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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英俊的锤儿
    “那你以为,我活着……又有多少生趣”一字一顿,宁止看着她,那双愈发暗淡的眼瞳里带着不尽的悲恸,面容苍白如纸。“你该明白,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既然没有可以爱的,纵使我再爱自己,又有何用不若干脆些,死了干净!”

    听着,云七夜一哽,不刻后缓缓伸手指天,“好,我发誓……”

    握住了她的手腕,宁止蓦地又道,“发誓前,你先告诉我,你回乾阳来,到底作何”

    “为一个人。”

    ——凤起。

    眼神一瞬的幽暗,宁止顿了顿,语气坚决,“我不计较那人是谁,更不会强迫你将他剔除。但是从今往后,云七夜,你便是为两个人而活!”

    花氏医馆。

    睡不着。

    远远的,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更夫的报更声。

    一更,二更,三更……

    床上,云七夜翻来覆去,眼看着都三更天了,可她怎也睡不着。愈发黑魆的夜色,时间过的缓慢极了。

    厢房外,男子高大的身影蓦地出现,甚是利落地按着窗台就跳了进来!

    一惊,云七夜扭头,“谁”

    缓步朝她走来,那人淡淡然一声,“我。”

    “‘我’是谁”

    脚步一滞,那人半响后咬牙切齿,“……我是宁止!”

    不曾起身,云七夜闭眼,“宁止,你就不能走正门就算你不走正门,你能不能在每次突然出现之前,给我打声招呼万一我还没穿好衣衫呢”

    蓦地被掀开的床帏,宁止笑的阴险,“冲你这么一说,我以后更不可能给你打招呼了。”说着,他径自脱鞋上了床,而后很是自然地宽衣解带,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春光,不刻便将白皙的肩,精壮的腰身尽数裸露了出来。

    眼角直抽,云七夜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极为冷静,宁止一本正紧道,“自是想和你春风一度。”

    险些吐血,云七夜索性将头埋进丝被里,理也不理他!

    院外的廊道里,一名过路的学徒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厢房,不由冲一旁的师兄好奇道,“师兄,你说那两间厢房里到底住着什么人啊这都两日了,我都没见过他们的模样呢。”

    摇头,少年道,“我也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那女的是个骗子,那男的是个流氓。”

    骗子流氓

    药童瞪眼,“他们竟是这样的人师兄,你听谁说的”

    “听一个大叔说的。”

    “哪个”

    ——这个。

    不起眼的角落,秦宜眼角一抽,旋即抽身撤离,思忖着要藏到了哪个旮旯里是好。

    房内,宁止瞟了一眼被子里的人,嘴角隐约勾起笑来,“七夜”

    “嗯。”

    “睡吧。”

    “好。”闭着眼,云七夜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宁止顺势睡到了她的身侧。丝被被轻轻覆上,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宁止,我听人说,这几年来你的身子一向都很好。缘何昨天会突然犯病再者,为什么非要来花大夫的医馆看病那些御医不可以吗”

    “你在怀疑我”

    “那你以为,我该相信你吗”

    眯眼,宁止低喝,“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我返回去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似乎不该太随意相信。”

    “这么说来,你连我犯病都不信”

    “是不信了。”哪有人前一刻还咯血咯到要死要活,下一刻又猛的坐起身,硬是要她将所发的誓言再重复一遍的

    “你真的不相信我”

    “难道我该信”

    “难道你不该信”

    无奈的叹息,云七夜半晌后低声道,“我还不如相信我的直觉。”

    “你既然都能相信这东西,那又为何不能相信我”说着,宁止蓦地掀开了云七夜蒙在脸上的丝被,他看见她正皱着眉,有着掩饰不去的疲倦,“……七夜。”

    两相对视,待到云七夜反映过来的时候,宁止蓦地低头亲上了她的眼皮,温热柔软。一慌,她想要后退闪离,却又被宁止钳制住了身子,“七夜,你别动,让我亲亲你。”

    脸色刷红,她闭眼,身子僵硬至极。而宁止似乎已经不满足于眼皮的接触,炽热的唇下移,一路掠至了她的唇角,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她,疼得她不由低声痛叫了几声。

    “宁止,疼。”

    闻言,宁止的动作一滞,胶合着唇齿总算是稍稍分开了一丝,可他的声音却暗哑得几乎分辨不出,“七夜,我有的只是这具身子了,我就给你一个人用,你要不要”

    “……不,不要。”

    “那我吃了你好不好”

    耳垂一热,云七夜不做声,她震惊于宁止的下流,居然能够如此脸部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

    “……不好。”

    接连被拒,宁止危险地眯眼,“看来我只有做流氓的命。也好,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了你的身,将来老了回味也好。”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尽量平静道,“其实,这个……我还没洗澡,你也知道,客栈里的浴桶有些小。”

    ——他哪能不知道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语,云七夜明摆着在调侃他,那晚房顶上的采花贼——便是素以高贵闻名遐迩的天家九殿!

    有些承受不住宁止的目光,云七夜佯装一个哈欠,连忙闭眼,“我困了,先睡了。”

    托腮睇了她许久,睇得宁止忍不住以指尖轻轻勾勒起了女子的轮廓,罢了,那便一起睡吧。将她身上的丝被掩好,他小心地躺在她的身侧,翻了个身把她搂住,当被子似的蹭两下闭眼睡去。

    一瞬,只觉这一刻的宁静弥足珍贵,做梦般的不真实。然




130大结局
    他沉默了半晌,倏地道,“那可巧了,私下里本殿也想着明日离开呢。”

    云七夜皮笑肉不笑,“……呵,这可真是巧了。”

    宁止面不改色,又道,“那你可想好去哪里了又或者,花川……你在乾阳可有亲人”

    看着他,云七夜淡淡一笑,他刻意强调她的假名,无非便是要她回答,“没有。”

    “那可有好友”

    “没有。”

    “那爱侣呢”

    “也没有。”

    全是他要的答案。面无波澜,宁止顺着话茬,颇为关心道,“既是无亲无故,花小弟你又能去哪里呢”

    眼珠微转,云七夜佯装讨好状,“若是殿下不嫌弃的话,可否容小民借贵院一住”

    强忍住得逞的笑,宁止淡淡道,“自是可以。”

    “那就劳烦殿下了,小民先行谢过!”就在云七夜一颗心刚落地,庆幸宁止总算可以远离花错的时候——

    扭头,宁止转而又看向花错,“方才本殿的问题,花大夫似乎还没有回答完吧也好,那就趁本殿离开医馆之前,尽数告知吧!花大夫,本殿问你,皇子妃到底得了什么病”

    身子一颤,云七夜瞪大眼睛看向宁止,场面冷清到了一个极点,好……好一个宁止!

    不清楚内幕,花错静默了半响后道,“皇子妃也算不得是病,而是她的双肩受了箭伤,连带着两臂无力,险些废掉。”

    半年前……箭伤。眼皮一颤,宁止扭头看向云七夜,直看得她朝后退了几步,挤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来,“花大夫夸张了,呵呵……哪有那么重的伤何况我现在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说着,她笑嘻嘻地晃了晃胳膊,“喏,已经好了,你……诶!”

    蓦地将她拦腰抱起,宁止大步朝院外走去,她能感知到他周身的寒气,他抱着她的两臂都在颤抖。心下一慌,她低声唤他,“宁止,放我下来。”

    不为所动,宁止蹙眉,只是将女子抱得更紧,却明显得避开了她的双肩,唯恐磕碰到她的伤口。待回到房内,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放在了榻上,而后伸手欲解开她身前的衣扣。

    一愣,云七夜慌得朝后闪退,“宁止,你干什么”

    仍旧不说话,宁止趁着她的两臂尚还不灵活,不出几下已然解开了好几颗扣子,惊得她瞪大了眼睛,“宁止,你疯了!”

    是疯了!一刹,宁止眼里的光芒幽暗,压抑不住那股戾气喷薄而出,索性伸手覆上了她的肩上的衣衫,霍地使力一扯!

    “刺啦!”

    伴着那声撕拉,女子的血瞳一刹凝缩成了芒状,两肩冰凉,她露在空气里的两肩,赫然各有一道尚未康复完全的伤疤,说不出的狰狞。

    手掌顿在半空中,宁止怔怔地看着那两道伤疤,半响后微微眯起了眼,轻且肯定道,“是箭伤。”

    “……是。”

    “是我亲手使得光箭。”

    一哽,云七夜许久后吃力道,“……是。”

    半空中的手垂落,宁止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仿佛噩梦醒来一般,心脏撕疼!看着她,他强忍着痛楚一字一顿,“地宫里,云七夜,你!……”

    ——是我。

    缓缓地坐起身来,云七夜的眼睑微动,却是努力扯出一抹笑来,“其实也没什么,我现在还活着,不是么呵……打小,我的命就很贱,和乌龟王八鳖一样长寿。哈哈,你是不知道,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福大命大。其实我除了这个优点,我还智勇双全,临危不乱,遇难成祥啊!哈哈……哈……”

    越来越低的笑声,她看见宁止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一双手不住的颤抖。

    “宁止,我已经没事了……喏,我还活着呢。”

    仿若还在噩梦中,宁止的眼神恍惚,“你是如何从地宫里出来的”

    “……是凤起带我从甬道里爬出来的。”

    “那条甬道已经灌了铜汁,你们怎可能出来”

    “可是,他就是带着我出来了。”

    话音落下,云七夜忙不迭闭上了眼睛,却还是来不及,有泪水落了满面。记忆里,有个人背着她,走过了那日的黑暗。

    一株葵。

    师父,容我自私一次。这一次,我先走……不要哭。你看天很蓝,雪也很好,你不该哭的……死么,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许是……该欢喜的。我死后,不要难过太久,有时间替死去的人难过……不若好好活下去。

    师父,去乾阳找他吧……你的生命,还很长呢,要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一份,活下去。然后,下辈子……又是无量欢喜,第一个……遇见你。

    师父,你瞧,天很好啊,那就千万不要哭啊!

    ——莫失、莫忘。

    “宁止,你的命是我换回来的。而我的命,是凤起换回来的。于他,我来生定当遇之。可于我,你呢”

    ——要怎样

    有股腥甜淤在嗓子眼里,宁止痛苦地拧眉,眼前尽是那日的景象——他愿意欠任何人的,也不愿欠她的。可,偏偏就是欠了她!

    怪不得,怪不得……

    握拳,他听到自己全身的每块骨头都再颤抖,发出咯咯的声响,怪不得她要变化了容貌回乾阳,那便是……恨极了他吧恨到再也不想见到他!

    三年,他和她之间隔了多少人事可笑的是,这三年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充当受害者又有什么资格……留住她——倾四海之水,也洗不去的恨。

    嗓子眼里一阵阵向上涌着的腥甜,他转身背对着她,任由心脏抽搐叫嚣,猩红的血丝溢出唇角,“七夜,咳。只消你说,即便是以死谢罪,我宁止……亦当是不做多言,任你处置。”

    身后,一声轻微的动响,云七夜低低道,“这便是,你的偿还”

    “是,可若你觉得不够,我……”

    “傻子。”

    那一声叹息,宁止不确定,是身后的人说了声“傻子”,还是他听见窗外有风吹过,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过了许久许久,他又听见她说,“傻子,我要你的偿还做什么感情这种东西,岂是能偿还得起的宁止,我做事,自是有我的原则和底线。我所作的,时至今日……未曾有半分后悔,都是我自愿为之,就算再来一次,我亦是如此选择。诚然,是有苦楚,可我心里……是欢喜的。所以,若你觉得我是受了委屈,那反而是辱没了我,因你觉得你不配要我如此。地宫三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谁了……何曾想过我还能回来,见到你……山在,树在,天和大地也在……宁止,你说我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身子僵紧,宁止良久后低声道,“那为何……不早早地来找我”

    “我从地宫出来后,身子重创,根本支撑不住我到乾阳。二来,小凤儿一死,我对这个世界……委实有些失望了。再者,你当初的那些话……虽然就连小凤儿也说,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以为我是魔物,可是你的那些话啊……宁止,那一天,我侥幸没死,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待到我来乾阳,满脑子都是你的话,我以为……你定是已经不爱我了。我知,并不是每个人都等得起……”

    “可是,你等了不是”

    “是。”

    “既然你能等,缘何我不能等七夜,你说我是傻子,你自己谈何又不是呢你觉得你不配叫我等你么”

    一哽,云七夜屏息,良久说不出话来。背对着她,宁止掩嘴咳了咳,“七夜,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以我的性格,你以为,我还会再爱上第二个谁被这样的你爱过,我还能再爱上谁”

    ——这世间,始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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