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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贤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之影

    相当,长得也好,再加上此次东征大捷......”

    “阿娘总算是放心了。”说着说着,郑氏的眼泪滚了下来,虽然她现在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可女儿这一嫁人,就是人家的人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承欢膝下......

    “阿娘。”杨珪娘见母亲落泪,她的眼泪也不由




第一百三十九、再见安业
    元吉大婚之后的第五日,秦王府迎来了两位意外的客人,这两人即长孙王妃同父异母的兄长安孙安业夫妇。

    洛阳被王世充占领之后,长孙安业便投到了王世充手下,颇受其宠信,这几年没少帮着王世充干坏事,按理他是难以脱罪的。

    但王世充临投降前,为了要挟李世民,脑子一热,将长孙安业绑到城墙上,企图用他来逼李世民就范,此举虽然可笑却是救了长孙安业一命,给了李世民找到了帮他脱罪的理由。

    李世民事后甚至都忍不住怀疑王世充是故意这么干、故意给长孙安业找这么一条生路,不然以他的老奸巨猾怎可能干得出这般愚蠢的事

    可问题是怎么看,他都找不到王世充这么费尽心费为长孙安业谋生路的原因,除非王世充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李世民脑子转了一转,就被他甩出脑后,不管王世充的初衷是什么,李世民都懒得去管。

    看在妻子和辅机的份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长孙安业就这么死了,他也不信凭长孙安业这草胞,能翻出什么风浪。

    不过不取他性命,罪还是要让他受一点的,虽说鉴于他被王世充绑到城墙上当成人质这一条可让他脱罪,但他之前帮王世充做的那些恶事,也不能就此一笔勾消。

    为此回京的时候,他是坐在囚车里被带回来的,回到长安之后,立即就被打下了大狱。

    直到元吉婚后,高祖准备给王世充、窦建德麾下的将领僚属按罪论处的时候,李世民才站了出来,将长孙安业被王世充当成人质绑上城墙的事给说了,帮他脱了罪。

    长孙安业被放回家后,想起李世民曾对他说过的话,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与妻子一起到秦王府求王妃。

    之所以没有去求高氏,是怕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的性情比高氏和长孙王妃要激进刚硬许多,他们怕去找高氏被长孙无忌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长孙王妃听到下人报说安业夫妇来了,颇有些吃惊,长孙安业在洛阳被王世充绑到城墙威胁李世民一事,她已从丈夫和哥哥长孙无忌口中得知。

    长孙自从被安业赶出府后,就没有再与安业夫妇见过面,至今差不多已有十年,如今再次看见那两张熟悉中又带着些陌生的容颜,长孙王妃一时有些恍惚。

    长孙安业和陈氏都年近四旬,加上又在牢里呆了大半个月,人看上去要比当年苍老憔悴不少,她怔怔的望着眼前两人,再想起他们当年跋扈嚣张的面孔,一时竟有些回不了神。

    长孙安业和陈氏陡然看到长孙王妃,也呆了一呆,昔日粉妆玉琢般的小姑娘已长成风华无双,雍容美丽得让人不敢正视的贵妇。

    若非她的面孔尚有几分昔日熟悉的影子,以及跟在她身边的青岚和阿丑,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耀眼的让人不敢正视的女子便是自己的妹妹。

    安业和陈氏见长孙王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两人,不言也不语,心头咯噔一声,急忙敛下心神,一脸惶恐的躬身朝她行礼:“见过王妃。”

    出神中的长孙王妃被他们一唤,终醒过神来,她伸手虚扶了一下,脸上浮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温声开口道:“二兄,二嫂,都是自家兄妹,无须讲这些虚礼,请起。”

    安业和陈氏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长孙王妃一眼,



第一百四十、窦建德之死
    八月初,元吉婚事刚过,高祖便开始和朝臣商讨处理王世驻和窦建德一事,王世充也就罢了,他这几年虽占了洛阳,自封为郑王。

    但他为臣的时候不错,为君的手段显然不行,先是杀了越王杨侗,惹来东都臣民唾弃。

    上位之后,为表示自己不是个贪图富贵,而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君主,他每日上朝不仅要求所有上朝的朝臣都发表意见,还要对每个人情意恳切的指教一番。

    为表亲民,上街不设警戒线,并时常亲切的与百姓交谈,像地方官一样询问百姓的意见,并在顺天门外设书信意见呈递箱,让大家对国家的朝堂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各抒己见,呈报上来。

    他初衷不错,问题是他忘了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所谓术有专攻,他身为皇帝却将普通官员的职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其结果就是自己每天累得半死,却什么事都没有处理好。

    官员因他的不信任,什么事都不敢擅自作主,没有几天,整个朝堂就乱成了一锅粥。

    王世充也发现这样不行,可他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就破罐子破摔,干脆缩在宫里不出去,将事情都推给下面的人,其治下秩序一日不如一日。

    武德三年初,他的殿中监豆卢向李唐投诚,各县郡人心浮动,王世充见状极为恼怒,就施以酷刑,家里有一个逃跑的,全家老少全部要受株连,父子、兄弟、夫妻之间若能告发则可免罪。

    同时又命五家为一保,相互监督,如果有人全家叛逃,邻居没有发觉,四邻皆要被处死。

    此令一出,更让人心涣散,大家惶惶不可终日,王世充的威望也在他这一连窜不靠谱的苛令酷刑中跌到谷底。

    李唐大军攻入洛阳之后,在洛阳城外的一应县郡中,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抵抗,就被当地百姓给迎进了城,要处置王世充,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关键是这厮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又自称为王,却一点武人骨气都没有,听说高祖要审判他,立即在牢里痛哭流泪,不断的写降表,极尽哀怜求饶,求高祖饶他一命。

    高祖见他好歹也是一代豪强,如此没有骨气的求饶,倒是不好下手,与朝臣们商议再三,决定饶他一命,只判了流刑。

    处制了王世充,再来对付窦建德的时候,高祖却犯难了,窦建德与王世充截然不同,他是正宗的农民起义领袖,为人颇有几分豪侠之风,深知民间疾苦。

    为此,他建立了势力集团、在河北称王后,对治下百姓颇为优待,惩豪强,减苛税,与民休生养息,在河北一带的声誉之高,一时无人能出其左右。

    被抓回长安之后,更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半句求饶的话,骨头硬得狠,该怎么处置这个人,李渊一时颇为犯愁,杀了吧,怕惹来河民百姓的怨愤,不杀,又怕以他的威望,再次东山再起。

    “众卿,关于夏王窦建德,你们有什么好的处置方案”思虑再三,高祖还是决定问朝臣们的意见。

    这个问题其实前两日在处理王世充的时候高祖就提出来过,大家当时争论了一番,没有什么结果,此番再提,一时竟无人答话。

    “依儿臣之见,应封以厚爵,让其在长安荣养。”李世民见无人开口,便第一个站了出来,朗声开口道。

    高祖听得眉头一皱,擅长把握皇帝心事的裴寂立即站了出来:“臣以为秦王之见不可取,依臣之见,应杀之。”

    “为何夏王窦建德不比王世充,王世充在洛阳可谓是犯了众怒,即便我们不杀他,他想再搞事,也没人会依附他,但夏王不一样,他在河北声



第一百四十一、心情郁结的秦王
    窦建德判了死刑,心头郁结难解的秦王干脆请了几天病假,躲在家里喝闷酒。

    他几乎可以预见窦建德死后,河北两岸军民皆愤怒而反的局面。

    可父皇想窦建德死,单凭自己显然劝不住,这一刻的李世民心里头一回生出,亲王果然和皇帝不同的念头。

    再有权势的亲王,只要这个皇帝不是被架空的,在许多事上,亲王就不可能拗过皇帝,哪怕明知这件事皇帝做得不妥,也一样。

    可身为皇帝,面对许多大事的决策,都以自己的喜厌来做决定,这个国家真能兴盛起来,能长远的发展延续下去么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可此念一出,竟是怎么止都止不住,为了遏制这种可怕的念头,他将自己关在院子里,谁也不见,就连秦王府的一众僚属都被他拒之门外。

    他请假的第三日,正一个人躺在书房外花园中的躺椅上喝酒,长孙迈着轻柔的步子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的李世民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妻子,一双喝酒喝得朦胧的双眼闪过一抹软弱。

    等到妻子来到面前,他伸出一只胳膊,微微用力一带,将妻子带入怀中,口中边喷着酒气边开口:“观音婢,我不是说了,这几日别让人来打扰我么,你怎么来了”

    说着,又扬起另一只握着酒壶的手,准备往口里灌酒,长孙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壶抢了过来,秀眉微颦:“别喝了二郎,你这样子被父皇知道了不好。”

    “观音婢,我心里难受你知不知道,父皇他,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前年刘文静是这样,现在的窦建德又是这样,那刘文静也就罢了,一个文臣,他不喜欢杀就杀了。”

    “可这窦建德,他明知道杀了有可能会惹出大乱子,却还是为了一已喜好不顾大局,不仅他如此,太子也是如此,我真怕照此下去,我大唐看不到未来。”李二郎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中,闷着声音开口。

    “二郎,父皇做这个决定,不能说他完全没有考虑大局,我听说为了窦建德,他也犹豫了许多,最终做出这样的决定,说白了,他还是觉得即便真因此而逼反河北两岸百姓,我大唐也能应付。”长孙王妃沉默了一会才接口。

    “可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事,为什么非要去冒这样的险难道只因父皇看窦建德不顺眼可他是皇帝,一个皇帝在很多大事是不能任性妄为的。”

    “前朝覆灭就在眼前,隋炀帝任性的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咱大唐立国才几年”

    “从大业十年开始到现在,中原一直处于战乱之中,到处都在打仗,天下的百姓已经十不留二。”

    “我大唐如今好不容易统一了中原,这个时候不多考虑如何安抚天下百姓,与民生休养息,尽快恢复人口、却因一已喜好,就不顾大局,这简直是......”李世民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愤然的开口道,他喝多了酒的眼睛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

    “二郎,慎言,这不是你该说的话。”长孙王妃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目四下张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这才转过头,一脸不满的瞪着李世民。

    “我知道这不是我应该说的话,这些话我也只能在你面前说说,我......”李民世颓然叹了口气,重新将头埋进妻子的肩窝。

    长孙王妃伸出胳膊,轻轻拥住他,她偏头看着丈夫郁结的眉眼,心里的隐忧愈发的重



第一百四十二、河北大乱(上)
    高祖杀了窦建德之后,紧接着又给窦建德旧部传诏,要求他们尽快投诚归附。

    窦旧部范愿、董康买、曹湛、高雅贤、王小胡等人既愤窦建德被杀,又见王世充降后,部将同样不能保全,心头十分恼怒李唐的行事作风,哪里肯听从诏令。

    李渊派过去颁诏的人直接被他们给宰了,紧接着他们就在河北竖起了反旗,公然对抗李唐。

    他们先去找窦建德旧将刘雅,要求他出来带领窦建德余部继续与李唐对抗,刘雅比较怕事,不肯再出来打仗,范等怒斥刘雅不义,将他杀了,很快又找到刘黑闼。

    刘黑闼骁勇善战,本就不是甘于平庸之人,当年跟随窦建德的时候,堪称其帐下第一勇将,再加上他与窦建德感情极深,听了范、董等人的来意后,二话不说,立即同意出山。

    刘黑闼在窦部本就极有威望,现他站出来振臂一挥,窦建德许多旧部立即闻风而至,刘黑闼带着最先归来的一批人,以风雷不及迅耳之势攻破了漳南县城。

    河北两岸的百姓听闻李唐杀了夏王窦建德,心头又悲又怒,窦建德被杀之日,河北无岸无数闻讯的百姓自动为其披孝,现听闻窦旧部反唐,民众欢呼雀跃,投奔者众。

    借此民心,刘黑闼拿下漳南县城之后,立即向贝、魏两发起了攻击,贝州刺史戴元详,魏州刺史权威纷纷身死败亡。

    刘黑闼拿下这两州之后,将这两地兵将全部打散,重新编于麾下,八月下旬,刘黑闼在贝州漳南设坛,泣泪祭奠窦建德,自称大将军,正式大举反旗于漳南起兵,向李唐宣战。

    九月初,刘黑闼攻陷历亭,屯卫将军王行敏战死,窦建德故将旧吏纷纷倒戈相向,杀死唐朝官吏,响应起义。

    九月中,深州人崔元逊杀其刺史裴晞,叛附于刘黑闼。九月底,唐兖州总管徐圆朗也起兵响应。

    十月初,刘黑闼攻陷瀛州,抓获刺史卢士睿,又攻陷观州,至此,河北两岸原属于窦建德的势力大半都竖起了反旗。

    刘黑闼行动的速度太快,等到八月底高祖收到奏报的时候,河北两岸已有一半地盘被他抢去,高祖和一众朝臣惊怒交集。再想起之前秦王在大殿上的激烈反对,大家只觉得这脸被打啪啪生痛。

    尤其是裴寂,有几次他都发现高祖盯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善,心里不由直打鼓,生怕高祖一怒之下将他揪出来宰了。

    好在他的担心没有发生,高祖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并没有纠他出来当替罪羊的意思,李渊没有处理裴寂,可这个时候,让他派秦王出去平叛,他也开不了口。

    为此,高祖第一时间派出去的是淮安王李神通、同时命令幽州总管罗艺协助李神通,让他们俩联手平叛,李神通受命之后很快率兵直奔河北定州。

    来到定州之后,李神通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刘黑闼交战,他先命令定州总管李玄通和其麾下将领秦武通率兵出击,同时又命幽州总管罗艺,让他从后方出击,准备对刘黑闼形成前后夹击。

    与此同时,唐高祖李渊为了确保万一,同时给邢、洺、相、魏、恒、赵等地州的领兵总管下诏,让他们配合李通神和罗艺,在城阳与刘黑闼决战。

     



第一百四十三、河北大乱(下)
    唐高祖心里再是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此时此刻的面子远不如河北的军情重要。

    他本想直接下旨,命次子带军出征,又怕他撂挑子。无奈之余,高祖只能找来女儿,希望女儿帮着去劝劝李世民。

    平阳公主此时已怀有六个多月的身孕,河北的事闹得这么大,她自然也知道。

    平阳公主来到皇宫,听完高祖的意思后,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父皇,我去劝二朗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希望父皇答应女儿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高祖道。

    “我希望父皇以后面临大事大非的时候,莫要再以个人喜恶轻做决定,我大唐江山建立尚不久,国基尚未完全稳固,从君至臣,皆不具备任性的资本。”

    “女儿既为子,又为臣,这话本不该说,但女儿不说,怕是没有更合适的人敢在父皇面前说样的话,僭越之处,还请父皇恕罪。”平阳公主站了起来,挺着六个多月的大肚子,跪倒在高祖面前,以头伏地道。

    “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窦建德的事我知道确是我轻率了,以后会引以为戒的,二郎生气我也能理解,我......”高祖大吃一惊,连忙起身,伸手将女儿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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