠,两个人僵得狠呢!

    即是如此,那宁止的话是什么意思

    矛盾极了,若清瑜怎也想不通,不由生出了一股烦躁。下一瞬,冷不防一声啪响,但见宁止利落地展扇,立时掀起了一股暗涌!

    他这是要出手了么

    若清瑜的身子紧绷,她有些心虚地看着宁止,甚至能听见扇面滑过空气时所发出的轰响,如同那狂草的“止”字,浑然天成的霸绝!

    两相对视,宁止的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讽刺,“瑜姑娘,你算计了这么久,可算到今日要判决的,其实只有你一个人”

    呵呵,原来是场——鸿门宴!

    若清瑜恍惚间有些明白了,只觉帐内的气氛瞬时压抑,所有的人都在死死地盯着她看,那样鄙薄不屑的神色,压得她胸口闷疼,如坐针毡般难堪。

    可正因为这么多人看着,她更不能输了气势,不能!

    竭力维持着面上的淡然,若清瑜晓之以理,“莫不是殿下真的起了私心,想要偏袒宁七不成那您可莫要忘了,昨晚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始末。若您一意孤行,就不怕这悠悠众口么”

    宁止不以为意,笑得戏谑,“不劳瑜姑娘操心,扯些布匹,堵了他们的嘴便是。”

    不想宁止竟是如此的厥词,若清瑜愕然,呵,果然,宁止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旁人的看法,他和云七夜一样的……不受束缚。

    如此的徜徉恣肆,云七夜是为了自由,而宁止……为了云七夜。

    思及此,她不由讥讽道,“人命关天,殿下岂能儿戏再说,这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您如此的护短,若是传出去了,可要皇上怎生看您难不成,您也要把他的嘴堵住”

    “呵,瑜姑娘真是高瞻远瞩,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替我想好了日后,不胜感激。可也不要只顾着想以后。有时间,不妨回想回想昨晚的破绽,其实……比什么都好。”宁止意味深长地说着,他的眼角微挑,将视线落在了若清瑜颈间的血色药布上。

    果然,毒药没有良药好……它不止血来着。

    长久的静默,若清瑜被宁止看得心下发虚,她到底哪里出破绽了宁止的话越来越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呵,恕清瑜愚钝,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瑜姑娘蕙质兰心,岂会不明白我的意思”状似真诚,宁止颇有耐心地解释,“昨晚我叫宁七放开银线,她是放了,然后又猝不及防地后退了好几步。可按理说,瑜姑娘你才是受制于人的那一方,突然摆脱钳制,缘何那一刻……后退的人不是你非但如此,你站得更是稳如泰山啊。”

    一招错,满盘空!

    脑子里轰的一声,若清瑜周身的神经倏地紧绷,敏感至极。那一瞬,偌大的帐子好似突然变成了山涧,空荡荡的,所有的人凭空消失,只剩下她一个人锥心饮恨,她自以为精心的算计,竟是输在了一个动作上!

    陷害云七夜,她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惹了一身的羞辱,让人看尽了笑话!她就像个露了馅的饺子,那些人早已经看出了端倪,可她仍在拼命的掩饰,傻子似的,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宁止得对,她真是可笑!

    可笑至极!

    脖颈上的粘热感更盛,可是却不觉得疼了。她伸手感知着那跳得快速的脉搏,良久的静默后,若清瑜浅浅地笑出了声,“殿下三番四次说我蕙质兰心……呵,清瑜何德何能真正蕙质兰心的人,另有其人。”

    手里的扇子开开合合,宁止不以为意,“愿闻其详。”

    “宁七……”

    那日与宁止下棋,她羞愧自己连输九局,才艺低能。却不想那淡漠成性的宁止非但没有半分的嘲弄,反而赞她蕙质兰心,棋艺高明。

    从小到大,她受尽了羞辱鄙薄,从来没有人如此的夸过她,宁止是第一个。那一刻,她有些惊诧,而后

    那止不住的欢喜蔓延周身,她甚至自不量力地以为宁止对她动了心!

    可惜,她只敏感了他的夸赞,却不曾多想那声紧接而至的——收心敛性!

    从一开始,宁止就警告过她的……

    “依我看,真正蕙质兰心的人是宁七才对。殿下你为了带她来苍流,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欺上瞒下。此等的情谊,清瑜打心眼里钦佩,却可怜郑将军和王副将……”

    说着,若清瑜扭头看向郑王二人,颇为同情,“你们以为只要付出了,就会有回报哼,枉费你们如此掏心掏肺,一片真心向明月,可惜那轮明月却不曾真心地待你们!”

    一身的鸡皮疙瘩,王副将伸手摩挲身子,“姑娘家的,本身就是属阴,瑜姑娘你再这么阴阳怪气,那你可得小心些,指不定哪一天就被自己冻死了喂!”

    秦宜一直没有说话,蓦地开口,淡淡一句,力度却是重得狠,“那岂不是应了一句老话,作茧自缚。”

    &




089争锋
    “既然瑜姑娘如此说,那速战速决好了,得罪!”礼数做全,秦宜懒得废话,但见一泓耀眼的剑芒,他挥剑朝若清瑜劈斩而去,破风声四起!

    立时,剑刃唳鸣,气流翻卷震荡!

    若清瑜不敢小觑,对方可是排的上名号的高手,以她的武功,岂敢与之正面交锋,简直就是自不量力。被那股霸绝的剑气刺得面颊一痛,若清瑜慌得向后闪退,险险地避开了秦宜的剑芒!

    步步紧逼,秦宜丝毫不给若清瑜任何喘息的机会,挥剑横斩!

    距离过近,若清瑜根本来不及后退,若是被秦宜的剑斩到了,她定是身首异处,头颅飞出!骇然至极,她慌得将手里的血蛙掷向秦宜,而后狼狈地摔滚到了地上,翻滚躲闪。

    眼看一抹红色的东西朝自己飞来,秦宜只当是暗器,立时便掉转了剑锋,转而朝那只血蛙劈斩了过去!

    “咕!!”半空中,血蛙发出一声尖利地嘶鸣,竟是快速地躲闪开了秦宜的剑刃,转而飞跃到了一旁的桌椅上,速度快若闪电!

    皆是愕然,谁承想不过一只手掌般大小的畜生,居然能够如此的敏捷,甚至连秦宜的剑气都奈何不了它!

    亦是惊诧,秦宜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趴附在桌子上血蛙,但见它通体暗红,而且流着粘稠恶心的液体,尤其是那双大到异常的绿眼,直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瑜姑娘想要作何难不成要我和你的宠物打斗

    “嘻嘻……”诡异的阴笑,若清瑜专注地看着那只血蛙,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扭曲。她说过,她会杀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杀!

    满腔的毁坏欲,若清瑜伸手指向众人,毫不顾忌地冲着血蛙大喊,“乖孩子,给我杀了这些人!一个也不要放过,给我杀的干干净净的!替我洗去这一身的耻辱!”

    “咕!——”被若清瑜供养了半年有余,血蛙的体内流着她大半的血液,它早已将若清瑜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与之心灵相通,同仇敌忾!

    感知到了若清瑜的怒气,血蛙的身子剧烈地起伏,瞬时暴躁了起来!眼珠翻转,它死死地盯着帐内的众人,寻找最优的目标下手——

    按若清瑜的话,这畜生竟是可以替她杀人!常年行走江湖,秦宜却也不曾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脑海里迅速挑拣着有用的信息,他蓦地瞪眼,“沧澜巫蛊!大家赶紧退开,莫要叫这畜生碰到了!”

    沧澜惊得不轻,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若清瑜和那只血蛙,旋即朝后退去,生怕被那只蛙碰到了身子!

    立在最前面,秦宜不曾移动,只是握着手里的剑,指节泛白。

    有没有……把握

    殿下的知遇之恩——他便是死,也要护着宁止的安危!

    眼神倏地深邃,男人目测着与血蛙的距离,还未来得及出手,那只血蛙却先动了!

    “呲!!——”只觉眼前一抹红光乍起,桌上的血蛙猛的飞跃而起,狰狞着朝秦宜扑去!不过一瞬,它身上溢出了更多的毒液,腥臭至极!

    逃不掉的,死吧。

    呵呵……

    全身的血液都亢奋了起来,若清瑜兴奋地抠掐着手指,视线紧紧地随着那只血蛙移动,生怕错过精彩!

    她要看——看他们一个个怎样痛苦凄惨的死去!

    然而,何来的精彩

    尚还在半空中,那只血蛙蓦地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旋即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狼狈之极!痛苦地挣扎着身子,它的眼珠膨得更大,那声声宛若恶鬼般的嘶嚎,听得人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脸上喜悦变成了惊恼,若清瑜忙不迭冲着血蛙叱喝,“赶紧起来!给我杀了他们!”

    听得指挥,那只血蛙强忍着疼痛蹦跳起身,毒液绿眼,可怖的模样,惊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意料之内,血蛙的后腿蹬地,借力弹跳跃出身子——

    意料之外,它的目标不是秦宜,而是身后的若清瑜!

    这么会这样!

    状况连连,若清瑜骇然地看着转身而来的血蛙,惊得双眼圆瞪!如此的突变,要是被这畜生碰到了,哪怕一根头发,她都会死的啊!

    踉跄地朝后闪退,她失声尖叫,“别过来!别过来!!我可是你的主人!滚开!!”

    不闻不顾,血蛙飞速地跳跃,最后一次的弹跳,它直冲数米的高空,正对着若清瑜的脸落下!

    目眦尽裂!

    绝望地看着空中的血蛙,若清瑜的腿脚发软,终是支撑不住地摔坐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果然,作茧自缚。”

    帐口,云七夜淡淡的声音响起,一身火红如炬。

    出生,被父母弃于荒野。

    成长,颠沛流离,受尽屈辱奚落。

    世人都说天神怜悯弱小,既是如此,他怎忍心让她遭受这样的苦难

    那么,请你救救我……

    救救我,

    救我脱离这肮脏,救我脱离这罪恶。

    祭天台上,女子何其虔诚地跪拜神灵,自问此生无罪,不甘低人三分,一世卑微。若神真是怜悯弱小,那求求你,救救我……

    足足五年,那样漫长的光阴,她看着终年不息的大雪,听着神秘可怖的法诀,却没有等到神的救赎,她有的只是撕裂的血肉,永无止尽的绝望。

    教主的冷漠忽视,教众的残忍欺凌,她撑不住了……几时,心中的魔鬼复苏,他蛊惑了她,一步一步将她拖入罪恶肮脏,倾四海之水,也洗不去的恨!

    至高无上的地位,操纵生死的力量,若她能坐上教主之位,那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敢欺辱她了,她便是苍生的主宰,万物皆匍匐在她的脚下,任她驱使,随她奴役!

    她要做这苍生的主人,要那万物仰视!

    漫长的时光,蚕儿吐丝作茧,她靠着这张温顺无害的脸,做尽恶事,手段狠辣不输于任何一名顶尖的杀手。十二岁的时候,有人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她觉得很有新意,索性将以前的名字扔了,改叫了新的名字。

    趴在书桌的边缘,女孩一双水眸,天真无邪地看着老人,“爷爷,你要给我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啊”

    冲孩子慈祥的笑,年迈的老人缓缓道,“别着急,爷爷给你想想。”良久的思量,他终是执笔,浓郁的墨汁落于宣纸。

    ——若清瑜。

    看得清楚,她心下一声嗤笑,面上却是稚气,“爷爷,这是些什么字啊”

    欣慰她的乖巧,老人喜欢极了这孩子,“这三个字是若清瑜,妮子你往后就唤作若清瑜好不好它寓意人宛若玉石般清透高洁,心底善良。”

    “好美的名字

    !我喜欢,爷爷我以后就叫若清瑜!”欢喜地拍手,孩子笑个不停,若清瑜,真是个有新意的名字,够讽刺!

    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老人怜惜极了,“你不是说自己从小流浪,无家可归了么以后爷爷家就是你家,爷爷教你写字画画,闲来的时候,你还能和我那几个孙子孙女玩,你说好不好”

    “好!清瑜乐意待在这里,谢谢爷爷!谢谢爷爷!清瑜会很乖的!”大力的点头,孩子感激得落泪,稚嫩的脸庞单纯无害。半个月后,她拿到了教主想要的东西,当下残忍地杀了老人全家,足足二十多口人,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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