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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庶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韶华指尖过

    陆鸣有所察觉,回头看他一眼,心道一句“真是个孩子”,嘴上说道:“放心,答应的五两银子我会给你的。”

    松了口气,生怕自己一顿打只换回来个风筝的阿理这才紧紧跟上了陆鸣的脚步,又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给这个新东家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忙解释:“这个风筝是我要送给小琳的,她一直想要一个风筝,之前没有什么钱,所以……”

    “打住,”陆鸣一摆手:“我可没兴趣听你这种爱情故事,太愚蠢了。”

    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阿理有些生气,快赶两步拦在陆鸣跟前:“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每次看见我她都会脸红,还会心跳加速;我看见她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手和脚都没地方放!”

    “手足无措嘛,”

    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陆鸣随口应了一句,而后调侃:“一个心跳加速,怦然心动,一个手足无措,坐如针毡,你们这是心脏病和帕金森的爱情故事”

    随后感觉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对,陆鸣忙摆手:“有口无心,别介意。”

    压根没听懂陆鸣说了什么的阿理哪里会在意这种言语,看他没有质疑自己和小琳的感情之后,当即重新恢复了原本开心的情绪,时不时低头打量自己手里的风筝,心里想着小琳收到风筝以后那张开心的面容,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接着,就在他走到院子推开大门之后,一个刹那的时间,就被七八个衙役团团包围。

    紧随其后的陆鸣还没来得及走进家门,两条硬邦邦的水火棍就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腿,隔着不算厚的衣衫,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厚实木




第二十六章,一只风筝引发的血案
    心里一个咯噔,陆鸣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这具身体之前得罪了这个县令大人,回头这次正好撞他枪口上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就不是一般的倒霉了,天底下大概是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

    心中有数,县令收回目光,淡淡一句:“说说吧,为什么要在城中私自放殃。”

    “啥”

    被五花大绑的陆鸣猛地一抬头:“放殃”

    “放风筝还违法”

    “砰!”

    惊堂木再响,县令质问:“城外三里处便有空旷之地供人嬉闹,城中严禁私自放殃,你陆鸣也是清河郡人士,为何连这点最基本的律法都不知!”

    “不是,”

    知道自己不是因为被守卫出卖才进衙门的陆鸣欲哭无泪:“我放风筝还能有罪还得被你们五花大绑拖进这里跟要杀头一样”

    “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我杀了几十个人,马上要当街问斩了。”

    “大胆!”

    县令愠怒:“践踏律法如此猖獗,莫不是你以为这是什么小罪不成!”

    陆鸣毫不在意:“放个风筝能有什么大罪”

    一旁阿理看陆鸣这吊儿郎当不以为然的模样,忙低声提醒:“东家,城中放殃真的会被判刑的。”

    陆鸣依旧没所谓道:“放个风筝能判个什么刑凌迟还是砍头”

    县令冷笑一声:“不会凌迟,若是抓到你用纸鸢传递情报的证据,落实了奸细罪,当街问斩还是绰绰有余的!”

    “什么”

    陆鸣一瞪眼,不可置信:“放个风筝还要砍我的头”

    “不是,县令大人,我可没做奸细,更没有用风筝做什么传递情报的事,我就是闲的无聊在院子里放了个风筝玩,怎么就要杀人了你可要明察秋毫,不能枉断冤案,害人性命啊!”

    县令一眯眼:“当真”

    陆鸣赌咒发誓:“比钻石,不,比黄金还真!有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县令再问:“风筝是谁放的”

    陆鸣条件反射点头:“我。”

    一摆手,县令示意衙役给阿理松绑,同时说道:“你可以走了。”

    “不是,”陆鸣急了:“风筝是我放的,可那个风筝是他带来的,这事跟他没关系,跟我怎么可能会有关系!”

    坐在堂上的瘦老头充耳不闻,任由一步三回头的阿理走出大堂,而后起身,自堂上走下,来到陆鸣面前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之后,道:“若想证明你无罪,就要先找到那只风筝,风筝上可有什么记号”

    “又不是我买的风筝,我怎么知道有什么记号,跟大街上随便买的都一样,”

    陆鸣回答,而后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忙补充:“我在风筝后头贴了两个尾巴,写的是“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找到这个,就能找到那个风筝!”

    “若你与奸贼以风筝时长高度做记号呢”

    县令再说:“如此,寻一只风筝根本无济于事,真正有用的消息早已被你传递出去。”

    “你这破地方有什么……”

    险些破口大骂,好在陆鸣及时住嘴,他强行收回自己目眦欲裂的模样,反问:“清河郡最近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县令疑惑:“什么大事”

    陆鸣开口便怼:“你个当县令的都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放个风筝别人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了看图说话你以为是你画我猜就算是你画我猜,连点提示都没有,拿什么猜神仙吗这都



第二十七章,我全都要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县令被这几句言语惊了一惊,口中喃喃两句之后,忍不住大喝一声:“好!”

    “吾辈求学之人,若遇见难处不求甚解反去寻那方便之门,如何对得起先贤开拓文坛!”

    “陆鸣,今日你这一言,犹如醍醐灌顶!本县自愧不如!罢了,今日你且离去,日后千万记得,休再目无法纪,践踏律法!本县惜材,识得你陆鸣之人,这刑典可不识得!”

    陆鸣仿若未闻,见这瘦老头被自己绕进去,便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走到衙役身旁让他将自己身上的绳索解开,同时心道自己以后要是再碰这风筝一下,都算是吃拧了没事找事!

    平白无故放个风筝都差点给人砍了,跪了那么久,现在膝盖还发疼,早知道有这事,脑残才碰风筝呢!

    “站住!”

    望着陆鸣一瘸一拐就想要离去的背影,县令似乎是又想起来了什么,回忆了一下白马非马的诡辩之后,意识到自己被这小子绕进的他忙冲着陆鸣大声说道:“扰乱治安,罚钱二贯,日落之前缴清!”

    “晓得了。”

    头也没回,陆鸣摆了摆手:“谢知县老爷明察秋毫,不杀之恩。”

    愈发感觉这小子有趣,县令将手里的筹子重新放回筒中,嘴里来回念了两遍“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终究还是没忍住手痒,连惊堂木都没拍,匆匆忙说了声退堂之后,便钻进了后院的书房研墨。

    只是他依旧没能想明白,如此脍炙人口言犹未尽的劝学之语,怎就会从这么一个圆滑无赖的小子口中说出来

    “陆鸣,清河二十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阿嚏!”

    走出衙门的陆鸣打了个喷嚏,搓了搓鼻子,正环顾四周,就见着了先一步离开的阿理快赶着迎了上来,伸手推开之后,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他:“你去替我把那两贯罚款给交了,顺便把风筝取回来,既然是送姑娘的,不好送的太晚,有余钱你拿回家给你爹买点补品,再给姑娘买点好看的首饰,送个破风筝就想泡妞,啧……”

    嘴上这么说着,陆鸣弯腰搓了搓自己涩疼的膝盖,锤了锤自己发僵的腰,摇头。

    也不知道这帮人是哪里来的愚蠢习惯,有事没事先给人跪一个,犯错了跪,没错也得跪,怪不得自己以前不乐意跟当官的打交道,合着是基因里留下来的后遗症,一跪就是那么久,谁受得了

    “东家,你身子骨弱,要不我先送你回院子”

    好在阿理还算有点良心,没拿了钱就走,还特地追在身旁好心看护,只是这句“身子骨弱”就把陆鸣惹火了,回头瞪他一眼:“人小心大你那瘦胳膊瘦腿能把自己照顾好就得了,跟我这废什么话还不快回去”

    阿理嘿笑一下,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生什么争辩的心思,冲着陆鸣摆手,说了句“谢谢东家”之后,抓着银子兴高采烈的就走了。

    一个人清静,独自在大街上溜达的陆鸣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会,直到膝盖上的涩涨感消褪之后,这才准备回家去,却不曾想才找了个方向,就被冲到自己面前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陆少,陆少爷,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口中这般说着,孙管事的脸上浮现出谄媚的笑容:“您要是再不来,我可就得上门去寻您了。”

    陆鸣定睛



第二十八章,有钱了不起?
    脚步略微显得有些凌乱,趁着那些个不懂矜持的姑娘还没有下来之前,孙管事急忙拉着陆鸣走进了醉花楼的帐房,正想给陆鸣支张银票,却被陆鸣拒绝,转而换了一锭五十的元宝与五十两散碎银子。

    钱是男人胆,将这鼓鼓的钱带挂在腰上,陆鸣走路的脚步都有力的许多。

    不是因为穷怕了,而是因为身上最后一点散碎银子已经在刚才给了阿理,在这个普遍消费水平不高的地方,拿着张百两的银票与小贩做买卖,跟一穷二白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陆少爷,您留步,”

    一看陆鸣拿钱就要走,管事忙出声挽留:“巧琴姑娘已经在房内等您了,您看是不是我们再细细聊聊”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逛窑子的吧”

    陆鸣耐人寻味的看着孙管事:“你们这十二名花虽是娇贵,却带着刺,我这细皮嫩肉的,可不敢摘。”

    “陆少说笑了,”孙管事附和,同时将话题转开:“陆少所酿的“千日醉”果真是酒中极品,我家主人尝了以后赞不绝口,更是说出“今日方知此酒,半生虚度光阴”这样的言语……”

    “没酒了,”

    陆鸣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昨天就酿了两坛。”

    开玩笑,好东西给你们尝尝味道也就好了,真拿我这酒当水喝呢你想喝我还不想酿呢!

    “不,不,不是,陆少爷您别误会,”

    孙管事忙解释:“我们家主人的意思是,银子不是问题,只要有这“千日醉”,无论多少银子,都愿意一并买下。”

    陆鸣一挑眉:“有钱了不起”

    “有钱的我见得多了,跟你这样听不进去话的还真没见过几个,无论多少钱你都能买,这么大的口气,你怎么不把故宫买下来”

    “什么”

    孙管事疑惑:“陆少您刚才说什么要买什么地方”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陆鸣摆了摆手:“说了你也不知道,要酒没有,要命不给,你爱出多少钱就出多少钱,跟我没关系。”

    话落,迈开步子就想离开。

    开玩笑,钱这玩意够花就好,为了点钱到时候把自己命给赔进去,一匹白马都能让人上门行窃了,兜里揣着几千两银子,还不得被人半夜闯进来杀人放火

    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陆鸣可不会愚蠢到去自己沾染。

    孙管事眼疾手快,忙一把拽住陆鸣的袖袍:“陆少爷,有话好说,万事好商量,好商量。”

    “商量什么”陆鸣瞥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酿酒吗”

    “求财”

    话一出口,孙管事就后悔了,就凭陆鸣先前表现的模样来看,就知道他不可能是为了求财,再联想到坊间传闻陆鸣曾在薛虎面前毫不掩饰的鄙夷金樽绿蚁,将其称之为马尿,还说要自己开个酒坊让天底下的人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酒。

    灵机一动,他看着那转身离开的陆鸣低声说道:“若是陆少爷有意合作,我可以替您推广,占据如今苏家酒坊的生意。”

    陆鸣脚步一滞,回头看他:“当真”

    孙管事欣喜若狂,忙点头答应:“童叟无欺!”

    而后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人众,冲陆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少爷,我们去厢房细谈”

    陆鸣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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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奸商的发展趋势
    “自然是可以的,”

    香君盈盈一笑,顾盼生辉:“陆公子那首“将进酒”何等磅礴,读来使人热血澎湃,犹如银河倒挂,感慨不已,便是流芳百世也不足为奇。”

    话到这里,香君话锋一转:“只是有赞必有损,这些东西若是任由它自己流传发酵,需要一定的时间方才能够沉淀下来,何况千日醉价格何等之高,舍得银钱购买之人自然也是少数,因此这段时间会极为漫长,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五年,或许是十年,陆公子,您愿意等这般长的时间吗”

    陆鸣面无表情:“你觉得我愿意等吗”

    香君将其面前盏中茶水添上,继续说道:“所以由一个士族公子领头替您宣扬,会是一个最好,也是最快捷便利的方式。”

    陆鸣沉默一会,看她:“那么你们打算找谁帮忙薛虎还是周礼如果是寻士族帮忙宣扬,我何必要你们掺合”

    “陆少爷,您这话就有些不对了,”

    孙管事适时插话:“若是您主动上门去说,这几位士族公子自然不会拒绝您的意思,可您又要付出何种代价那日您离开之后,周公子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说过您是他一定要得到的人才,您若上门请他出面,他定要您入僚做报;而薛公子就更不用提了,周、薛不两立,周氏蓬勃发展,薛氏正急于寻找能够在朝中发展的稳定靠山,您若在这个时候送上门去,倒不如直接入了周公子的门庭要更好一些,至少不需要担心吃那些苦头。”

    “当然,您若有意攀个高枝,愿意与这几位望族粘粘亲,那小人也只能在这里祝您官运亨通了,只是若入了望族门庭,一举一动牵扯甚广,往后再想脱身,可就难了,倚着陆少爷您的文采,鱼跃龙门不是更为快捷”

    陆鸣沉默,目光来回在香君与孙管事之间打量一会之后,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还以为醉花楼是专门做这皮肉生意的销金窟,不曾想你们两位竟然有这般大的眼界,只怕这醉花楼后头站着的,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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