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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夜里去哪儿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梦缘

    叶随风糊里糊涂地走回了小树林,林子里千树繁茂,多有雷同。叶随风喝的荔枝春虽是甜香无比,后劲却很大,对于她这样初尝酒味的人来说是猛了些。她眯着一双醉眼,却实难辨认究竟哪棵是来时的那棵树,索性随便找了棵树底下吃了钙片就回到了现世。

    尤亦寒原本正全神贯注于书本之间,却被门外吵闹喧哗之声搅了思路,偏偏那喧闹声音的主人还是他如此熟悉的人。他用笔尖狠狠戳了几下笔记本,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再集中精神。他回头看了看同室学习的其它人,无不蹙眉撇嘴,甚至有人已经站起身来欲一探究竟。他快速地把东西往包里一丢,在引起更大风波之前夺门而出,生拉硬拽把叶随风这个醉酒人拖离了众人视线。

    楼顶风大,寒风拂面,微微吹散了叶随风的酒气,红扑扑的脸蛋让凉风一凑却越发发热。

    “醒了吗醒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尤亦寒说话时不敢直视叶随风,她身着一袭古风纯白连身裙,迷蒙月色下更显韵致。她迷离的眼神像是桂酒椒浆,只是看着就会让人沉醉。

    酒精给人勇气,让人恣意,被酒精所把持的心神完全丧失了常性,叶随风做了平日里绝不敢做的事——晃悠着尤亦寒的胳膊撒娇。“我不嘛,我要跟你在一块儿。”

    像一块嚼过的口香糖,黏黏糊糊怎么也甩不干净。

    叶随风抱着尤亦寒的胳膊不撒手,近距离的接触让她的心脏像是过电般酥麻,这样的刺激让心脏跳的更有动力,更有冲劲儿,“怦怦怦”剧烈到让身体也为之颤动。

    尤亦寒薄唇紧抿,他的嘴唇润泽饱满,没有唇纹也没有死皮,在凄秀月光下微微泛着白光,看起来十分诱人。这让叶随风想起了那水润q弹的梅菜扣肉,当时没有机会让它在唇舌间滑动,去亲自体验那美妙绝伦的触感,现在她好想补上。

    叶随风攀附着他的胳膊,一寸寸向上逼近,他的五官一点点在眼前放大。月色给尤亦寒的俊脸涂了一层柔美珠光,越发荧惑人心。

    尤亦寒僵直着身子不动,却将头偏向一边。

    叶随风轻轻抚上他的脸,柔和却带有胁迫地将他的头扶正,强迫他注视自己。

    叶随风双瞳剪水,纵使他的目光坚硬如石,投射在她的眼波中,溅起的全是渴望的涟漪。

    没有人能抵御这样满是爱意的眼神,更何况是他。火辣的目光,热切的期望,无坚不摧。

    她试探地往前进侵几分,尤亦寒眼中滑过一丝挣扎,身体却依旧僵硬不动。

    叶随风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继续缓缓入侵。

    渴望达到峰值,期待也已经攀上了顶,她颤抖着嘴唇想要感受他的温度。

    然而上天又岂会让她遂愿

    不!

    绝不!

    就在她即将覆上他,恼人的手机铃声不知人嫌地愉快鸣唱起来。

    尤亦寒如




第二十一章 冤家路窄
    曾经笑眯眯拉着她的手说“等你长大,要当小寒的新娘哦!”的那个和蔼阿姨,现在却恶狠狠地指着她的鼻子要她滚蛋。这样天差地别的待遇,让她的记忆与感受都变得纷乱起来。

    叶随风精神恍惚地游荡在疗养院的走廊,顺着走廊的窗户望出去,院子里漆黑一片,沉寂一片。安静是一种舒适,而过分的安静便成了死寂,了无生气。叶随风也走入了这片死寂中,她的脚步极轻,不曾破坏这带着死气的安宁,她身陷一团黑暗之中,看不清前路。

    她摸着黑走回了疗养院内,迎接她的依旧是那扇紧闭的门。怀里还紧紧抱着尤亦寒的书本,她叹了口气,将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在门口,堆得整整齐齐。

    是要了断的时候了。纠缠她多年的一厢情愿,是时候挥泪斩断了。一条错路走到黑,越走越错。

    叶随风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搁在书本最顶上。掏手机的时候,祥云玉佩也被带了出来,从书本上滚落几周,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音。

    叶随风连忙捡起来查看,看到玉佩毫发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紧紧地捏着玉佩,想起了那个被哀婉包围着的女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使她的力量绵薄,她也要竭尽全力地去找那个叫梅飞云的人。无论如何,喻心姐姐的长久等待总要有个归处。

    回到宿舍,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叶随风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心里百转千回。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刚闭上眼天就大亮了。挣扎了一番,还是认命地起来洗漱。去上课时,路过法学院的楼,远远就见到了那熠熠生辉的人。叶随风强迫自己不去看,快步跑开,不想去攀登雪山,又何须再去被寒气所伤

    几乎一夜未眠,又开始连轴转,精神焕发地上课、学习。这不是什么超能力,这是在消耗年轻的生命力。

    只是,她还有生命力可以消耗,而有的人却只能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木偶娃娃一样,毫无生气。

    说要放下,又谈何容易她划掉不自觉写出来的名字,重新迫使大脑贯注于老师的课堂上。这样的全神贯注,是极其消耗精神的。

    今天是周五,晚上又逢戏剧社的大会,连她这样的新丁也要参加。这次是要讨论接下来的新戏,老人们分成两派,一派要求创新,坚决要求原创剧本。而另一派则是“拿来主义”,说经典传说这么多,随便扒拉一个改一改就好,有这么多时间精力不如多钻研一下演技。两派吵吵的热火朝天,就差一个主持一个公正就可以开一场辩论赛了。

    叶随风等新丁噤若寒蝉,也不敢多掺和进去,生怕一句说不好,炮火子弹便转了方向向着自己就来了。左右现在的他们顶多打个杂,顶好也不过是混个配角中的配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分针转了一个半圈,也没有个结果出来。顾老师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得让他们散会,以后再议。

    叶随风见一个个老社员怒气冲冲的走了,知道这打扫、收拾残局的工作是又落到她的头上了,她无奈地冲顾老师一笑,“顾老师,您先走吧,我手脚利落,用不了多一会儿就好。”

    顾老师点点头,“那辛苦了,李同学。”说完,对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正好,她也想去看看喻心最后到底是个什么结局,是不是真的……她不敢多想,只是麻利地干了起来。

    等她一切收拾妥当,比她一直出发的时间要晚上一点,她不再多耽搁,挑了一套素色襦裙就锁了门穿去了大铭。

    叶随风对现



第二十二章 血染清溪
    叶随风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一个男版的才思思,虽然心里厌恶,虽然在如此境地,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才思思这张脸无论男女都是迷倒众生的高颜值。这张脸配上男装,竟然毫无违和,再无半点脂粉气,反倒是英气十足。只是此时他面带血污,身着血衣,行走在这惨绝人寰的现场,难免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心生惧怕。

    叶随风一味地瑟缩,奈何他越走越近。脚步声回荡在一片死气中,一下一下像是踩踏着她的心脏。

    “才思思”道:“姑娘莫怕,姑娘莫怕!”莫说是在这样的境地,就是黑乎乎的小道突然窜出这么一号人物也是怪吓人的,此时说“莫怕”就好比是抓人时说的“别跑”一般滑稽。

    叶随风此刻可笑不出来。“才思思”一半脸被火光映得通红,另一半脸却埋在阴暗中,宛如鬼魅。他缓缓向叶随风逼近,将叶随风笼罩在他高大身躯形成的阴影之下。

    “你跟这个村子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仇怨,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火光在“才思思”的眼中跳动,却也无法为他暗淡的眼神增光,“姑娘误会了,小生来时这里已是这般景况了。”

    因为过去的经历,叶随风是不轻易预设立场的,也不会不给人辩驳的机会便武断的断定,她太明白那种百口莫辩的滋味了。只是这也不代表她就要事事轻信于人,她对“才思思”提出疑问:“你是谁来这儿干嘛方才我见你快马疾驰,为什么这么的着急”

    “小生息君,因与故人有约,所以行色匆匆。”

    叶随风挑了挑眉,想要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寻得蛛丝马迹。“大晚上的,跟人约在个偏远山村”

    “姑娘有所不知,此村名为碧落,虽是人烟稀少,却是在由南进京的必由之路上,算不得偏远。故人听闻此地有上好的荔枝春,特邀小生共饮,此刻刚入酉时,亦算不得太晚。”

    叶随风见他应答如响,毫无停顿,心里已经相信了七八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是屠村凶手,大可以不必与自己瞎白话,直接了结了她就好。只是听到“荔枝春”三个字,叶随风心里还是一阵酸涩,“便是你们早来几天,也是喝不到荔枝春了。”

    “这是为何”

    “喻心……酒铺店主因为私自酿酒已经被官府给抓走了,说不定现今已经……”

    息君仰天长叹一声:“如此严苛,要让寻常酒户如何为生”

    叶随风见他神色中倒是带有几分悲天悯人,只是他顶着一张“才思思”的脸,实在让她心里有点膈应。“那你那个朋友呢你们不是约好的吗他怎么没来呢该不会就是他干的吧”

    息君脸色一沉,疾言厉色道:“姑娘休要妄言,小生故人乃是江湖间赫赫有名的侠士,断然不会行此伤天害理之事!”见叶随风脖子一缩,息君知道自己是声音太大了,再出口,声音温和多了,“想来他是有事情耽搁了,要知道他一向是救人助人为先的。”

    “现在……现在该怎么办才好”进入单线程的大脑已经无法自主思考。

    “姑娘莫怕。”息君握住叶随风的手,似是不知如何安慰、宽解叶随风,却



第二十三章 皓月待归
    恐惧退却之后,悲伤怜悯又层层递进。叶随风在见过了满目疮痍之后,总是不自觉地去回想曾经安谧平和的村庄。破碎了,才格外思念完整;失去了,才特别追悔莫及。人心总是是得陇望蜀,会不住奢求自己无法得到的,无论是否需要。

    尽管村子里的人逼死了喻心,可见其一夕覆灭,叶随风仍是悲不自胜。更遑论这当中还有垂髫稚子,古稀老人,有淳朴勤劳的庄稼汉,也有朴实厚道的妇人,能对着他们举起利刃,行凶者究竟有多么铁石心肠

    马背上两侧更新,叶随风却在千思万虑而无暇顾及,可无论怎么想她都找不到答案。也许她还不够残暴恶毒,无法忖度行凶者的心理。于是她又去思考息君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说要追查这桩惨剧的始末,他真的能言出必行吗他真的能还这些无辜枉死的平民百姓一个公道吗而他与才思思长得如此相像,究竟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千思万虑的关系呢

    叶随风左思右想,想得脑仁疼,也得不出一个让她自己觉得合理可信的答案。在她思绪纷乱之时,多日没来的幽谷已然近在眼前。

    多日不见的那个人,此刻也端坐在草坡之上。他的脸色比之前任何一次见面时都要苍白,颜色憔悴,两颊凹陷,整个人已经瘦脱了相。他瘦削的身子罩在宽大的袍子里,风一吹就好似要消散一般。

    他的身旁恭恭敬敬站着一个人,弯着身子絮絮不绝地跟他说着什么,他面上始终冷冷清清,不为所动。

    叶随风见状,立即催马向前。听闻马蹄声,他抬头望向叶随风来的方向,因消瘦而更显秀大的眼眸才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到了跟前,叶随风迅速从马上跳下,焦心关切道:“宇文述学……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宇文述学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无妨,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站立一旁的人却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揪心地说道:“少主,那可不是什么小伤……伤口久久不愈,这样下去人就被拖垮了啊!您还偏偏要跑来这儿吹冷风……”

    宇文述学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马不多言语,只是神色依旧忧虑,百爪挠心。

    他继续淡然地笑着,“只是小事,无碍练功。”

    他满不在乎地神情不知怎么触动了叶随风脆弱的心,她微微有些心疼。她用手抵上宇文述学的额头,所触处一片热烫。“你在发烧啊!还练什么功,神经病!宇文述学,你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与那跳河的薛娘又有什么两样不过一个是求速死,一个是慢性自杀而已!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吗你说‘人留一命,终得一用,不该自厌,更不该自弃’,你自己说的自己却做不到吗”

    一旁的随从感激涕零地看着叶随风,就差对她鼓掌叫好了。“姑娘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叶随风声音软了下去,半哀求半鼓励道:“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都不要自暴自弃。相交一场,我实在不忍看着你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她说这话时,心里百转千回,脑子里“刷刷”闪过很多张脸,都是她不敢也不敢触碰的伤痕。

    宇文述学的目光陷在叶随风眼中闪烁的泪光里,久久不能抽离。他心里隐隐一动,半晌才叹着气道:“并非自暴自弃,只是……兵来不挡,水来任淹而已。”

    “那不是自暴自弃是什么”

    宇文述学目光幽幽望着叶随风没答话。

    叶随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就算全



第二十四章 平起平坐
    叶随风寻到上次穿越的那条小巷。她现在可是不敢随随便便找个没人的地儿就不管不顾地穿回去,一个弄不好落点搞不好就成了别人家的沙发,或是跟旁人围炉吃火锅了。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大活人,可不是她打个哈哈就能一笑而过的。她须得寻找妥帖的地方,而这小巷是眼下最好的选择。这里穿回去是尤亦寒以前的家的外头,小心一点还是比较安全的。

    她弓着身子蹲在地上吃下了钙片,这样在金光将她送回现世时她也是缩成小小的一团,不那么引人注目,逃跑比较方便。

    现世时间已经不早了,欢声笑语还是飘荡在夜空里。叶随风抬头看到愉快的身影投射在二楼窗户的窗帘上,隔着一层纱帘仿佛仍能看到那耀眼刺目的笑容。一家和乐,满室欢笑,连寻常的灯火也变得温馨起来,这样的场景对叶随风而言仿佛已经是上一世才会出现的景象。

    叶随风倔强地抹了一把脸,伏着身子,手脚并用爬着向外出,生怕自己孤寂凄清的背影会映上窗户,刺破那份欢乐与祥和。

    她只顾低着头往外逃,不想却撞上两条腿,叶随风心里一惊,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抬头,看到的却是尤亦寒。

    尤亦寒正挑着眉看着她,这眉头一挑却让他的面部表情像是被扯开的面团变得柔和起来。

    叶随风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子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收敛了表情。

    “你是做贼去了吗”

    原本不管尤亦寒是讽刺还是调笑,叶随风都只敢伏低做小,不敢出言辩驳。而现在,她已决心放弃,也就不再费心讨好,作出低姿态了。叶随风昂首抬头,“那你呢是准备做贼吗”尽管她站直了身子踮起脚尖还是比尤亦寒矮上一大截,然而输人不输阵,她扬眉吐气,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平等。

    尤亦寒也是习惯了叶随风的低眉顺从,突然她的神态语气都发生了变化,这让他很是不爽。

    叶随风也不去看他面上的异色,擦着他的衣服就离开。

    叶随风的一反常态让尤亦寒心里生了古怪,他看着她决然而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出声喊住她:“叶随风!”

    叶随风定了脚步,停了几秒钟才缓缓回头,一脸平静道:“有事吗你若没事,我就走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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