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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众生皆草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以长暮收了心思,回过神来时,指着手中的节目名单,“我本来还想问你,你不是说你们班有扇子舞表演,可怎么名单上没有”

    弗陵错愕,倾过身去看,“没有吗”

    “还真是没有。”

    弗陵笑,“可能是工作人员漏打了,你等下要记得把我们班准备的节目名字念出来。”

    “喏,就等这一组表演完后就念我们班的,你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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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新生入学已有一段时间,开学后,功课繁忙。

    弗陵曾接到律父的电话,电话那头无不叨叨着让她转系的事。

    “我辅修双学位,历史和金融,毕业后可以拿两个学位。”

    这是弗陵唯一能想到的两全办法。

    律父听了她一番话后,心底依旧不踏实,“那学费是不是也得多缴一份”

    弗陵牙疼,“你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我会争取拿奖学金。”

    “那爸爸一定等你拿奖学金啊!”

    电话挂断。

    弗陵心想,好像自从开学后如今也有两个月了,他一点都没说起过要给自己生活费。

    “心酸。”

    不过她已经十八了,家长好像也没有义务继续照顾她。

    自从跟张祎哲联系后,将修车钱陆陆续续地还上。

    五个月的饭钱便这样没了着落。

    弗陵每次看着以长暮兴致颇高地找她一块吃饭,便心疼自己的钱,更加不待见他。

    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回宿舍冲泡面去。

    以长暮兴许对此极其不明所以。

    之前打肿脸充胖子的后遗症,曲小熙见她总是省吃俭用的,就不太理解。

    “我爸没给我生活费。”弗陵解释。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爸爸。

    曲小熙道,“我爸也是,每次都要我主动提醒,他才会说意思一下。”

    弗陵是连说都不敢,总觉得他最近已经够麻烦了,就不太好让他心烦。

    曲小熙继而问,“那你跟你妈妈关系一定很好吧”

    弗陵默了一瞬,许久,笑了笑。

    曲小熙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

    每个人家都有那样各种各样的家庭矛盾,想来有钱人家的更甚。

    她捋起袖子去阳台洗衣服的时候,倏然想到,探过头来朝她问道,“那以长暮喊你一块吃,肯定是男生花钱,你怎么不去”

    弗陵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拒绝别人的话,我自己没有钱,或许有那么一点点钱,但不想别人来花我钱。”

    何况别以为她不知道,三个月的打赌。

    “自私,亏得以长暮之前帮过我们,新生典礼上要不是他,我们就真的白练习了一个月。”

    “......”

    本来大一新生的课程就多,上课的学院差了天南地北,弗陵又要准备辅修的专业。

    虽然辅修的学位的招生范围是从大二开始,大三后才开始跟班或单独开班学习。

    但必须主修专业要成绩好,无不及格学科才能报名。

    她要兼顾两门专业,不必刻意,时间根本就不容许见面。

    以长暮以为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总小心翼翼地跟她道歉。

    他越是这样卑微,弗陵越感觉自己就像脚踩两只脚的渣男,好像辜负了对方一样。

    但三个月的打赌誓言存在,她绝对不会自投罗网。

    只好解释自己是为了准备辅修的事,又跟老律夸下了海口,一定要拿到奖学金。

    “我可以帮你。”

    以长暮再就想说这句话了,知道她要辅修金融专业,以后很有可能在经管系见面,心底就忍不住窃喜。

    可每次看到她一个人没头苍蝇一样在图书馆学,自己都替她着急。

    她这选的书都跟金融专业无关。

    以后要是考不上了该怎么办

    要是因为文科专业不能辅修理科专业又该怎么办

    要是学两个专业她忙不过来怎么办

    弗陵却是微蹙着额,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你在学生会,但这事......好像有些不太好,我是要凭真才实学的。”

    “你担心什么,我又没说要帮你作弊。”以长暮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柔和的,好像这柄长刃也被磨平了棱角。

    “我就是金融专业的,你为什么不找我帮你”

    “......”

    好吧,他总能趁机而入,也不克制一点自己的想法。

    三个月的打赌,曲小熙输了。

    张祎哲和陈立压根就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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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陵也不顾对方反抗,将人给挪到酒吧旁边的酒店里,刷卡进门后,伺候着人上床睡觉。

    以前给面临过老律这种情况,已经算熟能生巧了。

    期间吐过几回,闹得弗陵没有半刻安宁。

    半夜三更,还在床上闹腾。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弗陵半夜被她忽然抓着手,一张脸放大到自己面前,吓得呼吸微窒。

    见挣脱不开,她只好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我爸,他也是像你这样不要命地喝酒。”

    曲小熙错愕不已地盯着她看,“你爸也陪酒”

    弗陵将她被子给掖了掖,抿着唇角,“算是吧!”

    为了争取客户融资,为了挽救濒临绝境的工厂,他私底下也是要做小伏低地陪着各位置金主。

    “我一直以为你家境不错,毕竟你敢和以长暮站在一块,原来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这话怎么听着不那么舒服

    曲小熙叹了一声后,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弗陵敛下的嘴角微微扬起,问她今天在酒吧的事,“你就不怕这样喝下去会猝死”

    “猝死事小,失节事大。”曲小熙目光呆愣无神地盯着她看,“谁让这样来钱快,要真喝死我也就轻松了。”

    翌日早上的两堂课华丽丽地便给旷了,而且还碰上史无前例的大课检。

    两人的名字被挂在公告墙上,公示七天。

    而那天以长暮竟也是课检的同学之一,他进了学生会,那天正好负责历史系大一新生的课检。

    曲小熙为此怄了好大一缸气,不过总算是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一句两句有关于以长慕的坏话。

    弗陵心底觉得欣慰至极。

    可以长暮却逮住自己一直问,面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你今天早上迟到是去哪了昨天晚上一直没见你回宿舍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

    真是的,该发火的应该是自己吧

    有什么事严重得要打电话

    弗陵笑微微问,“查岗吗”

    以长暮含回嘴角里那句不敢吐出的话,道,“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只是担心了一整晚,怕你出事。”

    弗陵听不惯他总是用这幅低声下气的口吻说话,真的让自己觉得,她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

    “跟曲小熙出去外边玩了,太晚了就没有回宿舍,抱歉,让你担心了。”她解释了一下。

    以长暮堵在心口的大石头微微一放,道,“以后太晚了,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嗯。”

    她应得干脆。

    可以长暮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她永远知道做错了事该如何才能免于责罚,让人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好。

    看了眼时间,短暂的课余时间所剩无几,弗陵便催他离开。

    “你不用去上课从这里跑回经管系,要爬八层楼吧”

    以长慕被她这幅样子气笑了,“晚上你有课,上完课后一起吃宵夜好吗”

    “嗯......”她在思考,如何不打脸又能巧妙地拒绝。

    每回一到这种时候就习惯性地将手放在两颊上,这是被训练出来的创伤后应激性综合症。

    似是怕弗陵不答应,他又补充,“你这个学期就要准备金融专业的考试,我这次拿了专业成绩的第一,或许我能给你提一些意见,总比你一个人摸着石头过河要好。”

    弗陵最烦他总是把成绩挂在嘴上,生怕自己不知道他是优秀新生代表,据说国外大学都给他递了橄榄枝,他却选择了国内的985高校。

    她有些气势腾腾地补充,“我也拿了奖学金的。”

    说这些真不是为了虚荣什么的,只是想不输于人罢了。

    以长慕笑说,“我早就知道了,在新年的时候。”

    他特意补充:“在除夕那夜。”

    新年那天他发了第二条信息,但弗陵将手机甩一旁后,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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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各有志。

    回到酒吧后的曲小熙被酒吧单方面告知,上班时间违背工作纪律打架,还毁坏了十几瓶红酒,折合下来损失高达十万。

    曲小熙不甘心就这样被单方面解约还背负巨额债务,找上了之前一直以来都对她颇多照顾的富二代帮忙。

    都说有钱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计较,并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是榆木脑袋。

    弗陵认得出来这个人跟律家有过交集,这富二代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就曾多次从老律口中,总是以小王八小王八地叫他。

    见曲小熙随着男人出酒吧便坐上他的跑车,拽住了她。

    “你先回学校。”

    见她不松手,微微摇头,曲小熙吸了一口气,知道她是好心,但她也有自己的目的,遂即笑了笑。

    “他要带我去参加一个海上的邮轮盛会,到时会有不少好玩的,我还从见识过。”

    弗陵依旧不放,“你去就等同于找死知不知道。”

    曲小熙脸色微微变化了下,凉薄的笑声不断地从嘴角边溢出。

    “我知道啊,但又有什么办法你能给我出,还是你让以长暮给我出你敢跟他说吗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律怀安只会装清高......”

    弗陵抬手打到她脸上。

    她轻易不发火,但凡发火都是对着还能拯救的人。

    曲小熙捂着脸,怔怔然地看她,火辣的刺痛感不断地传遍全身后,瞳孔直直地盯着她瞧,“你还打我”

    离开那个家后就发誓不会再受这种窝囊气,曲小熙脸露愠容,气势汹汹的样子,抬手要打回来。

    权少峰从车下下来,走到曲小熙身后,将她手擒了下来。

    弗陵盯着她身后的权少峰,目光微沉。

    “怀安,是你啊。刚才还不敢认,关键是这大晚上的,怎么还在外头溜达”

    弗陵也笑,“权少,打扰您雅兴了,但她是我同学,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

    权少峰将曲小熙的手甩下后,眉心微微沉着,寻思了一会,“看在你的份上,今天就算了。但我已经答应了要带人过去,要不然......你跟我去。”

    邮轮上,海风不断地从两鬓穿过,带着所谓上流社会酒池肉林的味道,扑鼻而来的都是浸润着奢靡之气。

    曲小熙按捺不住躁动不安的心,她日思夜想的就是跻身这种上流社会。

    但看着舞池内一袭盛装打扮下的律怀安跟权少峰共舞,心底忍不住闪过一丝嫉妒的心理。

    为什么,她总是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

    容貌、爱情、家世。

    就是那九天的神女,高高在上,不惹尘埃,清冷孤傲。

    想将她拖下来,跟自己一样堕于泥淖,永不翻身。

    这个阴暗的心思一从心底滋生出来,就如黑色曼陀罗一样,充斥在心底深处,直至边边角角。

    她不自觉地拿出手机,将这一幕给录了下来,发给了以长暮。

    过去便有过类似的经验,跟以长暮报告律怀安的消息,一切动向。

    等到律怀安回来后,曲小熙将手机收了起来,佯装跟她置气的样子。

    “我不是让你别跟着我吗你干嘛还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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