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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田风和

    陆玲把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

    “张海,他竟然这么逼你”

    “大概不甘心吧,他一直不愿离婚。”

    “那就是个渣人,看着人模狗样儿,实则自私自利,追名逐利,不负责任!”卢云似乎对张海成见颇深,现在陆玲又跟他离婚了,她说其他,已然没了顾忌。

    陆玲没想到卢云会这样评价张海,一愣。

    “怎么不信你等着看,他迟早出事。”

    “他怎么了”

    “你管他呢!”卢云拒绝透露,叮嘱陆玲“他要是再来找你,不必理会。”

    “嗯,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打算房东既然把钱都退给你了,肯定是不打算再租给你了,你拖着你没用,还不如早点搬走。”

    “我已经在物色新的店面了。”

    “你看好一处,他再在背后使坏怎么办总得找一处他轻易动不了的店面,你才能安心做生意。”

    陆玲为难,她想在俞城找一处,张海的势力与关系渗透不到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这样吧,我来帮你想办法,这店你也暂时不要营业了




新生(五)
    “太太,张总!”

    这日,结束一天的营业后,陆玲与小三儿离开商场,两人刚刚走到商场大门口,小三儿在旁扯了扯陆玲,并向前抬了抬下巴。

    陆玲抬头顺着她示意的方向去看,就看到站在商场门前树底下抽烟的张海。

    张海看到陆玲看到他,扔了手中的香烟,踱步走了过来,“我们聊聊。”

    一向春风得意,志得意满的男人,身上忽然多了几分沉静的气质。

    这让陆玲有些惊讶,她本想拒绝,但就是他身上多出来的几分沉静,让她鬼使神差的点头,“好。”

    张海:“找个地方坐坐”

    两人在一家咖啡店前的遮阳伞下坐了下来,当然,这个时候,咖啡店已经关门,是没有人来招待他们的。

    两人坐下,却都沉默着。

    夫妻反目成仇。

    说“仇”,也许过度,但恨与怨,是肯定的。

    张海看着陆玲,陆玲看着马路,视线定格,张海只能看着她的侧颜。

    那侧颜,是一抹沉静,也是一抹坚毅,当然,也是疏离。

    张海心中发苦,她本是他的妻子,但,他最终还是弄丢了她。

    “对不起。”张海道歉,没头没尾的一句。

    “过去了,不必。”他虽然说得没头没尾,陆玲却知道他因何道歉,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心中无丝毫起伏,“如果你不哄抬房租,顺带再找几个流氓来我店里捣乱,我也不会搬进那么有档次的商场营业,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你。”由于商场昂贵的房租,她一直下不了决心,搬进去,怕血本无归,没想到走入困境,卢云的选址,锲合了她的心意。

    “你是在挖苦我吗玲玲,我只是想逼你回头而已。”

    “张海,我们的缘分已尽。”

    “我知道。所以,我要结婚了,刘燕怀孕了。”

    听到他后一句话,陆玲陡然抬头,直视张海,心中终于有了起伏。

    “很意外吧我也觉得我自己是个烂人。跟你离婚后,我很痛苦,一次酒醉---,”他说到这里,见陆玲忽然蹙起的眉,知道她不愿听他的风流韵事,要紧收住这个话题。

    接下去他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动了动嘴皮,又觉得无话可说,似乎心中十分矛盾,矛盾的他,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拨了香烟,吐出烟圈:“我也恨我自己,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又纵容自己离婚这段日子,我常想,我为什么会失去你可我没有答案,我张海虽不算好丈夫,但也不算太出格吧与姜律萍,就那么一次,谁知就有了孩子他妈的,人家玩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事,偏偏轮到我,就中了!再说刘燕”

    说到刘燕,张海心情复杂,“自从她出现,我的生活就乱了!”

    对于刘燕,陆玲不是一般地讨厌,但张海要娶她

    如果娶她,她觉得他还不如娶姜律萍,通过接触,她觉得姜律萍才是爱着他的女人。

    但她要这么建议他吗

    听他口气,他竟然怪姜律萍一次就有了他的孩子

    作为一个男人,他自己不自重,竟然怪女人

    陆玲觉得无语,以前,他是很庆幸那个孩子的出生的。

    这就是不同时期不同的心态吗但孩子何其无辜!

    这是陆玲知道他要娶刘燕后的心态。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事”她问他。

    张海看了看她,很干脆地摇头:“不知道!”

    “那你是为了爱情娶她还是为了孩子娶她又或许是责任”

    “孩子吧”张海想了一下回答,但并不确定,“又或许责任,也许是可怜。她弟弟逃了,生死不明,她父母迁怒,与父母争吵后,她跑出来了。当她拎着行李站在我门口,跟我说,她被父母赶出来的时候,我怜惜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把她留下了。”

    “你们同居很久了”

    张海默认了。

    陆玲此刻很赞同他的话:他是个烂人!

    他已经与刘燕同居,那女人再一次有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还使手段、心机逼她回头!

    “张海,如果我离婚后,受不得生活的艰辛,又或者说我被你逼回头,找你复婚,在我与刘燕之间,你选谁”

    张海一愣,似乎被问住了,陆玲很确定,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想了一下,回答陆玲:“当然是你!”

    “那刘燕怎么办”

    “-----”

    “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

    “所谓求仁得仁,张海,你很清楚,你娶刘燕,目的是什么,既然清楚自己的目的,就不要有再多的奢望;至于你我,缘分已尽,该放手你就放手吧。”

    张海不说话,还是抽烟。

    见他如此,陆玲起身,抬脚离开,经过他身边,他忽然伸手拉住她:“玲玲!”

    陆玲没有挣开,但她看一眼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用眼睛在问:“还有事”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请你去看看我母亲。”张海看着她,眼中写满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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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六)
    夜深了,陆玲早已经离开,张海还坐在咖啡座上,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接受妻子已经离开的事实,而他,即将迎娶另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

    与刘燕的婚期将近,他没有即将再婚的喜悦,对未来,更是一片茫然。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接着响了起来,他看一眼,是刘燕的来电。

    眉头微微蹙起,他并不喜欢她像妻子一样,打电话询问他的行踪,虽然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他没有接,但铃声停了以后,马上又响,叮叮咚咚,叮叮咚咚,执着地好像跟他杠上一样。

    “喂”他还是接通了。

    “你在哪”是刘燕不满的声音。

    “外面。”张海如实回答。

    “在干嘛”刘燕追问。

    “一个人坐在马路边。”他确实一个人坐在马路边。

    那边静了一下,道:“你妈情况不大好---”

    张海一听,慌神,他立即截断她的话:“我马上回去。”

    自从岳母死后,他母亲闵女士,愧疚心日盛,心事沉重,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张海心疼母亲,但他知道,母亲更多的是心病,陆玲的谅解,才是她的良药。所以,他多次恳求妻子,希望她能去看望一下母亲,当然是徒劳。

    张海急赶回家,匆匆上楼去看望母亲,然而他赶回家中,母亲已经吃了安神药,安然入睡。他回头看一眼跟进来的妻子,知道上当了,她拿母亲的身体作伐,只是想把他骗回来而已。

    知晓上当,张海抿着唇,表情严肃。

    刘燕并不惧,瞪着两只大眼与他对视。

    一边旁观的张海的父亲,看出二人之间暗流涌动,暗叹口气,道:“夜深了,你们回房去休息。”

    张海不愿打扰父母,扯着刘燕的胳膊,把她拖进自己的房间,“乓”一声,关上房门,把她甩在床上,咬牙压低着声音:“说:你想干什么”

    刘燕对他的怒火,早有预感,并不生气,她慢慢地从床上坐直身子,手指轻抚着腹中的孩子,“没什么,孩子在我肚中闹腾,大概想你了。”

    “放屁!他还是胎儿,知道什么叫‘想’你想让我回来,就直说,何必找籍口!”张海对她用母亲的身体不佳为由,骗他回来这事,十分不满,“下次不准你拿我母亲做籍口。”

    “你以为我想吗你要是不去见那个女人,我怎会找籍口骗你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干嘛去了”

    “手机上就有定位功能,你在她的商场附近,不是去见她,又是干嘛”

    闻言,张海的脸冷了下来,他勾起嘴角,语气嘲讽,道:“你担心什么你如愿挑拨的我们离了婚,而且马上就要嫁给我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你与她藕断丝连!常常跟踪到她家楼下,一守就是半夜,你以为我不知道”刘燕控诉。

    张海色变,讥嘲道:“你这么清楚我的行踪,还真难为你了。”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话惹怒张海,警告道:“刘燕,你还不是我妻子,我能答应娶你,也能悔婚,再敢拿我母亲身体作伐,即刻跟我滚出去!”以前,妻子陆玲跟母亲有再大的矛盾,也不会跟他耍手段。

    张海这话说得一点不客气,刘燕泪眼朦胧,她没想到他会狠心说这种话。

    张海不愿面对哭泣的女人的眼泪,觉得心烦之极,他干脆拉开房门出去了。

    刘燕看着被关上的门,委屈,她嫁给他,婚礼不允许大办,婚纱照、蜜月游,一样没有,他也不准备单独的婚房,要与他父母窝在这三室一厅的蜗居,甚至,他不给她足够的零花钱。

    这种境况,与她期盼的滋润的日子,大相径庭。

    女人的虚弱心,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迁怒,刘燕觉得张海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还没忘记他的前妻,所



新生(七)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虽然陆玲已经完全放下了,但卢云很为她不值,她嫁给张海几年,离婚了,竟然一分家产没分他的,“你这样太便宜他了!我以前说他渣,你还处处维护,你瞧瞧,他跟你离婚了,竟然一点补偿都不给,你白给他们母子糟蹋几年吗”

    卢云的话听了有些刺耳,但又很现实,陆玲听着蹙了眉峰,“卢云,我不想再纠缠。”她早已经精疲力尽。

    况且,他就是给,她也不会接受,她不会拿他们的钱,让他们对她造成的伤害,从心理上,心安理得地略过去。

    “你傻!”卢云并不赞成,“你想凭他们的良知折磨他们天真!像他们母子那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能指望良心折磨他们多久现在他结婚、生子,又是一片天,早把对你造成的伤害,忘记了。”

    “那是他们的事。”只要他母子的良心能安。

    其实卢云也只是嘴上说说,为陆玲鸣不平而已,陆玲跟张海离婚已经一年了,现在才想起要补偿,也晚了。

    “不过张海那个妈不在场,听说那老婆子一直身体不好,瞧她以前能的!不过你遇到她那样的恶婆婆,只能算是你今生避不开的劫了。”

    “她有很深的本地情节,容不得外地人,更何况是做她媳妇!她如今得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本地媳妇,也算如愿了。”提起闵女士,陆玲不能说是心下平静,她带着三分嘲讽地陈述事实。

    “我呸!”卢云根本看不上刘燕,“就她那样,还才貌双全,没得玷污了这几个字。”

    陆玲:“—-”

    “你瞧着,张海娶了那扫把星,日子好过才怪了。”卢云五分鄙夷,五分幸灾乐祸。

    陆玲不语,她不想圣母,说希望那个女人过得好,她没那么大度的心胸。

    前尘往事如烟。

    陆玲端起杯子品着茶茗,盯着杯中剔透的液体,想起前事种种,脑海纷杂,但她把这些心绪从脑海略过去了。

    纠结过去无益,那些往事也无法抹去,她只有向前看,向前走,让自己的将来把控在自己手中,不再依附做寄生虫,坚韧地、积极地活着。

    这日,陆玲乘地铁去布匹印染厂家,她定了一批布料,送到印染厂去染色,本来厂家负责人满口答应会按照她的要求,染出她需要的效果,但昨天送到她店里的布匹,不但花纹达不到她的要求,甚至存在色差,与她想象的效果存在很大差异,她不得不上门去协商。

    由于不是上班高峰期,地铁里人不多,她一进去,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的西方男人就开始盯着她看。

    他戴着墨镜,陆玲无法辨识他是什么眼神,但他视线直直盯着她,像盯着一块肥肉,这令陆玲不适。

    她换了个位置,改为背对他,避开与他的正面对视。

    “你好。”

    陆玲正想着一会该如何跟厂商交涉,蹩脚的汉语在耳边响起,把她吓了一跳,转头去看那个外国人,他已经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十分立体的帅气的脸庞,陆玲按照中国人的眼光判断,眼前的西方男人,最多三十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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