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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佩云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布衣蔬良

    兰嫂子和水大柱还有马表舅把她送到县里,还依依不舍,想一路陪她去山阳城。水二柱拦着没让,把他们都赶了回去。

    走时,兰嫂子觉得自己的心被剜去一块,悲痛欲绝。拉着水二柱的手死活不肯放,唯恐她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

    水大柱也不停抹眼泪,还不时瞥向水二柱的兜里,暗恨里面那小萝的嘴巴实在缺德,把他骂得一无是处,还不许他跟着他小妹去,说他只会拖后腿。他有那么没用吗别的不说,路上帮忙背个行李、找找客栈总不在话下吧他觉得那小东西是故意排挤他。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可也无可奈何,谁让那家伙一屁股就将他撅到院子外面去了呢

    马表舅心里也不好受。不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合伙人,听说外甥女命不长了,只能活三五年,他也愁得三宿没好好合眼。一开始他还不敢相信,觉得表妹说话太过荒唐,后来听说是县里一位大师断出来的,他再不敢质疑。整个南夏国,谁敢不信服大师们说的话,那便是跟皇帝作对,跟老天爷作对。

    马表舅觉得不公平,他小外甥女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又摊下这么个倒霉事,真是没天理!但这事谁都帮不上忙,这就是他外甥女的命啊!

    他原本还想陪着外甥女一道去山阳城,奈何外甥女怎么都不同意,他这做舅舅的似乎一点用都没有,委实没脸。最后,他便自作主张帮忙出了路费,又给外甥女打点好路上需要的一切东西,顺带塞还上一大包银钱,这才觉心里舒服一些。

    马表舅默默做的这些,水二柱和兰嫂子几个都很感激。需知前前后后这一大笔银钱不是小数目,他们家铁定拿不出来。出门在外又万事皆难,若无钱财傍身,水二柱怕是寸步难行。马表舅这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啊!

    闲话少说。一切准备就绪,眼看水二柱钻进马车便要走了,兰嫂子忽的想起什么,又匆匆跑过去,掀开车帘从怀里仔细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水二柱。水二柱接过一看,竟是那个被兰嫂子压在箱底的白玉小葫芦。

    “囡囡你拿着。”兰嫂子眼角挂着泪叮嘱她,“娘没本事,在你身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你一个人去走这么大老远的路,娘心里实在放不下。这个小葫芦是当日救你那神仙给的,娘带在身边两年了,日日对着它为你祈祷。娘想让你带着它,一来它是个神物盼它能帮上你什么,二来娘希望它跟着你就像娘在你身边一样,让它保佑你这一趟顺顺利利的,保佑你平安归来。囡囡你放心,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娘和大柱子都在家等着你……”说着又泪如雨下,哽咽不成声。

    水二柱听得鼻头也酸酸的,强忍着没掉眼泪,笑道:“娘你放心,我会万事小心的。你和我哥在家要好好的。等我回来之后,咱们一家便可以无忧无虑,一起快快乐乐的过下去。”

    小萝在水二柱兜里躺着,听母女俩的对话听得倒牙,小声嘟囔着表示不满与催促。

    兰嫂子听见了几声,不敢再耽搁下去,忙对水二柱道:“嗯,娘等你,娘会一直等着你。”说着便退出车厢来,想想又对赶车的人说道:“钱老丈,一路上要辛苦您老了。回来后,我再好好谢谢您,也请您和钱掌柜的再好生吃个饭。”

    赶车的钱老丈是钱牙保帮忙从他本家里找的,人可靠稳重,常年在外赶车,对外面比较熟悉,兰嫂子几人都觉放心不少。

    钱老丈笑道:“好嘞!大嫂




第四十三章 千里之行(三)
    水二柱不想多费口舌,直接说明她对别的都无意,此番前来,她打算上山去拜师门,想来看看能否找到娄夷仕鸿蒙派的身份玉牒。

    娄映平这才想起当年那个格外得娄夷仕青睐的小妹妹娄映致。

    他记得娄夷仕这么多儿女当中,唯有娄映致得过娄夷仕的青眼,还被夸天资不凡。娄映平那时不服气,想要欺负欺负娄映致。他娘却严厉警告他,不许他动映娄映致一根头发丝儿,说她猜到娄映致传得了娄夷仕的修士体质,日后也是要修炼当神仙的人,万不能得罪了。此外,娄映平自己也明白,娄夷仕对娄映致看得很紧,肯定不允许有人动她,谁要敢伤她,娄夷仕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是以那些年里,娄映平与其他兄弟姐妹一样,虽然背后不知嫉恨了娄映致多少回,但也只能偷偷的恨,当面连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如今,娄映平一听说水二柱要上山拜师,立即想起当年之事,十分确定她便是当年那个娄映致。他心里那点戒备顿时荡然无存,忙笑着讨好她,还主动带她去存放娄夷仕遗物的屋子,让她随意翻捡。见她走路慢,以为她是摆架子,还特意放慢脚步,等她好一会儿。待把她送到那间屋子后,便忙告退出来,态度十分恭敬。

    水二柱见他这般上道,很是省心,随意的在那屋里翻捡起来。屋里的东西不多,没过多久,她便发现一块鸿蒙派的玉牒,应该就是娄夷仕的身份证明。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发现。

    水二柱见时候已不早了,谢绝娄映平的留饭,出得府来。后又在娄映平的帮助下,在门口找了辆驴车爬上去,一径往城后的鸿蒙山去了。

    ~~~~~~

    两个多时辰后,小驴子喷着白沫,累到半死,终于把水二柱拉到鸿蒙山的半山腰上。

    只见云雾缭绕之后,一座高耸入云的山门当空矗立,庄重而威严,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水二柱本来就累,抬头看一眼这山门,更觉腿下发软,差一点没忍住跪下去。

    赶车的伙计也没好到哪儿去,不敢直视那山门。见已到地方,忙讨了赏钱急吼吼的赶着驴子下山,边走边细细碎碎的嘀咕:“得,又一个想当神仙想疯了的!神仙家的大门岂是那么好开的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牙都没长齐,不好生在家绣帕子,竟也瞎凑热闹,跑这山上来做白日梦!真不知娄大爷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

    水二柱没功夫管他说什么,坐地上休息一会儿,待恢复体力便大声朝那山门喊话,果然半天没人搭理她。她只得把娄夷仕搬出来,还把娄夷仕的身份玉牒拿出来晃了晃,里面这才飞出来一个道袍飘飘之人。

    那人验过水二柱的玉牒,仔细盘问她的身份来历,随后把她带进了鸿蒙派的山门。

    进去之后,里面大有乾坤!

    水二柱走在这鸿蒙派的山门里,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放大版的世外桃源,想起当初李县令后院那个精美的花园,在眼前这片无边无际的桃源面前简直不堪一提。这里到处山青水秀,芳草如茵,麋鹿和仙鹤在其中肆意嬉戏追逐,各色秀美险峻的峰峦拔地而起,一眼望不到头,山上掩映着许多气势辉煌的宫殿楼宇,身着各式精美道袍的修士穿梭其间,天上不时还有人驾着五花八门的法器,嗖地一声飘过,眨眼不见人影。

    水二柱深刻体会到刘姥姥



第四十四章 鸿蒙烟渚(一)
    水二柱被那长老门外候着的一个弟子带下那座山峰,一路被推搡着往山门走去。

    虽然她早猜到会有这么个结果,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又不愿灰溜溜的回去等死,决定好死赖死也要再拼一把,便堆满尴尬的笑容对身旁那弟子道:“不好了!这位神仙大哥,我尿急!要不你再稍等一会儿,我去那树林里解决,马上回来。”说完,不待那弟子回答,转身就往林里跑去,一面作势要解裤腰带。

    那弟子见她这番架势,哪还敢追上去,心想她小丫头片子一个,又没有半点法力,还能飞走不成,便耐心等在原地。

    谁知,他这一等便等了小半个时辰,迟迟不见水二柱出来。他这才着了急,再也顾不得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连忙跑到那树林里,结果找遍那片林子也没发现人。

    那弟子没找到水二柱,心知不妙,却不敢把事情往上报,因为执事堂的长老们罚人从来不手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份替执事堂的差事,还没干两天,这要是被罚回去了,他就别想再冒头了,一辈子就做个外门弟子吧,修为也永无进阶的可能了。

    他死都不要这样,决定先把事情瞒下来,自己想办法尽快把那丫头揪出来丢到山外去,届时便万事大吉。

    只不过,他万万没猜到,此时的水二柱已经溜到鸿蒙派里面的重要山头上去了,而且接下来还捅出了天大的事,兜都兜不住的那种。

    原来,水二柱从那树林里尿遁出来后,正慌不择路四处躲藏,恰好遇到鸿蒙派掌门的小曾孙俞淙从外探亲归来。

    俞淙见水二柱行迹可疑,鬼鬼祟祟过街老鼠一般,又探过她身上没有法力,便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他叫随行之人都先回去复命,自己准备过去收拾水二柱。随行几人见水二柱凡人孩子一个,料定已回到师门,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便放心的离去了。

    俞淙没怎么费力就把水二柱抓起来,还把她倒吊在树上,逼问她是谁,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水二柱打量这孩子不管是穿着还是言行都活似个二世祖,猜想他身份不一般。她记得有身份的人似乎都喜欢听人奉承几句,便舌灿莲花,把面前那个小二世祖从头夸到脚,从里赞到外,把他说的飘飘然然,高兴的快忘了自己是谁,还亲自把水二柱放下来,给她松绑道歉,与她称兄道友、促膝长谈,早不记得自己抓水二柱的初衷是什么。

    最后,又经过一通山南海北、天花乱坠般的乱侃,水二柱让这俞淙彻底拜服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说交定了她这个朋友,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水二柱也不客气,顺势提出让他帮忙想想,鸿蒙派里面的少年天才或者老年天才都有哪些。

    俞淙想了半天,说不好意思,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水二柱听了冷笑。适才已听他说过他的修为--十三岁练气五层,这个修炼速度是不错,可还远远称不上天才吧

    她在山阳城里已顺道打听过,鸿蒙派自创立一千多年以来,修炼速度最快的是太羲老祖。据说他当年二十一岁筑基,七十九岁结丹,两百四十岁冲入元婴期。本来极有可能在七百岁时堪破化神境,成为南夏大陆上第五个化神修士,却因走火入魔,最终意外陨落。此后,南夏再没出过化神大能,鸿蒙派也错失跻身于四大超级



第四十五章 鸿蒙烟渚(二)
    两人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透,圆圆的月亮已经爬上来,还不见玉静的半个影子。

    俞淙再也坐不住了,把等候在外的弟子叫进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弟子们答说他们也不知道,只知这两日真君有重要的客人在,真君下晌临走还交代他们定要看好家,不可让人随意进来。弟子们一面说,眼神一面幽幽怨怨的扫在俞淙与水二柱身上,似乎在控诉,就是他们俩让大伙儿没办好差事,回头得挨真君的板子。

    俞淙一听玉静有重要客人在,再想想眼下这时节,眨眼便猜到什么,摈退那些弟子,回头对水二柱神秘的一笑,小声道:“如若我这便让你见到另外一个天才,你见完愿不愿意马上跟我回去”

    水二柱对俞淙的天才标准表示怀疑:“什么样的天才真的假的”

    俞淙这回很自信,拍着胸脯道:“一个真正的天才,如假包换!”见水二柱提起兴致来,忙又凑近一些道:“那人眼下便在后院的天池那边。那地方玉净太师叔祖平日都看的紧。外面那些弟子定然一直竖着耳朵听我们的动静,便是担心我们冒冒失失闯过去。我且留在这里替你打掩护,你自己过去看看,千万别让人发现了。记得看一眼便回来,我们得赶紧走。再晚了,我太爷爷要打我板子的。”

    “行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水二柱答应的干脆,肚里却打着别的算盘:先去看看也好,不行的话回头再等玉净真君吧!她可没打算全听俞淙这不靠谱的。

    ……

    不久,水二柱摸到清静殿的后院附近,在俞淙事先的提点下,很快在院侧发现一扇隐蔽的石门。从那石门进去后,果然来到另外一方天地。

    那里面很大,得有个方圆好几里。前头有几间木屋子,屋里没人,简单的用度物品却一应俱全,还有动过的痕迹,一看便知有人居住。

    屋子后面是几株高大的龙柏,还有杂乱的几排垂丝婆娑柳,旁边歪着三株光秃秃的可怜的秋海棠。这些植株似乎都是随意栽种下来的,毫无布局的概念。

    垂丝柳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小径往后延伸,一直通向后方一处开阔的场地。那场地应是用来练功的,地面被踩踏的光滑平整,一个草根都不见。场地中央因长期使用,露出地下大片白灰色的岩石模样,看着像是后世说的石灰岩。不过,在这样的通天的大山之巅上出现倒算少见。

    场地旁边还有一个歇脚的五柱梅花亭,亭中的石桌上搁着茶具,旁边小炉子上正煮着茶,壶嘴里咕咕的冒着白气,茶香清雅四溢。

    再往后是一块药园,里面杂乱种着两三样药材,水二柱看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名字。

    药园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花圃,里面堆植着各色花株,最多的是石兰。此时正当四月天,本是姹紫嫣红之时,只可惜,除了花圃边上一丛月季和随意搭的一架紫藤正枝繁叶茂、花朵怒放之外,其余的都长势堪忧,那些石兰的叶片甚至都已枯黄脱落。

    花圃的正中央栽的几株不知名的宝贝花苗,用矮木桩特意围了起来,顶上支着个小棚子用来遮阳挡雨,花苗都用素纱包起来,只隐隐露出一点头,看不出样子。保护的这么周到严实,却也无济于事。十株已有七八株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生气全无;剩下的两三株,歪歪扭扭的靠在一起,随时也有翘辫



第四十六章 鸿蒙烟渚(三)
    “啊!”

    与此同时,又是一鬼打似的惊吼,短促却足够盖过水二柱的风头,声音凄厉、惊恐而又愤怒,好似谁丢了一个亿。

    “虽然没丢一个亿,却也差不离了。”

    水二柱心里当真这么认为,虽然不知眼前那人自己怎么想的。

    当她扑腾着从跌落的水里冒出个头时,便看到面前这样一幕:一个绝世美男,而且是裸男,咳咳,这样形容太过低俗。应是:一个俊雅出尘的男子,不着寸缕的立于一片五彩斑斓、波光清粼的水中。漆黑的夜幕在他身后显得格外远而空旷,月华在他头顶温柔如水,月色、夜色与绚烂的水色交织着倾泻在他身上,于他周身泛起一层梦幻般的氤氲之气。第一眼望过去,只觉他遥远不可触摸,好似幻境中的仙人,居于七彩云端之巅,皎朗有如中天傲月,飘逸胜若九霄烟云。细看才知原来也是我类中人,只因他眼含星辰点玉面,鬓染青墨披剑眉,顾盼神飞,风仪绝世,活脱脱的一位画中仙人。

    再看他昂藏七八尺,修长挺拔,阔胸窄腰,其上肌理紧实,白皙润泽,莹莹如玉,一双没在绮丽水中的长腿若隐若现,叫人浮想联翩……

    水二柱的脑子顿时被炸得嗡嗡作响,晕晕乎乎的半晌没找到北,自然也就看不见对面那男子正神色不善的盯着她。不过,就算看见了也跟没看见一样,此时她满眼只有那男子的盛世风采。

    她想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堆到这人身上,可不管怎么堆积,都无法尽数描绘出他的样貌与气质。

    很快,她觉得鼻下有一股暖流,估摸着流鼻血了,抬手抹了一把,果然抹下一手的血糊糊,她无比忧伤:哎,出息!没见过男人嘛

    小黄书、杂志、电视、广告,上面要多少有多少。还有那些身材让人喷血的男模,她不仅见过,时装展会上还偷偷揩过人的油呢。

    但是,真的不一样啊!在这样一个梦幻般的场景里,一位面容俊美,体态潇洒,横阔有致的人,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你面前,带来的视觉冲击绝对不是你在电视或者其他平面媒体上所能感受到的!!!

    水二柱想说的是,她尽力了,真的。

    ……

    对面那人原本炸毛刺猬似的,十二分戒备,待看清楚面前只是个小姑娘,且毫无法力可言,放心不少。又见这个小姑娘毫无自知之明,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半天不肯收回目光,只得开口喝问她:“你是何人”

    他一面说一面往下沉,把身体大半都没入水中,面上端的清清冷冷,心里早已叽叽咕咕抱怨连天:叫你看,叫你看,还看小屁孩一个就这么色气满满真当我是大街上的卖艺郎,任你白看,不要钱么还有,鼻子下那两行血是怎么回事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吗!

    水二柱闻声定睛再看过去时,便只看到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与头,不由大为可惜:还没看够呢,怎么就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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