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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佩云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布衣蔬良

    “扶真人,”她好声好气解释,“您误会了,我说的是人生目标。”因心情不错,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来混嘛(四)
    “慢着!”

    扶一手脸色黑得没法看,“谁跟你说我要灵石你当我卖身吗!”

    水二柱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我绝对没那个意思!您看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总得表示表示,对吧不然我心里多过意不去……您放心,我是百分百自愿的!我这也没多少,就是想让您回头买点东西来补补身子,看您一天天累的,年纪轻轻,头发都白了一大把……”

    扶一手只觉要被她烦死,很想一巴掌拍死她了事,碍于旁边屋里一群人伸长脖子看着呢,只得生生忍住,心想这丫头怕是吃了秤砣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十分无奈,想了想只得松口道:“那人究竟怎么说的为什么你要找我”

    水二柱心下一喜,忙道:“那位大师说我魂轻,得找个魂重之人帮忙压一压。而魂重之人一般都是修炼天才,所以我才找到您……”

    扶一手听得可笑,心道:压一压,呵呵……

    他懒得跟她细说,只道:“劳你看得起我!不过对不住,我并非什么魂重之人。你找其他什么天才去吧!”

    “啊”水二柱再次大失所望,“真的吗您不是故意不肯帮我吗……”

    扶一手狠狠瞪她一眼:“麻烦你出去打听打听好吗,看看我扶一手什么时候撒过谎了!你也真是看得起自己,我堂堂扶一手有必要为了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撒谎么!”

    “……”水二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被奚落的脸上有些讪讪的。

    扶一手见她总算消停下来,舒坦多了,转念一想冷笑道:“你那杨傲云还不够‘天才’么,你怎么不去找他”

    “呵呵。”水二柱干巴巴的笑了笑,不知怎么回答。半晌草草道:“杨真人也并非魂重之人。”

    “是么”

    扶一手莫名觉得痛快极了,把案上东西往前一推,起身道:“那恕我无能为力,你另请高明吧!”说着转身走向内间,用背影丢给她一个:“送客。”

    ……

    水二柱再次被人“请”下了浮光峰。

    她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己的小窝,默默趴在床头,一下一下咬着手指头,发了大半晌的愁,终于又下定决心,重新燃起斗志,趁着天色尚早,爬起身一径往临渊峰去了。

    眼下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再从杨傲云身上下手。杨傲云不肯帮忙便不帮,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只要趁他不注意时扑上去,把他拉倒在身上便行了。事后他要打要骂都随他好了,至少她的小命保住了不是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在临渊峰上前前后后找了两圈没找到杨傲云,最后碰到当日添油灯的那姓殷的。那人告诉她,说杨傲云昨日已下山历练去了,地点不知,方向不明,归期不定。他还热心多说了几句,说按照杨傲云之前的习惯,没个三年五载他铁定是不会回来的。

    水二柱顿觉喉咙里一甜,一口老血翻涌上来,差点没叫她背过气去。

    她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她不过开玩笑说了几句气话,杨傲云竟然真的就跑出去历练了!他去就去呗,可他什么时候去不好,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走……哎,她只觉老天这回铁了心要收她这条小命了!

    ……

    她揪着



第一百三十章 出来混嘛(五)
    小萝说的跪山门的法子,水二柱没敢冒然尝试,因为一旦暴露她魂轻的秘密,杨家那群人定然不会放过她。虽然杨傲云暂时帮她稳住了杨泉化,或者还与杨泉化达成某种协议,杨泉化暂时还不至于把她的事告诉其他杨家人。但她若自己公然招来十个二十个“杨泉化”,那就算有天王老子罩着,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全身而退。要知道,人多壮胆!浑水摸鱼的事谁不想干

    另外,她也不敢向宗门求救。且不提宗门愿不愿意帮她,只要她向宗门开口,怕是转头便会被杨家人知悉。这与她公开跪山门是一样的后果。所以,她只能暗中打探。

    她从何奈之嘴里得知,她是杨傲云的侍妾一事已在宗门传得沸沸扬扬。这样一来,不少杨家人恐怕要对她起疑心了。为了避过这些人的耳目,她只得想法子用黑豆和米醋调出染发剂,把头发和眉毛抹得黑乎乎,这才敢出门行事。

    这般,她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先后找到五个所谓的新的天才,用尽各种方法死缠烂打、穷追猛堵,结果却依然不如人意,没有一个人说自己魂重,可以帮助她。

    让她头痛的是,她不仅要从这些人这里忍受希望落空的打击,还要饱受他们的耻笑与羞辱,同时更要面对时不时蹦出来找她麻烦的各路女修。

    对于这些疯狂的女修,她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了……没什么法子,只能打。

    她也打赢过几个,但更多的是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每当拖着一身伤回去惨兮兮的抹药膏时,都要忍不住哀嚎:妈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悔不当初,那时她若是没赖上杨傲云,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下场。

    ……

    在这种希望与失望的反复折磨以及夹缝中求生存的煎熬之下,一个月后,她终于等到苏牧深出关。

    苏牧深已筑基成功。能在这个年纪筑基,他已是不折不扣的少年天才。

    他出关的第三日,水二柱从何奈之那里得到消息,忙揣上一大包秦栩刚刚捣鼓出来的栗子蛋糕,屁颠屁颠的跑去为他庆贺。

    苏牧深把她请进他的洞府。按照太苍宗的规制,弟子但凡筑基便能单独开设洞府。

    苏牧深筑基后,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太大变化,但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气势比从前强出不知多少。跨入筑基期,他不仅自信了许多,也更为从容有度。

    两人说笑了几句,水二柱把自己的来意委婉的告诉苏牧深。苏牧深倒没跟其他人一样,以为她巧借名目来勾搭他,不过同样很可惜,他说他也不是什么魂重之人。

    水二柱希望再次落空,不免有些无精打采,苏牧深劝慰一番也收效甚微。

    过了一会儿,水二柱想起“修炼”的事,主动又道:“苏师叔,上回从你这里拿走的功法,我回去练了一阵,又学会一些法术,最近也没少拿出来使……”

    她跟那些女修不知打了多少架,逼得她早把那本功法啃了不知几遍,能学的法术全学起来。打起来时,她就是靠着层出不穷的法术把对方打懵,这才得以脱身。

    苏牧深沉吟几许,道:“此事非同寻常,我也不好妄下评论。回头我找师祖问问去。”想想又有些惊喜:“若你能借此踏入修炼之道,那待筑基之后,困扰你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了!”

    水二柱一听只觉心火复燃,隐隐又期待起来。

    “那我回去等苏师叔的消息”她努力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全靠自己
    几日后是中秋,黄竞离山的日子便在这一天。

    水二柱与奚玉娘还有何奈之三人一大早聚在一起,商量着要留黄竞一起过个中秋夜再走,好歹是最后一个“团圆夜”。奈何宗门不允许,派人来收走他的身份玉牒、宗门制服以及功法秘籍等所有与宗门有关之物,还下达了午前必须离山的指令。三人无法,只得作罢。

    黄竞剩下的东西很少,加起来不过装了一个小得可怜的包袱。他把那包袱搭在肩上,回头望一眼自己住了六十多年的屋子,没多少难过,只有几许感慨,叹息一声便转身朝山门而去。

    三人把他送出去,半道上文伽祥和秦栩也过来了,几人一起送到山门外,路上虽然都尽量说些轻松宽慰的话,但悲伤无形中一直侵蚀着众人的心。到最后分别的时刻,奚玉娘实在受不了,捧面大哭起来。哭声感染其他人,众人也都泫然欲泣。黄竞一再开解说自己能回家安享晚年是天大的好事,却也无济于事,场面一度悲痛到极点。

    水二柱也被勾起一腔心事,想起水家村的兰嫂子和水大柱,不知他们急成什么模样,想起自己的时间一日比一日少,生机依然不知在哪山哪坳里藏着,只怕死前连回去再看一眼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了,她不禁也蓄着两包泪,正是往下掉的时候,忽见山门里面衣影晃动,下一刻便见黄雁垂着眼角默默走出来。

    话说,黄雁前一段时间也筑基了。

    当日黄竞把这消息告诉众人时,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骄傲与喜悦。眼看他熬了一辈子没熬出头只能凄凄凉凉的下山,好在这时他自家侄孙女争气,三十岁出头便成功筑基,而后被她紫台峰上的第三代高手六堂真君相中,终于拜师入门,结束了蹲大班散养的日子,他日成就自不可限量,他能不高兴嘛

    说起来,这事还多亏了水二柱,正是她一颗筑基丹把黄雁送进了筑基的大门。黄竞因此对她心存感激,想起此前黄雁还故意刁难过她,更觉愧疚,今番下山,他最放不下的便是她这个前途未卜的小丫头了。

    外面盛传她与临渊峰的杨真人关系如何如何“密切”,他是从来不肯信的。上回小萝在他身上躲的那几日,被他问得烦了,吼了他两句:“谁跟你说我是那丫头的灵宠了我是她朋友!跟她平起平坐,不矮她一头半点好吗!真要说起来,我还吃亏了呢!她那毛病若当真治不好,还剩几年活头我傻啊我认她为主……”

    他此前就觉奇怪,那丫头一不好好修炼,二不贪闲混日子,三无家人在身后逼迫,拖着一个薄弱的小身板在山上受罪到底为了什么再一想她不是急求那位素有医名的扶真人帮忙嘛,当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下一瞬又觉太过遗憾:看来这丫头的命运比他想象的还要坎坷啊......

    他觉得嘛,杨真人那样的高人自然不是傻子,肯定清楚这些,岂能真心看上她还不是逗弄她图个一时新鲜。

    这般想着,他越发不放心,忙趁黄雁走过来前,把正努力往回塞眼泪的水二柱拽到一旁,极小声道:“水师妹啊,别怪老师兄我话多。这个世上啊,人大多还是得依靠自己,别人大抵是靠不住的,尤其是高过你很多头的。杨真人跟咱们相比那就天上的日月,咱可不敢奢想,小心被日月的光芒灼伤了,那时便是后悔莫及!师妹你抓紧着过自己的日子是正经,有什么需要,老师兄我虽然走了,老文几个对你不错,他们不是都还在嘛,还有雁儿也在,你大可以找她!她这人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受了你那么大一份礼,她一直想感谢你,只是性子别扭说不出口。你尽管跟她提,她一准儿得帮你。别看她成日里吊着个脸不好相处,实际上也是可怜人,打小没了爹娘,被她瞎了的老祖父拉扯大。那时我在山上顾不上他们祖孙俩,不知他们吃了多少苦头……后来,我那瞎子老哥去了,我见她有灵根才把她带上山来。那时,她已十五岁了,才长得跟你如今一般高,瘦的皮包骨头,哎……也是她天份好,这些年又刻苦修炼,如今终于熬出头了,我心里总算好过一些。

    “师妹我可跟你说,雁儿那丫头是个有城府的。适才那话我也曾跟她讲过,我看她都听进去了,做得远比我说得还好。她那姓薛的远房表哥这些年没少在她屁股后面献殷勤,她何曾动过念头还不是一心修炼,却也把那小子耍的要死要活。师妹你若有心不妨多跟她学学,保管你学不了吃亏,学不了不上当……”

    水二柱听着只觉哭笑不得,正想打断他,这时黄雁已走过来,一改适才不自在的样子,边走便横黄竞一个冷眼,道:“胡说什么呢天色不早了,还不紧着下山,是要等人来赶才满意么!”

    &



第一百三十二章 魂修路子(一)
    三日后,苏牧深亲自跑来猪场找水二柱,把她带到竞月峰的峰顶摘星殿,面见他师祖,也就是竞月峰峰主--叶伯望。

    叶伯望瞧着是个六十来岁的白胡子小老头,一双小豆眼神光十足,透着许多精明古怪。他的实际年纪水二柱无从知道,但众所周知,太苍宗十一大峰主无一不是元后大修士。叶伯望身为竞月峰峰主,自然也是元后修为了,年纪怎么着也得有个四五百岁了吧!

    叶伯望早已听苏牧深把情况详细说过,见到水二柱,依然让她从头到尾给他回忆一遍。就这么一个细节,水二柱便看出来了,这老头绝不是个好打发的。

    她慎之又慎,就担心嘴里一个不小心露出些不该有的词,叫叶伯望对她的来历产生怀疑。即使这样,结果她还是没能逃过老头的法眼。

    因她自己也意识到她不同于旁人的“修炼”法子,或许与她魂魄的由来有关,这一点她万万不敢说,便只能推到魂轻一事上。当她说到魂轻之人的三大特征时,叶伯望问她:“你既然自称魂轻,为何不见你印堂有悬针的迹象”

    水二柱道:“此前确实有几个月的时间,我额前一直有黑兆。”想想又道:“另外,那位大师的意思是,魂轻的主要特点是前面两个,印堂悬针只是辅佐之兆,也有征兆不明显的可能。”

    叶伯望追问:“既然之前有,为何如今又好了”

    水二柱也解释不来,只得答说不知。

    叶伯望自己想了想,用神识在她身上探查一番,突然伸手在她胸腹前一吸,紧跟着便吸出一张已经失去效力的符箓来。他把那符抓在手里端详一阵,说道:“这变色符乃鸿蒙派特有之物。小丫头,你老实说说,你因何得罪了鸿蒙派人士”

    水二柱乍一见那符也大吃一惊,待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东西在她身上作怪,害她还以为自己走了什么大霉运,真是可恶!

    她回想当日之事,不记得有人对她下过手,想来想去,只能认定是玉净真君悄悄在她身上打下了这张符。原因嘛,呵呵,还不是她擅闯烟渚池,惹怒了玉净

    不过这事另有内情,她不便细说,便半真半假道:“弟子三个多月前也曾慕名前往鸿蒙派求人治病,后来大意之下闯入玉净真君清修之殿。许是因此得罪了玉净真君……”

    “哼!”叶伯望一听冷笑,“小丫头没说实话。老道与玉净熟识,她脾气虽大,却不是小气之人。”

    “这……”水二柱哑口无言。她也郁闷啊,她怎么知道叶老头认识玉净!

    她想了想只得改口:“弟子当时还闯入玉净真君的烟渚池去了。”

    “哦”叶伯望微微一惊,忙问:“你为何闯她禁地”

    水二柱如实道:“弟子听俞掌门的曾孙说,那禁地内那时正好有一位货真价实的天才,弟子便想进去找那天才治病。”

    叶伯望听了心下暗怪,嘴里说道:“玉净的烟渚池老道也去过。那地方玉净轻易不让旁人进去。不知那位天才是何方神圣,竟能这般堂而皇之的进去”

    嗯水二柱一听也有些诧异,从他话里行间嗅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意味,看来这老头与玉净的关系挺好的嘛……

    不过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把杨傲云说出来,便迟迟没吭声。

    叶伯望等了半晌不见回答,心生不满,眼风一凛,整个大殿霎时便似凉了七八分。

    水二柱吓得浑身哆嗦,心道这叶老头十分精明,怕是瞒不住他。既如



第一百三十三章 魂修路子(二)
    水二柱把玉净真君如何急匆匆跑进来、如何把她拎鸡仔似的拎出去,后来又把如何她丢给俞掌门处置,一字不漏的学了一遍。

    叶伯望听完后好一会儿没作声。

    水二柱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有了这么一个教训,对于他后面的问话,只要能避过她来历之事,别的能回答的她都尽量老实回答。

    很快,事情便说的七七八八。

    说完之后,叶伯望探手查过她的身体与筋脉,对她身上蹊跷的毛病一时也觉束手无策,又叫她使出几个法术看看。水二柱信手丢出几朵小雷火给他瞧。叶伯望见她法术耍的还有模有样,暗暗点头,让她把易桂岩给的《坐忘经》拿给他看,看过之后问她练到哪儿了,得知她已将第一卷练的**不离十,后面两卷虽不能参悟,却也早已烂熟于心。他摸着一把须子半晌不语,心下生出几分遗憾:这小丫头无论胆识还是脑子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修道惯来讲究个资质与悟性。这小丫头的悟性极佳,单凭这一点已甩下别人几千里。只可惜她受身体资质所限,不能如常人一般修炼。如今她自己却又误打误撞摸到一条别的路子。这条路此前从未有人尝试过,不知能否成功,也不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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